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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省电,竹鱼连网都关了,现在又连忙打开。
红点凌乱地跳跃了一阵,折春的对话框停在了最顶层。
折春:看到你了。
折春:我还担心你不来了。
折春:怎么样,这次声音有抖吗?
竹鱼忙回:睡傻了,闹钟都没叫醒我,幸好赶上了。
又夸:唱的很好,第一稳了。
她抬头看折春。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在黑暗中笼出一块白。
折春秒回:第一吗?
主持人登台,开始念长长的台本,从第十名很快地宣布起来。
她又回:我没想过。
“……本次‘十佳歌手’复赛的第一名就是——”
【正在输入中……】闪了又闪。
折春:你觉得好就足够了。
“——折春!”
白色对话框和主持人中气十足的大喊同时出现。
蔚子洺叫了一声,很努力地鼓起掌来。
竹鱼一愣,抬头。
折春取了帽子,缓缓走到了台上,站在几个选手中间。棕发被扎成了高马尾,眼睛被四周的彩灯照得晶亮,整个人像是在发光。
她们之间隔着欢呼声、暖气的闷热和海浪一样晃荡的嘈杂,折春的视线却跨过了这一切,遥遥对上了她的。
心跳声震耳欲聋。
作者有话说:
折春在后门口找到竹鱼时,她已经快烧成了一块炭。
15岁的暑假,竹鱼无师自通地懂得了一个道理——当人烧到了一定程度时,往往会做出匪夷所思的动作,包括但不限于穿越三条街去药店买一盒健胃消食片和熬夜到四点看着狗血虐文哭。
所以折春一对上她烧红的脸颊就一惊,伸手探她的额头——烫得像块铁板。自己的皮肉似乎发出“滋啦”一声。
保守估计有39度。
“快去医院!”她当机立断,拉住竹鱼的胳膊。
铁板竹鱼云里雾里的,挣扎一下,毫无道理地想:不去医院就没病,我不去医院。
她又想起来准备好的祝贺语还没说,坚持着郑重道:“今天唱的太好了。”
“好好好,谢谢谢谢。”折春又无奈又好笑,发现再扯也扯不动,妥协道:“那吃点药总行吧?退烧药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