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又见花枯
父母,夫妻。
重合着一层关系。
顾汀舟的手在父、母,夫、妻之间,划出一条飘忽的虚线。
烟雾渺茫的倒流香跟着他的手指从此端,漫向彼端。
这味香没有活气。烟气静谧流转,腐朽得像干枯的骸骨,被噼里啪啦踩碎,发散出陈年的死寂。
“奉历城月底举办高端论坛,慕夏发了邀请函。”
他闭目,“不去。”
“你爷爷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事不可过三。”
他并不想把自己全然暴露在别人眼皮底下,预先关闭了全息水幕,安然闭眼,只倒出冷淡的声音,“以你们的年纪,现在再造一个孩子完全来得及。”
人均寿命三百岁,一百出头,尚值青壮年。
“我不想有一个你堂弟那样的傻子做儿子。”
他握住靠椅的扶手,眼皮也不抬,“你可以选。”
话题每行进到这一步,总以对面切断通讯为句号。
香是好香。
燃香不同路轻那种粗鲁的吸烟,要尼古丁直勾勾侵入肺腑,而以更慢而优雅的方式,从毛孔吸入感官。
香料的成分也比香烟复杂。毕竟,价格数以百倍计。路轻常嘲讽,贵族有另一个高档戒烟室。
他常燃这一味,叫“无舟”。无舟无渡,无外无我,用以平心。
路轻喜欢烈烈燃烧的前调,他喜欢死寂无声的尾调。至于象征生命流逝的中调……
“吻我。”她的鼻尖抵着他的,头发从耳边滑落,声音含糊,“怎么不吻我。”
顾汀舟扶着她细软的腰,向上顶胯回应。吻从他隔着裤子的龟头擦过她同样隔着裤子的阴部。
“嫌我糟蹋了你的香?”
她笑着探出一点红润的舌尖舔他禁闭的唇缝,轻声说,“啊,对不起,闯进你的秘密私域了。”
没有一点悔改的歉意。
她还要再侵入得更深。
他不吻她,她也会吻他。在混乱的细吻中亲遍他不动声色的脸,自己解了皮带,又解他的。
碍事的裤子褪到臀下,又隔着内裤相擦。
内裤盛着洇湿的水痕,恳切地含着他也在吐水的龟头,自顾自地翘起了臀磨逼。
香的中调,是千万只密密麻麻爬满洞穴的蜘蛛被烈火灼烧过后,冰冷的温度逐渐熄灭火焰。恍惚还能听到蜘蛛尸体附着不甘心的哀鸣。
她拍拍他走神的脸,他不想做爱,但她想。跪在他身上,手指拨开内裤,逼口亲密无间地磨了磨龟头,放下身体,全吞了进去。
“啊……”
娇如轻风的喘息掩盖了那些尸体的狰狞。
她站在黑暗的洞窟里,脚下是遍山遍野的蜘蛛已经烧黑的尸体。洞窟因尸体的挣扎而阴森可怖,从她挤进的地方散开异常的亮光。
只是一下,大腿内侧的软肉贴着他抖。
他十指扣住她的屁股拉向自己,让那一点发抖的距离也亲密无间。
她猫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倒在他身上,含着阴茎的屁股高高翘起。
被他一下一下凿开。
爱勾他,又很快丢盔弃甲,自己摸着突出的肚皮,“轻点、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