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
深咖色玻璃打底的衣帽间里,因为容纳了两个男人把原来宽敞的空间显得略有局促。
“这里东西不多,不过我的衣服你穿倒也算合身。”
冉季抬手将一件休闲风衣递给正在系衬衫扣的魏津,刚好看到微微发紧的衬衫下透出的一点肉色,抬手自然地抓了一下。
这些日子魏津的腹肌确实薄了一些,奶子上触感也软了一些,好像薄薄的覆了点软肉似的。
魏津身上一僵却没有动,接过了冉季手中的外套,看到对面玻璃里映出的人影,出现一种模糊又熟悉的感觉,恍惚了一瞬。
他已经休整了两天,不像前几天那样没力气,可大概是许久不出门的原因,都没注意过大门那里还有门槛,被轻易绊了一下。
冉季扶住他,“怎么了?不然再休息一天,我们明天再去。”
魏津摇摇头,“我没事。”跟在冉季身后一直下楼到车库坐在车里,都还觉得像做梦一样,只是冉季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的驾驶位这一会,他把手放在车门上,都有些呼吸急促,心有余悸地把手缩回来。
“出来前说的记住了吗?”看到身边的人点头,冉季满意的笑了下。
在那么多冉季耍他的前迹之下,魏津并没有把冉季的话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冉季居然真的把他带出来了,不过还是如他所料的那样,冉季不会真的带他去人多的理发店,看起来像是什么工作室。
铁灰色与黑色居多的工业风装修,过高的吊顶垂下来高低错落的几盏风格很强的灯,在房屋中央落下一些模糊的光晕。
“冉总,好了。”
坐在沙发上等了有一会的冉季抬起头,盯着看了半晌,才起身到魏津旁边,顺手帮他顺了一下刚刚打理好微微凌乱缀下来的一点碎发。
看着又感觉是缺了点什么,冉季问:“有眼镜吗?”
“有的。”
放在展示台上的一排排眼镜被推了过来。
冉季指尖游移了几轮,挑了一个跟魏津以前差不多的款式,只是更轻盈一些,极细的镜框上刻印了一圈梵文,精致又冷漠,给人一些相似的感觉。
冉季轻柔地为面前的人戴上,稍微调整了一下,果然,镜框不意外地把魏津的脸部优点更好地衬托了出来。
魏津不适应地微微错开视线。
“看我。”冉季扳过他的脸,“好久没看过了呢,你戴眼镜的样子。”
看起来就好像以前在公司那时候一样,喜欢随便的责骂别人,但是开会的时候有时也会说出一些不错的见解来。
旁边的女人适时地赞叹:“这位先生戴眼镜的气质都不太一样了,不戴看起来有活力,戴了看起来沉稳可靠,不论怎么样都很帅气呢。”
冉季看他被夸赞有些不适应,抿唇一笑:“是啊,是公司最可靠的前辈,照顾包容了我不少,是不是?”
“两位关系真的很好呢。”女人轻笑。
冉季贴到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实际是喜欢被操屁股的变态呢。”
魏津脸上一热,微微拉开距离:“你…”
“好了,走吧,该回去了。”
魏津看着被拉住的手腕,迟疑着点了点头。
他们进去的时候天有些阴沉,临近傍晚反而放晴起来,走出门,魏津被晃的微微眯了下眼抬起头,天空很高,夕阳隐隐从云层漏出光来,照在地上稀疏的金黄落叶上,镀了金,周围的人来来往往。
已经初秋了吗……
“快走吧。”冷风一阵阵的,冉季走在前面迎面被吹了下,停下来才发现魏津没跟上来。
“你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冉季一手拎着装满几件眼镜的购物袋,一手插在西装口袋里,回过头看他。
天边的残云裹着夕阳翻涌,光线沉沉浮浮,人也忽明忽暗。
魏津没动,冉季眉间好像微皱了下。
莫名地,魏津退了一步。
突然间,肩膀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下,魏津轻微抖了下,回过身,看到一个笑的甜甜的粉色头发小姑娘,脸上贴的亮晶晶的。
“你好,我们这边想打扰一下,做个简单的街头采访可以吗?”
“可以啊。”转瞬功夫冉季就走到了他的身边,手臂抵在他的肩胛上,拉着人往不动声色后退了半步。
女孩眼睛又亮了下,接过旁边助理递过来的便携式小话筒,“太好了!咦?两位是模特吗?”
“怎么这么说?”冉季笑眯眯的。
“因为看起来身材长相都很优越啊。”
“确实是呢。”
魏津刚要否认就听到冉季认下来,微微滞涩了一下,没说什么,他已经几乎快习惯冉季这随心所欲的个性了。
冉季伸手揽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看的出来吗,他是内衣模特,拍摄产品个个卖的都很火爆哦。”
魏津皱了皱眉。
对面笑了下,也不知道当真没有。
“其实呢,我们的采访是随机抓到一些帅气的小哥哥,问一下他们对同性情侣的看法,毕竟看两位模样应该不论在同性还是异性中都很受欢迎吧。”
“哦?”冉季拉长音调做出思考的样子,“嗯…我是蛮喜欢的。”
对面的人微微惊讶,“啊?那原来你们就是…”
“我们?”冉季微微惊讶,“我们不可能的啦?是吧,魏津。”眸光微敛,意味深长地看向魏津。
没想到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魏津拿不准他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下。
“看来有可能呢。”冉季转过头来笑着说。
魏津看过去,看到罪魁祸首笑得眼睛像猫科动物一样狡黠地眯起来。
旁边的小助手闻言起哄吹了声口哨,大家笑闹着结束了这场小插曲。
等人离开,冉季眯起来的笑意逐渐消散,站到魏津面前,“刚刚为什么不过来。”
“我……”魏津本能地有些冒汗,如果他不好好回答出来,等回去冉季一定会…他可不想再被关在箱子里了。
左思右想,魏津眼神落到他身后,“我在看那个。”
冉季顺着魏津的视线,看到了街那边的玻璃柜里的东西。
冰糖葫芦?
“想吃?”
魏津摇摇头,“只是觉得今年出来的很早。”脸上却可疑的飘了两抹红晕。
冉季笑了下,“我去买。”
隔着一条街道,对面的人身形轮廓更加清晰地映入眼中,长腿宽肩,配上他的衣服,过膝的灰蓝色长风衣,面上也稍微收拾了下,鼻梁上架着眼镜,搭配在他身上有种刚刚好的精致成熟感。
一阵风过,衣摆被风轻轻吹起一个弧度,街对面的人只是手插兜等人就帅的干净利落,让人一眼就能在人群里挑出来。
当初魏津刻薄却自傲成那个样子,自有他一副骗得过人眼的好皮囊不少功劳。
果然才几分钟时间就有一个女生走上去说什么,他摆了下手,对方还是没走,被缠的没办法了,正要拿过对方手里的纸条时,抬着的小臂突然从后面被捉住。
“冉季…”
女生没想到又走过来一个帅哥,与面前有点冷的帅哥还不是一个风格,皮肤很白瞳色偏浅,面上带着笑。
只是两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空气中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裂帛声。
魏津大衣里面衬衫被人从后面一扯一扒,上面的几颗扣子瞬间蹦开,精壮漂亮弧度饱满的胸膛袒露出来。
那上面满是未消的痕迹,尤其是又肿又红的乳头周围那一圈的淡淡齿痕,最为暧昧。
“小姐,他好像不是单身哦。”冉季笑的也很暧昧。
女生的眼睛瞬间瞪圆。
事发突然,魏津大脑轰的一声满脸臊红,根本没思考反射就打开了冉季的手,“你又犯什么病!”
转过头正要道歉,女生左右看了两下,退了两步,红着脸已经跑远了。
魏津扣上大衣,已经几天没有太大波动起伏的情绪不可遏制,羞辱愤怒地看向冉季,“你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冉季没说话,空气陷入沉默。
过了半晌,魏津的掌心还在都还在发热,才发现那一下他用了七八成的力气,正有些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那个是你最喜欢的类型吧?”
“什么?”一时没反应过来,显得魏津面上有些怔愣。
“不逃跑好嘛?刚刚是个好机会吧。”淡淡嘲讽的语气,太阳彻底隐入云层,冉季眼里黑沉沉的。
魏津愣了下,是啊,刚刚想了一圈,杂七杂八的都想过了,偏偏没有想过要逃跑……
“没有。”他诚实道。
难道是习惯了吗……
当然他自己也知道,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再被抓到一次,怕是真的会被冉季玩死。
可…说实话他被关起来的时候不受控制地想了很多,逃跑又能怎么样……
魏津虚空的视线里,路上行人三三两两,街对面一个小孩子正扯着父母的手在荡秋千,双腿努力地蹬在空中,父母的手都有些扯不住了,还是不肯撒手,怕摔着他。
工作也丢了,找工作的话,他之前出现那样的问题,业界真的还有他容身的地方吗?
家里也…不想回去。
很久没跟家里联系,他怕家里担心,昨天他问求冉季发一条消息回去,结果上面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自己不想给大哥打钱,对面骂了几句,后来又来问了一次,以最后一条没你这个儿子,单方面结束争吵。
静默半晌,他一个字也没打出来。
陆晓估计也不想看见他吧。
除了冉季这里,好像,真的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没有人在等自己回去。
26年了,什么时候起活成这样了呢?
“算了,没想过就好,我们快点回去吧。”
魏津低下头看着抓握他小臂的那只手有些失神。
冉季看他明显失落下来的神情,把自己买的东西拿出来剥开外皮纸放到他手里,自己也拿出来一个。
他还在愣神,冉季突然凑过来低下头咬了块他那个糯米山楂的,抬起头时眼里都是狡黠的笑意看着他,“别生气了,我去给你买东西回来看到有人贴的那么近肯定不高兴啊。”
魏津皱眉,用手臂微微撑开面前的人,却也不好跟冉季闹得太僵,语气缓和说了句:“你自己不是有吗?”
“尝尝你的。”冉季长得实在好看,在故意讨好的时候很容易就让人产生好感。
其实只要他听话,冉季待他也还行?
之前他听话又没做什么错事的时候,冉季好像也没弄疼自己。
如果自己不去害他,不想着逃跑,好好跟他相处的话……
等等。他是已经被冉季洗脑了吗?
操。自己不是刚刚被冉季关起来虐待过吗?
不要想了。
魏津抬眼环顾前方四周无人的停车场,没有把握的事他真的已经不敢做了,却也才发现这么一段时间到底对自己产生了影响,冉季不提他居然没想过逃跑,甚至还产生了听他话的想法。
想到这里魏津语气又有些冷下来,“你说的是真的吗?”看向冉季的神色分外认真。
“什么?”冉季回过头。
“之前说会放我走的。”
冉季沉默了一会,放下了他的手,“啊,是啊,某个时候会放你走的。”
那是什么意思,“是什么时候?”
“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冉季的神色让人看不懂,这人骗了他太多次,这个听起来掷地有声的承诺会不会也…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我记得你说过会给我钱是吧?”
冉季愣了下,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淡淡嘲讽,“啊,是啊。”
魏津最后看了眼外面,侧身坐进车里。
他有钱就够了。
有钱就什么都能解决了,父母也好工作也好。
冉季看他系好安全带,笑了下,“你也是厉害,出了趟门,差点被狂蜂浪蝶淹没。”
魏津没理他的冷嘲热讽,靠在座椅靠背上,闭上眼睛。
滴滴滴。房门被打开。
两人一路无话,魏津进了门也没说什么,脱下风衣往衣帽间走,衣帽间在客厅落地窗的一侧,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夕阳挂在近地面的位置,不由得想起刚刚吹在脸上有些发凉的晚风,一时被吸引,停了下来。
想起挂在父母中间小孩的小脸。
想起那个粉色头发脸上亮晶晶的女孩。
想起抬起头叼着红色山楂被夕阳染红的面容。
魏津叹了口气,想说买了一袋子的冰糖葫芦应该要放进冰箱里吧,正要回头说话,猝不及防整个人从身后被抵在玻璃上。
“你干什么!”他挣扎了几下,知道没法动就没再拿出过多对抗的力气,身体的反应都在逐渐习惯冉季莫名其妙的发难。
“别在这弄。”
“没事的。”冉季把人按在落地窗上,手臂被夹在胸前与玻璃之间,另一只被捉住手腕按在玻璃上,冉季伸手绕到身前,把他的裤链拉下来。
这样的举动一出,魏津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努力地在落地窗前撑起身,被按在玻璃上那只手指节都用力的绷紧泛白,还是没能阻止他的肉茎被拿出来被人熟稔地放在掌心揉捏摆弄。
“冉季!”
“蹭蹭。”
肉茎被贴放到冰凉的玻璃,冰的他被按住的身体都没防备地往后缩了一下。
“下面有人。”
“没事,外面看不到。”
虽然语气平淡,但魏津偏在他的话里捕捉到一丝不快,冉季只要在这里就拉着他做爱,一些不易察觉的情绪变化都化在行动里,即便不用言语也能微妙地察觉到对方大致的情绪。
他在生什么气,难道因为刚刚那个女孩吗?
可那也不是他的错……
“我没有想要逃跑,是她非要塞给我……”
解释有用,却也没那么有用,对方只是把旁边的几层薄纱窗帘拉了过来。
“这样就一定看不到了。”
可……
如果此刻在对面有人在,就能看到层层叠叠紧拉着的窗帘缝隙中间,正在有一根半勃的肉茎压在上面轻轻摆动。
“来,扭扭腰。”冉季一只手放到窗帘上,另一只手习惯性的隔着衬衫抓握揉捏他的胸肉。
“冉季能不能…”
看到他转过头的动作,冉季又分出手去按回他的头,脸上的神色是与柔和平淡的语气不同的阴翳。
“快点啊,不然我就把窗帘拉开了。”
魏津好不容易都解放出来的双手,听到这话马上抓在窗帘上不肯让冉季扯开。
“虽说这么高应该看不清,实际上这栋公寓附近的山林里有个山林公园,附近不少稀少鸟雀,这附近倒也常有一些长枪短炮的摄影师。”
“他一抬头,就会发现这里有一个穿正装的大奶变态在玻璃上自慰。”
“说不定还会拍下来发网上呢。”
“你说今天看到你的人会不会认出来。”
冉季贴的很近,听得见他心里没底时咽口水的声响,看到身下的人居然真的轻轻扭起腰一下下在玻璃上蹭起来,脸上才有了点笑意。
“真乖。”放下窗帘上的手也改为从后面抓住他的臀肉揉捏起来。
身下的人呼吸渐重,蹭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冉季停下来低头看那个一扭一扭的屁股,把西裤臀部那里的布料撑的绷紧,快要爆出来似的。
真骚。
他的眸色渐深,把魏津的腰带解了下来,西裤脱下来到了腿弯,手指顺着内裤下面的边缘伸进去,撑开臀瓣间藏匿着的穴口褶皱,不出意外地探了进来。
“不要……”
“快点,别停,屁股再扭的厉害点。”
冉季说着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掌心随着手指插入后穴撞得肉球都啪啪作响,腰侧臀肉连着含着手指的后穴都在不断的刺激下开始明显收缩抽搐起来。
“你说刚刚那几个知道你这么会扭吗?”
屁股上突然被狠拍了一下,夹在玻璃与身体之间一直在被擦蹭的性器受到重压,腰部狠颤了几下,下腹微挺,真的在玻璃上射了出来,随即双腿一软,重心就落在了抵着他的冉季身上,将本来伸进去两个指节的手指吞到了指根。
“站不住了?”
“嗯…去床上。”
回答他的是内裤被整个扒下来,一直顶着他的东西缓慢从身后挤了进来,只不过他还在撑起身,猝不及防被突然闯进来,一下子被撞的又趴回玻璃上。
“好难受,等一下…”
对方顶的他又开始一下下蹭在玻璃上,心中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冉季莫名其妙在发火,进入了他生气时那种无论如何说不通的状态,无奈之下,被强行挑起来的快感折磨着,也只能无用地攥紧面前的窗帘,只是刚刚射过还敏感的肉茎被磨蹭的都有些受不了,隐隐有些发疼。
直到被射进身体,冉季结束才放开了他,几乎是对方一松手,他腿一软就跪倒在了窗边,听到头顶一声轻笑。
“玻璃都被弄脏了。”
窗帘被拉开,夕阳的光线洒进来一些,玻璃上赫然并列写两坨散开状的白色痕迹,向下流动滑出长短不一的几条痕迹。
冉季看着地上低着头的人,上半身的西装衬衫领带穿的规规整整,连梳好的头发都只是微微凌乱,而下半身却赤裸着一塌糊涂,性器也被蹂躏的发红趴在地板上,银白的精液从臀丘之间流出来在屁股后面那里形成一小滩,像是没管住自己在地上失禁了的小朋友一样。
“你够了吧!”魏津握紧双拳,他迫不得已让他操自己,已经是最后的底线了,凭什么还要他没完没了承受他莫名其妙的情绪。
“又要骂人了?是还没长教训?”
“是我骂人还是你莫名其妙!”魏津抬起头,神情控诉里压抑着情绪,“从外面开始就是了,你不想我出去就直说好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在外面…”
他看到那个女孩神色的时候,情绪就几乎已经要负荷不住了,就好像从她的表情里他读出了这段时间的自己有多不堪多下贱一样。
只是当他说着抬起头时,却失去了声音,眼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了衣服,只剩下一件衬衫挂在身上,几乎赤身裸体靠在窗前的十字格栅上,正巧太阳即将坠落,在冉季身后散发出不规则的光束,把他极白的皮肤两侧镀上一层金光。
夕阳渐落,天色肉眼可见地暗下来,冉季垂眸视线落在他身上,冉季生的漂亮,这一瞬间,好似殉难者重生,又似圣天使坠亡。
“出生死亡的时候都是这样,那个时候谁都不觉得羞耻了,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冉季轻笑着把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扔在地上。
“裸体而已嘛。”
“被看光了这么生气啊,那下次出去我让你扒我一次吧。”
“神经病。”
魏津也没兴致跟这个在几十万人面前裸体直播也不害臊的变态继续讨论这种问题,捞起衣服从地上爬起来。
刚一转过身,身后光芒消失,彻底暗下来。
魏津回过头,发现对方果然把窗帘又拉上了,果然,就算再厚脸皮也是嘴上厉害。
冉季看到他眼神,笑了下,“想了想,现在还是算了,我怕晒嘛,晒黑了直播人气会下降,心情不好会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
傻逼,再听冉季的狗屎话,他就是傻逼。
“你怎么来了?”
房门合上的声音,把还在睡的魏津吵醒了。
有人进来了。
他翻了个身没有在意,再次闭上了眼睛。
现在对于他来说,清醒才是最痛苦的,任何人一夕之间被戳破幻想发现自己一无所有,还被迫受人圈养随时接受同性的性欲,不崩溃都已经是很好了。
尤其是高傲如魏津,一旦被戳破强撑的表面,就只有一路向下的份了。
因此睡觉对于此刻的他反而成了最好的活动,既不用面对现实,也不用在清醒的时候面对冉季,最好能在半梦半醒中把时间捱过去,至于醒来会是什么与现在的他并没有关系,可越是这样,魏津越是在清醒的时候不可抑制地出现冉季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的想法。
也并没能发现,现在的他倒是越来越接近一开始装作的表面温顺模样了。
直到昨天被冉季扒开臀缝,抓过他的手臂掰着手指往后,按在湿软的不像话微微外翻撑开的穴口嫩肉上。
“自己摸摸,是不是已经湿的不像话了?”
“都射满了,手指插进去都溢出来了。”
“自己挖干净,我再进去。”
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快被冉季磨成什么样了,这种之前听到至少要跟他打几个来回的荤话,已经让他没什么反应了,反而是这样,一股屈辱感沿着脊骨爬上来,在这一发现下逐渐演变成愤怒,这愤怒与其说是对冉季不如说是对他魏津自己。
他不敢想,这样下去自己会被变成什么模样。
他打开了冉季的手,“滚。”
因此昨天晚上弄的又有点晚,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困,倒也不是在逃避什么。
“冉季,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活成了什么样子?”
“你要一直跟家里……”
好吵。
只是声音实在有点大,让人休息不下去。
女人的声音,又是陆晓?
不是,好像年纪要大一些。
“东西给你拿来了,我知道对你很重要,至于……毕竟已经过去了很多年。”
说的什么?他想再听下去,一开始是女人的声音高一些,冉季可有可无的说几句,这会冉季却突然提高了音量,一声够了打断了对方。
吵起来了?
女人跟他不欢而散了,看来是冉季的熟人甚至可能还是长辈,他如果这会出去,对方会不会……
可到底他还是没去冒这个风险,等人走后一会他才试探着走出去,还以为人出去了,看了一圈没在客厅看到人,看到了茶几上文件夹里漏出来一角的东西,好像是两张照片?
“过来。”
一阵风吹进来,魏津转过头,在半拉窗帘后的阳台上看到了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