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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恶意

 

清晨的阳光柔和温暖,透过镂空的雕花木窗,照了进来。言嘉慕坐在床边,凝视着沉睡的言乔,陷入沉思。

这些日子他把言乔放在身边盯着,却未曾发现有异常之处。

言嘉慕心中微微烦躁,既然言乔没有耍什么手段,那他面对言乔之时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少爷,时辰到了。”门外的侍卫青柏提醒道。

言嘉慕起身:“知道了。”

罢了,想不通便不想了,他在言乔身上已经浪费够长时间了。

今日还有要紧事,至于言乔,就暂且住在这里,他现在还不想放人走,等什么时候厌了再说吧。

走到门外,言嘉慕略一停顿:“吩咐东厨,日后专门备一份膳食给言乔,至于食谱……就按他之前吃的来。”

青柏微微诧异:“是。”

“还有那个小五,放他回来,到竹园继续跟着言乔。”

“是。”

到了晌午,言乔才悠悠转醒。

双眼放空看着头顶的暗青色帐子,昨晚的记忆慢慢回笼,言乔猛然坐起,环视四周。

这里还是言嘉慕的卧房,不过那人没了踪影。

言乔低头看了看自己,虽腰酸背痛,但身子上上下下是干净的,难道言嘉慕已经给他洗过了?

还算他有点良心。

言乔哼哼了两声,慢慢起身穿衣。

外面守着的人似乎听到了言乔的动静,“少爷?您终于醒啦?”

这是小五的声音,言乔微微一顿,“小五?是你吗?”

言嘉慕把他拘在竹园,小五也不知道被他打发到哪里了。言乔自己过得水深火热,也不敢问小五的情况。

小五推门而入,看着言乔清减不少的脸,心疼开口:“少爷,您瘦了。”

“你也瘦了不少,言嘉慕把你打发到哪了?吃什么苦没?”

小五脸上忿忿地,全然没有了之前对言嘉慕的仰慕,“这大少爷真是阴晴不定,把我扔到了郊外的庄子里干活,这倒没什么,但我听说他把您拘禁在院子里,真是让我心焦,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还好,没什么事。”言乔摆了摆手,“他把你放回来就成,我心里也一直记挂着你。”

言乔走到门外,被管事告知他能自由行动了,不过晚上依旧要回竹园住。

言嘉慕不会还想那啥他吧?

言乔心中不安,觉得需要和言嘉慕谈谈:“言嘉慕去哪了?”

“大少爷有事,早已经出门了。”

行吧,等他晚上回来了再说。

言乔打算出去走走,来了这么长时间,他就一直闷在屋子里面,还没参观过相府,就算他是再懒的一个人,也有点憋得慌了。

竹园占地很大,但修得甚为雅致,青翠的竹叶哗啦啦摇晃,三步一景,曲径通幽。

不知不觉出了竹园,再往前走,见一荷花池,言乔两三步走近,碧绿的池水里面养着许多锦鲤,快活地游来游去。

言乔趴在栏杆上,小五给他找来一根木棍,他拿着笑呵呵地逗着水里的鲤鱼玩。

如果让言乔选一种宠物养,他肯定养鱼。原因无他,就是鱼养着最省心。

只需清水,扔里面就能养活,想起来了就扔一把鱼食,想不起来了也无妨,鱼儿大抵不会饿死。

忽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小五看了看,连忙对言乔提醒道:“少爷,大夫人和之意少爷过来了。”

“什么?快走快走。”言乔把棍子一撂,转身就想跑。

他实在不想见相府的其他人,遇上了他就得行礼问安,客套赔笑,累得要死。

可已经来不及了。

“你跑什么?”严厉尖锐地一声从背后袭来,言乔身形一顿,硬生生止住了脚步。

言乔转身,垂眸,开口:“母亲大人好,三弟好。”

大夫人冷哼一声,“自己也心虚吗?看见了我和之意,就想跑?”

言之意劝和:“娘,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风寒好的也差不多了。二哥说了,以后不会再做那种事情。”

“什么二哥?我言府中只有你和嘉慕两个儿子,这不知道哪来的贱种,也配做你二哥?还做出背后害人的勾当,实在可恶至极!”

言乔心中叹气,只能默默站在原地挨骂。大夫人现在这么恨他,也不是没缘故的。

大夫人本是将门之女,性子也直爽泼辣,眼里面容不下沙子。言文成许诺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之后,才肯嫁到相府,两人最开始也是如胶似漆,不久就生下嫡长子言嘉慕。

可在大夫人坐月子期间,言文成还是偷吃了,和一貌美婢女珠胎暗结。

大夫人知道后勃然大怒,当即落了那婢女的胎,言文成自知理亏,又是认错又是恳求,才保住那婢女的命,扔在相府的角落,自生自灭。

这婢女也是个记仇的,暗暗蛰伏在相府,等大夫人怀第二胎也就是言之意的时候,居然使计来了一出狸猫换太子。言乔就是她随便找来的狸猫。

婢女临死之际,才报复般的把事情吐露出来,看着大夫人崩溃癫狂的样子,含笑闭上了眼睛。

但言嘉慕的势力人脉极强,顺着当年的线索,很快找到了言之意。

大喜之后,便要秋后算账。婢女已死,只能将恶意全都释放在言乔身上。

“娘,再晚些就赶不过去了。”言之意劝着大夫人,给言乔使眼色,示意他趁机离开。

言乔了然:“既然大夫人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先告退了。”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大夫人冷眼看着言乔。

之前之意风寒,她没空修理他。后来他又被嘉慕接走看管,她插不进去手。现在终于抓住机会,当然要好好搓磨一顿。

“我和之意要去青城寺祈福,你不是言家人,却吃着我们言家的饭,理应为了言家做些什么。择日不如撞日,就跟着我们一起罢。”

说完,大夫人就拉着言之意往前走。

大夫人强势,除了言嘉慕,无人能劝阻。言之意只能爱莫能助地看了一眼言乔,就被拉着走了。

言乔跟在他们身后,被迫混在仆从的队伍里往前走。

小五想跟着,却被大夫人的侍卫拦住,眼睁睁看着言乔离开了。

言乔低着头走路,脸上没什么表情。临走前他给了小五一个口型,让小五去找言嘉慕救自己,也不知道小五看懂没有。

唉,昨天晚上就不应该跟言嘉慕废话那么多。简直是一语成谶,若是大夫人一个不顺心,将他撇在青城寺中,那他真的是要出家做和尚了。

大夫人和言之意在前面有说有笑的,出了相府,两人便上了马车。

言乔则跟其他仆从一样,在外面跟着。青城寺就在郊外的山上,并不是很远,马车前行的速度不快,今日的太阳倒是也没那么烈,没有让人热的难受。

紧赶慢赶,终于到了山脚。言乔一路走过来,觉得疲累不已,胸口闷闷的,身上也出了汗。

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淡青色的手帕,言乔抬眼,见言之意看着自己,“擦擦汗吧,今日母亲心情不好,我也劝不住她。”

言乔接过:“无事。”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上山,景色也变得越来越漂亮,植被繁茂,野花成簇成簇地盛开,散发淡淡清香。

一步一个台阶,几人很快到了青城寺,门口有个小沙弥等着,大夫人喜笑颜开地走过去:“听闻玄明大师近日在庙中,特地前来拜访。”

玄明……言乔倒是记得这个名字,是大周最有名望的大师,算命看相极准,不过只看有缘之人,行踪高深莫测,常常游历在外。圣上还曾派人邀他去皇家寺庙,但也被他拒绝。

大夫人来这一趟,自然是想让玄明给言之意看相。

小沙弥合掌施个礼,就引着他们进去了。

言乔兴致缺缺地跟着,他知道言之意看相的结果,玄明说言之意是什么真凤之身,一生中贵人极多等等,反正命格是极好的。

走到一间大而僻静的厢房,玄明坐在蒲团上,笑眯眯地摸着胡须,看着倒很有仙风道骨。

“大师,这是我儿。”大夫人拉着言之意,走上前:“这孩子命运坎坷,自小没有在我身边,您看看他日后可还有什么灾祸?命格如何?”

玄明看了看言之意道:“切记保持本心,一切迎刃而解。”神叨叨地留下这一句话,便不再多说。

大夫人还想多问些什么,却被言之意拦住,然后礼貌地对玄明道谢。

站在后面的言乔眼神一动,这怎么和他记的剧情不一样?悄悄抬眼,便撞进了玄明深如古潭的眼神中。

玄明在看自己。

这个认知让言乔心头一跳,难不成这老神棍还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异世之人?

可下一秒,玄明的眼神就移开了。

原是虚惊一场,言乔撇了撇嘴,装模作样,他向来是不信这些的。

得了答复,也不好再打扰,几人离开了厢房,空气重新安静了下来,暗处缓缓走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玩笑般地开口询问:“大师,可看出来了?本宫要娶的是哪个?”

玄明闭上眼睛,没有回答这人,只微不可察地叹息。

…………

大夫人赶了半天路,却得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复,自然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言乔就要遭殃。

“你且在青城寺住下吧,把金刚经抄够一百遍,好好反思,再想回相府的事。”

言乔:“……是。”

他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只希望言嘉慕能早些来接他回去。

寺庙环境简陋,大夫人自然是住不了的,上了香,留下丰厚的香火钱,便要启程回府。

临走之际,言之意忽然开口:“寺庙清心静气,我想住这几天,娘,你先回去吧。”

大夫人皱眉,言之意接着道:“最近发生太多事情,认回相府之后我还是觉得如梦一般,娘,你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梳理梳理吧。”

他提起身世这茬,大夫人也不忍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言乔开口:“照顾好你弟弟,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言乔:“……是。”

目送大夫人离开,言乔恹恹地跟着言之意往庙里面走。

“你为何要突然留下?”

言之意笑着看了一眼言乔:“一百遍金刚经哪是好抄的,我留下来帮你。”

“真的?”言乔眼神亮了亮。

“我们两人身世被换,都是因为上一辈人的恩怨,我们都是被迫,我从不怨你。再说了,你早就与我道歉了,我说了把你当哥哥的,自然要帮你。”

言乔竖起大拇指:“你比大夫人明事理。”

两人各自回了分配好的厢房,言乔便开始抄书,不过他不会用毛笔,又请教了言之意,才开始抄。

与其说是抄书,还不如说是练字,半个下午,言乔打了会瞌睡,发了一会呆,歪歪扭扭地只写了三张纸。

反观言之意,已经写好了两遍,字迹也漂亮工整。

言乔再次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主角。

晚上,两人坐在厅堂,和众多僧人一起用膳。言乔看着碗里面的青菜和豆腐,简直要呕血。

他这辈子难道就是要饿死的命么?

拿着筷子,忿忿地戳着豆腐,言乔一口也吃不下去,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想念言嘉慕。

今日起来的时候,管事还告诉他,言嘉慕给他改了伙食,言乔还很期待午膳,可没吃上一口,就被大夫人带来了寺庙。

“不合胃口吗?”言之意看着他的动作询问。

“还好啦。”言乔笑了笑,掩饰性地夹了一口豆腐。

须臾,一位小沙弥来到言乔身边:“是言乔公子吗?外面有人寻你。”

言乔眼神一亮,把筷子一放,转身就跑了出去。

是不是言嘉慕来接他了!

到了寺庙门口,却没有言嘉慕的身影,言乔只收到了一封信。

“少爷,我是小五,不方便出府,只能托人给你捎信。”

“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回来,我也禀告了大少爷这件事,但大少爷说,寺庙安静,让你在那呆几天也好,他现在不会去接你的。”

“大少爷也交代了,若大夫人有什么别的惩罚,你一概不用理会,只在那里小住几天即可。”

“不过少爷,你的膳食可真不错,麻辣羊肉红烧猪蹄的,你回不来,大少爷都让我吃了,嘿嘿。”

“唉,少爷,又要委屈你了,好好照顾自己!”

落款是忠心的小五。

言乔气笑了,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臭男人。

他把信撕成碎末,全当这是言嘉慕的骨灰,然后迎风扬了。

傍晚,言乔踏着落日余晖,耷拉着脸,有气无力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他在这已经呆了三日了,每日早起晨练、吃早饭、诵经、吃午饭、劳作、吃晚饭,然后才可歇息。

今日下午言乔被派去寺庙的菜园拔草,吭哧吭哧薅了半天,他腰痛的厉害,嘴巴也渴。

闷闷不乐地进屋,言乔走到桌边,拿起茶杯,把早上剩的凉茶一饮而尽。

鼻尖忽然嗅到了清竹的香,蓦地,背后紧紧贴上来一具躯体,腰间又环上了一双手。

“可有想我?”言嘉慕把头埋在言乔的肩颈处,听起来声音闷闷的。

言乔还在生他气,扭着身体挣扎,“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快松开,不然我喊人了。”

言嘉慕哑然失笑,“胡说八道,别闹。”

大手在言乔腰侧轻轻挠一挠,言乔就痒得受不住,软在言嘉慕的怀里面。

“明日是之意的生辰宴,我带你们回去。”说着,言嘉慕的手仍在他身上游移。

言乔眼神一亮,也不打算跟他计较,气息微微紊乱,“回去便回去,你别摸我了呀,让我收拾一下东西。”

“不急,明日早上再走。”说着,便侧头吻上言乔。

几日未见,言嘉慕吻得激烈又毛躁,撬开牙关便大力吮吸起言乔的小舌,不放过他口中任何一寸地方,来回地搅动舔弄,发出暧昧的水声。

一只手摁着言乔的后脑勺,一只手渐渐往下摸去,先摸到了言乔微硬的分身,小小的一根,言嘉慕弹了弹。

“怎么会这么小?”言嘉慕发出意味不明地轻笑。

言乔:“……你爱摸不摸!”

言嘉慕没再说什么,继续吻上他,手也摸上了销魂湿润的小穴,两人都情动不已,正准备下一步的时候,言嘉慕余光不小心瞥见了木桌上的某物。

是言乔之前抄书的那三张纸。

他倏地停住了动作,松开了言乔,拿起其中一张,细细观看,紧紧皱眉。

“这狗爬般的字迹,是你写的?”

言乔有些发懵,看着自己奇丑无比的字被举起来,三番两次被言嘉慕嫌弃,他有些恼羞成怒,伸手猛然夺回,“言嘉慕!你够了!”

言嘉慕吻上他的耳垂,“我以前真不知道,你功课竟如此差劲。”

言乔暗想,你之前都懒得看我,当然不知道。

两人说着话,外面忽然有阵阵杂乱的脚步声,言嘉慕立刻抬头,抱紧言乔警觉地往外看,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言之意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两人皆是一惊,言嘉慕反应极快,把言乔散落的衣裳三两下重新穿好,“我去看看之意。”接着就转身离开。

言乔张了张嘴,想说他能不能跟着,但言嘉慕已经离开了。

昏暗的房间只剩他一人,远处似乎还有打斗叫骂的声音,言乔壮着胆子,悄悄走到门边拉开一条缝,两个武僧匆匆从他面前经过。

“这山贼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打我们青城寺的主意。”

“一群无知莽夫罢了,官府应该很快就过来。”

“…………”

两人还说了什么,但已匆匆走远,他听不清了。

言乔张大嘴巴,立刻关紧了门,什么破运气!居然还能碰见了强盗打劫!

脑海中瞬间浮现一群彪形大汉拿着砍刀凶神恶煞的模样,言乔环顾四周,躲到了床底,闭眼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片刻,房外似乎静了一些,那僧人说官府很快就能到,想必是没什么事情。

言乔稍微放心,微微睁眼。

一张蓄满胡须的刀疤脸骤然出现在他面前,三角眼露出凶光:“呦,这还藏着个细皮嫩肉的小公子。”

他一只手就把言乔从床底抓了出来,另外一只手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正是刚刚路过的武僧之一。

言乔全身微微颤抖,僵硬着身体被人提了出去,外面有一群强盗,围着中间的几个人质,皆是锦衣华服。

言乔也被扔了过去,地上甚至还有新鲜的血迹,浓重的血腥味包围,言乔一声不吭,抱紧了自己。

“当秃驴就是好,油水这么厚,搜出来这么多香火钱。”

“粮仓也搜的差不多了……”

“带上人质,撤!”

扛起人质上马,一行人速度极快地从寺庙后门离开。

言乔趴在马背上,被颠得头晕眼花。

这群山贼他记得,残忍嗜杀,寨子安在郊外的一座山头上,在原书中兴起作乱没多久,就被言之意用计剿灭。但抢劫青城寺是不曾存在的剧情。

言乔心中泛起了委屈,想到了言嘉慕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他知道自己被劫持了吗?明日还是言之意的生辰宴,相府会派人来寻他吗?

到了地方,言乔被扔下马,驱赶到寨子后方的空地上,手脚皆被捆紧,直愣愣地躺在地上。

一人被灌了一碗软骨水,留下了两个山贼看管他们几人。

言乔逼自己把喝的东西悄悄呕出来一些,但身体依旧发软无力,接着就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见寨子前方的天空火光冲天,隐隐还有兵刃相交之声。

言乔管不了那么多,环顾四周,竟无一人看管,身体恢复了些力气,他看着远处台阶上的一个盛水的瓷碗,心中燃起了逃命的希望。

言乔艰难地在地上翻滚,吃了一嘴的土,所幸成功滚到瓷碗旁边,用腿把瓷碗扫落在地,抓起瓷片,开始磨绳子。

他用出了吃奶的劲,磨破了绳子,但也不小心割伤了手腕,血流了满手,忍着痛把脚上的绳子解开,言乔撒腿就跑。

人质堆里面有人向他求救,犹豫再三,言乔还是打算过去救人,刚刚到人旁边,就听见远处的脚步声和骂骂咧咧的声音。

“这当官的疯了吧,派了那么多兵过来?!”

“把那群人挡在兄弟们面前,死也得那群人质先死!”

脚步越来越近,言乔把瓷片扔那人手里,只能让他自求多福,然后转身就往后面的密林里跑。

可还是被那两个山贼察觉。

“跑了一个小崽子!”

“追!”

言乔跑到一断坡前,借着月光能看到下面布满的荆棘和锋利碎石,再往下便是黑黢黢的一片。

他心跳如擂,身后两个山贼很快追来,见言乔无路可走,狞笑开口:“怎么不跑了?”

言乔咬了咬牙,飞快思考着,落入他们手中一定生不如死,还不如滚下坡赌一把,只希望自己命大能活下来。

打定主意,言乔闭眼往下跳。电光火石之间,一抹身影从天而降,拦住了言乔,接着寒光一闪,两个山贼就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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