第210页
秦岺微睁大了眼,“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我现在不仅知道你当初跟白犹有段感情,还知道你当初为了帮她沾手黑事,闹得整个津宁与苏门不得安宁。”陆欢将这些托盘而出,笑了。
“多可笑啊,我自己母亲的事,最后还是要从她人口中知道。”
“看来是矜矜和你讲的。从头至尾我隻跟她讲过。”秦岺垂了垂目光,“我早该想到。”
陆欢鲜少去像这样情绪激动的顶撞她,一时起伏没有缓下。
火药味极浓的吵声很快引来了厨房内的骆姨,她见俩人又在来回吵,在一旁没作声。
沉默许久,秦岺看她。
“这只是一件往事,我告诉谁,这真的很重要么?你知道了你又能怎样?她知道了她又能怎样?这对你们没有好处,为什么要执着于这一点上?”
“你不要在这种时候跟我闹脾气。”
闹脾气
她从始至终,在她眼里,都是在闹脾气?
就跟那时一样。白矜刚来到陆家的那几天。
陆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绝食,以至于后来发烧住院。睁开眼,秦岺对她说的第一句不是问她疼不疼,哪里不舒服,而是——‘好了,看看病成什么样,还这么大脾气。’
“好啊。都是我闹脾气。那你看我真正闹起脾气来是怎样的。”
陆欢一笑,折回厨房,洗完手,顺手拿过厨房架中一把细长的小刀,抵放在脖颈边。
“因为她会伤害自己,所以你更心疼她,是么?”
锋利的刀刃挨进肌肤。
“那现在呢?”
好好谈
冰冷而锋利的刀刃贴在脖颈,很快一道血线袒露。
一直以旁观者不做声的骆姨第一次见她这样,被吓坏了,面目惊恐,“小姐,你,你别衝动!”
秦岺也睁大了眼睛,衝去她面前。
“陆欢!你在做什么?!”
秦岺靠近一步,陆欢就退后一步,跟她保持距离,唇角还勾着笑,“那时候也是在厨房吧,只不过是在晚上。”
“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些什么?把刀放下!”秦岺眉目压下,“这么大的人还衝动成这样,就单因为我把往事跟矜矜说没有跟你说么?你又不是孩童了,怎么还能这样意气用事?”
句句话声音不大,却带着以往的陆欢无法反抗的威慑力。
只是这次陆欢并没有听她的话。
陆欢气笑了,“只是这一件事?出问题的难道只是这一件事吗?”
不是的。
是无数个相似于此的事件堆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