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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被迫同居

 

言乔发了一身冷汗,咽了咽口水,想起刚刚那惊心动魄的时刻,心里面升起劫后余生的后怕来。

看着言嘉慕的冷脸,言乔心中升起感激,如果不是言嘉慕出手,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不过,明明是打算跟言嘉慕解除误会的,却好像又给他添了麻烦。

“人没事吧?”远处言之意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看了看言乔。

后面还跟着一个气质不凡的男子,身量高大,慢悠悠地走过来,他面容俊美,宛如女子,阴柔却不娘气,天生风流多情的桃花眼看着言乔,微微挑眉:“就是你?不长眼地站在靶子前面?若不是你挡着,我这箭能射中靶心。”

言乔这会明白了,自己是不小心闯到他们射箭的地方了。

言嘉慕冷声开口:“还不给端王赔罪?”

端王?这就是书里面喜欢言之意的第二个男人,端王谢允洲。风流倜傥,多情也无情,最开始很欣赏言之意,把言之意当作知己,后来慢慢的,也无法自拔地爱上了言之意。

总之,又是一个惹不起的主角团之一。

言乔连忙低头,“是我愚钝,不小心冲撞了端王殿下,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

言嘉慕脸色越来越冷,看着言乔在别的男人面前做小伏低,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谢允洲饶有兴趣地看着言乔,修长的手挑了挑他的下巴,“就是你把之意推进水中的?长得倒是秀色可餐。”

又提起这茬,趁着人都在,言乔真诚地开口认错:“推之意下水是我一时糊涂,之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以后一定不会跟之意作对,请你们放心。”

言乔小脸满是认真,漂亮的眼眸看着众人。

言之意微微一愣,接着反应过来,“言乔,我原谅你了,不必再自责,我们还是好兄弟。”

言乔笑了笑,心中暗想,不愧是主角,心胸就是不一样。

言嘉慕忍无可忍,把谢允洲的手从言乔的下巴上拂开,冷脸拉过言乔,“我带他去看看伤口,你们自便。”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什么臭脾气。”谢允洲对着言嘉慕的背影,摇了摇头。

言之意无奈地笑了笑。

言乔被拉出去了好几步路,才反应过来:“我受伤了?”

“你是真蠢还是在装?”

言乔:“……”

后知后觉,耳朵痛了起来,言乔摸了摸,沾了一手血。

刚刚那支冷箭擦过去,看来还是伤到了耳朵。

回到言嘉慕的院子,唤来大夫给言乔的耳朵上好药,言嘉慕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一点。

药效发作,耳朵又痒又痛,言乔下意识地开口:“还是有点痛。”

言嘉慕冷嗤:“活该,没事乱跑什么?”

言乔:“……我今日出来,是专门来寻你的。那天晚上,我们……”

他不会伤害言之意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言之意也原谅了自己,那么就只剩下那晚的意外,把这个误会解释清楚,言嘉慕应该就不会为难自己。

言嘉慕听到这话,反应极大,眼眸好似含了冰,直接开口打断言乔:“你还敢提那天晚上?!”

“啊?”言乔一时摸不着头脑,“我为什么不敢提,我来就是跟你解释这件事情的。”

言嘉慕紧紧地盯着言乔,恨不得把他看穿。

那天晚上之后,言嘉慕满脑子都是言乔诱人的身体,还有交合的绝妙滋味。他明明是最清心寡欲之人,却被言乔算计的满脑子都是淫秽之物。言乔一定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迷惑自己。心计之深,不得不防。

言乔被迫顶着言嘉慕的目光,只觉得压力山大,“那次其实是一个误会……”

“从今日开始,你搬到我院子里面住。”言嘉慕声音冷得能结冰,直截了当地下达命令。

言乔面色迷茫:“嗯???”

言嘉慕冷笑,装,还在装。他要把这个蛊惑人心的妖精放在眼皮子下,看看言乔到底用的什么手段!

就这样,言乔被打包扔进了竹园──言嘉慕的院子。

顾名思义,竹园里面种了很多竹子,言嘉慕喜欢竹子,他身上也总有一股淡淡的清竹香。

言乔坐在窗边神游,无聊地看着外面,不知道言嘉慕抽的什么疯,让他搬进来竹园也就算了,还几乎时时刻刻地陪在他身边。

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处理公务的言嘉慕,言乔无奈望天叹息。

时时刻刻跟言嘉慕呆在一起,太窒息了!

这人冷得像冰山,对言乔从来没过好脸色,有时候一日能一句话都不说,言乔稍微动上一动,言嘉慕就立刻戒备十足地盯着他,视线压迫感极强,言乔什么都不敢做。

哪怕是多吃了几口甜糕,也会被言嘉慕冷脸训斥:“吃这么多甜的,不怕坏牙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言乔只能默默缩回手,眼巴巴地看着言嘉慕让下人把甜糕撤下去。

晚上两人共处一室,言嘉慕睡床,言乔在他旁边打地铺。虽然言嘉慕没有再兽性大发地做那档子事儿,但睡了几天地铺,言乔被硬地板硌得还是浑身难受。

本来受了家法,言乔的腰和屁股就疼,后来被言嘉慕狠狠折腾,就更痛了,现下每日睡在地上,言乔觉得自己的忍耐马上就要到了极限。

夜幕降临,言乔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地铺上。

言嘉慕处理完公务,按了按眉心,唤来仆人伺候洗漱后,就往床边来。

穿着白色中衣,言嘉慕平躺在床上。卧房昏暗,只留一盏蜡烛,如豆的烛光跳跃,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更显得屋内静悄悄的。

言嘉慕忍不住,侧头看了看地上安静的人。

言乔乖巧地闭着眼睛,好似已经睡熟了,浑身都藏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白皙的小脸在外面。

他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可言嘉慕莫名觉得言乔很委屈似的。

其实言乔清醒得很。

他很饿,晚上没吃饱。言嘉慕这里的膳食太清淡,没有言乔喜欢的,他都快吃吐了。一些小零嘴又不敢多吃,言嘉慕看见了就会冷着脸说教。

言乔打算喝点茶水充充饥,倏地睁开眼睛,就发现言嘉慕正在盯着自己。

言乔:“……”他还敢动吗?

言嘉慕被抓包,耳边泛起薄红,有些微怒:“好好的不睡觉,睁眼作甚?!”

又骂他!言乔心中委屈不已,每日在言嘉慕这挨的训斥,比他吃过的饭都多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言乔猛地坐起来,掀开了自己上衣。

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衣裳掀开,言乔露出平坦的肚子,他委屈又恼怒,“大哥,我敬你一声哥,你敢应吗?”

“我天天就没吃饱过饭!肚子扁成什么样了!你是和尚吗?口味怎么那么淡!还有,”言乔微微侧身,让言嘉慕看到他后腰的淤青,“天天让我睡地上,我硌得慌!再呆在你这,我还不如出家呢。”

说完,言乔放下衣裳,瞪着言嘉慕。

言嘉慕先是呆愣了一瞬,后来看着言乔生气的样子,只觉得他蠢得可爱,有些想发笑,但还是忍住了。

言乔:“你这是虐待我,你……”

“行了,别嚷嚷了。”言嘉慕下床,盘起长腿,坐在言乔的地铺边,手往被窝里面伸,“让我看看你的腰,不舒服了早些开口说,没长嘴么?”

言乔扁了扁嘴,见好就收,顺从地趴好。

撩开上衣,言嘉慕看着他腰上刺眼的淤青,皱了皱眉。

从木屉中取来活血化淤的药油,言嘉慕骨节分明的手指蘸取少量,竟是打算亲自给言乔上药。

言乔受宠若惊,身子连忙往一边撤:“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别动。”言嘉慕大手一捞,把言乔放在在自己的腿上,一本正经地开口:“既是伤在后腰,你自己如何涂药?”

说着,微凉的指腹按压上去,轻轻揉搓着淤青,动作是罕见的温柔。

言乔觉得自己的腰痒痒麻麻的,言嘉慕指尖轻柔触碰,仿佛是羽毛在轻扫,激得他浑身一颤一颤,时不时地哼哼一声。

气氛渐渐升温,言嘉慕摸着言乔柔软的肌肤,眼神也变得不对味起来,“乱哼什么?”

言乔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嘿嘿一笑,拍着马屁:“大哥手法高超,按得我很舒服,我才忍不住哼哼的。”

言嘉慕轻笑一声,顺着他的话道:“还有更舒服的,要不要试试?”

言乔侧头看着言嘉慕,疑惑道:“什么……?”

言嘉慕却不看他,三两下结束了抹药,接着就把大手伸进了言乔的亵裤里面。

“嗯??”言乔总算是意识到了不对劲,扭动身子挣扎:“哥,你不会是又想……啊!”

言嘉慕抓住了言乔的臀肉,大力揉捏着。

言乔身子瞬间就软了下来,像一滩水,被禁锢在言嘉慕怀里面。

屁股一凉,言嘉慕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用了十足的力道,施虐般地揉玩着臀部的软肉,摆弄成各种形状,白嫩的皮肤上留下红彤彤的指印。

“不行……啊……言嘉慕……!住手!”言乔恨恨咬牙,想从他怀里翻滚出去,但这身体太敏感,可用的力气少得可怜。

言嘉慕眸色深重,藏着深不见底的欲,大手径直深入到言乔的阴穴处,猛然覆上去贴近,用力地前后揉搓,蜜穴很快出水,接着他又用中指插入逼仄的细缝中,来回搅动。

言乔根本受不住,粗粝的大手把他摸得欲仙欲死,淫叫出声,身子猛然绷紧,又软下,蜜水一股一股地流出来。

“住手什么,”言嘉慕歪头看着他,慢慢抽出手指,上面被言乔的蜜液浸湿,指尖亮晶晶的。

言嘉慕摩挲手指,感受着黏腻,接着轻轻刮了刮言乔的脸蛋,把蜜液尽数抹了上去。

言嘉慕眼神幽深:“看你都湿成什么样子了,还要我住手么?”

“混蛋!禽兽!”言乔被迫趴着,开口大骂,“我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能……”

言嘉慕俯身压上言乔,打断他的话:“又不是亲生的,有何不可?”

接着,大手扣上言乔的后脑勺,逼他侧过头来,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唔……!!”

言嘉慕的吻来势汹汹,撬开牙关,勾着言乔软舌搅动,舔弄他的舌腔,大力吮吸着。

手也不老实,一路往下,掐着言乔的乳尖,狠狠揉搓,把红豆掐得又肿又大,接着又张开手掌,覆住那一团小小的乳肉,色情地抓着揉弄。

吻得激烈又持久,口涎顺着言乔的嘴角流了出来,暧昧的银色没入枕巾中,泅成一团深色的水痕。他脸蛋憋的通红,几乎要喘不上来气。

言乔抓住机会,狠狠咬上在自己口中不断作乱的舌,言嘉慕的唇终于离开他的,言乔气喘吁吁,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言嘉慕起身,单手托着言乔的屁股,把他抱了起来。

言乔忽然失重,下意识地把手搭在他的肩头,腿也环住了言嘉慕劲瘦有力的腰。

两人面对面的,言嘉慕抱着他往床上去,两步路的功夫也不忘用手对言乔的下面又摸又插。

言乔知道言嘉慕要继续作弄自己,今晚怕是少不了被折腾。

可他仍抱着一丝希望:“我…啊…我腰上…啊…还有伤……”

“又不用你的腰出力。”

接着言乔就被放倒在床上,言嘉慕顺势压了下来,把头埋进言乔的胸乳中,吮吸着他的乳尖,好似要吸出乳汁来才罢休,乳头被吸得涨大肿痛,言嘉慕才终于肯吐了出来。

转而又啃咬他的乳肉,吃得啧啧作响。

修长的手插进穴中搅弄扩张,硬挺的下身涨得发疼,顶着言乔,蠢蠢欲动。

言乔被玩弄得嗯啊乱叫,软成了一滩春水,急促地喘着,意乱情迷之中,言嘉慕直起上身,龙根对准那道窄缝,猛然挺腰,茎身肏进去了大半。

穴被插得蜜液四溅,逼穴里的软肉紧紧绞着异物,密密麻麻地吸咬了上来,言嘉慕仰头,爽得背部肌肉贲张。

言乔双腿大敞,被干得大声淫叫,双手徒劳地扯着身下的被褥,绵软的内壁被灼得又痛又爽。

洞被撑到了极致,边缘的穴肉撑成了发白的薄膜,好像一个套子,紧紧箍着男根。

言嘉慕狠命肏干起来,齐根抽出又大力插入,大手钳着言乔,把他顶到床头,又重重拉下。

窄缝一刻不停地被迫吞吐凶器,被肏得通红,没一会,穴道内就抽搐着咬紧龙根,潮喷出一大股水,尽数淋在蓬勃的茎身上。

房间里面充斥着浓浓腥膻的味道,呻吟声不绝于耳,床帐摇摆不停。

不知做了多久,言嘉慕猛然把言乔捞起,让他重重地坐在自己的肉杵上,这一下肏得极深,直接顶到了宫口。

两具火热的肉体贴合,言嘉慕加快速度,重重地上下抽插起来。

“唔、啊……啊……”言乔被顶得起起伏伏,眼神涣散,无意识地伸出舌尖,不断地发出呻吟,俨然一副被操傻了的模样。

数十下之后,言嘉慕双臂箍紧言乔,头埋在他的颈窝处,丰沛的浓精终于泄到言乔体内。

清晨的阳光柔和温暖,透过镂空的雕花木窗,照了进来。言嘉慕坐在床边,凝视着沉睡的言乔,陷入沉思。

这些日子他把言乔放在身边盯着,却未曾发现有异常之处。

言嘉慕心中微微烦躁,既然言乔没有耍什么手段,那他面对言乔之时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少爷,时辰到了。”门外的侍卫青柏提醒道。

言嘉慕起身:“知道了。”

罢了,想不通便不想了,他在言乔身上已经浪费够长时间了。

今日还有要紧事,至于言乔,就暂且住在这里,他现在还不想放人走,等什么时候厌了再说吧。

走到门外,言嘉慕略一停顿:“吩咐东厨,日后专门备一份膳食给言乔,至于食谱……就按他之前吃的来。”

青柏微微诧异:“是。”

“还有那个小五,放他回来,到竹园继续跟着言乔。”

“是。”

到了晌午,言乔才悠悠转醒。

双眼放空看着头顶的暗青色帐子,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言乔猛然坐起,环视四周。

这里还是言嘉慕的卧房,不过那人没了踪影。

言乔低头看了看自己,虽腰酸背痛,但身子上上下下是干净的,难道言嘉慕已经给他洗过了?

还算他有点良心。

言乔哼哼了两声,慢慢起身穿衣。

外面守着的人似乎听到了言乔的动静,“少爷?您终于醒啦?”

这是小五的声音,言乔微微一顿,“小五?是你吗?”

言嘉慕把他拘在竹园,小五也不知道被他打发到哪里了。言乔自己过得水深火热,也不敢问小五的情况。

小五推门而入,看着言乔清减不少的脸,心疼开口:“少爷,您瘦了。”

“你也瘦了不少,言嘉慕把你打发到哪了?吃什么苦没?”

小五脸上忿忿地,全然没有了之前对言嘉慕的仰慕,“这大少爷真是阴晴不定,把我扔到了郊外的庄子里干活,这倒没什么,但我听说他把您拘禁在院子里,真是让我心焦,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还好,没什么事。”言乔摆了摆手,“他把你放回来就成,我心里也一直记挂着你。”

言乔走到门外,被管事告知他能自由行动了,不过晚上依旧要回竹园住。

言嘉慕不会还想那啥他吧?

言乔心中不安,觉得需要和言嘉慕谈谈:“言嘉慕去哪了?”

“大少爷有事,早已经出门了。”

行吧,等他晚上回来了再说。

言乔打算出去走走,来了这么长时间,他就一直闷在屋子里面,还没参观过相府,就算他是再懒的一个人,也有点憋得慌了。

竹园占地很大,但修得甚为雅致,青翠的竹叶哗啦啦摇晃,三步一景,曲径通幽。

不知不觉出了竹园,再往前走,见一荷花池,言乔两三步走近,碧绿的池水里面养着许多锦鲤,快活地游来游去。

言乔趴在栏杆上,小五给他找来一根木棍,他拿着笑呵呵地逗着水里的鲤鱼玩。

如果让言乔选一种宠物养,他肯定养鱼。原因无他,就是鱼养着最省心。

只需清水,扔里面就能养活,想起来了就扔一把鱼食,想不起来了也无妨,鱼儿大抵不会饿死。

忽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小五看了看,连忙对言乔提醒道:“少爷,大夫人和之意少爷过来了。”

“什么?快走快走。”言乔把棍子一撂,转身就想跑。

他实在不想见相府的其他人,遇上了他就得行礼问安,客套赔笑,累得要死。

可已经来不及了。

“你跑什么?”严厉尖锐地一声从背后袭来,言乔身形一顿,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言乔转身,垂眸,开口:“母亲大人好,三弟好。”

大夫人冷哼一声,“自己也心虚吗?看见了我和之意,就想跑?”

言之意劝和:“娘,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风寒好的也差不多了。二哥说了,以后不会再做那种事情。”

“什么二哥?我言府中只有你和嘉慕两个儿子,这不知道哪来的贱种,也配做你二哥?还做出背后害人的勾当,实在可恶至极!”

言乔心中叹气,只能默默站在原地挨骂。大夫人现在这么恨他,也不是没缘故的。

大夫人本是将门之女,性子也直爽泼辣,眼里面容不下沙子。言文成许诺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后,才肯嫁到相府,两人最开始也是如胶似漆,不久就生下嫡长子言嘉慕。

可在大夫人坐月子期间,言文成还是偷吃了,和一貌美婢女珠胎暗结。

大夫人知道后勃然大怒,当即落了那婢女的胎,言文成自知理亏,又是认错又是恳求,才保住那婢女的命,扔在相府的角落,自生自灭。

这婢女也是个记仇的,暗暗蛰伏在相府,等大夫人怀第二胎也就是言之意的时候,居然使计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言乔就是她随便找来的狸猫。

婢女临死之际,才报复般的把事情吐露出来,看着大夫人崩溃癫狂的样子,含笑闭上了眼睛。

但言嘉慕的势力人脉极强,顺着当年的线索,很快找到了言之意。

大喜之后,便要秋后算账。婢女已死,只能将恶意全都释放在言乔身上。

“娘,再晚些就赶不过去了。”言之意劝着大夫人,给言乔使眼色,示意他趁机离开。

言乔了然:“既然大夫人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先告退了。”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大夫人冷眼看着言乔。

之前之意风寒,她没空修理他。后来他又被嘉慕接走看管,她插不进去手。现在终于抓住机会,当然要好好搓磨一顿。

“我和之意要去青城寺祈福,你不是言家人,却吃着我们言家的饭,理应为了言家做些什么。择日不如撞日,就跟着我们一起罢。”

说完,大夫人就拉着言之意往前走。

大夫人强势,除了言嘉慕,无人能劝阻。言之意只能爱莫能助地看了一眼言乔,就被拉着走了。

言乔跟在他们身后,被迫混在仆从的队伍里往前走。

小五想跟着,却被大夫人的侍卫拦住,眼睁睁看着言乔离开了。

言乔低着头走路,脸上没什么表情。临走前他给了小五一个口型,让小五去找言嘉慕救自己,也不知道小五看懂没有。

唉,昨天晚上就不应该跟言嘉慕废话那么多。简直是一语成谶,若是大夫人一个不顺心,将他撇在青城寺中,那他真的是要出家做和尚了。

大夫人和言之意在前面有说有笑的,出了相府,两人便上了马车。

言乔则跟其他仆从一样,在外面跟着。青城寺就在郊外的山上,并不是很远,马车前行的速度不快,今日的太阳倒是也没那么烈,没有让人热的难受。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山脚。言乔一路走过来,觉得疲累不已,胸口闷闷的,身上也出了汗。

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淡青色的手帕,言乔抬眼,见言之意看着自己,“擦擦汗吧,今日母亲心情不好,我也劝不住她。”

言乔接过:“无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山,景色也变得越来越漂亮,植被繁茂,野花成簇成簇地盛开,散发淡淡清香。

一步一个台阶,几人很快到了青城寺,门口有个小沙弥等着,大夫人喜笑颜开地走过去:“听闻玄明大师近日在庙中,特地前来拜访。”

玄明……言乔倒是记得这个名字,是大周最有名望的大师,算命看相极准,不过只看有缘之人,行踪高深莫测,常常游历在外。圣上还曾派人邀他去皇家寺庙,但也被他拒绝。

大夫人来这一趟,自然是想让玄明给言之意看相。

小沙弥合掌施个礼,就引着他们进去了。

言乔兴致缺缺地跟着,他知道言之意看相的结果,玄明说言之意是什么真凤之身,一生中贵人极多等等,反正命格是极好的。

走到一间大而僻静的厢房,玄明坐在蒲团上,笑眯眯地摸着胡须,看着倒很有仙风道骨。

“大师,这是我儿。”大夫人拉着言之意,走上前:“这孩子命运坎坷,自小没有在我身边,您看看他日后可还有什么灾祸?命格如何?”

玄明看了看言之意道:“切记保持本心,一切迎刃而解。”神叨叨地留下这一句话,便不再多说。

大夫人还想多问些什么,却被言之意拦住,然后礼貌地对玄明道谢。

站在后面的言乔眼神一动,这怎么和他记的剧情不一样?悄悄抬眼,便撞进了玄明深如古潭的眼神中。

玄明在看自己。

这个认知让言乔心头一跳,难不成这老神棍还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异世之人?

可下一秒,玄明的眼神就移开了。

原是虚惊一场,言乔撇了撇嘴,装模作样,他向来是不信这些的。

得了答复,也不好再打扰,几人离开了厢房,空气重新安静了下来,暗处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玩笑般地开口询问:“大师,可看出来了?本宫要娶的是哪个?”

玄明闭上眼睛,没有回答这人,只微不可察地叹息。

…………

大夫人赶了半天路,却得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复,自然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言乔就要遭殃。

“你且在青城寺住下吧,把金刚经抄够一百遍,好好反思,再想回相府的事。”

言乔:“……是。”

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只希望言嘉慕能早些来接他回去。

寺庙环境简陋,大夫人自然是住不了的,上了香,留下丰厚的香火钱,便要启程回府。

临走之际,言之意忽然开口:“寺庙清心静气,我想住这几天,娘,你先回去吧。”

大夫人皱眉,言之意接着道:“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认回相府之后我还是觉得如梦一般,娘,你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梳理梳理吧。”

他提起身世这茬,大夫人也不忍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言乔开口:“照顾好你弟弟,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言乔:“……是。”

目送大夫人离开,言乔恹恹地跟着言之意往庙里面走。

“你为何要突然留下?”

言之意笑着看了一眼言乔:“一百遍金刚经哪是好抄的,我留下来帮你。”

“真的?”言乔眼神亮了亮。

“我们两人身世被换,都是因为上一辈人的恩怨,我们都是被迫,我从不怨你。再说了,你早就与我道歉了,我说了把你当哥哥的,自然要帮你。”

言乔竖起大拇指:“你比大夫人明事理。”

两人各自回了分配好的厢房,言乔便开始抄书,不过他不会用毛笔,又请教了言之意,才开始抄。

与其说是抄书,还不如说是练字,半个下午,言乔打了会瞌睡,发了一会呆,歪歪扭扭地只写了三张纸。

反观言之意,已经写好了两遍,字迹也漂亮工整。

言乔再次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主角。

晚上,两人坐在厅堂,和众多僧人一起用膳。言乔看着碗里面的青菜和豆腐,简直要呕血。

他这辈子难道就是要饿死的命么?

拿着筷子,忿忿地戳着豆腐,言乔一口也吃不下去,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念言嘉慕。

今日起来的时候,管事还告诉他,言嘉慕给他改了伙食,言乔还很期待午膳,可没吃上一口,就被大夫人带来了寺庙。

“不合胃口吗?”言之意看着他的动作询问。

“还好啦。”言乔笑了笑,掩饰性地夹了一口豆腐。

须臾,一位小沙弥来到言乔身边:“是言乔公子吗?外面有人寻你。”

言乔眼神一亮,把筷子一放,转身就跑了出去。

是不是言嘉慕来接他了!

到了寺庙门口,却没有言嘉慕的身影,言乔只收到了一封信。

“少爷,我是小五,不方便出府,只能托人给你捎信。”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回来,我也禀告了大少爷这件事,但大少爷说,寺庙安静,让你在那呆几天也好,他现在不会去接你的。”

“大少爷也交代了,若大夫人有什么别的惩罚,你一概不用理会,只在那里小住几天即可。”

“不过少爷,你的膳食可真不错,麻辣羊肉红烧猪蹄的,你回不来,大少爷都让我吃了,嘿嘿。”

“唉,少爷,又要委屈你了,好好照顾自己!”

落款是忠心的小五。

言乔气笑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臭男人。

他把信撕成碎末,全当这是言嘉慕的骨灰,然后迎风扬了。

傍晚,言乔踏着落日余晖,耷拉着脸,有气无力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他在这已经呆了三日了,每日早起晨练、吃早饭、诵经、吃午饭、劳作、吃晚饭,然后才可歇息。

今日下午言乔被派去寺庙的菜园拔草,吭哧吭哧薅了半天,他腰痛的厉害,嘴巴也渴。

闷闷不乐地进屋,言乔走到桌边,拿起茶杯,把早上剩的凉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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