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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兴波4

 

一刻钟后,原本坐在床边的季知遥没了身影,床边只落着一双倒地的靴子,和几件外衣。

季知遥披着里衣,从胸口到下身一路敞开着,屈膝跪在韩修身上,低头看着那双精神异常的眼睛,突然弯眼笑了笑。

他将手伸去身后,捏了捏那根还硬得厉害的肉棒,刮过柱身上跳动着的筋络,挑眉道:“你还真是不要命。”

说罢,他就扶着柱身,抵到身后那个只被潦草扩张过的穴口,将龟头挤了一小段进去。

韩修低声喘着气,忽然喊道:“哥哥。”

季知遥闻声抬眼看向他。

他又继续道:“知遥哥哥,你亲亲我。”

季知遥轻笑一声,说:“好。”

话音刚落,他就俯下身去,在韩修嘴上轻啄一下,然后伸出舌尖,舔了舔那双因失血过多而干裂苍白的唇,张嘴接下了韩修伸来的舌。

他们吻得激烈,在涎水交缠的声响中,季知遥才将身下的龟头完全塞了进去。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从韩修的纠缠中脱身起来,撑着膝盖抬了抬臀,开始慢慢吞吃身下那根东西。

韩修腰上有伤,大腿外侧也有伤,只有胯间那圈的皮肉还算完整。

因此季知遥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一手撑着床,一手扶着那根滚热的阴茎,一寸一寸地吃下去。

有些日子未使用过的小穴颇为生涩,方才扩张时季知遥就大概能感觉到,再加上韩修只能一动不动地躺着,这场床事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会有多好受。

极力吃了一大半进去后,季知遥垂眸看着韩修,按下他蠢蠢欲动的肩,低声喊道:“别动。”

韩修闻言只得重新躺回去,眨了眨眼看向季知遥,问:“疼么?”

季知遥瞥了他一眼,只摇了摇头,然后就闭上眼微微抬了腰,待肉棒从穴中滑出一些后,又缓缓往下坐去,就这样如此反复地动了起来。

待到身体适应以后,他才睁开眼,便看见韩修还在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不由得笑了一声,问:“干什么?”

韩修抿嘴咽下一口水,忍着想挺胯的冲动,哑声回道:“不是在干你吗?”

季知遥捏起韩修的下巴,左右看了一眼,低声笑道:“分明是我在‘奸尸’。”

韩修不太乐意地皱起眉,撇嘴回道:“是哥哥不让我动的。”

季知遥闻言抬手按了按韩修肩上的伤口,听得他漏出一声嘶叫,然后才从渗血的纱布上收回手,淡淡道:“你弄出这一身伤的时候,就没想过现在的结果么?”

韩修眨了眨眼,没敢把心中那句“我以为你不会来”给说出来,只是迟钝了一刹,却在对上季知遥那双浅色眸子时突然心虚,像是发现自己被看穿了一样,慌忙反问道:“那我这一身伤算不算为哥哥受的?”

季知遥闻言冷笑一声:“关我什么事。”

韩修见状,扭头亲了亲他头边撑着的那只手,笑着回道:“既然如此,哥哥当然也不用管我这身伤怎样了。我自己讨的苦头,自己会吃下去。”

韩修话说完后,却见季知遥低头看着他的胸口,没什么反应。

直到静默一阵后,韩修偏头在方才亲的那截手腕上又舔了一口,看到季知遥扭头看向了他,才扬头指了指身下,舔着嘴道:“哥哥,该动一动了。”

季知遥却眯起眼,猛地抬手盖住了韩修的脸,五指掐起韩修脸侧的软肉,悠悠道:“几月不见,别的没长进,反倒是顶嘴厉害了。”

“我什么时候让你这样去死守候鹿山庄了?”他缓缓抬起头,眼睑下垂,神色忽然凌冽起来,“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

看给我心疼吗?

想到这里,季知遥忽的冷笑一下。

“那你最好下次……”

说着,他忽然对上韩修的视线,看着那双幽深的眼睛,直愣愣地望着他,不停地闪过慌张的情绪。

季知遥顿了顿,收住了后半句的“死得彻底点”,改口道:“那你最好别再让我看见有下一次。”

韩修点了点头,刚想开口说话,又听见季知遥补充道:“他们要杀要打凭他们去,别人都知道跑,你在这儿跟那群疯子打什么。”

他低头看着韩修,又忽然笑道:“你也是个疯子。”

韩修毫不避讳地回道:“我本就是个疯子。哥哥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季知遥不由得笑了起来,捏住韩修的嘴,凑到他跟前低声道:“小疯子,接下来不许动,也不许说话,知道了么?”

韩修兀的被那声“小疯子”喊得失了神,愣愣地睁着眼看向季知遥,点了点头。

见此,季知遥才松开手,不紧不慢地坐起身来,将身后刚才滑落出去的肉茎又重新塞了进去,晃着腰动了起来。

他双手撑在床上,屈膝跪在韩修身体两侧,不停抬着腰起起落落,又因担心伤口,并没有坐得足够下去。

往日做爱时,身后那张小嘴每每都是被捅到最深处,那个极其敏感脆弱的地带在被反复碾压之下早已变了,每每情动之时都只会食髓知味想要再吃得更深一点。

于是,现在正坐骑在韩修身上的季知遥,正极力绷紧腰腹控制着身下抽插的深浅,本是不敢坐得太下去,身体上又忍不住想再插得深一点。

他正找好了一个舒适的频率,不会太快,也不会太慢,恰到好处地摩擦着肉壁的感觉。再时不时扭扭腰,让龟头好顶着敏感处碾过去,直直爽得打颤。

可偏偏这感觉上又差了那么几分,不知是因为插得不够深入,还是因为全靠自己掌握而失了刺激感。

直到大腿已有些酸了,他才皱眉看向韩修,见韩修也正喘着气,眯眼享受得很,却也并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

季知遥动作一顿,将双手撑去韩修头侧,塌下了腰,抬起了臀,低头对上韩修颇为无辜的眼睛。

他张嘴轻喘几声,忽然发现这样的姿势更容易擦过敏感点,便就这样由慢到快地加了速度,才终于在敏感处被多次碾压摩擦下的疯狂快感中泄了出来。

他浑身抖着,伸手去接住自己阴茎上流出的白浊。听见韩修的呼吸蓦地加重许多,便顺势就着还没退却的高潮余韵,故意收紧小穴,一顿一顿地继续抽插着。

这才终于让韩修一动不动地射出来。

季知遥被体内的那股浓精射得又是一抖,没忍住叫了一声,然后勉强回了些力气地撑起身来,拉起滑了大半的里衣下了床。

他双腿正合不拢地站在床边,夜间凉风从他身下钻进去,吹过大腿上正缓缓流着的精液,带起一阵寒意。

在身后失禁般的感觉中,季知遥抬头对上了不知何时回来的齐子骞的那双意味深长的眼睛。

现在大抵已过了子时,夜色正浓,轻寒料峭。

今年的春天似乎比往年更冷一些。

季知遥忍不住裹紧了身上唯一一件衣服,抬头看向齐子骞,那双细长的眼睛平日里总是一副精于算计的模样,此刻也是如此。

齐子骞靠在帘边的柜上,歪着头微微笑着,喊了一声:“遥遥。”

季知遥站在原地顿了顿,正欲走过去,垂在身侧的手却忽然被人拉住了。

韩修抬手勾着他的小拇指,轻轻扯了扯,高潮后的脸色红润许多,人也精神了起来,正一脸不悦地看向帘口的齐子骞。

下一刻,齐子骞便笑着走过来,在韩修怒冲冲的脸色下,将衣衫不整的季知遥拉进了怀里。

“明日就要有贵客登门了,韩庄主还是多多休息,养伤为主,”他将头靠在季知遥肩上,挑眉看着躺在床上无法起身的韩修,把手收得更紧了,“再说遥遥照看你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

韩修被堵得哑口无言,半晌后才忿忿回道:“知遥哥哥去休息,你留下来。”

“我也累着呢。看韩庄主现下精神不错,想必待我歇一歇再来也不迟。”齐子骞说着,便不由分说地拉着季知遥就准备离开。

韩修正没有办法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却忽然听到季知遥停下脚步问道:“去哪儿?”

如今的候鹿山庄宛如一座欲盖弥彰的空城,除了他们三人几乎再没有活人留在这里,却处处都有着其他人的眼线,着实是无处可去。

齐子骞眨了眨眼,一脸恍然大悟,附和着回道:“是啊,去哪儿?”

“如今好像没什么安稳的地方,”他低头正做着思索的模样,忽然猛地抬起头,将季知遥推到了墙角,眯起眼睛,舔唇道,“那不如就在这里吧。”

看着季知遥微愣的神情,齐子骞低下头抿唇一笑:“遥遥觉得呢?”

季知遥面不改色地捂住了齐子骞快要落下来的唇,从容道:“说正事。”

齐子骞闻言一笑,握着季知遥的手偏头吻了上去,缓缓道:“天汇堂的人已经去渝州调查莲花门了。”

季知遥冷笑一声:“动作倒是快,可惜只剩一片废墟留给他们了。”

躺在床上的韩修忍不住出声问道:“废墟?”

齐子骞偏头回道:“陈一啸临死前放了一把火,算到现在也过了一天一夜,烧得差不多了。”

“陈一啸死了?”韩修皱眉道。

“迟早的事,”齐子骞转头看向季知遥,眯眼笑道,“对吗,遥遥?”

季知遥点点头,平静回道:“他大限将至了。”

以人入药必然极其损耗“药人”的元气,子母蛊同生同死,不同的只是服下母蛊之人并不会有什么影响。

最初的移花接木丸药效应当没有如今的这样强劲,所以当初花宫被灭后,那些四处流浪的“药人”还能好好活着。

但肯定不会一直都好好活着。

陈一啸隐姓埋名苟延残喘了三十余年,到如今却突然冒出头来搅起这样一场风波,事成之后又一心向死地准备了结自己。

肯定也是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他最多不过再活个几日,”齐子骞悠悠道,“所以遥遥才把这样一个‘死人’交给了那小子。你说七日之后,他是就此爽约,还是背着一具尸体过来?”

“我本就没想过他能将陈一啸活着带来。”季知遥头也不抬回道。

“那小子?”韩修才平复没多久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上次夜闯候鹿山庄的那个?他怎么会在莲花门?”

齐子骞挑眉看了看季知遥:“那就说来话长了……”

话音未落,那句“说来话长”就被季知遥出声打断:“碰巧遇见而已。”

韩修撇嘴不爽道:“难道就非他不可吗?”

齐子骞听后也看向季知遥,似乎也跟着在问:非他不可吗?

季知遥静静望着前方,并未接上他们两人的视线,神情自若地说道:“小修,你好好休息。”

说罢,他看了齐子骞一眼,推开那只圈住他的手,直直走去门帘,头也不回道:“去外面书房。”

韩修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齐子骞紧随其后地跟着季知遥走了出去,门帘随后落下,轻飘飘地荡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好在他本就元气大伤,方才神采奕奕的模样只是太过兴奋的缘故,片刻后就又精神不济地睡了过去。

而外面书房中,唯一一盏亮着的灯仿佛早有准备似的,刚好就立在软榻旁边。

昏黄光线朦胧地打在季知遥脸侧,他抬头看向身后的齐子骞,然后便被欺身压过来,半躺在了榻上。

他股间还湿着,方才韩修射进去的精液并未流完,扒开里衣就能看见一塌糊涂的下体。

齐子骞将那双骨肉匀称的腿分开,架着膝窝往上抬起,一手探去身下,就着湿黏的液体就插了两指进去。

才被使用过的小穴丝毫没有排斥,轻轻松松地容纳下了这两只修长的手指,甚至还吸咬得厉害,显然方才并不满足。

齐子骞将一只腿推到了季知遥胸口,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遥遥下面怎么又湿又紧的?”

“刚才怎么样?”他继续追问。

又咬着耳垂挑逗道:“自己玩得舒服么?”

身体被肆意玩弄的感觉让人感到欲罢不能,又总是不够酣畅。季知遥攀着齐子骞的双肩,整个身体顺着那股力道往前耸着,在有些磨人的酥麻感里被问得烦了,轻轻蹙眉反问道:“你是不是不行了?”

齐子骞闻言挑了挑眉,并未收回手,反而又添了一指。三指在快速的进出间反复抠挖着肉壁,次次都掐着敏感处来去,片刻后就弄得季知遥绷着身子发抖,忍不住地四处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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