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兴波4
偏偏他整个人都被齐子骞按在身下,无处可逃,只能在疯狂涌出的快感里,胡乱抓着手,低声急促地喘了出来。
齐子骞手里模仿着性交的动作,激烈地指奸着身下的季知遥,自己也跟着动情地发出几声低吼。
他看着季知遥在他制造的频繁堆叠的快感之下,终于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有些失神般的颤抖着高潮起来,这才狠狠抠了几次肉穴,意犹未尽地抽出手。
他一边看着季知遥大口喘气的模样,一边伸手去握住季知遥那只正在缓慢往外吐着精液的阴茎,故意圈着柱身,用力往龟头上推了几次,然后便看见季知遥被他弄得二次高潮,还没流尽的精液一齐射了出来。
在季知遥猛地拔高的叫声里,他又凑到耳边去低声问道:“遥遥再说说看,我行不行?”
季知遥喘着气想推开,却猝不及防地被攥住了手腕,双腿骤然被掰得极开,大大敞着,才被手指玩得高潮的小穴就猛地插了一根挺硬的肉棒进去。
“啊——”
此刻异常敏感的肉壁也跟着兴奋,马上就本能地吸咬起来,阴茎才插了大半进去,就已经听见了明显的水声。
齐子骞顿时感到身下被湿润温暖的小嘴吸咬得舒爽极了,眯起眼听着季知遥突然加大的娇喘,舔唇又道:“遥遥说呢,嗯?”
季知遥仰头喘着,催促地点了点头,十指深深掐在齐子骞背上的肌肉中,乱蹬的小腿也被抓在手中动弹不得。
被迫高潮的身体本就格外敏感,此刻又被人突然插入粗硬的阴茎,浑身翻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痛麻之感,细微的疼痛之中又夹杂着无法掌控的酥爽感,前所未有地刺激着他有些混乱的神经。
他答不出完整的话,只能艰难地喊了几声齐子骞的名字,泪眼朦胧地看了过去。
却不想齐子骞被那双柔软的视线看得一愣,身下又感到涨了几分,便掐着手下的肉臀抬了抬,挺胯操了起来。
季知遥宛若一只离了水的鱼,不停挺着身子大口呼着气,嘴中短促地叫着,不知不觉中就渐渐染上了哭腔。
好在齐子骞的动作并不快,只是次次抽出大半,再不急不慢地又整个插进去,每一次都极力碾到了最深处。
他似乎并不着急自己的感受如何,只是仔细看着身下的季知遥在他这样慢而深入的抽插中,跟着频率低声喘叫的模样。
还有那双渐渐沦陷在快感中的琉璃般的眸子,染着水色,波光粼粼地抖落下几滴情欲之泪。虽然季知遥并未说什么,却已然是一副被欺负得泫然欲泣的样子。
偏偏他自己还毫不知情,只是下意识地奋力挣开了手,一手放在嘴边咬着,一手撑去齐子骞的胸口。
然后那只手便被齐子骞带着解开了衣带,摸上了宽阔结实的胸肌。
他这才抬眼看向齐子骞,见此人还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并未情动,他自己却已被一系列的操干弄得失了神,破了音。
可他已被操得浑身软了,只能无可奈何地闭上眼,两行小泪便从眼角流下,又被齐子骞俯身下来用舌尖接住。
随后他咬在齿间的手也被拿开,齐子骞覆唇吻了上来,撬开唇齿去吸吮他舌尖。
紧接着身下的撞击也忽然快了起来,次次深入浅出地抽插在穴心深处,快而密地夺走他最后一丝理智。
季知遥被操得合不拢腿,也闭不上嘴。只得无意识地接下齐子骞探进他嘴中的舌头,就连喘叫声也被捂在嘴中,化为稀碎又难耐的闷哼,与唾液一齐从嘴角溢出去。
本来软趴下去的性器也在不知不觉中又硬了起来,在次次快而猛的抽插里吐着粘液,点落在腰腹上。
季知遥抬手环住齐子骞的脖子,忍不住呜咽几声,喘道:“子骞…慢点……唔。”
齐子骞“接”住他嘴中的话,勾着那只湿软的舌头又吮了几下,才舔着嘴角松开,一边粗重地喘着气,一边眯眼反问道:“慢点?”
“慢点你还受得住么?”他说着,探手下去圈住季知遥的阴茎,快速撸动几下,就又看见季知遥不停抖着泄在了他怀中。
他也被骤然咬紧的小穴吸得呼吸一沉,掰开那双大腿架在腰上,托着肉臀高高抬起,挺着胯深深往里插了几次才射了出来。
射过之后,齐子骞又将肉棒继续插在穴里,抬腰又轻又慢地插着,再次抓下季知遥乱蹬的脚踝,俯身凑到耳边问:“遥遥怎么不说了?”
“嗯?”他沉“嗯”一声,舔了一圈齿尖,眯眼看着季知遥几次高潮后涨红的脸,伸出舌尖细细舔起耳垂和脸颊,吸咬着那几块滚热通红的软肉。
得不到回答,他便重重挺胯操了一下,在季知遥骤然拔高的叫声里又问了一次。
季知遥撇开他的脸,推着身前的那片胸口,颤声回道:“起来。”
他刚坐起来的身体又猛地软在一阵极重的插入里,抖着腰又补了一句:“你行。”
他一手撑在齐子骞脸上,用力推开,抬脚往那个还在耸动着的胯踹了一脚,翻了个白眼继续道:“你最行了。”
齐子骞笑着为他拢好衣领,简单清理了身上的精液体,满意道:“你睡着,我去烧点水来。”
季知遥点了点头,乏力地躺去榻上,懒懒看着齐子骞抱来一床被子给他盖上,对视几眼后就出了门。
季知遥眸子半瞌,身上的热气还未散尽,刚好暖暖地泛起困来。
他扭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似乎依稀透起了光,春末的夜,已经不长了。
日头出来后,候鹿山庄大门外就迎来了一众浩浩荡荡的人。
为首的武林盟主长孙术看了看这里残败的景象,点了手下几个人去清理清理,便踏进了庄主书房。
书房中的案桌之后,韩修正病殃殃地坐着,脸色苍白,气虚虚浮。他身边只站着一个小厮,一动不动地低头弓着身子,看不清脸。
韩修望着长孙术,试图撑着坐起来,猛地咳嗽几声,虚虚道:“咳咳……我等有失远迎,还望长孙堂主恕罪。”
长孙术看着韩修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走上前关切回道:“韩庄主哪里话,伤势如何了?”
“恐怕还得休养些时日。”韩修低咳几声,朝着身旁小厮挥挥手,为长孙术落座上茶。
长孙术点点头,稳稳坐下,抬头又道:“武林大会的事我已命人去彻查,定会给韩庄主和诸位一个交代。”
“至于候鹿山庄……”话锋一转,他顿了顿,“说来惭愧,这场无妄之灾,是韩庄主替我们天汇堂扛下了。”
韩信闻言抬起头,正想接话,又被长孙术继续打断道:“不过韩庄主放心,我等不会坐视不理。今日我带来的人,韩庄主挑些入得了眼的留下,这段时日里就任凭候鹿山庄差遣。”
“长孙堂主哪里话,”韩修摇摇头,“这件事若是查清楚,也算是给江湖众人一个交代。至于人手……不必留太多,还是堂主的安危更重要。”
两人你来我往地寒暄推拒了半天,长孙术才终于耐不住地朝着屋内众人挥了挥手,使着眼色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韩庄主有话要说。”
韩修垂头笑了笑,也顺势抬手推了推身边的小厮一下,低声道:“出去吧。”
季知遥仍旧低着头,余光瞥见长孙术的目光一直盯在他与韩修身上,脸上皮笑肉不笑的,审视的眼神仿佛快要穿过那层轻薄的人皮面具,看出他的真实身份了。
他点点头,走在最后一个,带上了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终于还是跟长孙术对上了一瞬的视线。
这个年近古稀的老人,目光却如鹰眼一般,丝毫未见老态龙钟之感,季知遥不由得动作一顿,有些失态地留下一声关门的闷响,站去了门边。
只这么一眼,他就已经确定,儿时是见过这位天汇堂堂主长孙术的了。
可世事更迭,兴衰交替,自三十年前魔教风波之后,候鹿山庄都已换了两次庄主,天汇堂却仍旧是长孙术手握大权。
是因为后继无人,还是不舍得放下手中的那些东西?
大约一炷香过后,屋内说话的动静才停了下来,片刻后,长孙术便开门出来,带着人走了。
季知遥本是站在一旁目送他们离开,却忽的又对上了长孙术转来的视线,只能忙得低下头去作揖,听见长孙术远远朝他道:“好好照顾你们庄主,可马虎不得。”
季知遥低声回了句“是”,抬头再看时,天汇堂那一行人已过了转角,不见踪影。
他转身进屋,又带上了门,扭头便看见韩修欲言又止地站起身来,只能皱着眉走过去将人扶住。
“要拿什么东西?”他问。
韩修抓住他的手,刚握上那一瞬力道大得出奇,而后马上又松了手,只是虚虚握着,又抬手指了指胸口处已经渗血的伤口,道:“该换药了。”
季知遥点了点头,扶着韩修回里屋床上躺着,一边换着药,一边问:“他说了些什么?”
“还是以往那些话,”韩修咬牙忍着痛,沉声回道,“没什么稀奇的。让我好好听话罢了。”
季知遥垂眸看着那些还裂得厉害的伤口,只不过是今天为了应付长孙术出去坐了一下,许多本就还没开始愈合的伤口就又重新撕裂开。看样子,饶是用再好的止血药撒遍全身,恐怕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结疤。
他将药粉成片地撒上去,抬头后果然看见韩修一声不吭地憋了满头的大汗,又去拿了汗巾一一擦干净,然后才开始包扎。
“五天后我要去荆州找陆广,”季知遥看着手中雪白的布条在瞬间便被染红,不由得放缓了语气,低声道,“你好好养伤,让子骞留在这儿照看着你。”
“你一个人去?”韩修皱眉道,“不行!”
“你不放心我一个人去荆州,”季知遥低头看着他,眸子逆光垂着,看不清神色,“我就放心你一个人半死不活地躺在这里?”
韩修哑言一阵,抿嘴道:“就这么着急吗?”
季知遥摇头:“拖不得了,天汇堂的人很快就能把莲花门的事查清楚。我们没多少时间。”
见季知遥心意已决,韩修只能轻轻吸着气,忍下身上阵阵钝痛,又问:“这次…要去多久?”
“我去问点事情,”季知遥道,“很快就回来,不出……五天吧。”
韩修点点头:“好。”
“我的话说完了,”打好最后一个结后,他低头看着韩修,垂眸问,“你呢?”
韩修怔了怔:“……我什么?”
“你这几年暗中拔掉眼线的事,长孙术不可能不知道,”季知遥瞥他一眼,淡淡开口,“或许他把这次武林大会定在候鹿山庄就有这么个原因?方才他到底跟你谈了些什么?”
“……”
“不说?”看着韩修一言不发地把头偏过去,他轻笑一声,“那就让我来猜猜吧。候鹿山庄庄主这个位置,是不是又该换个人来坐坐了?”
韩修闻言一愣,转过头来看着季知遥,垂着眼回道:“不……还没有。”
“还没有?”季知遥继续看着他。
“他让我帮他找东西,找不到的话……”
“找不到的话就换人?”季知遥不紧不慢地接上话,继续追问,“找什么?”
“……药方。”
至于是什么药方,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季知遥不太意外地笑了笑,又忽的皱起眉:“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为什么还要让你找这个?”
三十余年过去,找得到的自然已经找到了,找不到的也早就烟消云散了,如今流传于世的九成九都是假货,又何苦还要找呢。
韩修摇头道:“不知道。他一直认为候鹿山庄也藏了一份残卷,但是从来没人找到过。”
季知遥:“看样子,当年那场风波,候鹿山庄陷的也不浅。”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季知遥忽的皱眉道:“他也知道你与季珉的关系了?”
韩修一怔,而后眨了眨眼,“嗯。这件事也不难查到。”
毕竟连他自己都先于他人查清了,对于天汇堂这样的势力来说更是易如反掌。
“知遥哥哥……”韩修顿了顿,垂眸低声问道,“你也知道了?”
季知遥低声“嗯”了一句,料想齐子骞告知他时,韩修或多或少也知道这件事,便专心思虑着别的事,并未发现韩修忽然的异常。
直到手腕忽然被人攥住,季知遥这才抬头看向韩修,皱眉问:“怎么?”
“哥哥如今真成了我的哥哥,”韩修抿唇沉默一阵,轻声问道,“会不要我了吗?”
季知遥抬眼轻笑一声:“怎么,你现在才觉得罔顾人伦?”
韩修一怔,垂下头去,“不,就算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也会这样做。”
“那还有什么好问的?”季知遥拿起换下来的血布,将散乱的东西一一收拾好,“这几日都不得消停,你没事就好好躺着,也让我少操点心。”
与韩修是不是亲生兄弟这件事,于季知遥来说都并无差别,他曾经最该去学着体会血缘之亲的年纪里,早就被季珉训练着该如何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