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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欢手臂撑在柜面上,缓缓点了下头。
席杭于见她有回应,便先离开了。
屋子里又重新剩陆欢一人。
这一套房,是她接手公司的那段时间买的。自己一人看的户型与地段。方便个人独居,也方便去公司。
一个人的生活,过了两年,直至白矜搬了进来。
这套房便有了另外一人的痕迹,多了另外的气息。拖鞋,洗漱用品,餐食,都变成二人份。
那段时日虚假的温暖挤满整间房,也是她们之间仅剩不多的平和的时刻。
兜兜转转,到头来,又变回了陆欢一个人。
心臟压抑般的跳动与难受。
思绪就这样飘渺了许久,最后还是易铭打来电话,才拉回来她神识。
酒店检查出消防问题,情况比较紧急,也相对严重。
陆欢也回到现实。
她们都是成年人,不可能为了自身的情感耽误赖以生存的其他。
无论怎样事业,生活,都还在继续。一个人本就足够渺小,自身的情感更是显得微不足道。
再次回看客厅,陆欢正要离开,便传来两声猫叫。
低眼看去,是漠漠在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她,与此同时不断哀叫着。
她蹲下身来看它,扯唇一苦笑。
“你妈妈怎么不把你一起带走?”
当初说好的。
如果离开,漠漠跟她。
陆欢顺着漠漠的毛抚摸,漆黑的谋面晦暗不清,视线所及是漠漠,实际看到的,确实另外一个人。
刚收养漠漠的时候,回去的路上,陆欢开玩笑地问,如果我们两人分开了,那漠漠跟谁。
白矜说跟她。
结果最后,留下一张纸条,还是没有带走它。
“你也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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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矜真的走了。
消失得一干二净,没留一丝痕迹与音讯。
陆欢打电话问过环州那边,也问过了母亲,对方都隻道她们不清楚。
等到解决完公司的事情,已经是太阳落山。
仅剩的余晖斜斜地打在地面,晕染一圈朦胧。气温降下来,湿冷的空气钻入骨髓。
从酒店开车返回去时,陆欢再次经过那条公路,看见路指示牌面上所写的墓园。
车辆转弯,行驶进去。
临近十一月的天,落叶已经落得差不多。
陆欢将车停好后,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捧花束,进入墓园,踏上石砌台阶。
走到那座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