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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不闻容苏明回答,心都蹦到喉咙口的人在这家伙后背上捶了一下,忐忑紧张道:“你说话呀!”
“……”容苏明顿了又顿,终于搂着怀里人认真道:“春想,说实话哈,我手里没有六百万钱可挪用,真的。”
花春想把脸埋进那带着淡淡奶糖香味的衣料,须臾后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咬牙道:“你这人总是有种本事,能把一本正经的事情变得搞笑起来。”
“啊……虽然感觉你的这句话并不是在夸我,”容家主抬起一隻手搭到花春想发顶,用力按了按,语气似乎有点失落,道:“但你说那些话,竟也不是想要管我借钱呐。”
花春想仰起脸看她,抓矛盾道:“可是你才说过你没钱。”
容苏明笃定道:“对呀,我手里是没什么钱,但你怎么不问问我的钱都弄哪里去了?”
花春想沉吟道:“嗯……是梁管事在帮你打理?”
“不是。”
“长期存在钱庄里?”
“非也。”
花春想不猜了,皱皱鼻子道:“又不借给我,管你钱在哪里,爱在哪里在哪里就是。”
“何时变得这般没耐心了你。”容苏明捉住花春想一隻手,引她摸到方玉佩之上。
花春想微微一怔。
玉佩就佩戴在她自己腰间,寻常的蓝田暖玉,双面刻着万物欣荣,是去年年底容苏明从朝歌回来后送她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平素就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只因玉穗颜色与今日装束相配,这才戴了它。
“这不是你送我的玉佩么,怎的了,”她不敢相信自己想到的那种情况,忙不迭低声顽笑道:“莫不是你的钱都靠它存取罢?那我可就真真儿地捏着你容大东家的命脉了……”
“某妻就是聪明伶俐呀,”容苏明双手按住那瘦弱的双肩,把人从自己怀里拉出来,淡淡道:“自丰豫成立至今十余载,除却置办家当的花销,我所有的财产都分散存在歆阳四大钱庄里,你拿着玉佩与户册便能任意存取——啊,存是我存,你隻管取就好。”
有了这些话,之前好多东西就能理得通顺了。
“我知道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为了让我安心,是为了给我镇场子,”花春想摸黑解下腰间玉佩,直接把它塞进了容苏明怀里,“你的心意我领了,但东西我不能要。”
容苏明隔着衣料捏了捏那方玉穗还露在外面的玉佩,默了默,笑嘻嘻道:“真不经逗,玉佩这是不要了罢?我拿去给如意玩喽。”
说着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