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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章(中)

 

树影斑驳的伴随的人影,下山的路显得有点长有点静。杨兵觉得脖子重的慌,感到有人在悄悄的朝着自己的脖子吹着冷气。四下里看看,跟着来的那几个都在前面,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吹着口哨朝家走去。摸摸兜里那个捡来的戒子,暗道这次没有白来,以后娶媳妇的家伙什有了。

估计是回家路上想到的媳妇,晚上睡着以后,杨兵发现自己看到了一个穿着大红色清装的女人,站在自己的床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杨兵睁大了眼睛想要看仔细点,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那女人的脸庞,身体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珠,杨兵觉得那女人看起来很是奇怪。

“兵子哥,兵子哥,快起来了,今天要去进行批评教育!”谁在叫我?批评教育?杨兵猛地坐了起来,脖子好痛,勉强环顾了一下哪有什么红衣女人,可是那个梦好真实!外面传来二毛敲窗户的声音。“来啦,来啦”杨兵起床穿上衣服跑了出去,可不能耽误正事,硬生生地压下了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和二毛一起朝牛棚走去。

走到牛棚的时候,已经有红卫兵把师公和一些右派扭了出来,套上绳子,挂上大字报,像是拉牲口一样拉出了牛棚。师公突然抬起头看向杨兵,那眼神看的杨兵心里毛毛的,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看什么看,你个牛头鬼!再看小心我打死你!拉走拉走!”师公被拉着去劳作,留下杨兵一个人站在那里,温暖的阳光倾洒下来,铺满杨兵全身,可他却莫名的打了个寒战,双臂环绕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好冷啊!

中午的时候,按例去检查这些牛鬼蛇身的劳动效率,经过师公旁边的时候,杨兵听到师公低声说到:“娃娃,你去哪招惹的这凶鬼?看你这样子,怕是活不过7天喽,记得有事了来找我帮忙!”听见这话,杨兵就不乐意了,“你个牛头鬼咒谁呢你,今天你别想给我吃一点饭!看来组织对你的改造还很不成功啊,小心我以后重点批你!”师公摇摇头走开了。杨兵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现在的娃娃哦~”

灯火摇曳,夜晚又至。杨兵发现自己的身体侧卧着又不能动了,那个红衣女人面对面的躺在自己身侧,同样的,那眼睛隐于发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杨兵觉得瘆人,这梦也太诡异了。突然,看到这女人的前襟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点点的,向着领口爬去,慢慢的,露出了一个血红的脑袋,,,露出了血红的身子。这东西转过了脑袋,看摸样是个快要成型的小孩,就像是被剥了皮的老鼠一样,这小孩盯着杨兵,慢悠悠的爬出了女人的领口,朝着杨兵爬来,那身后是一条血红的爬行的痕迹!近了,近了,“咚咚咚”,杨兵能清楚的听到,那是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头上的冷汗控制不住的流,划过鬓角,划过眼角,视线有点被遮挡了!

“啊!”猛地坐了起来“呼~呼~呼~呼~”大口的喘着粗气,杨兵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转头朝窗外看去,天微亮了。杨兵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要推翻自己的认知,可是理智却告诉他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毛主席语录》说过的这些牛鬼蛇神都是假的,全是封建迷信。

在家待了一天,就连二毛他们来也是找个借口打发了,全身虚的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夜晚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又是这样,杨兵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这是个梦,可又不是个梦,那个红衣女人躺在自己的身侧看着自己,杨兵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女人的眼睛很怪异了,他明明看到那与自己对视的眼,那藏在发后的眼,是没有眼珠的,只剩眼白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兵,那眼睛突然的流出了两行血泪,衬着惨白到泛青的脸。鸡皮疙瘩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杨兵又看到了女人的前襟在蠕动,心脏开始猛烈的收缩,想要疯狂的跳出胸膛,像昨晚一样,那血红的小孩爬了出来,爬向杨兵,这次却是没有停止,爬到了脖子上。牙齿穿透皮肤的痛感伴随着刺骨的阴寒,杨兵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工作,他能感觉到身下的床单早已被冷汗浸湿,他想要疯狂的大喊,他想要他逃走,可是这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像是被钉在了棺材里,逃无可逃,只能无声的呐喊。

“啊~”杨兵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发现自己能动了,转头看向窗外,天亮了。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刺激了一下他惊吓到迟缓的神经,他突然疯了一样的爬起来,冲向了牛棚。“老神仙,老神仙~”正在押着师公去劳改的二毛诧异的看着杨兵“兵子哥你咋啦?”“没事,没事,今天他不用去劳改了,我要单独给他进行思想教育,二毛你先去看看其他人吧!”杨兵支开了二毛,“砰”的一声给师公跪了下来“老神仙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我信了,我真的信了,那东西缠着我3天了!求求你救救我吧!”师公看着跪在身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杨军,叹了口气“你先跟我进来吧!”转身进了牛棚。杨兵连忙跟了上去,看着这脏乱简陋的牛棚,杨兵有点羞愧,毕竟当初打倒师公的人是他,现在却在求着师公救命。幸好师公的声音把他从这窘迫的处境拉了出来。

“把你看到的,感觉到的和我说说吧,一定要具体点!”杨兵开始从夜探鬼宅说起,说自己踢开了门,看到了断掉的绳子,说起自己那惊悚的怪梦,说起自己的身体有多虚弱,脖子一直有冷气,说起那个血淋淋的孩子和那个红衣女人。树影斑驳的伴随的人影,下山的路显得有点长有点静。杨兵觉得脖子重的慌,感到有人在悄悄的朝着自己的脖子吹着冷气。四下里看看,跟着来的那几个都在前面,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吹着口哨朝家走去。摸摸兜里那个捡来的戒子,暗道这次没有白来,以后娶媳妇的家伙什有了。

估计是回家路上想到的媳妇,晚上睡着以后,杨兵发现自己看到了一个穿着大红色清装的女人,站在自己的床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杨兵睁大了眼睛想要看仔细点,却发现怎么都看不清那女人的脸庞,身体不能动,只能转动眼珠,杨兵觉得那女人看起来很是奇怪。

“兵子哥,兵子哥,快起来了,今天要去进行批评教育!”谁在叫我?批评教育?杨兵猛地坐了起来,脖子好痛,勉强环顾了一下哪有什么红衣女人,可是那个梦好真实!外面传来二毛敲窗户的声音。“来啦,来啦”杨兵起床穿上衣服跑了出去,可不能耽误正事,硬生生地压下了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和二毛一起朝牛棚走去。

走到牛棚的时候,已经有红卫兵把师公和一些右派扭了出来,套上绳子,挂上大字报,像是拉牲口一样拉出了牛棚。师公突然抬起头看向杨兵,那眼神看的杨兵心里毛毛的,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看什么看,你个牛头鬼!再看小心我打死你!拉走拉走!”师公被拉着去劳作,留下杨兵一个人站在那里,温暖的阳光倾洒下来,铺满杨兵全身,可他却莫名的打了个寒战,双臂环绕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好冷啊!

中午的时候,按例去检查这些牛鬼蛇身的劳动效率,经过师公旁边的时候,杨兵听到师公低声说到:“娃娃,你去哪招惹的这凶鬼?看你这样子,怕是活不过7天喽,记得有事了来找我帮忙!”听见这话,杨兵就不乐意了,“你个牛头鬼咒谁呢你,今天你别想给我吃一点饭!看来组织对你的改造还很不成功啊,小心我以后重点批你!”师公摇摇头走开了。杨兵隐隐约约的还能听到“现在的娃娃哦~”

灯火摇曳,夜晚又至。杨兵发现自己的身体侧卧着又不能动了,那个红衣女人面对面的躺在自己身侧,同样的,那眼睛隐于发后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杨兵觉得瘆人,这梦也太诡异了。突然,看到这女人的前襟处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点点的,向着领口爬去,慢慢的,露出了一个血红的脑袋,,,露出了血红的身子。这东西转过了脑袋,看摸样是个快要成型的小孩,就像是被剥了皮的老鼠一样,这小孩盯着杨兵,慢悠悠的爬出了女人的领口,朝着杨兵爬来,那身后是一条血红的爬行的痕迹!近了,近了,“咚咚咚”,杨兵能清楚的听到,那是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头上的冷汗控制不住的流,划过鬓角,划过眼角,视线有点被遮挡了!

“啊!”猛地坐了起来“呼~呼~呼~呼~”大口的喘着粗气,杨兵抬手擦了擦头上的汗,转头朝窗外看去,天微亮了。杨兵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要推翻自己的认知,可是理智却告诉他自己是一个无神论者,《毛主席语录》说过的这些牛鬼蛇神都是假的,全是封建迷信。

在家待了一天,就连二毛他们来也是找个借口打发了,全身虚的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夜晚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又是这样,杨兵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他知道这是个梦,可又不是个梦,那个红衣女人躺在自己的身侧看着自己,杨兵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这女人的眼睛很怪异了,他明明看到那与自己对视的眼,那藏在发后的眼,是没有眼珠的,只剩眼白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杨兵,那眼睛突然的流出了两行血泪,衬着惨白到泛青的脸。鸡皮疙瘩一颗一颗的冒了出来,杨兵又看到了女人的前襟在蠕动,心脏开始猛烈的收缩,想要疯狂的跳出胸膛,像昨晚一样,那血红的小孩爬了出来,爬向杨兵,这次却是没有停止,爬到了脖子上。牙齿穿透皮肤的痛感伴随着刺骨的阴寒,杨兵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停止了工作,他能感觉到身下的床单早已被冷汗浸湿,他想要疯狂的大喊,他想要他逃走,可是这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像是被钉在了棺材里,逃无可逃,只能无声的呐喊。

“啊~”杨兵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好一会,发现自己能动了,转头看向窗外,天亮了。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刺激了一下他惊吓到迟缓的神经,他突然疯了一样的爬起来,冲向了牛棚。“老神仙,老神仙~”正在押着师公去劳改的二毛诧异的看着杨兵“兵子哥你咋啦?”“没事,没事,今天他不用去劳改了,我要单独给他进行思想教育,二毛你先去看看其他人吧!”杨兵支开了二毛,“砰”的一声给师公跪了下来“老神仙你救救我吧,求求你了,我信了,我真的信了,那东西缠着我3天了!求求你救救我吧!”师公看着跪在身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杨军,叹了口气“你先跟我进来吧!”转身进了牛棚。杨兵连忙跟了上去,看着这脏乱简陋的牛棚,杨兵有点羞愧,毕竟当初打倒师公的人是他,现在却在求着师公救命。幸好师公的声音把他从这窘迫的处境拉了出来。

“把你看到的,感觉到的和我说说吧,一定要具体点!”杨兵开始从夜探鬼宅说起,说自己踢开了门,看到了断掉的绳子,说起自己那惊悚的怪梦,说起自己的身体有多虚弱,脖子一直有冷气,说起那个血淋淋的孩子和那个红衣女人。

师公听到那孩子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本以为是个红衣厉鬼,却没想到,遇到了更棘手的,这已经不是厉鬼了,这是子母双煞啊。怪不得以前的道长只是封印,却没有消灭它,估计是斗法到最后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听这小子的话,这子母双煞应该是在以前斗法时被道长所伤,又用封印日日消磨它,怕是现在虚弱的紧,只能跟着这小子吸收活人精气来养伤。如今出世3日,估计那伤还得养上一段时间,趁它虚弱,要了它的命,顺道也是在救这小子一命。

却说那杨兵看师公面露难色,低头不语,以为自己逃生无望,整个人面如菜色,跌坐在地上。师公撇了他一眼,“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后生小辈,不知天高地厚,莽撞行事,酿成这大祸。现在是你,等你死后,这子母双煞恢复过来,到时这整个镇子的人,都要赔上一条命!”听了师公的话,杨兵脸色更是难看,已是求生无望,心如死灰。却听师公又言:“万幸的是,这子母双煞还受着伤,虚弱的紧,我估计能保你一命,灭了这邪物。”

杨兵的眼中顿时有了光芒:“大师,你说能救我?还能灭了那邪物?哈哈哈哈~”“你这小娃娃,老头子骗你作甚,快起来吧,我们要做些准备,把那天和你一起去的几个小娃娃也叫上吧,他们也是这子母双煞的目标,只是还没轮到罢了。然后你去找些吃的,把你们从老头子家搜走的东西还回来,再找些白鸡血,黑狗血,杨树叶回来,午时和我上山,斗斗这子母煞!”

“师父,我也要去,我可以帮您!”却是师父见师公今日没有去劳动,不放心自己师父,偷偷跑回来瞅瞅,正巧偷听到了师公和杨兵的对话。“胡闹什么,你个小孩子好好待在这里等师父回来,这子母煞有多危险你不知道,根本不是你能帮上手的。”师公呵斥了师父,毕竟这趟危险重重,自己就这一个徒弟,视若亲子,怎么会让他跟着去冒险!

呵退了师父,且说这杨兵拿来了一些吃食,被师公和师父狼吞虎咽的吃了个精光,自从住到这牛棚里,每天累死累活还吃不上饭,早就饿疯了,如今看见这吃的哪能不两眼发直。吃了饭有了力气,师公便和这杨兵分头行动了。师公带上了二毛一起去了后山鬼宅,要说这二毛,到现在都在犯迷糊,兵子哥好好的突然把这牛头鬼视若上宾,还把兄弟几个叫了来要抓什么鬼,这不是搞封建迷信呢吗!可是听兵子哥讲了自己这几天的经历,又和真的一样,想着先跟着这老神棍,看看他是不是真有点本事。两人一起上了山,已经是早上10点左右了,师公寻思着在正午阳气最强的时候,把这双煞寄生之物做法焚毁,逼出双煞,以黑白血灭之。

后山这鬼宅的事,师公是知道点的。这深宅大院的龌龊事多了去,也是这地主家平时作恶太多,倒了大霉,好死不死的弄了个子母煞出来。当年这地主家的小妾是乡里闻名的个美人,叫兰芝。要是富人家的女娃,生个这相貌,那是有福之人。可是穷人家的孩子,生了个闭月羞花的好容貌,那就是大祸了。兰芝家旁边是村里的小学堂,有个从外乡来投亲戚的教书先生,20多的年龄,生的俊俏,说话做事温文尔雅。听人说,是上过洋学堂的。兰芝家里穷,又是乡下人,女娃娃是不可能进学堂读书的,可是兰芝喜欢啊,听着学堂里传出来的读书声,兰芝觉得那声音比村口戏台上唱戏的青衣都要好听。

因着离得近,兰芝每天在家里编草席,喂猪,做饭~一边还能听着那读书声。是在好奇了,还抽空去学堂的门缝里偷偷看看。时间久了,那教书的先生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美丽的姑娘,偶尔的对视都是脸红心跳的,有种名为爱情的荷尔蒙在悄悄作祟。这是个烂大街的爱情故事,乡下姑娘和教书先生,可是事实就是这么奇妙。两个人在一起了,平日里教书的李生会教给兰芝一些常用的字,念一些浪漫的诗歌给她听,孤男寡女的,又正是青春年少,荷尔蒙飙增的年纪。自然的越过了那神秘的底线。这两人干柴烈火之后,李生便寻思着去兰芝家提亲,两人匆匆分别。可是回家之后,兰芝却被父母告知,镇上的老爷听说了兰芝的美貌,给了钱要买兰芝回去做妾。地主老爷,有钱又有权,穷苦的老百姓是没有法子反抗的,再说了老爷给的东西不少,兰芝去了那里也能享点福。父母双亲都劝兰芝好好收收心,等着3天后老爷那里来人接她回去。可怜的兰芝听到这消息,顿时整片天都要塌下来了,看了看欣喜的父母,用羡慕又嫉妒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几个妹妹,整个的世界全坍塌了,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灰色,想起今天还发誓不离不弃的李生,兰芝的心里偷偷地冒出了个种子,她想要跑,和自己挚爱的李生一起离开这里。转头跑出家门,她要去找李生。

话说两头,李生回家后和堂叔说起这事,自己要去兰芝家提亲。这李生来投奔的这堂叔却是地主家的管家,是知道老爷已经派人来接兰芝去做妾的,连忙拉住了侄子:“阿生啊,这世上的女人千千万,那兰家的女娃是漂亮,可也要有命享啊,那张老爷已经和那兰家说好了,娶来做妾,那就是老爷的女人。先不说你在这里教个书,安安稳稳地赚口饭吃,这些年叔对你可不薄,你可不能祸害叔这一大家子啊,那老爷的女人,哪里是咱能想的呢!那王家的闺女长的也不赖,年龄也合适,改天叔就托人帮你问问你,你可不要犯愣,赶紧的和那兰芝丫头断的干干净净的。”正说着呢,就听见外面兰芝在叫李生的名字。“哎呦,作孽呦,你别出去!”李叔边说着,一边出去打发那兰芝“阿生不在家,你个大姑娘的这么喊,成何体统呦,快快的回家去。。。”

李生听着外面兰芝的叫喊,耳朵里却是想起了堂叔的话,这兰芝是张老爷看上的人,自己一个穷教书的,怎么和人家斗,堂叔一家待自己不薄,说什么也不能害了叔一家,自己的工作也不能丢。。其实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这是小术。

这血蕴暂时也找不到,本着多积点阴德的想法,师公安顿了师父就跟着杨兵朝杨村而去。进村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师公听杨兵说是在一棵树下面听到的声音,就让杨兵带着去树那里看看情况。正朝那年走着呢,看见一群乡亲举着火把朝那边跑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杨兵拦着一个老乡问:“大哥,那边出啥事了吗?怎么都往那边跑啊?”“可不说吧,这些日子咱这地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尽出事,狗蛋那混小子死啦,就在那边的大柳树下。”

杨兵还想问些什么呢,师公拉住了他:“走,我们也去看看。”说完跟着前面的老乡朝柳树那边跑去。“唉唉,等等我!”杨兵挥挥手,连忙跟了上去。子母煞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几个红小兵保住了性命,也见识了以前没有遇到的奇事,倒是不在抓着师公和师父搞批斗了。偶尔的还给师公送点吃的东西,算是报答师公的救命之恩吧。虽然师公趋煞趋的挺及时,师父的眼睛却是坏了,看东西模模糊糊还灰蒙蒙的一片。每天看着师父磕磕撞撞的,师公心里很苦,什么偏方法子都用上了,医生那里也去看了,却不顶什么大用。

日子总是不经意的溜走,师父这瞎子的生涯都要有一年了,师公也不知是翻了祖师爷留下的哪本书,寻了个奇方子。方子里的其他材料到不少见,是些寻常的驱邪之物。但奇就奇在这药引是柳灵郎的血蕴。

相信大家都是听过的,柳树和桃树算是最具灵性的两种树了,在阴阳一途中用处极大,也是极易成精养怪的一类树。这柳灵郎就是其中柳树滋养的一种精怪,靠着山野灵气而生,极少攻击人类。它们寄附在柳树上,数量不少,因柳所在之处便有其耳目,这种生物的情报网十分厉害。很多阴阳先生甚至会在必要时和它们做笔生意,各取所需,当然,也有心术不正之徒妄想捕获炼化柳灵郎为自己所用,试验了各种法子。这才有后人所谓的《柳郎招魂词》流传,“柳灵郎,柳灵郎,生在荒郊野树旁,吾今请尔为神将,四时八节祭祀你。。。。”但这些人的下场往往是凄惨的,虽这柳灵郎很少伤人,但却是真真切切的属于鬼妖一族,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一旦反噬,便是伤及性命之事。

小孩灵性大,活了短短的几年,有的甚至没有来到世上几日,遍早早的离开了人间。这时候他们心里会怨,特别是那些受尽痛苦折磨才死去的孩子。以前乡间都有一种习俗,未满12岁的孩子去世,是不能给他们建馆立碑的,只能是找乱葬岗挖个坑给埋了。就是怕有了坟,有了藏身之地,这些小孩的亡魂怕是会滞留人间,更加不愿去地府了。若是有小孩去世,旁边正好有棵年代不错的柳树,小孩的魂魄会不由自主的被柳树吸引,与柳树常年吸收的天地精气融合在一起,从魂魄,变成了鬼妖,以柳为身,为本。这便是柳灵郎的来历。

前文也说了,柳灵郎数量不少,要找一只也不是很难。但是找一个有血蕴的柳灵郎却是难上加难,这就好比你找个大学生简单,可是你要找个双博士学位的人才却很难是一个道理。血蕴,是一只柳灵郎存活的时间足够的长,吸收了足够多的天地灵气,并且杀人取命后用其精血炼化而成的邪物。说是邪物,是因为该物的制作,需要的活人的鲜血,可也不能单纯的称其为邪物,因为这血蕴疗伤治病的本事不小。找这柳灵郎求点血蕴,好找的,存活时间不长;存活时间长的,又没有杀过人;你愿意用自己的血来喂养它的,炼化还需要好几年,师公等不起。

正巧这天杨兵来找师公,一脸颓废地挠挠头皮:“大师,我来找你,也是因为知道你有本事,前些天我的堂姐没了,我回杨村那边去帮着办理一下后事。我这堂姐没的莫名其妙,好好的在家睡觉,。

这血蕴暂时也找不到,本着多积点阴德的想法,师公安顿了师父就跟着杨兵朝杨村而去。进村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师公听杨兵说是在一棵树下面听到的声音,就让杨兵带着去树那里看看情况。正朝那年走着呢,看见一群乡亲举着火把朝那边跑去,嘴里还念念叨叨着什么。杨兵拦着一个老乡问:“大哥,那边出啥事了吗?怎么都往那边跑啊?”“可不说吧,这些日子咱这地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尽出事,狗蛋那混小子死啦,就在那边的大柳树下。”

杨兵还想问些什么呢,师公拉住了他:“走,我们也去看看。”说完跟着前面的老乡朝柳树那边跑去。“唉唉,等等我!”杨兵挥挥手,连忙跟了上去。

艰难地挤过围观的人群向里面看去,入目的这一幕其实并不算可怕。狗蛋双膝跪在树前,村长沉默地吸着旱烟,好半响才用烟斗敲了敲旁边一个汉子的脑袋:“大贵,上去看看!”“爹,我?我去?”大贵瞪着一双用眼睛手指着自己,一副震惊的样子。“快去,不是你,难道让我老头子自己去?”大贵的震惊换来了村长老爹的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屁股上,这才不甘不愿的挪了上去,推了一下狗蛋的身子。

本来这人就是死了的,保持着下跪的姿势不容易,让大贵这一推,狗蛋的身子前后摇了一下,直直的摔了下去。没办法,大贵只得蹲下去板正了狗蛋的身子。人们这才得以看清楚狗蛋的情况。没有一点血腥,脸上也没有泛青什么的,反而是一种惨白,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可是焦距已经涣散,但是脸上的神色还是保持着一种惊吓的样子。师公默默地隐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幕,抬头看了看那树,脸色一瞬间有点奇怪,呵呵,柳树,看样子已经有好多年头了,树身起码要3个成年人合抱才能抱住,一股沧桑之感随着柳条的摆动向四面散去。师公的心里模模糊糊的有了点猜测,不知道是该为这人悲哀,还是感谢命运的厚爱,瞌睡就有人送上了枕头的滋味有点奇怪。

“让让,让让,我来看看。”师公在那思绪飘飞呢,村里那个赤脚医生也赶了过来,人们自觉的给他让了条道。却看那医生蹲下翻看了一会儿,拿出了一把小刀割开了狗蛋的手指,师公看着这一幕,果然没有血液流出来,更是验证了一下自己的猜想。那医生看见了这一幕,脸色大变,抬头看了村长一眼,又看了看四周围起来窃窃私语的村民们,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朝村长招了招手,留下一句“不要乱动这尸体。”就带着村长躲在了一边偷偷说着什么,动作夸张,村长还是抽着他的旱烟,脸色在烟头的映衬下忽明忽暗的,神色诡异。

师公看着两人的表情,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小老头。扯了扯那杨兵的袖子,朝着村长他们那边走去。走进了,就能听见老赤脚的声音很是惊恐“多少年不出事了,怎么会这样。。。”还想说些什么呢,却被村长用眼神给制止了,顺着村长的眼神转头就看见了师公和杨兵站在那里。“兵小子,这位先生不知是何人?你们站这听见了什么?”村长开口问道。杨兵刚要开口,被师公抬手制止“老朽不才,恰好懂些鬼神之道,这次为杨小子寻他侄子而来,不过,我看这事,怕是大有蹊跷啊。你们二人年纪也这么大了,怕是也知道些什么事吧?总不会像现在的小年轻一样,喊着要打倒我吧,我想,这事我能帮帮你们,只是希望你们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村长和大夫听了时光的话,互相看了一眼,脸色倒是放松了下来。“既然这样,老弟你随我们来吧,我给你讲讲我们村的一个传说。”村长叹了口气,对着那边的村民喊了一声“都先散了吧,来几个气力大的,帮我把这狗蛋抬回家,准备后事。”就带着师公回了家里。招待师公喝了点热水,村长蹲在地上猛抽了口旱烟才开了口。

“村里的那棵大柳树,在村子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算下来也有一百多年了。以前村里的老人总说这柳树有灵,年年还带着村里的人去祭拜它。想想也是,毕竟活了这么多年了,说没点灵气谁信呢。本来一直是相安无事的,柳树那里夏天阴阴凉凉的,村里的人都喜欢去乘个凉。后来就是那些狗日的小日本鬼子打进了我们国家,有年就来了我们村子里,为非作歹。砍了好多树,要修炮楼。那柳树长得那么显眼,自然是被注意上了,当时有个忘了祖宗的狗腿子,成天对着那日本鬼子太君太君的摇尾乞怜,可是他也是这杨村人,自是知道这柳树有些奇异,便对日本人说了。活该那小日本倒霉,他们可不信这软骨头的话,叫了兵带了家伙就要去砍树。

当时村里的老人都跪在那里求着不要砍了柳树,没有拦住还遭了毒打,当场没命了一个。这些鬼子拿起斧子刚劈了,可也因为不喜邪术的原因,留下的少的可怜,慢慢行成了黄煞一脉。

说白了,几百年前,我们和那黑煞一脉本是一家。今天在王允身上看到了秘传的邪术,师父。一个吻,轻轻地烙了下来,带着虔诚与珍惜。

当天晚上,阿莴窈没有回自己的小楼培养自己心爱的蛊虫,没有研究研究占卜,而是住在了西楼。哪怕是这草戒指,哪怕只是私定的终身,阿莴窈不后悔,这就是自己的新婚夜,从此以后,她是李子谦的妻,他是阿莴窈的夫。

美好快乐的日子总是不长久的,阿瓦桑看出了两人之间的情愫,对着阿莴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甚至是拿出了祖宗铁律来做警告。他不行让这几天最有天赋的巫师,因为儿女情长,离开生她养她,需要她来守护的里溪寨。

另一方面,李建国的士兵前来找他了。这些日子,他们已经联系到了失散的团部,可以动身前去与大部队会合。

离别就是这么猝不及防。阿莴窈不惧怕孤身离开寨子,可是她不能舍下自己守护寨子的责任。李建国的情况,也不会允许带着一个家属。李建国想要留在这里,陪着自己心爱的姑娘简简单单地过完这一生。可是紧急的战事,自己手下性命相托的士兵提醒着他,他需要去归队,去奉献自己的一份力。

李建国留下了自己贴身收藏,极喜爱的德国产卢格p08手枪。取走了阿莴窈秀发上的一支银簪。

“只要看着这簪子,就像是看到你一样。你也可以看着这手枪,当作我还在你身旁。窈,等我,我会回来的,等到战争结束,我就会回来,还你一场婚礼!

“子谦,我会等着你,等你回来,我就随着你离开。”

一个拥抱,一个轻吻,一次离别,谁也没有想到,这竟然成为了最后一次见面。李建国再也没有回来,回到这隐蔽的苗寨中来。

阿莴窈等,等了一年又一年,从十七岁等到四十七岁,又从四十七岁,等到了六十七岁,七十七岁、、、直到山下的人都在欢呼新中国成立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他不会来了。

无望的等待,最是折磨人心。李建国走了那么长的时间,就像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如果没有那把精致的p08手枪在时时刻刻在提醒着自己的话。

一年又一年,阿莴窈在无尽的等待中沉默下去。时间能摧毁一切,当初的爱恋和信任在绝望的等待中一点点的变质。怨恨、怀疑、恐惧在一点点的啃食着阿莴窈的心,她不确定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为什么不回来?战死沙场?还是喜欢上了别的姑娘,早就忘记了,还有一个自己在等待着他?

一次次没有答复的询问,扭曲了阿莴窈的内心,等待变成了一种执念。她开始研究被列为禁术的巫术,吸食死人骨灰,炼取阴血,只为了能吊着自己的一条命,继续无尽的等待。

人不人,鬼不鬼,独自一人住在当初第一次见面的山洞中。她已经无法去投胎,灵魂被困在了自己早该腐烂的躯壳里面,得不到救赎。

这些事情,都是昔日旧事,我作为一个旁听者得到知道。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述我的这好奇心。若是一走了之,那我就无法得知这个故事,可是好奇心往往会害死猫,这次,还算我幸运。

那天,我感受到了后山那神秘力量对溪镇投资人的关注。就多留了点心。

在当天晚上,很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寻常的冷气和低气压。哦,这会儿,我和三藏就隐藏在镇长家附近,本不想把三藏也牵扯进来的,可耐不住他要跟着。县长他们一伙人,已经连夜赶回了城里。那年轻人却执意留下,这会儿,就住在镇长家里。我料定今晚是一个不平常的夜,果然,这不是来了吗?

&nbbsp;无声无息,却自带黑风的出场效果惊呆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三藏童鞋。“哎哟我去,这是搞西游记里面那妖精那套吗?出场这么炫酷!”听见三藏的吐槽声,默默地憋回了自己到嘴的话,这话说的,还真是深得我心。

其实这不是什么炫酷妖风,只是因为我和三藏早早开了冥途。而来人身上鬼气太重,其间还夹杂着巫力,最后表现在我们眼中,就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瞅着来人身上这奇怪的力量,我可以确定这还是一个人。但是这么重的鬼气,还真是说不通。等走近了一点,“叮铃,叮铃”的声音也渐渐清晰。明媚皓目,美若夏花,穿着苗族传统的服装,在夜色里更添风采。来的,还是一个大美人啊。

“术子哥,不会是这美女看上今天那小子了吧?艳福可真不浅!”

“你小子每天瞎想什么呢?仔细盯着,能救那小子一命就救一把吧,也做做好事,给自己积点阴德!”

“我不做坏事的啊,我每天都在做好事,我的阴德铁定多,真的,术子哥,要不要等你死了,我分点阴德给你啊?咱哥们,给你打个9折,怎么样,够义气的吧?”

三藏整个人yy着笑得牙帮子都要掉了,只得拍他一巴掌,“喂喂,醒醒,白日梦回家做去,提心保护好自己啊!”

看见那女子一路畅通无阻地走进镇长家,我和三藏两个人顺着她打开的门走了进去。

“镇长,镇长,你醒醒啊,没事吧你们?”一进屋子就看到镇长几人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屋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手指放在鼻子下方试探一下,还有呼吸。“没事的,只是晕过去而已,看来那女子没有伤害这里人的心思。”镇长一家都在这里,那前来投资的男人和跟着他的助理却不见踪影。

“你是谁?你对他做了什么?”听见三楼有说话声,看看通向三楼的楼梯,“三藏,我们上去看看。”

隐藏在楼梯上,露出脑袋打探一下情况。整个三楼很空旷,助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应该也是活着的。那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军用匕首,正在和女子对峙着。

“子谦,是你吗?你终于还是回来了吗?”声音沙哑,粗糙,就像是多年没有开口说话。明明相貌年轻,声音却像是垂暮老人。

“我不是什么子谦,你认错人了。”刚刚看到了这女人轻轻挥手就打晕了自己的助理兼保镖,这会一点都不敢小看这个女人。

“你撒谎,你身上有他的气息!你撒谎!呵呵,也对,怎么可能还是这么年轻!”女人的情绪一瞬间失控,闪身过去掐住了男人的脖颈。“说,你究竟是谁!认不认识一个叫李建国的男人!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把你抽魂逼供,也是一样。”

“李建国?是我父亲!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父亲?哈哈哈哈,父亲?果然,是背叛了我吗?哈哈哈,阿瓦桑说的没有错,是我的祸,哈哈,是我的祸啊!”父亲这个词,就像是刺激到了女子,松开了掐着男子脖颈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整个人疯癫了起来。

突然这女人眼神一变,“全都去死吧,真该死,我要让你断子绝孙,和你有关的,全都要死!李子谦,是我阿莴窈认错了你!”

尖锐的指甲冲着男人刺了过去,“不好!”我跳了出来,想要阻止惨剧的发生。还没有靠近阿莴窈,就被她反手一掌打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术子哥,你没事吧?”

在我倒在地上的时候,男子终于有了反应,满脸的震惊:“阿莴窈?你说你叫阿莴窈?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怎么?难道那个负心汉还提过我的名字不成?”男子的反应让阿莴窈停了一瞬,指甲就直直的刺在男子皮肤之上,只要稍稍动一下,小命不保。

这男子却像是没有感觉到危险,尽然直直地跪了下去,“母亲,您误会了父亲,父亲不是什么负心汉!他这一生,都在思念着您。”

这次轮到阿莴窈奇怪了,“你叫我什么?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不是的,母亲。我是父亲收养的孩子!我年幼被扔在马路上,正好父亲路过,说与我有缘,就抱了回去抚养长大。那会,父亲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一生未娶,一直是独自一人!”

原来,当年李建国离开里溪寨之后,立了不少战功,短短几年功夫,从当初的连长,做到了师部的位置。抗战胜利以后,紧接着又是内战。国民党和共产党打的不可开交,位置却高,责任越大。李建国一直挂念着阿莴窈,却回不到那个美丽的山寨。

最后,国民党战败,计划着前往台湾。李建国想要先前往里溪寨,接回自己心爱的姑娘,可是战争岁月,哪里会让你这么如意。在战争中,他受伤昏迷,醒来以后,已经身在台湾。

海峡两岸戒严,他再也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承诺,回到那个寨子。离开军队以后,他开始做起了生意,这本来就是擅长的领域,赚了不少的钱,成了有名的资本家。

不论是哪方面的成就,都能吸引到一大波的姑娘暗送秋波,但是李子谦拒绝了所有的人,心心念念的,只有阿莴窈,这个名字就像是在心里种下了蛊。

老了老了,看到了街上哭泣的孩子,那双眼睛长的,可真像阿莴窈。一个念头,就抱回了家,取名李念窈。自打念窈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在重复着告诉他,他的母亲在大陆,在贵州,在一个叫里溪寨的苗寨中。讲她是个美丽的巫师,在自己的心里种下了蛊。

李建国去世的时候,大陆和台湾关系已经开始缓和。紧紧抓着李念窈的手:“一定,要把我送回你母亲的身边,我得回去找她。”他走了,捏着阿莴窈的银簪。

帮父亲操办了后事,火化以后,把银簪放进了父亲的了父亲的骨灰盒中。当时还是个孩子的李念窈,深深地记住了父亲的叮嘱。接管着父亲留下的产业,自己一个人经历了很多。年纪轻轻的,保住了父亲的产业,还发展了不少。成了台湾有名的企业家。

台湾和大陆开始“三通”,李念窈把握着这个机会,打着投资的旗号,来到了父亲心心念念的贵州。奈何没有明确的地点,只有里溪寨这么一个名字,寻找起来,千难万难。这次来溪镇,也只是打着碰碰运气的念头,没想到,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只是,找到的不是一座坟,而是一个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年轻美丽的女子。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趴在地上痛哭,叫一个看着二十岁的女子母亲。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奇怪。

李念窈这会,彻底相信了父亲当初对自己说,母亲是一个美丽的巫师的话语。活这么久,还这么年轻,若不是看见了女子腰间的手枪,听到苍老的声音,还真是不敢相信。

“原来,是这样的吗?念窈,念窈,子谦,你没有负我,你还想着回来找我!”阿莴窈跌坐在地上,泪水划过脸颊,心情复杂。心爱的男人一直记得承诺,只是他人已经不再了,等了这么多年,只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阿莴窈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对了,母亲,这个,应该是交给您的。”李念窈取下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又从脖子上取下了另一枚,一起交到了阿莴窈的手里。清脆的上等翡翠,雕刻成了狗尾巴草戒指的样子,除了大小尺寸,一模一样的两只戒指。

看着这两枚戒指,终是没有忍住内心的伤痛,阿莴窈捧着戒指失声痛哭。哭自己这些年的思念,哭自己不能长相思守的爱情,哭已经无法再见的爱人、、这些年,她把自己压抑的太累了。

揉着胸口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若是你,你会选择有缘无份,只能短暂相守徒留遗憾,还是无缘有份,只能互相折磨的怨偶呢?“情”之一字,自古以来,伤却了多少有情人的赤子心,却还是让人义无反顾的前仆后继。

看着悲伤的阿莴窈,李念窈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只得陪着掉眼泪。我和三藏两个人就这么静悄悄地待着,全然成了看戏人。竟然忘记了离开这回事儿,现在这李念窈成了自己儿子,相信这阿莴窈不会伤害他,可我和三藏说不准啊!

等到想走的时候,却是走不了了。阿莴窈哭过以后,盯着我和三藏看了一会,最后指着我说道:“你是汉人的道士?”

“不,不,不,我不是道士,我是阴阳先生。”

“都一样,苗族尊重灵魂,并没有能强行招回死去人灵魂的巫术,可我知道,你们汉人有很多法子,是可以找回亡魂的!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不?”

看她那认真的眼神,我很想说,大姐,我做不到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个,阿莴窈姐姐?额,您不会是想让我帮您召回您爱人的魂魄吧?”

“是!”很明确的回答,还重重地点了点脑袋。我却是一阵头疼,那会儿怎么不趁机溜了呢!

尝试着组织自己的语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女人给激怒了,当场让我和三藏血溅三尺,“那个,并不是所有的人死后,都能成为鬼魂的!额,额像,李先生那种铁血军人,还有这极深执念的,肯定是能成鬼魂的!只是,在成为鬼魂的头七里,会有鬼差来带鬼魂去地府。我也不知道李先生现在是投胎了,还是仍然在地府,又或者,就在自己的骨灰附近!这些事情,不可控的因素太大了,我自己学艺不精,不能给你保证什么的!”

“还请你试一试吧,如果不行的话,我也不怨你。我会去再去找别人的。如果他已经投胎,我就去寻到他,守着他;要是还在地府,哪怕魂飞魄散,我也要找到他。”

“啊,骨灰,母亲,这位小兄弟,父亲的骨灰就在城里,和我的行李放在一起,我每次来内地,都会带上父亲的骨灰的!”

“这个好啊,都不用再跑去台湾拿了!还是先把骨灰带来,我帮着看看!”

“好好,母亲,可不可以把aker弄起来?我让他去拿。”李念窈指着地上的助理,向着阿莴窈询问道。

“可以。”挥挥手,召回了自己的虫。这些人只是种了沉睡蛊罢了。地上的aker睁开了眼睛,慢慢爬了起来,看到阿莴窈的时候,突然全身戒备,把李念窈护在了身后,“boss,你没事吧?”

“aker,我没事,这是我的母亲,先前只是误会,这会没有时间解释,你先去城里,把我父亲的骨灰,取回来。”

叫aker的男人看着阿莴窈的脸,惊讶的嘴巴都合不上,却还是恭敬道:“好的,boss,我这就去。”转身走出了小楼。

看着这一幕,阿莴窈总算是露出了第一个笑容,“阿窈,你倒是找了个衷心的人。”

听着一个美丽女子叫自己“阿窈”,李念窈有些扭捏,可多亏他心大,要别人,这“母亲”二字首先就叫不出口。

“aker跟了我十几年了,是我送他上学,还出钱照顾他母亲,所以这些年,他对我忠心耿耿,出了不少的力。有好几次遇险,都是aker救了我。”

“有人伤害过你?告诉母亲,母亲帮你取他性命!”这会阿莴窈看这李念窈是越看越顺眼,还真的尽起了母亲的责任,不过她这尽责,还真是有些吓人。

更吓人的是,李念窈还应了一句,“以前那些人,都已经不在这世上了,以后还有,我会告诉母亲的!”

悄悄移动了一下身子,离这奇怪的母子组合远了一些,瞅瞅他们那说杀人和杀猪一样的样子,果然,黑苗和资本家,都不是好惹的啊,师父,我怕怕,我想回家!〒_〒

天刚亮的时候,aker同学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坛子,跑上了楼。阿莴窈闪身过去,接住了坛子。

双手抚过坛身,就像在轻轻抚摸爱人的脸颊,“子谦,我终于等到你了!”

“那个,把窗户都关好,骨灰坛交给我。现在这个时辰还可以做法,等做法,等一会太阳光强烈了,不能做法的。”

“给。”接过李建国的骨灰坛,一丝淡淡的阴气透过坛身传递到我的手心。看来有戏啊。

拿出红绳缠绕在中指上,咬破手指滴血在绳子上面。点燃先前等待aker时,画的引魂符,闭眼念起了引魂咒。

念完第一遍咒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手指上红绳在抖动。心里放轻松了,看来没有被鬼差带回地府,小命是保住了。

念完第三遍的时候,红绳在抖动,但就是不见李建国现身。“术子哥,你看骨灰坛。”三藏在旁边指着坛子和我咬耳朵。

原来抖动的不止红绳,还有骨灰坛。这下明白了什么,拿过骨灰坛,揭开了坛盖,一缕黑烟飘了出来,落地显出了人形。皮肤苍白,但是面容俊朗,穿着一身国名党军服,年轻帅气的一个男鬼。

“子谦!”扑过去却是扑了个空,阿莴窈愣愣地看着爱人。李子谦像是刚刚恢复了意识,看到阿莴窈也是激动万分,“窈!我终于见到你了!”可惜,同样的,扑了个空。

“哎,你现在虽然是凭外物吊着一口气,但毕竟是个活人,正所谓人鬼有别。你是巫师,不是过阴之人,只能看着,是接触不到鬼魂的。”

“怎么会这样!我现在这个样子,灵魂离不开躯壳,难道永远触碰不到他了吗?”

“还有,李建国的鬼魂一直附身在银簪里面沉睡,随着银簪一起被困在这坛子里,要是不去地府报道,怕是要投不了胎了。”

“这位小兄弟,我不要去投胎,能和窈呆在一起,做鬼挺好,起码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难道没有办法,能让我们能触碰到彼此了吗?”

一人一鬼四双眼睛盯着我,一滴冷汗划过额角,压力真大。“也不是没有办法,阿莴窈前辈身上阴气极重,本就是利用外物强行锁住了自己的灵魂。要是灵魂脱离,自然可以触碰到,不过,要是离开肉体,一生巫力全散,没有自保之力,做鬼也很心塞的。”

看阿莴窈真想强行寻死,连忙接话,“哎,话还没说完,还有一个法子。,我们这一派,有记载一道符,犀角符。作用就像是点燃生犀一样,可使人与鬼通。我先试试吧,要是没有画成功,我可以去请请师父他老人家帮忙画一道赠与你们。”

提笔蘸满朱砂,闭上眼睛回忆起书中记载的符咒模样,一笔一划,汗水一直在滴落。闭着眼睛感受着符咒,我的手在听话的摆动。恍惚间,感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云端世界,到处都是白天美景。

笔锋骤停,幻像已破,符已经画好了。心里长叹一口气,突然一下子天旋地转着晕倒了,画这符精神力消耗太大了。

没有想象中与地面接触的疼痛,三藏及时的伸手扶住了我。“小心点,坐下来歇歇吧!”

抬头瞅着三藏,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啊!“唉唉,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就顺手这么一扶。眼睛闪这么亮做什么啊!”

随手把我扔在了椅子上,三藏抓紧自己的衣领,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一边后退一边不怕死的开口:“术子哥你可别来以身相许这一套,我不要你!”

勉强伸出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这个家伙。要不是我现在有点虚脱,绝对要打死你!不看看你那小白脸的样子,谁会许你啊!啊呸,不对,许个鬼啊!哥是男人!是男人!

全都怪三藏这臭小子,气的我平日运转高速的大脑都短路了。决不轻饶,等我默默地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给他记一笔,哼!

深吸几口气回复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不去看那边憋着笑的三人一鬼。“咳咳。”这下子丢人丢大了!“那个,符画好了,阿莴窈前辈,您只要每天带着这符,你们两人就能接触到了。先试试吧,看看效果怎么样!”

这几人的注意力总算是转回了正途,阿莴窈接过我递过去的符,转身朝着李建国伸出了手。两只手慢慢接近,相握,泪水滑落,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跨越了这么多年的时光,两人终于再一次拥抱在一起。

这次贵州行,收获还真是不少,见过了苗族的巫蛊,还见证了这么一段珍贵的爱情。回程之前,我帮着用聚阴符给银簪开了一个阴光。我们这一脉,专长的本就是和鬼打交道,传下来的符咒自然不会少。

这能让李建国白日里躲在银簪之中,避免被阳光灼伤,还能养养自己的鬼气。我知道,他是不会去投胎了,能有爱人相伴,做鬼也胜过神仙,别提做人了。

“阿术,我们二人都很感谢你。我们打算就在这里生活了,我这一生,没有出去过外面的世界,也帮不上你什么。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念窈哥帮忙。”

“对,对,小术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我,我一定帮!”李念窈也在旁边搭话。

“好的,阿莴窈姐姐。谢谢你的这份心了!”

“油嘴滑舌的,我做你奶奶都有些大,叫什么姐,可别乱了辈分!”一只手轻轻弹在我脑门上。

自从李建国回来这里,我发现阿莴窈越来越像是一个小姑娘了,也许这就是她本来的性子吧!

三藏在旁边搭着话:“就得叫姐,你这么漂亮,叫姐姐才合适!”

“咯咯。”阿莴窈窝在李建国的怀里笑个不停,李建国只是满眼宠溺地看着她。

“就你们两个小家伙会说话,这两个小东西,送给你们吧。别拒绝,这东西,是我无意中得到的,只是一份纪念罢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收着吧。”

看阿莴窈这么说,我两也没推辞。收起礼物拱了拱手,坐上了回程的车,身子探出窗外,“再见了!保重!”

“再见!阿术,记得,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

阿莴窈的身影渐渐消失,这句话也飘散在了空中。“不忘初心吗?为什么这么说?”不过我就这点好,想不明白就不再想了!

&nbs>“术子哥,你看!”打开锦囊,三藏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小小的玉琴。洁白无瑕的美玉,雕刻成了古琴的模样。一根银丝穿过,成了项链的挂坠。感受不到任何力量的存在,只有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真的只是普普通通的挂坠。可说普通也不普通,这块美玉很值钱,做工精美,还是一块不知道多少年的古玉。

盖住了玉琴,四下看看,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才对着三藏说道:“好东西,人养玉,玉护人。三藏,好好戴着它吧!不要拿出来,免得被人盯上。”

“恩恩,肯定,洗澡都不摘下来了!”一边说,一边戴在了自己脖子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玉琴似乎是闪了一下

“术子哥,你的是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想起那会儿握在手里的触感,黑布包着的,应该是金属制品。要是没有猜错的话,是匕首或者刀之类的东西。

“回去再说吧,这里不合适!”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吐纳,这次帮忙,我的精神力强了不少。

一路颠簸,坐了一路的大巴。当天去了酒馆,我把东西取出来细看,还真是一把匕首。漆黑的匕首泛着幽深的光,线条透着凌厉美。比一般的匕首尺寸大了不少,说是短剑到更像一些。刃尾有两个弯回来的倒钩,锋利无比,也不知有多少年的历史。一股阴寒的气息铺面而来,似乎能嗅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这绝对是一把杀人无数的凶兵。在柄身上,雕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古字,绝不是什么大篆之类的,而是更早的字体,我也不认识。

只是当我握住这匕首的时候,心里就像是有声音在告诉我,凶器有名,名为“天残”。好名字,难不成是生灵了?仔细探查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天残就天残,以后,你就陪着我吧!”

手里握着天残细细地抚摸,男人天生兵器有好感,更别提我对天残那莫名的熟悉感了。这凶兵,可以养成属于自己的冥器,这对任何一个吃阴阳饭的人来说,都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三藏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天残,“真漂亮啊!”说着,咸猪手就冲着我的天残摸了上去。

“啊!”就像触电一样,瞬间拿开了手,“术子哥,这匕首,碰上去太冷了,这感觉!”边说还边打了个冷战。

“这本就是凶兵,阴寒血腥。不过我没有感觉到啊!难道天残真有灵?它这是认可我了?你也是幸运,若真有灵,你刚刚那下,没有阴寒入脑,彻底傻了已经是好的了!以后还是离天残远一点吧!现在我压根不能掌控它。”

“恩恩,一定得离远点,我可不想被这匕首取了小命。”估计也是被吓到了,三藏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心有余悸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从这以后,还真的是离天残要多远有多远。还真没见他这么听话过。

也是托了天残的“福”,回去的路上,压根不敢坐火车,飞机更不用想。也不知道中途是转了多少车,到了风景不错的地方还会停留两天,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总算是在开学前赶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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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号,一年一度的全国性史诗灾难大片——开学!正式上映了。我和三藏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并且很不幸地,还是一个班。

“唉唉,三藏童鞋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你确定你不是为了缠着我这个够义气的大哥,偷偷去给校长塞了东西吗?”虽说和这小子关系好,可天天有人在你耳朵边上磨老茧,还真的是考验心里承受力啊!

不管怎么说,万年同桌就这么又一次重逢了。高中和初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每天听听三藏的唠叨,下课打打游戏混混日子。

悠哉游哉,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只是和初中比,现在要求晚自习要上到11点,离家确实是有些远。因为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每天一些必要的功课还得做,住校有些不方便,保不准就被人当成疯子对待。

就和师父商量着,在学校附近自己找个房子住了。师父对我一直是放养型教育,这会儿也没意见,想想也就同意了。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这辈子吃的就是阴阳这碗饭了,学校里面这些东西,学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每天呆在学校的时间其实是浪费时间,远远不如跟着师父出去“实干”几回就自己的帮助大。

这些年跟着师父也处理过,见过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自己这倒霉样,也碰到过几次事情,本事也有了一些,按理说是没必要读书了。

可是师父说了,他希望我可以在学校里好好的读书,享受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多交几个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不希望我早早就这么出来做事。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是我把阿莴窈送给我的匕首交给师父看的时候,顺道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忘不了师父在看到那匕首的时候,脸上怪异的神色。也忘不了他在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希望我安稳生活的时候,复杂的眼神。

“阿术,这匕首,不要拿出去给别人看到,告诉振则,让他也得保密。匕首,就先放在师父这里,我会给他配一个很好的刀鞘的!哎,这是要来了吗?“

师父神神叨叨惯了,我也早就习惯他这种欲言又止的坏毛病。起初我还不甘心,总是会想着弄清楚,但是自己慢慢接触到这个阴阳世界之后,也渐渐理解了这种做法。很多时候,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不过,师父充满了关怀的语气,我还是听的出来的。他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师父是把我当亲儿子来养的,绝对不会害我,“天残”交给师父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样,在开学前期,我在学校附近,找到了出租的屋子。房主是一个大概60多的老爷爷,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在小院里面。房子是二层的,一楼老爷爷住,二层就一直空着,去看了看房子,还真不错,房东老爷爷看着也挺和蔼。交了租金签了合同,这地方以后3年就是我的小领地了。

租金钱自然是师父给的,干我们这一行,还真的不会缺钱,除非是你命里犯了穷。幸好,我和师父犯的都不是穷。九月一号,一年一度的全国性史诗灾难大片——开学!正式上映了。我和三藏考到了同一所高中,并且很不幸地,还是一个班。

“唉唉,三藏童鞋你出来我们好好谈谈这件事,你确定你不是为了缠着我这个够义气的大哥,偷偷去给校长塞了东西吗?”虽说和这小子关系好,可天天有人在你耳朵边上磨老茧,还真的是考验心里承受力啊!

不管怎么说,万年同桌就这么又一次重逢了。高中和初中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每天听听三藏的唠叨,下课打打游戏混混日子。

悠哉游哉,日子过得还真不错,只是和初中比,现在要求晚自习要上到11点,离家确实是有些远。因为我们这些阴阳先生,每天一些必要的功课还得做,住校有些不方便,保不准就被人当成疯子对待。

就和师父商量着,在学校附近自己找个房子住了。师父对我一直是放养型教育,这会儿也没意见,想想也就同意了。

其实我也想过,自己这辈子吃的就是阴阳这碗饭了,学校里面这些东西,学来也没有什么用处。每天呆在学校的时间其实是浪费时间,远远不如跟着师父出去“实干”几回就自己的帮助大。

这些年跟着师父也处理过,见过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我自己这倒霉样,也碰到过几次事情,本事也有了一些,按理说是没必要读书了。

可是师父说了,他希望我可以在学校里好好的读书,享受正常的孩子应该有的生活,多交几个朋友,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无忧无虑的日子。他不希望我早早就这么出来做事。

师父说这话的时候,是我把阿莴窈送给我的匕首交给师父看的时候,顺道提出了这个想法。我忘不了师父在看到那匕首的时候,脸上怪异的神色。也忘不了他在听了我的想法,对我说希望我安稳生活的时候,复杂的眼神。

“阿术,这匕首,不要拿出去给别人看到,告诉振则,让他也得保密。匕首,就先放在师父这里,我会给他配一个很好的刀鞘的!哎,这是要来了吗?“

师父神神叨叨惯了,我也早就习惯他这种欲言又止的坏毛病。起初我还不甘心,总是会想着弄清楚,但是自己慢慢接触到这个阴阳世界之后,也渐渐理解了这种做法。很多时候,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不过,师父充满了关怀的语气,我还是听的出来的。他不说,我就不问。我知道师父是把我当亲儿子来养的,绝对不会害我,“天残”交给师父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这样,在开学前期,我在学校附近,找到了出租的屋子。房主是一个大概60多的老爷爷,平时自己一个人住在小院里面。房子是二层的,一楼老爷爷住,二层就一直空着,去看了看房子,还真不错,房东老爷爷看着也挺和蔼。交了租金签了合同,这地方以后3年就是我的小领地了。

租金钱自然是师父给的,干我们这一行,还真的不会缺钱,除非是你命里犯了穷。幸好,我和师父犯的都不是穷。

本来吧,提着自己的包裹收拾收拾,我就能入住了,一切都是这么完美。奈何天不从人怨,中途杀出个杨三藏!

“什么?”没错,这是三藏。

看看附近人们看过来的怪异眼神,这才像是反应过啦自己是在饭店里面,连忙扯出一个温柔假惺惺的笑,手放在胸前欠了欠身,“很抱歉,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得到“没事,没事”这样的回答之后,才又坐了下来。

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忍不住默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小子,年龄越大越会装,在外面这副温润样子也不知道骗过了多少无知的人类。甚至在初中,清一色小屁孩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他收到过粉红色的小信封,就为这,还在我面前得瑟了好久。知道有次我们看到了信封那“咳咳”,有点标新立异的主人之后,这小子才停止了炫耀行为。

谁不知道他话痨臭屁又得瑟的本质啊!切!额,不对,除了家里人,好像也就是我看穿他的真面目了!

“术子哥?你刚刚说你自己搬出来住?房子都租好了?”

“对啊,我家离那么远,我又不能住校!”

“酷哎!太帅了!不行,不行,这太爽了!房子在哪啊?带我去看看啊!”

看他一脸的谄媚样,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去参观一下啊!以后我找你,总得知道你住哪里啊!”

这话倒也在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带着三藏就去参观我临时的小屋。

“现在就已经能住人了!这地方不错,挺宽敞的!最重要是还有两个小卧室!”三藏一边转悠着,一边嘴里碎碎念。

一听他这话,心里突然就绷紧了,“你想做什么?那屋子是要堆杂物的!”

“哎呦,术子哥,别这样,你看,屋子挺大的,加我一个也没差啊!一起也有个照应哇!”

“收起你这星星眼,不行,想都不要想!”

“啊!”

。。。。。以下省略一万字三藏的废话

“得得得,别说了,住就住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不是我同意就行的,你家不会同意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我这话,三藏突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那副生无可恋,好像我一不答应就得断气的样子。眼睛亮闪闪地,全是狡黠的光,“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山人自有妙计!嘻嘻!我要自由了!”

“滚,不想看见你!”

“唉唉,怎么能这么对你的新室友呢?懂不懂室友要友好相处啊!喂喂,别不理我啊!术子哥!”

不想理那个耍宝的,“我要回家锁门了,要不要把你锁里面?”

“啊,别,等等我!”

三藏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事,说什么我也是在租房子,可以互相照应,什么学着自己独立之类的,什么要做个汉子汉!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术子哥功夫好,离学校近还能节省时间,好好学习之类!。。。。。

本来伯母是不同意的,杨爸爸觉得倒是可行。最后杨爷爷拍板了,准了,他信的过我!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舍友!本来吧,提着自己的包裹收拾收拾,我就能入住了,一切都是这么完美。奈何天不从人怨,中途杀出个杨三藏!

“什么?”没错,这是三藏。

看看附近人们看过来的怪异眼神,这才像是反应过啦自己是在饭店里面,连忙扯出一个温柔假惺惺的笑,手放在胸前欠了欠身,“很抱歉,刚刚情绪有点激动!”得到“没事,没事”这样的回答之后,才又坐了下来。

看他这一系列动作,忍不住默默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小子,年龄越大越会装,在外面这副温润样子也不知道骗过了多少无知的人类。甚至在初中,清一色小屁孩的时候,我就看到过他收到过粉红色的小信封,就为这,还在我面前得瑟了好久。知道有次我们看到了信封那“咳咳”,有点标新立异的主人之后,这小子才停止了炫耀行为。

谁不知道他话痨臭屁又得瑟的本质啊!切!额,不对,除了家里人,好像也就是我看穿他的真面目了!

“术子哥?你刚刚说你自己搬出来住?房子都租好了?”

“对啊,我家离那么远,我又不能住校!”

“酷哎!太帅了!不行,不行,这太爽了!房子在哪啊?带我去看看啊!”

看他一脸的谄媚样,警惕的盯着他,“你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去参观一下啊!以后我找你,总得知道你住哪里啊!”

这话倒也在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带着三藏就去参观我临时的小屋。

“现在就已经能住人了!这地方不错,挺宽敞的!最重要是还有两个小卧室!”三藏一边转悠着,一边嘴里碎碎念。

一听他这话,心里突然就绷紧了,“你想做什么?那屋子是要堆杂物的!”

“哎呦,术子哥,别这样,你看,屋子挺大的,加我一个也没差啊!一起也有个照应哇!”

“收起你这星星眼,不行,想都不要想!”

“啊!”

。。。。。以下省略一万字三藏的废话

“得得得,别说了,住就住吧,不过你可别忘了,不是我同意就行的,你家不会同意的,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我这话,三藏突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全然没有先前那副生无可恋,好像我一不答应就得断气的样子。眼睛亮闪闪地,全是狡黠的光,“就这么说定了!不许反悔,山人自有妙计!嘻嘻!我要自由了!”

“滚,不想看见你!”

“唉唉,怎么能这么对你的新室友呢?懂不懂室友要友好相处啊!喂喂,别不理我啊!术子哥!”

不想理那个耍宝的,“我要回家锁门了,要不要把你锁里面?”

“啊,别,等等我!”

三藏回家和父母说了这事,说什么我也是在租房子,可以互相照应,什么学着自己独立之类的,什么要做个汉子汉!最重要的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术子哥功夫好,离学校近还能节省时间,好好学习之类!。。。。。

本来伯母是不同意的,杨爸爸觉得倒是可行。最后杨爷爷拍板了,准了,他信的过我!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个舍友!

“啊!对不起!对不起!很抱歉!”瘦弱的女生蹲下身子一边捡着被撞在地上散开的书,一边连连向着三藏道歉。

“没关系的,你没有受伤吧?”三藏蹲下身子帮着女声捡书,声音温柔听的我都要吐了。

“没有没有,谢谢!啊~”女孩本来还在道歉,抬起头看到撞到的人是三藏,惨白的脸一下子有了一抹红晕。“谢谢,谢谢!”道着谢接过自己的书,转身就跑了!

“嘿嘿!”三藏这厮摸着自己的小下巴,朝着我挑了挑眉,“看来我这张脸的杀伤力还不是一般的大啊!怎么样啊术子哥!”

“这里还是在学校,人来人往的,把你那猥琐样收收!”我压根就懒得看他那得瑟样子,眼皮都不想抬一下。“不过,那个女孩,有问题!”那惨白的脸色,还有被大眼镜遮挡住的眼底的青痕,最重要的,是她身上谈谈的凉意。我的感觉向来很准,只是可惜没有开冥途,要不然,就能看看是不是眉罩黑气了。

“术子哥,想什么呢?喂,喂,喂,术子哥!”三藏碍眼的手在我眼前摆着,魔音穿过我的耳膜。

“没事!走吧,不是吃饭?再不去都要上课了!”

“唉唉,等等我,刚刚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还不告诉我。。。哎,等等我啊,走那么快做什么!”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吃完饭回到学校以后,校门口围着很多学生,嘈嘈杂杂的,也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术子哥,走,我们去看看。”

“小可,我们家佳佳和你这么要好,你真的不知道她去哪了吗?阿姨真的很担心啊!你就一点的消息都不知道吗?这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我女儿去哪了?小可,你说,佳佳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说啊!!”

女人的情绪渐渐的失控,抓着被称作小可的女孩的肩膀一直摇。教导主任就站在旁边,连忙拉开女人,“李夫人,佳佳这事,我们都很着急,不过,还是要相信警方,不要为难一个孩子了!”

那李夫人,在被拉开的时候,就已经蹲在了地上,捂着脸放声大哭,周围的人也只能是摇着头。

那叫小可的女孩,就是先前撞到三藏的女孩。这会儿,两只手紧紧地握拳,估摸着指甲都要扎进手掌了。低着头一直在摇头喃喃低语,“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三藏用胳膊肘杵了杵我,“术子哥,这姑娘在撒谎啊!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斜眼瞅了瞅三藏,“真难得!”

“那是,我多聪明,第六感超强!哎,不对,你什么意思!啊,啊,啊,这是嫉妒!”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没什么好嫉妒的!”

自动屏蔽了三藏的自恋反驳,细心听着周围同学的议论,也算是明白了这件事。

李佳佳和小可,是很要好的朋友,形影不离的一对闺蜜。

李佳佳这个女孩,外表干净漂亮,人又开朗活泼,学习成绩好,在班里还当着团支书,就是在学校里会很受欢迎的那种女孩,男孩女孩都喜欢她,都乐意和她做朋友。

而小可,她其实也不是那种丑姑娘,只是常常低着头,眼睛上一副就像是从家里偷出来的,奶奶的老花镜一样的眼镜,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庞。再加上人很是内向,从来不会主动和同学说话,就算是别人主动交谈,她也就是一两个字。学习成绩中等,在班上存在感几乎为零,是很容易就被忽视的姑娘。若不是贴着“李佳佳闺蜜”的标签,相信就算是在一起读三年书,也很少有人会发现班上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姑娘的吧。

不知道这么两个对比鲜明的女孩,究竟是怎么变成闺蜜的,大家都很奇怪,但是事实已经是这样了。来学校的,是李佳佳的母亲。她前几天在外地出差,佳佳的父亲又是个大副,一年有半年都在海上漂。家里只有佳佳一个人,本来李佳佳每天晚上都会和母亲通电话的。上个星期五,佳佳给母亲打完电话以后,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星期六没接到女儿的电话,李夫人倒也没有多想,以为是星期天,孩子在睡觉或者玩,忘记了。可是星期日还打不通的时候,她就开始着急了。等星期一她从外地赶回来的时候,学校老师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说李佳佳没有来上学,问是不是家里出了些什么事情。

佳佳的电话打不通,学校也没有去,李夫人急匆匆地回到家里,没有人。拖鞋随便的甩在一旁,说明她出门时是很着急的。桌子上有外卖盒子,上面写着的日期,已经是上个星期五了,就是佳佳打最后一个电话的时间。

这一下子,李夫人是确认了,自己的女儿佳佳失踪了,很有可能就是在星期五到星期六这段时间。一阵眩晕袭来,李夫人又急又气的,差点晕了过去,不过还好,总算是还想起了报警。

在警察了解情况立案以后,警员就出动去调查情况了。李夫人也没有放弃自己寻找,给每一个亲朋好友打了电话,询问是否见过自己的女儿。打印出了寻人启事,尽可能的张贴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只可惜,结果是令人失望的,到今天星期三,李夫人,李佳佳已经失踪了5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人见过她。

李夫人在又一次的寻找无果之后,突然想起来,佳佳在学校有一个好朋友,好像是叫小什么来着,小,小可,就,就是这个女孩。

就这样,李夫人急匆匆的跑到了学校。先前也对学生进行过询问,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这次李夫人直奔小可的座位,可是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学生都不在教室,结果在学校门口正好给碰到了。

于是先前在校门口的那一幕,也就出现了。

“李佳佳?4班的?”

我奇怪地看了三藏一眼,“你认识?”

挑了挑眉头,“对啊,我的头号粉丝哦,颜好盘儿顺儿,性格好,大胆又直白。在我去厕所的路上,直接把我拦下,来了一次火热的爱的告白!”

“啪!”一巴掌扇在了三藏脑瓜子上,“就见不得你这得瑟样!”

“哎哟哟,别啊,迟早要被拍傻了!”三藏抱着脑袋装可怜,“术子哥,有没有什么寻人的法子啊?我们帮帮着找找?”

“怎么?喜欢人家?”

“才不是啊!我可还是个孩子!找个对象多累啊!只是毕竟认识啊,出了事帮帮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好,只要你能找到李佳佳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指甲之类的,不行贴身的东西也是可以的!找到这些东西,我就能帮着寻人。看你的了!”

“唉唉,术子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慎得慌啊!”

答应这件事,也是我对那叫做小可的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好奇,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三藏这小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李佳佳的生辰八字就搞到了手,甚至还拿到了李佳佳的一个小挂坠。“三藏,你小子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呢?”

“生辰八字我是看了学校里面找到的,我让一个学生会的人帮我进去的,不过没让她知道我要查什么。这小挂坠是李佳佳自己给我的,也不知道扔哪了,结果翻桌子的时候,发现就躺在抽屉里。”

“知道生辰,八字我可以推,只是,这挂坠远远比不上头发之类的东西,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今晚回去先试试吧!”

“哎,出来住就这点好,自由啊!想做什么都可以。”

“省省吧,杨爷爷也是把你交给我了!”

“什么啊!术子哥,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不打击你,走人,回家!”“哦哦,等等我!”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翻出了寻人符,点燃了写有李佳佳八字的黄符和挂件,一只烟化形的灵鸟飞了起来。原地打转一会儿之后,歪歪斜斜的朝着门外飞去。

“看来还是有点用的,三藏,走,我们跟上去!”

“好的!”

跟着这灵鸟七拐八拐的到处走,有时候是个死胡同,还得翻个墙,差点给跟丢了。

“唉唉,术子哥,快点,它在那里!我们追!”

无奈回头看看气喘吁吁还不让指挥我的三藏,“你还是给我省点气力少说点话吧!”

说话的这会儿,灵鸟指路自己停在了空中,一直在不停的盘旋,再也没有出发的征兆了。

“术子哥,这什么情况?就在这里!这么一个废弃的旧场子,万一是什么电锯杀人狂之类的,额,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抬手阻止了三藏的动作,“等等,人不在这里。”

“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做法时用的东西不合适,导致这符失灵了?”“李佳佳?4班的?”

我奇怪地看了三藏一眼,“你认识?”

挑了挑眉头,“对啊,我的头号粉丝哦,颜好盘儿顺儿,性格好,大胆又直白。在我去厕所的路上,直接把我拦下,来了一次火热的爱的告白!”

“啪!”一巴掌扇在了三藏脑瓜子上,“就见不得你这得瑟样!”

“哎哟哟,别啊,迟早要被拍傻了!”三藏抱着脑袋装可怜,“术子哥,有没有什么寻人的法子啊?我们帮帮着找找?”

“怎么?喜欢人家?”

“才不是啊!我可还是个孩子!找个对象多累啊!只是毕竟认识啊,出了事帮帮忙不是挺正常的嘛!”

“好,只要你能找到李佳佳的生辰八字,还有头发指甲之类的,不行贴身的东西也是可以的!找到这些东西,我就能帮着寻人。看你的了!”

“唉唉,术子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慎得慌啊!”

答应这件事,也是我对那叫做小可的姑娘身上的气息很好奇,这件事情不简单啊!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三藏这小子,一个下午的时间,李佳佳的生辰八字就搞到了手,甚至还拿到了李佳佳的一个小挂坠。“三藏,你小子怎么弄到这些东西的呢?”

“生辰八字我是看了学校里面找到的,我让一个学生会的人帮我进去的,不过没让她知道我要查什么。这小挂坠是李佳佳自己给我的,也不知道扔哪了,结果翻桌子的时候,发现就躺在抽屉里。”

“知道生辰,八字我可以推,只是,这挂坠远远比不上头发之类的东西,效果可能会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今晚回去先试试吧!”

“哎,出来住就这点好,自由啊!想做什么都可以。”

“省省吧,杨爷爷也是把你交给我了!”

“什么啊!术子哥,不要这么打击人啊!”

“不打击你,走人,回家!”“哦哦,等等我!”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翻出了寻人符,点燃了写有李佳佳八字的黄符和挂件,一只烟化形的灵鸟飞了起来。原地打转一会儿之后,歪歪斜斜的朝着门外飞去。

“看来还是有点用的,三藏,走,我们跟上去!”

“好的!”

跟着这灵鸟七拐八拐的到处走,有时候是个死胡同,还得翻个墙,差点给跟丢了。

“唉唉,术子哥,快点,它在那里!我们追!”

无奈回头看看气喘吁吁还不让指挥我的三藏,“你还是给我省点气力少说点话吧!”

说话的这会儿,灵鸟指路自己停在了空中,一直在不停的盘旋,再也没有出发的征兆了。

“术子哥,这什么情况?就在这里!这么一个废弃的旧场子,万一是什么电锯杀人狂之类的,额,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抬手阻止了三藏的动作,“等等,人不在这里。”

“什么情况?难道是因为做法时用的东西不合适,导致这符失灵了?”

“指路灵鸟出现这种情况,不正常啊!一般情况下,找到目标以后,灵鸟就会自动消散。就算是因为提供的东西不达标,也只会出现引错路然后自动消失的结果。现在这灵鸟没有消失,反而是原地不停的打转,只能说明李佳佳就在这里。”我低头沉思着现在这种情况,一边回答着三藏的问题。

“就在这里?怎么可能,我们现在站着的,只是一个楼梯啊,没有能藏人的地方!难不成,是在这楼梯下面?楼梯间,对,看看有没有楼梯间!”

“嘘,小点声,别冲动。”拉住了横冲直撞的三藏,递上的一根木棒。“地上捡的,拿着防身,还不知道这起失踪案的主犯,是人是鬼呢!”

“术子哥!你可别吓我,人就算了,扯上鬼做什么啊!”

“不是特指的鬼,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走吧,我们去证实一下。记住啊,只是去看看,如果是人,悄悄退出来,去报警!”

“这个我知道,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小命的!”

这会儿,我们已经是钻过大铁门进到了一楼,还多亏了门是用那种带锁的铁链锁起来的,两扇门中间的缝隙我们两个还是能勉勉强强的钻过去的。

废旧的工厂,虽然没有什么机器了,但地上到处是什么木棍、铁杆、机床零件之类的东西,天色又暗了下来,一路走的磕磕绊绊。借着手机上一点微弱的光,我和三藏两个人在附近四处看了看。这楼梯的位置很是隐蔽,从外面宽敞的厂房看,几乎发现不了这个被墙挡住的楼梯。

“术子哥!这里,这里!”

三藏拉着我朝一边走过去,一扇和四周墙壁同色的小门就藏在这里,只有半人高。看着门上落下的锁,三藏犯了难。

“我试试,应该能打开!不过,借你这个一用!”

三藏的上衣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金属挂件,类似于胸针,后面用来固定的针,派到了大用处。

细细的针在锁孔里转动了几次,“咔嚓!”很轻微的声音,但在这只有两个人呼吸声的环境里,听的很是清楚。

“没想到啊,术子哥,你还有这本事啊!”

“别贫了,我们进去!”

弯着腰钻了进去,一间狭窄又拥挤的小房间,很窄,也很长,真怀疑是不是直接按着厂房的布局,直接在里面又加了一面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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