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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肚皮翻过去炒炒

 

薛明风察觉到他的冷漠,无意识用嘴唇轻蹭对方,他身上散发着甜腻的气味,像是雌兽发情时吸引雄性的一种令人沉迷的味道。

鼠王却在这时缓缓回神,他的手掌按向薛明风的腹部,用力挤压,那深埋在体内的性器再次动作起来,专门往手掌按压的方向顶。

“呜——为什么?”

薛明风猛然被这样对待,尚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双眼迷茫又困惑,我见犹怜的一张脸露出这样楚楚的神态,任谁看了也不忍再欺负,但在这黑黢黢的房间里,纯属媚眼抛给瞎子看,尽管他本人没这个意思。

身上人却是铁了心一般,巨大的阴茎抵着他酸软的地方使劲碾磨,一股尖锐的尿意直冲脑门,薛明风的脚趾蜷缩,经不住痉挛起来。

模糊之中,他好像听到耳边传来极为压抑的声音,叫他清醒点,但那声音太缥缈,如同杯顶蒸腾的薄雾,转瞬消散,就好像是自己听错了。

因为鼠王听起来比他还要不清醒,呼吸粗重,胸如擂鼓,似乎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没有将他撕碎。

薛明风能隐隐约约感受到这具皮囊之下压抑不住的疯狂,令他恐惧,令他战栗。

他的身体被翻转过去,摆成俯趴的姿势,肉刃再一次横冲直撞进来。

这样原始兽类的姿势进入比原先更深,他的两片肉唇仿佛都直接贴到那个人的腹部,被粗硬的耻毛剐蹭得发痒。

他来不及提出抗议,就被压着腰身按进柔软的床被中,屁股被高高抬起,一下又一下地夯打,是他进的太深,又太用力,才会让皮肉相接之声响得这样清脆。

薛明风干脆将脸埋在枕头下面,不去听这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但连这样微小的权利鼠王也不愿赐予他,枕头抽走,他被卡着下颚回拉,脸被强行掰回去,非要与他接湿热缠绵的吻。

那人胸前的凸起不断磨蹭在他光裸的后背上,他感受着那触感,开始有些心猿意马。

嘴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嫌弃他不够努力,走神了。

但这惩罚又透着怜惜,连皮也舍得没咬破。

鬼使神差的,薛明风探出舌尖,主动加深这个吻,只要是妖王想要索取的东西,没有什么不能给出去,即便是性命,也会在他使命终结的那一日罄自奉上。

薛明风勉强靠前臂支撑,将身体转了半圈,用手臂环上男人的后颈。

他的配合让鼠王下身涨得更大,将他好不容易顺畅起来的花道再一次撑满,与柱身紧密相贴,仿佛融为一体,动作间将媚肉不断带出。

薛明风恍然有种腹腔内脏器会被拉扯出来的错觉,小声恳求着:“慢些。”

鼠王果真慢了下来,等待着他慢慢适应。

但他显然已经濒临快感边缘,即便竭力停了下来,孽根还是在勃勃跳动,没蹭几下,便抵在穴壁上,喷薄而出。

浓精无穷无尽一般,似一道激流水柱,击打得薛明风双目昏黑,忍受不了快感,直接咬上了相吻的男人的嘴唇。

他这一下比不得鼠王怜香惜玉,血腥味登时弥漫至两个人的口腔,鼠王微微喘着气,将正在射精的性器顶到最深处,抵在那朵肉花上,射了个满满当当。

一股极阴的气息冲上薛明风的丹窍,如冰雪漫过,瞬间让他打了个寒战,腹中紧跟着疼痛起来。

鼠王缓缓从他的身体离开,浓稠的液体在里面堵塞许久,一找到出口,便争先恐后往外涌。

失禁一般的触感叫薛明风难受非常,他试图夹紧腔道,但全然徒劳,床榻很快粘湿一片,被浊精沾染不算,又来蹭到两个人的大腿上。

薛明风的屁股也是凉飕飕的,上面全是男人射满的精液,还有方才交合时从自己穴内淌出来的莫名的液体。

而这点凉意根本不算什么,他双眉紧蹙,奇怪于腹中那阵寒冷不仅没有过去,反而大有往全身蔓延之态,让他的手脚跟着发起抖来。

白蛇千澋同他交合后,他只觉得疲累,这鼠王又做了什么,竟让他如此不同。

他的手按着腹部,感受着肌肤近乎要凝结成冰的温度,他来不及发问,一只更有力的手覆盖上来,带着他的手慢慢转动。

那手带着惊人的温度,如同正午当空的烈阳,将他猜测鼠王修炼的阴邪功法的念头打散。

至纯至正的纯阳之力源源不断从鼠王的掌心涌入薛明风的小腹,将他体内那点不适驱散了,舒适得让他飘飘然起来,难以抗拒的困顿席卷上来,他微微打了个呵欠,窝在鼠王的臂弯里,彻底人事不省。

翌日,薛明风从柔软的床榻上醒来,身上疲惫尽散,仿佛泡了一通温泉,经脉舒畅,没被采撷过一般。

昨日刻意覆上的黑色隔板已经撤去,室内光线昏暗,只有纱帘微微遮掩着,兴许是鼠王体贴他身为人身离不开日光。

他身上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无半分不爽利,只有略微的腰酸和下体被过度进出后的胀痛,但里面应该上了药,他掰开腿查看之时,能隐约闻到清凉的药香。

不知道是慕晚做的,还是鼠王。

他裸露的皮肤上印着青青紫紫的痕迹,不怎么疼,都是吮吻啃咬过分所致,若是让慕晚看到,他这做兄长的脸皮实在不知该往哪儿放,但让日理万机的鼠王陛下来为他清理的希望过于渺茫,即便那妖物待他温柔似情人,恐怕也只是他在床笫间癖好,顶多吩咐给下人,但那样越不过慕晚。

他一边胡乱猜测着,一边取过放在床头的干净衣物套上,衣料质地柔滑,同先前在薛家穿的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款式却简单,没有什么艳丽夸张的绣图,只是简简单单的男子制式,在衣角纹了朵暗云,不仔细看甚至不会发现。身量也是刚刚好,也许是趁他睡着的时候,一寸寸用手掌丈量。

薛明风挥去脑海里不该有的念头,推开房门,走出院落。

门外阳光正好,只是一派静谧,连个守门的护卫也无,鼠妖们倒是心大,分毫不担心他会逃跑,只是不知慕晚去了哪里,他一贯守在自己身侧,猛然见不到他,心头止不住地发怵。

庭院中央修建着几个花坛,里面栽种了各式各样争奇斗艳的花,花瓣上坠着清晨未褪去的露水,应是生在妖界不缺灵气滋养,所以才这样娇艳欲滴。

薛明风在偌大的庭院里晃荡两圈,左等右等,仍是见不到慕晚的身影,他再也不能按捺内心的焦灼,折回房中取了佩剑。

要说起来,这把削铁如泥的神剑昨夜就放在床头,和鼠王行事之时,一伸手就能够到,好在他没有这个念头,否则……

薛明风的手指缓缓抚摸剑鞘上的惊鸿题字,笔锋张狂,龙蛇飞动,似是少年不惧天地的心志。

剑锋铿然出鞘,剑身雪白如镜,能照见他如湖泊般蔚蓝的双眸,宁静无一丝波澜。

这把剑是由他的父亲薛鸿轩赠予,也是现今的薛家家主。

据说神剑出世之时天有异响,风雷阵阵,云海翻涌,金色的光电自苍穹劈落,如仙人降罪,熔炼神剑的剑窟瞬间点着,火光冲天,方圆十里的竹林悉数被烧毁。

不少世家听闻动静,暗自携带重金前来求取,被薛鸿轩婉拒门庭。

薛明风始终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将这样一柄人人为之垂涎的神器赠予自己,他在家中尚能代为保管,几年之后,他身死魂消,这把惊鸿还不是要落入妖族之手,壮大异族的实力?

像他父亲这样……他不愿用那个词表述薛鸿轩,但人人都心知肚明。

——不敬天地,逆转阴阳,气死发妻,买儿求荣,桩桩件件,擢发莫数。

这样的人,怎会为了一时的面子抹不开而损失稀世罕见的珍宝。即便是一时冲动气血上涌,这么多年冷静下来,也早该反悔了。

正如他同样不明白,为何身为自己的亲生父亲,自始至终都不肯放过自己、放慕晚一条活路。

哪怕他是薛家这一代唯一有可能将凌云剑法突破十一重的人,即便是跪在他面前苦苦恳求,竟连半分恻隐之心都不肯动。

指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薛明轩垂眸,看到雪白的刃上垂落一缕嫣红,似是无声无泣落下来的血泪。

薛明轩皱了皱眉,将剑合拢,起身寻觅慕晚。

鼠王的府邸未免有太大了些,他东绕西绕,穿过不知多少假山湖畔,才见到一个仓皇熟悉的背影。

“站住!”

那只鼠妖昨天才与他争执过,听到他的声音,耳朵动了动,缓缓转过身来。

薛明轩悚然,只见他前襟上大片大片黑褐色的血,一部分干涸凝结成块,应当有段时间了。

“发生什么事了?”

“邻国,打过来了。”鼠妖局促不安的爪子理了理散乱的头发,似乎不想让薛明风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神态。

早在薛家之时,薛明风就对鼠国的情况略有了解。

薛鸿轩的书房从来不避讳让他这个炉鼎进入,薛明风闲暇之时,便会尝试找寻能帮他摆脱枷锁的方法,其中的妖域划分,各个首领的势力分布,他都一一过过眼。

鼠国的情况可以说是最复杂的,地域广阔,物产丰盛,老鼠王一窝十九个儿子,彼此间谁也不服谁,有钱有粮有闲有兵,再不打起来分地盘就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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