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打么”(踩踏/羞辱/耳光/玩舌头)
任渊隔了挺远就看见沈宁,不穿鞋光脚站在门口,过长的裤子堆叠在脚面上,上半身把他的衬衫穿得松松垮垮像是马上就要从肩头滑脱。
衣服也不好好穿。任渊盯着沈宁那张冷淡的脸走近。
这人的脸长得甚至能称得上艳丽,但嵌着的黑色眸子总是让人想到荒星上无机质的石头,拉得平直的唇角也让人觉得没法儿亲近。
但一说话动作就完全变了样,起码在他面前是这样。
亦步亦趋跟着他进门,眼睛还粘在炸土豆上撕不下来的样子和路边的小猫小狗没什么两样,还是没有一点戒心的那种。
任渊坐到椅子上,把土豆放在自己面前,拿起腕机看了一眼,“就聊这几分钟,能说完么?”
屋子里没有第二把椅子,沈宁站在桌前,“没什么好说的。”
好累,不想站着,腿好疼,腰也好疼,操完人就又装成这个清心寡欲的样子,沈宁又不高兴。
在任渊面前他总是容易不高兴,想要的太多,又没有立场和理由索要,不满足感每时每刻都入侵他的脑海再占据身体。
但他又舍不得离开,只要这人漏给他一点和对别人时不一样的东西,性欲、温柔哪怕是暴虐,都会让他又饱满起来。
他觉得自己是个被吹起再放气不停循环往复的气球。他甚至渴望爆炸。
沈宁绕过桌子走到任渊旁边,在男人挑眉有点惊讶的目光里跨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没有椅子。”沈宁觉得不太稳当,伸手搂上任渊的脖子,他怕男人给他掀下去。
“我是椅子?”任渊手臂搁在扶手上没有触碰他。
“我要吃土豆。”沈宁不知死活地又往任渊身上贴,吐息喷在男人颈侧。
任渊侧头躲了躲,“那就拿。”
“我要吃土豆。”沈宁根本不听人说话,固执地重复。
“是要哥哥喂你吗?”任渊侧眼看他,又不阴不阳地加了句,“宝贝儿?”
“我要吃土豆。”沈宁像是个复读机器。
任渊低头没办法地笑,拍了拍他的脸。
下一秒手突然滑下去,掐住身上人纤细的脖颈,不用使什么力气就把人从身上扯下来。
颈侧的压力越来越大,沈宁眼前阵阵发黑,他伸手去扣握住脖子的大手,又被任渊的另一只手握住,攥在手里轻轻摩擦。
直到脑袋开始混乱不清,他被男人捏着脖子扔在地上,终于被放过,他捂着脖子趴在地上咳。
“别总想着耍花招了,宝贝儿。”任渊点了根烟,抬脚踩在地上人毛茸茸的后脑上。
脚下又使了几分力,冷硬粗糙的鞋底在头顶碾动,“回话。”
带着委屈的沙哑嗓音从脚底传来,“没有。”
沈宁试着动了动,感觉头顶的力松了些,他仰起脸讨好地亲吻鞋底,然后一点一点从侧面绕出来,捧着在鞋面上啄吻,边亲还边抬眼睛偷偷看人。
任渊吐出一口浓烟,轻贱地笑,“你就是欠揍。”
沈宁把手里的脚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又往前挪了两步抱上面前的小腿。
其实是欠操。沈宁不敢说,只能偷偷想。
沈宁把下巴搭在任渊的膝盖上,拿眼睛偷偷瞄桌上的土豆。
任渊扬扬下巴示意他吃,扭回头拿起桌上的文件看起来,隔了会儿发现那人垂着眼睛抱着他的腿一动不动,一口也没吃。
意识到男人在看他,沈宁歪着头拿侧脸在膝盖上磨,眼睛睁得很圆看人,“手脏了。”
任渊低头和他对视,“那嘴不是也脏了?”
沈宁瘪瘪嘴扭过头,拿后脑勺对着人,“我脏了。”
任渊失笑,把烟掐掉,伸手盖在膝上人脸侧拍了拍,拿了个土豆喂到沈宁嘴里。
沈宁终于满意,他本来就饿得不行,为了和人较劲硬是一口没吃,现在被人喂着吃得欢快。
一盘土豆快要见底,吃饱的沈宁又不老实起来。
男人喂得远了,他就伸长舌头在从指腹扫过再卷到嘴里,喂得近了他就含住指节再用牙齿轻轻咬下来。
任渊忍了一会儿,这人变本加厉。
任渊逮住他做乱的舌头,捏着往外拉,另一只手拿着文件看得认真。
沈宁配合地往外吐,合不拢嘴,口水越来越满,包不住得快要溢出。
“你要是敢流到我裤子上,我就把你这废物逼嘴打烂。”任渊变本加厉地用力捏着搓弄。
沈宁含糊不清地呜咽出声,可怜的小舌头被叠起揉捏,他高高仰起脖子想让口水倒流回去。
倒是更方便手指玩弄,任渊顺着舌面往他嘴里伸,扣在舌根狠狠按压下去,把人捅得干呕出声,口水还是顺着嘴角滴到了下面的裤子上。
沈宁舔着嘴里的罪魁祸首讨好,试图能通过乖巧的表现逃过一劫,听到头顶的人语气淡淡地开口,“刚才我说什么了。”
沈宁有点发抖,把嘴里的手指含得更深,前后动着脑袋伺候。
任渊抽出手指,随意地在疯狂讨好他的人脸侧擦干,放下文件,挪了椅子正对着沈宁。
沈宁跪在原地,在挨打前匆忙开口回话,“口水流出来,就…打烂。”
任渊搔了搔面前人的下巴,“打烂什么?”
“逼…逼嘴。”沈宁抖着嗓子回答,
任渊攥着沈宁的手腕让他把手搭在自己嘴上,“该打么?”
沈宁紧了紧腿根,小声嗫嚅,“该打。”
“自己打还是哥哥打?”任渊松开手里的手腕,摸了摸面前人的头,手指插在头发里攥了攥。
沈宁努力汲取头顶的温暖,吞了吞口水,有点害怕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哥哥打。”
任渊手臂支在腿上俯身看着沈宁,伸手把他不好好系扣子已经滑到一边肩头的衬衫往上扯了扯,翻着领子问他,“不打的话,这张嘴是不是永远学不乖啊,宝贝儿。”
“饭也不能好好吃。”任渊曲着指节在沈宁的颈侧若有若无地刮蹭,“还乱往哥哥身上流口水。”
沈宁抖得更厉害,小口小口快速换气,还是觉得有点缺氧。
任渊看他的样子又忍不住抽烟,夹在烟靠回椅背上翘着腿睨他,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袖子。”
漫长的等待让心里压力逐步加深,沈宁快要哭出来,他抬手给这个即将要打在他脸上的凶器挽袖子,往上折了几折,他松手跪在地上等。
抡圆的一巴掌扇在脸上时,他甚至有些如释重负,不待他反应过来,手背就扇在他的另一边脸上。
任渊一手抽烟,一手随意地给着巴掌。
身子软,屁股软,脸也软,心肠倒是不像软的,惯会装模作样。
又哭,就是欠揍。任渊一巴掌抽上去带下来一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