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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

 

作为一个do,情绪受到影响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

“吃过饭了?”黎雨关心的问道。

几点了,没吃饭?

“没。”声音带着委屈,耷拉着一个苦脸。颇有一种无家可归的孩子,没人爱的模样。

“估计是我打疼了!受不住。委屈到什么都不敢说。”黎雨嗤笑,他越发笃定,他俩没有什么可能。

一点可能都没有。

几率为零。

完全不适合。

“说实话,不是疼。而是疼到骨子里那种疼。”温狐翊描述着疼痛的程度,手还指了指后边。

我疼!

我疼得很!

我只有疼!!!

我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可惜温狐翊词穷,希望那人可以理解点,稍微关心一下“受伤人士”。

事后“安抚”一下,对我好一点。

“话都说不好,那不还是疼吗?"黎雨训斥,心里似乎对于温狐翊说的病句不太满意。

看到有人犯错,如果不加以纠正,这不是黎雨的风格。

温狐翊心想:小题大做。

“噢。”他无心的应道,头顺着往下点了点,表示自己知道了。

啥都不知道,点头就行。

滥竽充数的温狐翊“模范差生”上线。

话已至此,再多说便是逾矩了。黎雨只好一笑置之。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黎雨像是大发慈悲,愿意解救囊中羞涩的落难孩子。

黎雨此时就带有这种目光,温狐翊心里解读。

“什么都可以吗?那我想吃火锅,想吃麻辣口味的那种火锅。”温狐翊嘴上重复着,眼睛眨巴着,期待的看着黎雨。一副我点菜,你上菜的架式。

“不行。”黎雨一口否决,斩钉截铁。

做火锅,费事儿。

不过,他没对他说。

“你会做啥子我就吃啥子。我不挑剔。”温狐翊的双腿耷拉在床沿,穿着白袜的脚踢腾着床壁,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还不如不问。

因为对方说话太过强势。

压得都不能再提点啥。

“我询问你,并不代表我就一定会按照你你的要求去做。我聆听你的意见,但仍会保留自己的判断”黎雨义正词严,带有训人的味道。

“嗯嗯,我明白了。”温狐翊敷衍道,并点了点头。

床上的人,脑袋耷拉得快掉地上,一副蔫了的样子。此时此刻,此辰此景,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吃一碗饭。

真难。

怪不得大人们常说:自食其力,丰衣足食。

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好。那我做饭,你就在旁边站着。”黎雨柔声道。

“嗯嗯。走,现在就去。”眼神顿时有了光彩,一下子从床上蹦下来。

小孩子,想做什么事,就马上去做。

黎雨对温狐翊的举动,无奈且微笑。

温狐翊快马加鞭跑到厨房,哪还有刚才的饥饿。

精神焕发。

”打鸡血”、“画饼充饥”、“望梅止渴”黎雨脑中一闪而过的词。

大概就是如此了。

厨房里,一个人洗菜,切菜,掌勺。

另外一个人就静静的站着,眼睛盯着锅里的面,好像不亲眼看着,它们就会溜走似的。

“我说让你站着,你就一直站着,什么都不干?”黎雨笑着询问旁边的人,似是略显不满眼前的木头人。

树桩子才对。

黎雨温柔的语气,像他的大哥哥。

“我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事稼穑不学无术的穷酸秀才。我能干什么?”温狐翊嘟着嘴,无奈的摇摇头,很有条理地说道。

专业人做专业事嘛!!!

有些小孩就喜欢撒娇,可黎雨偏生不吃他这一套。

“背你们学过的古诗词,给我听。”黎雨一边看着火候一边对他说。

合着让他当个做饭切菜的老妈子,他自己却是个翘着二郎腿腿的富贵爷。

黎雨,不干!!!

给他也找找活。

“现在是放假时候,不是上学时候。在校园里是学习时间,离开校园是自主活动时间。”温狐翊头痛,解释自己的观念。也想借此告诉黎雨:不许让他背书!

因为现在,是放假。

放假,懂吗?

温狐翊定义“放假”:解放假我,回归本我。

又不是学校,他可不想提学习相关的事情。

黎雨本想说:思想愚昧且固执,扒了裤子狠抽一顿,看你老不老实?

歪理一堆。

“不能。”黎雨后来改口。

不想学习,还说得冠冕堂皇。

该教训的料儿。

黎雨喜欢掌握主场,事情由自己操控。

学习上是。

生活上也是。

“好的。现在是我寄人篱下。我都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锅里面条的温狐翊,饿得只好认输。

万一不背,这个人不让吃,可咋整?

“背吧。”黎雨像是宣布开始。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背诵,就真的是背诵。

的《回乡偶书》。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章心酸啊。感觉自己写的也不过分,怎么就涉暴了呢。

他坐在电脑前发愁:《秋高气爽》是在吃饭的章节断更,《距离》也……

了言感慨万千,难不成应了自己说的那句:人是铁饭是钢,一写吃饭就断章。

叮铃——叮铃——

qq群里手机上弹出编辑发来的一条消息:沈爷举办了一场大型的舞会,你可一定要来哟。

了言:??ˊwˋ*??

喝醉酒的枫叶跳起了热情奔放的拉丁舞,于是满山遍野染成了辣椒红。

汗滴和温雨走在蜿蜒的小道上,脚底儿下踩着这条被雨水冲过的坑坑洼洼小路。秋天一到,这地面上如今满是厚厚的枫叶,一踩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汗滴今天特意抽出自己的时间想和温雨独处,万千百计为自己找理由。这不,死皮赖脸的他听说温雨要走,于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还整了一句:“我顺路,咱俩一起走吧。”

途中刚好经过钱苑栽种的大片枫树林,接着汗滴小机灵鬼便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唠个不停。他一会儿捡起一片枫叶说:它象征着“深情的爱人”,一会儿又对温雨科普:枫叶孕育着“坚毅”。绕来绕去无非还是绕到了一个中心点——我们像极了一对恋人。结果是,温雨仍摆着一张冰冷不笑的脸,完全没有融入其中。

“浪漫至死不渝的爱情,差不多就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十指相扣,漫步在这枫林间,溜达溜达,感情越来越深,然后手牵着…”,另一个“手”字还没有说完,汗滴就从左边绕到了右边,想去触碰温雨的手,意料之中的,对方触电一般的甩开了。

“你真无聊。”汗滴有点尴,只好双手搓搓。

“你才无聊。”温雨声音冷淡。

“好好好,我无聊,我无聊行吧。”汗滴又从右边绕了过去,回到左边。

“别玩了,我对你没感觉。”温雨戳中对方的小心思,开门见山。

“嗯,我知道。”汗滴说一完,就揪准温雨没有的防备时间点,一把将温雨压倒在枫叶堆上。

欺压上身。

汗滴的一条腿弯成九十度落在温雨双腿之间,膝盖顶在了温雨的胯部,双手牢牢撑在地面保持平衡。两人近在咫尺,汗滴可以清晰地看到温雨的眼睛,鼻梁,嘴唇,脖颈:“真的……没感…觉…吗?”

一边话着,一边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腾开的右手在温雨的裤裆周围打着旋儿,纤细的手指挑动着睾丸的部位,慢慢摩擦。就在他准备拉开温雨裤子拉链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侧过头,扯嘴笑着:“别碰,我嫌脏。”

声波在耳蜗停留了很久,荡漾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手,顿住了。

呵!

一只饿极发狂的老鼠探头探脑的从洞子里钻了出来,好不容易壮起了胆子,鬼鬼祟祟的想要去偷吃地面上落下的一颗花生米。谁知,主人仅仅只是温柔的一句轻声细语,甚至连呵斥都谈不上,但那个老鼠却吓得浑身打颤。花生米撒在地上,没有被抱走,可那只老鼠却像触电了一般快速逃离,逃离开那不属于自己的领地。

汗滴将手抽走,背到身后,他的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整天干活嘛,确实脏。”说着,他就从温雨身上起来了。

仰躺在枫叶堆上的温雨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双臂仍是大敞着,和之前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样,他看着天上漂浮的云慢慢移动,怔神。

汗滴别过头望着周围的枫树,笑容带有僵,不过幸好温雨瞧不见他那个丑死了的表情:“我刚想起来钱苑还吩咐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就先走了,不能陪你一起欣赏这儿漂亮的胭脂红。”

话交代完之后,汗滴哼着小曲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温雨的内裤早已湿湿哒哒的,因为,白色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就在刚刚汗滴碰他的一刹那。

他阖着眼,不想动。

——十年前

道上势力划分由高到低排:谢家,林家,温家,钱家,沈家;

——十年后

道上势力划分由高到低排:沈家,谢家,温家,陆家。

钱苑入狱,钱家就此没落,兄弟走的走,散的散……入狱原因:强暴谢家的二女儿。钱苑百口莫辩,为了钱家上上下下的几百口人,只能认栽。令他最嘲讽的是,证人是林棠。

接着就是林家公司破产……

令其他四家最意想不到的是,曾经最不起眼的沈家在短短的五年之内占据老大地位,并且位子越坐越稳。沈老爷子退位后,沈家二公子沈洛便是一把手,处理派系纷争以此来维持着平衡。

陆家也是后起之秀,不过一直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这几天沈洛名义上是出差,实则是清理门户。他连续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一直在疲倦地下达各种命令。趁着晌午的空档,他给谢言打了个电话,谁知道对方给他来了个关机……

钱苑更是指望不上,家里有个娇宝贝。

钱苑骂林棠“身体是不是是纸糊的”,总共才做了两次,林棠身体就吃不消了。钱苑千哄万哄让林棠吃饭,可这个耳不聋眼不瞎嘴不哑的人,硬是不声不响躺在床上,死倔着。没办法,钱苑抽了他一顿,林棠才乖乖听话。天杀的,一个三十岁的人整……otk合适吗?若是之前,林棠估计会在钱苑面前嚷嚷着要跳江。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唯唯诺诺讨生活”的人罢了。

钱苑对林棠是真感情,可林棠对钱苑只有“愧疚”之情,而且还不多。他只是苦于无法挣脱命运枷锁的人,一个类似于废人的废人,一个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的人。

他不是同性恋。

之前的林棠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可以什么都不用操心,他不是没过过好日子,他有过……

林棠身上还值钱的东西——大概只剩下卑贱的温柔。

他有妹妹要养,他必须得活着,也必须得赚好多好多钱。钱苑现在在他身边,他可以说是有了一个“大靠山”。

十年之前,他可以为了争夺利益害钱苑一次;十年之后,他不过是学着自己的父亲再走一遍老路而已。

谁叫钱苑喜欢自己呢?真是愚蠢。

晚上十点三十分。

忙的焦头烂额的沈爷连茶水都喝不上,而谢言却在een酒吧里陪着汗滴干了一瓶又一瓶的红酒。

“真是爷们,走一个。”

“你的杯子怎么…在晃…”失恋的汗滴捏不稳洒了大半红酒的杯子。

“晃什么晃?继续喝。”谢言再怎么说也是混大的,喝酒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不行,实在喝…不了…了。”汗滴滑到地上。

“不是要和我比喝酒吗?来呀。”

“我他妈…比……不了。”汗滴双手乱舞,咕哝着。

“要不你就从了我,从此吃香的喝辣的小爷都包了。”

“从你大…爷的,你勾搭温……雨不过瘾,如今又勾搭上…沈洛,现在又来勾搭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安……的什么心?”汗滴脑子清醒了片刻。

“你说我安的是什么心啊?”谢言的指腹划过汗滴的脸颊。

“滚,老子……不想看见你。就你这样的,你配不上温雨。”汗滴把谢言的手打下去。

“你倒是有能耐,怎么不见得他追着你跑?”

“你……”汗滴坐在地上,随手抓起了一个空酒瓶子想要往谢言身上砸。

“这么暴力,我喜欢。”谢言熟练地解开了一粒衬衫上纽扣,敞着怀。

这个地区夏天不太热,稍微刮点风,倍感凉爽。

了言刚从超市里出来,裤兜里的手机叮铃响了一下:帮哥个忙,地点gueen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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