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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他早就是该死的人如果段恪不要他他就去死

 

“段总,楼下有人找您,对方声称是q大的计算机院的学生,是您的同学——”话音未落,助理的声音被打断。

“——待会儿还有个会?”段恪皱着眉,语气冷漠。

“是的,二十分钟后。”

“给我来一杯咖啡,还有,会议资料先给我。”他吩咐道,直接略过楼下的不速之客,似乎不愿与助理多交流。

季窈在云泽科技一楼等候多时,却迟迟没见到段恪的身影,连拒绝的回复也没有,段恪仿若空气中蒸发的水分,无影无踪,又或是他自己是这栋大楼里的透明人,没有人愿意分神注意。

这些天来,他在微信上给段恪发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季窈迫不得己,跑来公司找他。

他将组里分到手里的任务早早完成,又提前离开工位,来这边像个跟踪狂似的蹲守,只为和段恪见一面。

但是,段恪不想见他,态度不言而喻。

春日里天黑的不算早,傍晚夕阳的余晖穿过大楼的玻璃窗,将一片橘黄色的光影洒在墙面上。

下班的人潮涌出电梯里,熙熙攘攘,季窈眼睁睁盯着电梯口和门口,却没见到段恪的身影。

随着夜幕降临,季窈坐在大厅的休闲沙发那,旁边的绿植掩映了灯光,同时将他的身形包裹在绿色阴影里。

大楼里除了保安,几乎都走光了,季窈却没放弃,他乐观地想着:段恪也可能在加班,自己来得匆忙,对方兴许是走不开。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刚要起身走动,忽然,不远处传来细微笑声。

季窈寻着声音望去,只这一眼,令他心神一震。

时隔多日,季窈终于见到了段恪。

但是,段恪不是孤身一人,他旁边站着一位漂亮女人,和他一起从电梯里走出来,两人之间距离不算远,女人很漂亮优雅,笑起来比开得正盛的美人蕉还要美艳,彼此边谈笑边走过来,看上去很般配。

两人走进大厅,眼看着要往季窈这边来,季窈不知怎的,连忙往绿植后躲,将身形蜷缩着,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畏手畏脚,不敢发出惊动旁人的声响。

不过一切都是他想多了。

两人根本没走到休闲区域,而是直直走向一旁的门口,层层叠叠的枝叶缝隙里,季窈看到路过玻璃门时候,段恪自然地帮女士遮挡一下,眉眼也少了严肃,添着笑意。

季窈心里打翻了醋坛子,他连忙起身追过去,目光捕捉到两人并肩上了车。

他克制不住不去胡思乱想,过了会儿,又深知自己没有资格去胡思乱想。

是他先离开、先抛弃段恪的,不是吗?

又是他自己犯贱,回来想追回段恪。

可是人家有了合适的恋爱对象,为什么还要理自己呢?

他像个小丑,恶毒又贪婪。

季窈在心里一遍遍唾弃自己,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他在这一刻,承认自己真的爱段恪,不是嘴上说说的爱,是分别后无止尽的思念,是只想段恪光只停留在自己身上的占有欲望,是此时此刻汹涌的嫉妒。

脑海里的邪念一旦爆发,就如决堤的洪水,开始泛滥。

季窈无法忍受,在今后的日子里,段恪不爱自己,无法忍受段恪会和别人结婚、生子,而他从始至终,都是臭水沟里的老鼠。

即便这只老鼠,现在披上了名校博士的光环,有着光明的前程,却掩盖不了季正军遗传给他的劣质基因。

配不上段恪的家世又怎样?

有过那些恶心的经历又怎样?

他死缠烂打,将段恪捆绑在身边,不就好了。

段恪家里不允许,或是段恪不再爱他,季窈不在乎了,大不了去死,死了一了百了。

反正他从小到大没朋友,唯一的亲人父亲也被他整断了一条腿,现在不知是死是活。

他早就是该死的人,如果段恪真的不要他,他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估计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意。

豁然开朗后,季窈胸腔里的心脏由猛烈跳动渐趋平稳,他静下心来,清冷漂亮的面容扬起淡淡的笑,莫名邪气又张扬。

夏季伊始,日间阳光炙热无比,犹如烈火烧身,然而到了夜晚,却换来一丝清凉抚慰。

南屏苑外竹林随风晃动,在夜幕下发出细碎而又连续的低语。苑内人声鼎沸,小桥流水,曲径幽长,空气里飘散着食物香气和淡淡茶香。

在一位身着古代仆从装束的侍应生的引领下,段恪走进包厢里,视野里只有珠帘光影应声而动,却没有约他来这吃饭的好友身影。

段恪眉心小幅度地皱了下,打开手机,看到褚俊五分钟前发来的失约短信,平静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暗色。

——褚俊:恪儿,对不住了,我一走宝贝女儿就哭,今晚还是在家先陪老婆孩子了。

——褚俊:不过,你别难过,今晚另有佳人陪你哦,祝你好运。

和褚俊相识那么多年,褚俊的潜台词段恪很快便悟了出来,他关闭手机屏幕,再抬头,忍不住扯开领带,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试图让自己的心境稍微平静些。

然而,内心的微妙焦虑,却仍旧难以完全平息。

段恪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闭上眼睛,伸手揉了揉眉心。

外人看来,云泽科技的总裁自从上任后冷静自持、应付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有着杀伐果断的魄力。

实际上,表面云淡风轻的他,内里却如同一块破铜烂铁,锈迹斑斑。

会整夜睡不好觉,会反复自省,找自己的错处。

这些年来,他过的很糟糕,在寻找季窈的路上,慌张又迷茫,毕竟季窈的不告而别,明晃晃地告诉他,他以为的高中生涯最美好的恋情,都是假象。

早在两年前,私家侦探寻到季窈留学的学校和住所,他却不敢贸然打扰,只敢在季窈确认回国后,主动向q大的计算机研究递出合作邀请。

前段时间,两人在合作会议上见面,他竭尽全力表现得疏离冷漠,季窈也变得不爱说话,从前笑盈盈的眼睛里装着雪后从房檐边缘垂下的冰凌子。

段恪想接近,又怕再被刺穿。

再后来,发现季窈主动来找自己,他又改了主意,想给小狐狸吃一点教训,要对方感受他正在感受的痛苦,不再轻易抛弃他。

一阵风动,珠帘上的珠串发出叮铃声响。

季窈在这时推开门,脸上浮着红晕,额头还冒着细汗,语气自然:“抱歉,组里的会结束得有些迟,耽误时间了。”

季窈一边说话,一边脱下身上的针织薄外套,他里面穿一件粉白色的短袖,下身穿条浅蓝色牛仔裤,很青春的打扮。

段恪这才注意到,季窈乌黑的发尾有些湿润,连同白腻的耳尖也沾了水珠。

他的听觉功能姗姗来迟,才捕捉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季窈带着一身雨进门,神情却不狼狈,和合作会议那天流露的清冷气质不同,现在的他,彷佛是七年前的季窈,青春、爱笑,喜欢朝段恪眨眼睛,很可爱。

进门不到三十秒,段恪那颗不争气的心又开始敲起了激烈的鼓点。

七年前的他,深知自己离不开季窈,七年后的他,还是很快就沦陷。

“我有点饿了。”季窈拿着毛巾轻轻擦头发和身上的水汽。

上衣将他的腰身衬得又细又薄,露出白玉似的手臂,说话声轻轻的。

直到侍应生上完所有的菜肴,段恪也没开口说话,脸上神情怔愣,眼神莫名。

季窈一个人唱独角戏,念叨这道菜味道不错,嘟囔这个糕点好吃,还给自己倒了酒喝,眉眼很快飘上艳丽红晕。

喝了酒,胆子也开始壮大,淡淡的梅子酒香萦绕在两人之间。

季窈起身,走到段恪旁边,又继续像学生时代那样,表现地乖乖的,双手自然垂下贴在裤缝处,垂眸看着段恪。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得出奇。

窗外的风声、雨声被隔绝开,珠帘也安安静静的,没有制造噪声,室内仿若有层天然结界罩住,只余下他们两人的心跳。

段恪的心跳到嗓子眼,察觉到季窈弯下腰,慢慢凑过来,季窈的呼吸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然而,没想到比季窈的亲吻先到的,是季窈的眼泪。

滚烫的、大颗的泪珠,不要钱似的砸在段恪的手背上,烫着他的皮肤,融进他的血肉里。

“段恪……段恪……”耳边传来季窈的呢喃。

下一瞬就是香香软软的嘴唇,季窈亲的笨拙,精明如狐狸的人,此刻却露出一只兔子尾巴。

亲他的唇瓣在颤抖,舔吮他唇缝的舌尖也在发着抖,湿湿热热的气息往段恪的嘴巴里钻,连同季窈的眼泪和道歉。

“段恪……我、我错了……我再不会离开你了,我后悔了。”

季窈一面呜呜哭着递上亲吻,一面跨坐到段恪的大腿上,两条白白的胳膊搂住段恪的脖颈。

两人面对着面,呼吸交缠,身体相贴。

“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呢?”

“我好喜欢你,这些年里我很后悔,我对不起你。”

“你别不理我,段恪。”季窈湿哒哒的吻胡乱落在段恪的嘴巴、鼻梁、眼角处,又或是很痴情地亲在段恪突起的喉结上。

见段恪还没完全动摇,他又生闷气地啃咬段恪的喉结和肩膀,在段恪的皮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季窈主动抬手脱了自己的上衣,里面穿着浅粉色的奶罩,薄而柔软的布料包裹着圆润雪白的胸脯。

奶罩被他解开,胸前的两只白兔子蹦出来,俏生生的奶尖弹到段恪的喉结处,蹭了蹭。

自己最喜欢的人,现在正脱光衣服,努力色诱自己。

前面辛苦装出来的冷静,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几乎在霎那间,季窈屁股下坐着的那根就鼓胀成精神的一团,粗长发烫的一根隔着裤子面料死死顶进他的臀缝。

眼尾还缀着泪,季窈吸了吸鼻子,声音里带着鼻音:“你,你还喜欢我,对不对?”

“你对我有欲望的。”

说着季窈挺着颤颤的乳房去磨蹭段恪的胸膛,圆嘟嘟的红奶尖抵着段恪的皮肤不断摩擦逗弄。

屁股也卖力地摇晃,说话声闷闷的:“你操我吧,我好想你。”

季窈一句话说话,感受到段恪呼吸更加急促,他索性伸出手,捏住段恪的下巴,强迫段恪和他对视,再用直勾勾的眼神迎接段恪的视线。

段恪听到他说:“段恪,你不可以找别人,你操我,都射进来,好不好?”

“我不会再离开了,你,你要是不放心,”季窈咽了下口水,有些羞赧,但是一想到那天和段恪谈笑的漂亮女人,他心底就发酸,忍不住吐露心声,即使声音弱弱的:“你都射进我的子宫里,让我怀你的宝宝。”

说罢季窈垂下眼睫,眼尾湿红,坦诚道:“我想给你生宝宝。”

几句话落下,如春日的响雷劈在段恪的心口,劈开他迄今为止所有的冰冷伪装。

“唔!”

季窈惊呼一声,胸前的奶子被狠狠抓住揉搓,奶尖被段恪带着茧子的手指完全不怜惜地捏住拉长,又摁回去,反复玩弄。

“真骚。”段恪嗓音低沉,却性感非常。

季窈闻言,不觉得羞耻,反而是喜悦——段恪终于回应他了。

“季窈,你自己说的,再不会离开。”段恪继续说道,手中动作不停,扒开季窈的裤子,摸进季窈湿乎乎的腿间。

“你要是反悔,我就操到你下不来床,把你永远锁在房间里。”段恪眉眼严肃,放着狠话。

季窈却觉得这杀伤力为零,他不害怕,内心都是兴奋和激动,他想也不想地回答:“好。”

一顿饭两人只浅尝几口,其余时间都是抱在一起接吻,仿佛要一次性将这几年的错过都补回来。

夏日的雨只下了一阵,电闪雷鸣后,雨水将地面弄得亮汪汪的,迎面吹来清新的风,季窈主动牵住段恪的手,走在南屏苑的一条蜿蜒回廊上。

即使两人都很安静,没说话,彼此的心却是极为活跃的,缠在一起的指尖诉说着绵绵的情意。

过了半晌,季窈忍不住开口问段恪:“那天的那个女人……”他咬了咬唇,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酸,继续说道:“是你的什么人?”

段恪抬眸看他,回道:“你觉得呢?”

季窈的手指一颤,被段恪捏住,段恪眼睛直视着季窈,问他:“你那时候离开,就没有设想过,以后我有可能会和其他人在一起吗?”

眼见季窈脸色苍白,段恪心疼的同时,体内又升起一股气愤,这些话二千多个日夜里在他脑海里盘旋,不问出来他难免郁结。

“什么意思?”季窈声线发抖,“所以那女人是你的……”

“不,我不信。”思绪回转间,季窈忽地语气一变,笃定道。

“为什么不信?”段恪嘴角露出一抹笑,那笑里带着几分苦涩。

说完没等季窈回答,他先给出了答复:“因为你知道我爱你,季窈,你能感受到的。对吗?”

“我那时喜欢你,全身心相信你,有流言蜚语,我也未去在意,而你,”段恪嗓音顿了顿,“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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