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冷箭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
言嘉慕慢条斯理地起身,坐在床边,穿上衣裳,整个人依旧冷冷淡淡的模样,仿佛刚刚和言乔疯狂交合的人不是他一样。
言乔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看着言嘉慕的背影,暗骂一句禽兽。
他被言嘉慕奸透了,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肩膀、锁骨、胸乳都是咬痕和吻迹,阴穴红肿外翻,男精浸透了整个下体,双腿难以合拢,散发着腥膻的味道。
言乔无力地合上眼睛,一晚上不知道被射了几次,现在终于能消停一会了。
衣冠禽兽言嘉慕站在床边,看着言乔这副淫乱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嫌弃。他眼光甚高,向来没把言乔放在眼里,昨天晚上一时冲动,居然和这种货色共赴云雨,心中有些郁郁。
如若不是言乔故意引诱,他怎会如此精虫上脑?
“你昨晚的请求,我都知晓了,你且等着吧,不过,”言嘉慕脸色忽然变得极度冷冽,“你若是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勾引我,或者是再伤害之意,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说完,便拂袖而去。
勾引?言乔无语凝噎,他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晚上,还没说什么。罪魁祸首得了便宜还卖乖,提起裤子不认人就算了,居然还有脸指责自己?
至于言之意,主角光环那么强,他一个炮灰,怎么敢惹他?
但言乔敢怒不敢言,绷着小脸,尽力把怒气往下压。他在言府人微言轻,地位低下,如何跟言嘉慕叫板?
罢了,言嘉慕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等他出了禁足,就走得远远的,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打定主意,言乔就闭上眼睛,身上浓浓的疲惫席卷而来,立即沉沉地睡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正午了。言乔迷瞪了片刻,才坐起来,忍着酸痛,穿好衣裳。
“少爷!少爷!”小五喜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太好了,老爷解了您的禁足了!”
“是吗?”言乔打开屋门,看着院子里兴高采烈地小五,“那你带我回去吧,这个破地方,我呆不下去了。”
小五跟在言乔身边,继续絮絮叨叨:“还是大少爷心善,我昨天晚上去求了大少爷,今天他就向老爷求情,放您出来了。之意少爷回来之后,在相府您的处境怕是会越来越难,少爷,不如我们投靠大少爷,跟着他做事,或许还会有一席容身之地。”
“停。”言乔被说得脑袋疼,“别在我面前提言嘉慕了。”
言乔回到了自己的新居所,虽然小,但也算雅致。
他原来的住处又大又豪华,不过被让给了言之意。言乔没什么怨言,言之意本就是真少爷,而且他这人不计较那么多,只要能过得下去就行。
舒舒服服泡个澡,言乔把身上洗得干干净净,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边吃着甜糕,边思考着接下来的剧情。
原书中,言嘉慕倾心于言之意的才情,即使两人是亲兄弟,言嘉慕还是爱上了他,不过这份感情见不得光,言嘉慕一直默默守护着言之意,没有表明心迹。
而言乔禁足出来后,依旧不停地作死,找言之意的麻烦,直接惹怒了言嘉慕。
言嘉慕面冷心硬,为了言之意,直接断了言乔的手脚,最后还下了断肠散,把言乔活活折磨至死。
这也太残忍了,言乔回忆着原书中自己的结局,胳膊上忍不住地泛起鸡皮疙瘩。
那他要如何避免这个惨烈的结局?
言乔神神在在地嚼着糕点,用自己不多的智商,梳理着逻辑。
致死的导火索,就是跟言之意作对。
而他现在是钮祜禄言乔,自然不能办那种蠢事。
只要他不跟言之意作对,躲得远远的,降低存在感,变成小透明,就可以了吧。
生死问题解决,言乔心中顿时轻松了不少,他的人生追求就是好好活着,接下来只用在相府混吃等死,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想通之后,言乔心情更好了,哼着小曲,在床上瘫着。
这一瘫就是好几天。
小五每日都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言乔:“少爷,您就不能读读书吗?大少爷现在官场得意,势头正猛,之意少爷也考了功名,您……您好歹动动呀,去给老爷请个安也行,出去走走也行,整日呆在屋里,哪有个少年的样子?”
言乔不为所动。
“虽然您是被放出来了,但是谁知道之意少爷是不是在记恨您,好歹去道个歉,示个好,搞好关系,对我们百利无一害呀。”
言乔身形微微一顿,小五说得有道理,他想在这相府好吃好喝到养老,这些人情世故就不能不管。
现在相府几乎是言嘉慕一人说了算,但言嘉慕不仅记着他推言之意下水的事情,还认为那一夜欢好是他的算计……
他的生命安全还是有隐患!言嘉慕记性这么好,说不定什么时候报复自己呢,必须把这些误会解释清楚,言乔才能安心。
言乔猛然坐起,“给我换衣服,我要去给言嘉慕诚心认错。”
小五欣慰地点了点头。
言乔的院子依旧偏远,相府又甚大,想去言嘉慕的住处,要走好一段路。
此时正值盛夏,即便言乔天生体寒,也微微燥热起来,看了看脚下的石子路,言乔叹气:“还有多远呀?”
小五出了一身汗,“过了这片空地就到了。”
言乔认命地低头往前走,忽然,听到身后的小五一声惊呼:“少爷!小心!!”
言乔下意识的抬头,只见面前不远处有一支利箭,劈空而来,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直直射向他的眉心。
言乔想动,却动不了,他双脚吓得发软,仿佛被钉在了原地。
一个大手忽然伸出来,拉着言乔的胳膊,狠狠地把他拽到一边。
下一秒,冷箭就擦过言乔的耳边,射在了地上。
“蠢货!”言嘉慕冷冷松开手,紧紧皱眉,“看着箭都不知道躲么?站在原地当靶子?才解了你的禁足几天?就开始乱跑闯祸!”
言乔发了一身冷汗,咽了咽口水,想起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时刻,心里面升起劫后余生的后怕来。
看着言嘉慕的冷脸,言乔心中升起感激,如果不是言嘉慕出手,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过,明明是打算跟言嘉慕解除误会的,却好像又给他添了麻烦。
“人没事吧?”远处言之意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看了看言乔。
后面还跟着一个气质不凡的男子,身量高大,慢悠悠地走过来,他面容俊美,宛如女子,阴柔却不娘气,天生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看着言乔,微微挑眉:“就是你?不长眼地站在靶子前面?若不是你挡着,我这箭能射中靶心。”
言乔这会明白了,自己是不小心闯到他们射箭的地方了。
言嘉慕冷声开口:“还不给端王赔罪?”
端王?这就是书里面喜欢言之意的第二个男人,端王谢允洲。风流倜傥,多情也无情,最开始很欣赏言之意,把言之意当作知己,后来慢慢的,也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言之意。
总之,又是一个惹不起的主角团之一。
言乔连忙低头,“是我愚钝,不小心冲撞了端王殿下,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言嘉慕脸色越来越冷,看着言乔在别的男人面前做小伏低,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谢允洲饶有兴趣地看着言乔,修长的手挑了挑他的下巴,“就是你把之意推进水中的?长得倒是秀色可餐。”
又提起这茬,趁着人都在,言乔真诚地开口认错:“推之意下水是我一时糊涂,之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以后一定不会跟之意作对,请你们放心。”
言乔小脸满是认真,漂亮的眼眸看着众人。
言之意微微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言乔,我原谅你了,不必再自责,我们还是好兄弟。”
言乔笑了笑,心中暗想,不愧是主角,心胸就是不一样。
言嘉慕忍无可忍,把谢允洲的手从言乔的下巴上拂开,冷脸拉过言乔,“我带他去看看伤口,你们自便。”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什么臭脾气。”谢允洲对着言嘉慕的背影,摇了摇头。
言之意无奈地笑了笑。
言乔被拉出去了好几步路,才反应过来:“我受伤了?”
“你是真蠢还是在装?”
言乔:“……”
后知后觉,耳朵痛了起来,言乔摸了摸,沾了一手血。
刚刚那支冷箭擦过去,看来还是伤到了耳朵。
回到言嘉慕的院子,唤来大夫给言乔的耳朵上好药,言嘉慕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
药效发作,耳朵又痒又痛,言乔下意识地开口:“还是有点痛。”
言嘉慕冷嗤:“活该,没事乱跑什么?”
言乔:“……我今日出来,是专门来寻你的。那天晚上,我们……”
他不会伤害言之意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言之意也原谅了自己,那么就只剩下那晚的意外,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言嘉慕应该就不会为难自己。
言嘉慕听到这话,反应极大,眼眸好似含了冰,直接开口打断言乔:“你还敢提那天晚上?!”
“啊?”言乔一时摸不着头脑,“我为什么不敢提,我来就是跟你解释这件事情的。”
言嘉慕紧紧地盯着言乔,恨不得把他看穿。
那天晚上之后,言嘉慕满脑子都是言乔诱人的身体,还有交合的绝妙滋味。他明明是最清心寡欲之人,却被言乔算计的满脑子都是淫秽之物。言乔一定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迷惑自己。心计之深,不得不防。
言乔被迫顶着言嘉慕的目光,只觉得压力山大,“那次其实是一个误会……”
“从今日开始,你搬到我院子里面住。”言嘉慕声音冷得能结冰,直截了当地下达命令。
言乔面色迷茫:“嗯???”
言嘉慕冷笑,装,还在装。他要把这个蛊惑人心的妖精放在眼皮子下,看看言乔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就这样,言乔被打包扔进了竹园──言嘉慕的院子。
顾名思义,竹园里面种了很多竹子,言嘉慕喜欢竹子,他身上也总有一股淡淡的清竹香。
言乔坐在窗边神游,无聊地看着外面,不知道言嘉慕抽的什么疯,让他搬进来竹园也就算了,还几乎时时刻刻地陪在他身边。
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处理公务的言嘉慕,言乔无奈望天叹息。
时时刻刻跟言嘉慕呆在一起,太窒息了!
这人冷得像冰山,对言乔从来没过好脸色,有时候一日能一句话都不说,言乔稍微动上一动,言嘉慕就立刻戒备十足地盯着他,视线压迫感极强,言乔什么都不敢做。
哪怕是多吃了几口甜糕,也会被言嘉慕冷脸训斥:“吃这么多甜的,不怕坏牙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言乔只能默默缩回手,眼巴巴地看着言嘉慕让下人把甜糕撤下去。
晚上两人共处一室,言嘉慕睡床,言乔在他旁边打地铺。虽然言嘉慕没有再兽性大发地做那档子事儿,但睡了几天地铺,言乔被硬地板硌得还是浑身难受。
本来受了家法,言乔的腰和屁股就疼,后来被言嘉慕狠狠折腾,就更痛了,现下每日睡在地上,言乔觉得自己的忍耐马上就要到了极限。
夜幕降临,言乔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地铺上。
言嘉慕处理完公务,按了按眉心,唤来仆人伺候洗漱后,就往床边来。
穿着白色中衣,言嘉慕平躺在床上。卧房昏暗,只留一盏蜡烛,如豆的烛光跳跃,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更显得屋内静悄悄的。
言嘉慕忍不住,侧头看了看地上安静的人。
言乔乖巧地闭着眼睛,好似已经睡熟了,浑身都藏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在外面。
他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可言嘉慕莫名觉得言乔很委屈似的。
其实言乔清醒得很。
他很饿,晚上没吃饱。言嘉慕这里的膳食太清淡,没有言乔喜欢的,他都快吃吐了。一些小零嘴又不敢多吃,言嘉慕看见了就会冷着脸说教。
言乔打算喝点茶水充充饥,倏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言嘉慕正在盯着自己。
言乔:“……”他还敢动吗?
言嘉慕被抓包,耳边泛起薄红,有些微怒:“好好的不睡觉,睁眼作甚?!”
又骂他!言乔心中委屈不已,每日在言嘉慕这挨的训斥,比他吃过的饭都多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言乔猛地坐起来,掀开了自己上衣。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衣裳掀开,言乔露出平坦的肚子,他委屈又恼怒,“大哥,我敬你一声哥,你敢应吗?”
“我天天就没吃饱过饭!肚子扁成什么样了!你是和尚吗?口味怎么那么淡!还有,”言乔微微侧身,让言嘉慕看到他后腰的淤青,“天天让我睡地上,我硌得慌!再呆在你这,我还不如出家呢。”
说完,言乔放下衣裳,瞪着言嘉慕。
言嘉慕先是呆愣了一瞬,后来看着言乔生气的样子,只觉得他蠢得可爱,有些想发笑,但还是忍住了。
言乔:“你这是虐待我,你……”
“行了,别嚷嚷了。”言嘉慕下床,盘起长腿,坐在言乔的地铺边,手往被窝里面伸,“让我看看你的腰,不舒服了早些开口说,没长嘴么?”
言乔扁了扁嘴,见好就收,顺从地趴好。
撩开上衣,言嘉慕看着他腰上刺眼的淤青,皱了皱眉。
从木屉中取来活血化淤的药油,言嘉慕骨节分明的手指蘸取少量,竟是打算亲自给言乔上药。
言乔受宠若惊,身子连忙往一边撤:“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言嘉慕大手一捞,把言乔放在在自己的腿上,一本正经地开口:“既是伤在后腰,你自己如何涂药?”
说着,微凉的指腹按压上去,轻轻揉搓着淤青,动作是罕见的温柔。
言乔觉得自己的腰痒痒麻麻的,言嘉慕指尖轻柔触碰,仿佛是羽毛在轻扫,激得他浑身一颤一颤,时不时地哼哼一声。
气氛渐渐升温,言嘉慕摸着言乔柔软的肌肤,眼神也变得不对味起来,“乱哼什么?”
言乔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嘿嘿一笑,拍着马屁:“大哥手法高超,按得我很舒服,我才忍不住哼哼的。”
言嘉慕轻笑一声,顺着他的话道:“还有更舒服的,要不要试试?”
言乔侧头看着言嘉慕,疑惑道:“什么……?”
言嘉慕却不看他,三两下结束了抹药,接着就把大手伸进了言乔的亵裤里面。
“嗯??”言乔总算是意识到了不对劲,扭动身子挣扎:“哥,你不会是又想……啊!”
言嘉慕抓住了言乔的臀肉,大力揉捏着。
言乔身子瞬间就软了下来,像一滩水,被禁锢在言嘉慕怀里面。
屁股一凉,言嘉慕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用了十足的力道,施虐般地揉玩着臀部的软肉,摆弄成各种形状,白嫩的皮肤上留下红彤彤的指印。
“不行……啊……言嘉慕……!住手!”言乔恨恨咬牙,想从他怀里翻滚出去,但这身体太敏感,可用的力气少得可怜。
言嘉慕眸色深重,藏着深不见底的欲,大手径直深入到言乔的阴穴处,猛然覆上去贴近,用力地前后揉搓,蜜穴很快出水,接着他又用中指插入逼仄的细缝中,来回搅动。
言乔根本受不住,粗粝的大手把他摸得欲仙欲死,淫叫出声,身子猛然绷紧,又软下,蜜水一股一股地流出来。
“住手什么,”言嘉慕歪头看着他,慢慢抽出手指,上面被言乔的蜜液浸湿,指尖亮晶晶的。
言嘉慕摩挲手指,感受着黏腻,接着轻轻刮了刮言乔的脸蛋,把蜜液尽数抹了上去。
言嘉慕眼神幽深:“看你都湿成什么样子了,还要我住手么?”
“混蛋!禽兽!”言乔被迫趴着,开口大骂,“我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能……”
言嘉慕俯身压上言乔,打断他的话:“又不是亲生的,有何不可?”
接着,大手扣上言乔的后脑勺,逼他侧过头来,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唔……!!”
言嘉慕的吻来势汹汹,撬开牙关,勾着言乔软舌搅动,舔弄他的舌腔,大力吮吸着。
手也不老实,一路往下,掐着言乔的乳尖,狠狠揉搓,把红豆掐得又肿又大,接着又张开手掌,覆住那一团小小的乳肉,色情地抓着揉弄。
吻得激烈又持久,口涎顺着言乔的嘴角流了出来,暧昧的银色没入枕巾中,泅成一团深色的水痕。他脸蛋憋的通红,几乎要喘不上来气。
言乔抓住机会,狠狠咬上在自己口中不断作乱的舌,言嘉慕的唇终于离开他的,言乔气喘吁吁,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言嘉慕起身,单手托着言乔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
言乔忽然失重,下意识地把手搭在他的肩头,腿也环住了言嘉慕劲瘦有力的腰。
两人面对面的,言嘉慕抱着他往床上去,两步路的功夫也不忘用手对言乔的下面又摸又插。
言乔知道言嘉慕要继续作弄自己,今晚怕是少不了被折腾。
可他仍抱着一丝希望:“我…啊…我腰上…啊…还有伤……”
“又不用你的腰出力。”
接着言乔就被放倒在床上,言嘉慕顺势压了下来,把头埋进言乔的胸乳中,吮吸着他的乳尖,好似要吸出乳汁来才罢休,乳头被吸得涨大肿痛,言嘉慕才终于肯吐了出来。
转而又啃咬他的乳肉,吃得啧啧作响。
修长的手插进穴中搅弄扩张,硬挺的下身涨得发疼,顶着言乔,蠢蠢欲动。
言乔被玩弄得嗯啊乱叫,软成了一滩春水,急促地喘着,意乱情迷之中,言嘉慕直起上身,龙根对准那道窄缝,猛然挺腰,茎身肏进去了大半。
穴被插得蜜液四溅,逼穴里的软肉紧紧绞着异物,密密麻麻地吸咬了上来,言嘉慕仰头,爽得背部肌肉贲张。
言乔双腿大敞,被干得大声淫叫,双手徒劳地扯着身下的被褥,绵软的内壁被灼得又痛又爽。
洞被撑到了极致,边缘的穴肉撑成了发白的薄膜,好像一个套子,紧紧箍着男根。
言嘉慕狠命肏干起来,齐根抽出又大力插入,大手钳着言乔,把他顶到床头,又重重拉下。
窄缝一刻不停地被迫吞吐凶器,被肏得通红,没一会,穴道内就抽搐着咬紧龙根,潮喷出一大股水,尽数淋在蓬勃的茎身上。
房间里面充斥着浓浓腥膻的味道,呻吟声不绝于耳,床帐摇摆不停。
不知做了多久,言嘉慕猛然把言乔捞起,让他重重地坐在自己的肉杵上,这一下肏得极深,直接顶到了宫口。
两具火热的肉体贴合,言嘉慕加快速度,重重地上下抽插起来。
“唔、啊……啊……”言乔被顶得起起伏伏,眼神涣散,无意识地伸出舌尖,不断地发出呻吟,俨然一副被操傻了的模样。
数十下之后,言嘉慕双臂箍紧言乔,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丰沛的浓精终于泄到言乔体内。
清晨的阳光柔和温暖,透过镂空的雕花木窗,照了进来。言嘉慕坐在床边,凝视着沉睡的言乔,陷入沉思。
这些日子他把言乔放在身边盯着,却未曾发现有异常之处。
言嘉慕心中微微烦躁,既然言乔没有耍什么手段,那他面对言乔之时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少爷,时辰到了。”门外的侍卫青柏提醒道。
言嘉慕起身:“知道了。”
罢了,想不通便不想了,他在言乔身上已经浪费够长时间了。
今日还有要紧事,至于言乔,就暂且住在这里,他现在还不想放人走,等什么时候厌了再说吧。
走到门外,言嘉慕略一停顿:“吩咐东厨,日后专门备一份膳食给言乔,至于食谱……就按他之前吃的来。”
青柏微微诧异:“是。”
“还有那个小五,放他回来,到竹园继续跟着言乔。”
“是。”
到了晌午,言乔才悠悠转醒。
双眼放空看着头顶的暗青色帐子,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言乔猛然坐起,环视四周。
这里还是言嘉慕的卧房,不过那人没了踪影。
言乔低头看了看自己,虽腰酸背痛,但身子上上下下是干净的,难道言嘉慕已经给他洗过了?
还算他有点良心。
言乔哼哼了两声,慢慢起身穿衣。
外面守着的人似乎听到了言乔的动静,“少爷?您终于醒啦?”
这是小五的声音,言乔微微一顿,“小五?是你吗?”
言嘉慕把他拘在竹园,小五也不知道被他打发到哪里了。言乔自己过得水深火热,也不敢问小五的情况。
小五推门而入,看着言乔清减不少的脸,心疼开口:“少爷,您瘦了。”
“你也瘦了不少,言嘉慕把你打发到哪了?吃什么苦没?”
小五脸上忿忿地,全然没有了之前对言嘉慕的仰慕,“这大少爷真是阴晴不定,把我扔到了郊外的庄子里干活,这倒没什么,但我听说他把您拘禁在院子里,真是让我心焦,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还好,没什么事。”言乔摆了摆手,“他把你放回来就成,我心里也一直记挂着你。”
言乔走到门外,被管事告知他能自由行动了,不过晚上依旧要回竹园住。
言嘉慕不会还想那啥他吧?
言乔心中不安,觉得需要和言嘉慕谈谈:“言嘉慕去哪了?”
“大少爷有事,早已经出门了。”
行吧,等他晚上回来了再说。
言乔打算出去走走,来了这么长时间,他就一直闷在屋子里面,还没参观过相府,就算他是再懒的一个人,也有点憋得慌了。
竹园占地很大,但修得甚为雅致,青翠的竹叶哗啦啦摇晃,三步一景,曲径通幽。
不知不觉出了竹园,再往前走,见一荷花池,言乔两三步走近,碧绿的池水里面养着许多锦鲤,快活地游来游去。
言乔趴在栏杆上,小五给他找来一根木棍,他拿着笑呵呵地逗着水里的鲤鱼玩。
如果让言乔选一种宠物养,他肯定养鱼。原因无他,就是鱼养着最省心。
只需清水,扔里面就能养活,想起来了就扔一把鱼食,想不起来了也无妨,鱼儿大抵不会饿死。
忽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小五看了看,连忙对言乔提醒道:“少爷,大夫人和之意少爷过来了。”
“什么?快走快走。”言乔把棍子一撂,转身就想跑。
他实在不想见相府的其他人,遇上了他就得行礼问安,客套赔笑,累得要死。
可已经来不及了。
“你跑什么?”严厉尖锐地一声从背后袭来,言乔身形一顿,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言乔转身,垂眸,开口:“母亲大人好,三弟好。”
大夫人冷哼一声,“自己也心虚吗?看见了我和之意,就想跑?”
言之意劝和:“娘,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风寒好的也差不多了。二哥说了,以后不会再做那种事情。”
“什么二哥?我言府中只有你和嘉慕两个儿子,这不知道哪来的贱种,也配做你二哥?还做出背后害人的勾当,实在可恶至极!”
言乔心中叹气,只能默默站在原地挨骂。大夫人现在这么恨他,也不是没缘故的。
大夫人本是将门之女,性子也直爽泼辣,眼里面容不下沙子。言文成许诺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后,才肯嫁到相府,两人最开始也是如胶似漆,不久就生下嫡长子言嘉慕。
可在大夫人坐月子期间,言文成还是偷吃了,和一貌美婢女珠胎暗结。
大夫人知道后勃然大怒,当即落了那婢女的胎,言文成自知理亏,又是认错又是恳求,才保住那婢女的命,扔在相府的角落,自生自灭。
这婢女也是个记仇的,暗暗蛰伏在相府,等大夫人怀第二胎也就是言之意的时候,居然使计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言乔就是她随便找来的狸猫。
婢女临死之际,才报复般的把事情吐露出来,看着大夫人崩溃癫狂的样子,含笑闭上了眼睛。
但言嘉慕的势力人脉极强,顺着当年的线索,很快找到了言之意。
大喜之后,便要秋后算账。婢女已死,只能将恶意全都释放在言乔身上。
“娘,再晚些就赶不过去了。”言之意劝着大夫人,给言乔使眼色,示意他趁机离开。
言乔了然:“既然大夫人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先告退了。”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大夫人冷眼看着言乔。
之前之意风寒,她没空修理他。后来他又被嘉慕接走看管,她插不进去手。现在终于抓住机会,当然要好好搓磨一顿。
“我和之意要去青城寺祈福,你不是言家人,却吃着我们言家的饭,理应为了言家做些什么。择日不如撞日,就跟着我们一起罢。”
说完,大夫人就拉着言之意往前走。
大夫人强势,除了言嘉慕,无人能劝阻。言之意只能爱莫能助地看了一眼言乔,就被拉着走了。
言乔跟在他们身后,被迫混在仆从的队伍里往前走。
小五想跟着,却被大夫人的侍卫拦住,眼睁睁看着言乔离开了。
言乔低着头走路,脸上没什么表情。临走前他给了小五一个口型,让小五去找言嘉慕救自己,也不知道小五看懂没有。
唉,昨天晚上就不应该跟言嘉慕废话那么多。简直是一语成谶,若是大夫人一个不顺心,将他撇在青城寺中,那他真的是要出家做和尚了。
大夫人和言之意在前面有说有笑的,出了相府,两人便上了马车。
言乔则跟其他仆从一样,在外面跟着。青城寺就在郊外的山上,并不是很远,马车前行的速度不快,今日的太阳倒是也没那么烈,没有让人热的难受。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山脚。言乔一路走过来,觉得疲累不已,胸口闷闷的,身上也出了汗。
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淡青色的手帕,言乔抬眼,见言之意看着自己,“擦擦汗吧,今日母亲心情不好,我也劝不住她。”
言乔接过:“无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山,景色也变得越来越漂亮,植被繁茂,野花成簇成簇地盛开,散发淡淡清香。
一步一个台阶,几人很快到了青城寺,门口有个小沙弥等着,大夫人喜笑颜开地走过去:“听闻玄明大师近日在庙中,特地前来拜访。”
玄明……言乔倒是记得这个名字,是大周最有名望的大师,算命看相极准,不过只看有缘之人,行踪高深莫测,常常游历在外。圣上还曾派人邀他去皇家寺庙,但也被他拒绝。
大夫人来这一趟,自然是想让玄明给言之意看相。
小沙弥合掌施个礼,就引着他们进去了。
言乔兴致缺缺地跟着,他知道言之意看相的结果,玄明说言之意是什么真凤之身,一生中贵人极多等等,反正命格是极好的。
走到一间大而僻静的厢房,玄明坐在蒲团上,笑眯眯地摸着胡须,看着倒很有仙风道骨。
“大师,这是我儿。”大夫人拉着言之意,走上前:“这孩子命运坎坷,自小没有在我身边,您看看他日后可还有什么灾祸?命格如何?”
玄明看了看言之意道:“切记保持本心,一切迎刃而解。”神叨叨地留下这一句话,便不再多说。
大夫人还想多问些什么,却被言之意拦住,然后礼貌地对玄明道谢。
站在后面的言乔眼神一动,这怎么和他记的剧情不一样?悄悄抬眼,便撞进了玄明深如古潭的眼神中。
玄明在看自己。
这个认知让言乔心头一跳,难不成这老神棍还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异世之人?
可下一秒,玄明的眼神就移开了。
原是虚惊一场,言乔撇了撇嘴,装模作样,他向来是不信这些的。
得了答复,也不好再打扰,几人离开了厢房,空气重新安静了下来,暗处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玩笑般地开口询问:“大师,可看出来了?本宫要娶的是哪个?”
玄明闭上眼睛,没有回答这人,只微不可察地叹息。
…………
大夫人赶了半天路,却得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复,自然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言乔就要遭殃。
“你且在青城寺住下吧,把金刚经抄够一百遍,好好反思,再想回相府的事。”
言乔:“……是。”
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只希望言嘉慕能早些来接他回去。
寺庙环境简陋,大夫人自然是住不了的,上了香,留下丰厚的香火钱,便要启程回府。
临走之际,言之意忽然开口:“寺庙清心静气,我想住这几天,娘,你先回去吧。”
大夫人皱眉,言之意接着道:“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认回相府之后我还是觉得如梦一般,娘,你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梳理梳理吧。”
他提起身世这茬,大夫人也不忍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言乔开口:“照顾好你弟弟,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言乔:“……是。”
目送大夫人离开,言乔恹恹地跟着言之意往庙里面走。
“你为何要突然留下?”
言之意笑着看了一眼言乔:“一百遍金刚经哪是好抄的,我留下来帮你。”
“真的?”言乔眼神亮了亮。
“我们两人身世被换,都是因为上一辈人的恩怨,我们都是被迫,我从不怨你。再说了,你早就与我道歉了,我说了把你当哥哥的,自然要帮你。”
言乔竖起大拇指:“你比大夫人明事理。”
两人各自回了分配好的厢房,言乔便开始抄书,不过他不会用毛笔,又请教了言之意,才开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