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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牛犊

 

当天下午,郁锦辰带着单梁跑到县城最大的那家百货商场里,眼睛都没眨的买下了一整套最贵的床品外加一张席梦思床垫。

买完东西之后,正好肚子饿了,他又带人去到县里唯一一家肯德基吃洋快餐。打小在农村长大的朴实孩子面对卖相和价格都如此惊人的新鲜玩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连连摇头不肯主动点餐。郁锦辰没办法,只能斟酌着点了两份套餐外加一个全家桶,心想吃不了就剩下也无所谓。

结果没想到,青春期的小伙子食量本来就挺惊人,再加上他平时一直在做重体力劳动,消耗也大,一份套餐加一份全家桶也就将将吃个八分饱。郁锦辰见状,又去柜台多点了两个鸡肉卷回来,坐在对面边喝饮料边笑呵呵地打量他那一身结实的肌肉,心里想:真像个小牛犊似的。

吃饱喝足,两个人重新上路。今天助理小赵有事不在,郁锦辰自己开车,单梁坐在副驾驶,送床垫的皮卡则是在后面跟着。

一开始的时候,看得出来单梁有些拘谨,大概是人生第一次碰上“总”这个级别的人,颇有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意思。

不过郁锦辰虽为企业老总,但性格并不严肃,而且因为挺喜欢这小伙子,所以格外的爱说话,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讲了许多奇闻轶事,终于让他表情放松下来,时不时的露出腼腆的笑模样。

车子开回到旅馆,几个人一通折腾,终于把旧床垫丢掉换了新的。之后郁锦辰又支使单梁帮他把床单被套枕头也通通换掉,自己则是拿了根鸡毛掸子清理橱柜,把里面角落的蜘蛛网全部掸掉。

衣柜大概是因为比较常用的缘故,所以没有特别多灰尘蛛网需要打扫。郁锦辰抖了抖手里的鸡毛掸子,把衣柜门关上,又蹲下身去开旁边的矮橱,结果刚一打开,里面就冲出来一个灰褐色的小东西,吓得他“嗷”的一声惨叫。

“我操!这他妈什么玩意?!不会是耗子吧!”

单梁刚刚铺好床单,一转头便看到那小东西跑到了桌子与墙之间的夹角。

“嗯,应该是。”淡定地点了点头,他拎起地上的扫帚,轻手轻脚地朝桌子那边走去。郁锦辰表情难看的咧了下嘴,迅速离开矮橱,动作飞快地跑到了与耗子相距最远的角落。

夹角位置太狭小,有点不太方便发力,单梁拿扫帚捅了一下,那耗子受了惊,火箭似的蹿出来直冲着郁锦辰的方向射过去。

“oh!fuck!你别过来啊!”郁锦辰惊得英文都飙出来了,屁滚尿流地朝单梁这边逃。单梁见状丢下扫帚,跟过去眼疾脚快地抬腿一踩,稳稳踩住了耗子的尾巴。

“别怕,抓到了。”

郁锦辰惊魂未定,脸上表情堪称精彩,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这里怎么会有耗子?”

单梁眨了眨眼,“屋里闹耗子不是很正常么?”说着,他蹲下身,揪着那耗子的后颈皮把它拎起来仔细看了看,转头对男人说:“是田鼠,可能是地里跑进来的。要不要烤了吃?”

“什么??”郁锦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吃?这玩意能吃?这可是老鼠啊!”

“是田鼠。”单梁纠正他,并晃了晃手里的小东西,那田鼠立刻发出一串叽叽吱吱的尖叫。“烤熟之后很香的,肉很肥呢。”

倒抽一口凉气,郁锦辰抬手指向门口,声色俱厉地命令:“不行!马上去给我打死,丢掉!”

拗不过郁锦辰的坚持,单梁只好把那田鼠摔死之后扔进了楼下的垃圾箱。

折腾完这一通,天也已经黑了,郁锦辰叫旅馆老板娘做了两份面条送上来,吃完之后得知单梁住在工地宿舍,从旅馆走过去要一个半小时,便要他留在这跟自己一起睡。反正床够大,他自己一个人呆着也挺无聊,有人陪着聊聊天最好了。

单梁刚开始说什么都不干,跟老板睡一张床,那不得别扭死啊?可是郁锦辰很坚持,打电话给吴海,吴海也劝他留下来,说有什么好别扭的,都是男人,在宿舍不也是光着膀子睡大通铺吗?给老板哄开心了,说不定还能拿点额外的好处呢。

单梁倒是没想过要拿郁锦辰什么好处,只不过他本来就不是个特别有主见的孩子,既然别人都叫他留下,那他也就只好顺从了。

晚上在明亮的浴室里认认真真地洗过澡,单梁有些羞怯地拿毛巾捂着下体走出来,嚅嚅地跟郁锦辰说内裤不小心打湿了,想借套换洗衣服。

郁锦辰姿态慵懒的靠在床上向少年射出目光,他发现去掉那一层破衣烂衫,湿漉漉赤裸裸的单梁看起来比白天的时候还要更加可人,那一身健壮结实的深棕色皮肉让他不由得想起宴会上的巧克力喷泉,并迅速生出了想要品尝一下滋味的想法。

掩饰似的轻咳一声,郁锦辰下床去行李箱里翻出一条崭新的内裤拿给了单梁。

“成,你先穿这个吧,我新买的,还没穿过。”

单梁点点头,感激地接过内裤回去浴室里,好半天才磨磨蹭蹭地再次推门出来。

“那个……郁总,这条裤衩,好像有点太紧了……”

郁锦辰一抬眼,心脏猛地狂跳起来,鼠蹊部登时涌上一股热流。

刚刚没注意,这会儿他才发现他拿给单梁的是一条很前卫的男士三角内裤。这种内裤布料面积本来就比一般的四角裤或平角裤要少,再加上单梁的体型比郁锦辰要大一圈,导致内裤边缘紧紧勒在胯骨和大腿根部,腿间那坨东西则是被弹性很好的面料包裹着,鼓鼓囊囊地显露出整个轮廓。

看到郁锦辰惊讶的目光,单梁愈发窘迫起来,感觉自己出了大糗,脸都羞红了。

“哈哈,好像是有点紧,不过我就剩这一条新的了,你凑合穿吧。”半晌,郁锦辰反应过来,重新摆上成熟老练的表情,故意笑着调侃道:“看不出来,你资本挺雄厚啊。”

单梁眨了眨眼,没听懂他的意思。不过对方这副轻松的态度倒是让他安心不少,神情没有之前那么无措了。

“好了,别傻站着了,”男人笑容和煦的冲他招手,拍了拍床。“过来吧,陪我看会儿电影。”

单梁点点头,回身关上浴室的灯,经过男人面前,绕到另一侧上床。

那条内裤实在是太小,前面好歹还能将将裹住小兄弟,后面则是春光乍泄,轻薄的面料深深地卡在臀沟里,饱满的屁股肉从勒紧的边缘处探出来,随着迈步的动作轻轻抖动,像是在引诱别人亵玩似的。

郁锦辰侧过脑袋悄悄地看着,下半身的热流越发汹涌,藏在睡裤里的家伙已然半勃起了。其实刚才开口留单梁住下来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动那方面的心思,只是觉得这小伙子挺合自己眼缘,性格又不咋呼,放在身边逗着解闷也不赖。

但是男人么,毕竟是性欲的动物,那结实性感的肉体一露出来,哪怕之前没那种想法,这会儿也身不由己了。

暗暗咽了口唾沫,郁锦辰原地做了个深呼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正过身子靠在床头。电视机里正放映着一部好莱坞的经典电影,风流倜傥的男主角从背后抱住双臂张开的女主角,贴在她的耳边倾诉爱语,二人的脸庞被夕阳的余晖照映出橙黄色的柔美色泽,组成了一副拨人心弦的经典画面。

这部电影郁锦辰看过好几次了,早就没了第一次看时的惊艳与感慨,倒是单梁好像很感兴趣似的,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电视机,看得非常认真。

“知道这是哪部电影吗?”郁锦辰把身子往单梁那边靠了靠,状似无意的拍了拍他赤裸的大腿。

闻言,单梁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说:“不知道,我没怎么看过电影……”

郁锦辰“哦”了一声,态度自然地说那你好好看吧,这部电影拍得挺好的,后面特别感人,可是那只搭在单梁大腿上的手却迟迟没有离开。

单纯的男孩并未对此感到不适,工地宿舍里的大通铺面积不够大,平时大家休息的时候经常胳膊腿互相碰到,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小小的电视机里,光影交错变换,不断呈现出精美而富有感染力的画面。单梁眼睛一眨不眨看得很认真,郁锦辰则正好相反,心猿意马四个大字就差写在脸上了。

距离拉近之后,男孩身上那股热烘烘的气息变得更加浓厚。这不单单是指他偏高的体表温度,更多的像是一种感觉或是氛围。至近的距离里,郁锦辰的眼睛、鼻子、耳朵、皮肤……全身上下均能感受到他年轻健壮的肉体,以及从中所散发出的蓬勃的生命力。

从身材到个性再到气质,单梁跟他之前玩过的那些小子们全都不一样,这让郁锦辰感到新奇而兴奋,同时心里又有一点点犹豫——很显然,对方并不精通此道,甚至很可能都不知道同性之间也能发生关系,而且年纪也确实有点小,把这样的小孩带上歪路,会让他隐隐有种罪恶感。

就在他犹豫的当口,电视机里的画面忽然变得暧昧起来,男女主角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四片嘴唇纠缠着互相吮吸。

这种程度的亲热戏对郁锦辰这样的老手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单梁来说已经算是非常非常大的刺激了。郁锦辰明显感觉到,身旁的男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无意识地吞咽着口水,股间那里的形状也渐渐产生了变化。

“哎,小梁,”郁锦辰不动声色地又往单梁这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碰到一起,他用胳膊肘轻轻撞了对方一下。“你交过女朋友吗?”

“啊,什么?”单梁转过头,表情愣愣的,似乎还沉浸在电影中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女朋友啊,你没交过吗?”郁锦辰歪过脑袋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单梁眨眨眼睛,神智终于归位,脸颊一下子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没、没、没有……”

“没有?为什么?我看你长得挺帅的啊,个子又高,肌肉也结实,多有安全感呐。”

单梁垂下脸,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嘴笨,不会说话……”

“嘁,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们那是不懂。”郁锦辰不屑地嗤笑一声,“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单梁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郁锦辰侧过身子,手掌摸上他的后腰,并贴着皮肤从后往前慢慢滑过来。

“男人最重要的是——腰好,肾好,还有……这里好。”

最后一句尾音落下,郁锦辰的手不偏不倚正搭在单梁的小腹上,往下半寸便是紧紧包裹在黑色的布料里已然鼓胀起来的一团肉具。

单梁顺着他的手望下去,直到这时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于是立刻弓腰夹紧双腿,两手遮在上面试图掩盖。

“哈哈哈哈哈!”郁锦辰爆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拍着他的后背道:“好了别遮了,不就是起反应了吗?很正常的,不用这么害羞。”

尽管他这样说了,可单梁的脸依旧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羞怯得不好意思抬头。

电影里的激情戏进行到最高潮,不大的房间里充斥着男女演员的低喘和爱语。单梁的后背弓得更厉害了,两条结实的大腿死死夹着,连脚背都紧绷起来,显然憋得厉害。

郁锦辰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感觉下腹部的火越烧越旺,于是干脆脱掉睡衣睡裤,贴在单梁耳边低声说:“别这么憋着,对身体不好……你看,我也起立了,硬得比你还厉害呢。”

单梁身子颤了颤,稍稍转过脸来瞄了一眼,发现果然如他所说,男人胯下那里也顶起了一个小帐篷,由于内裤颜色较浅的缘故,弧度看着比他还要明显。

郁锦辰见单梁神色似乎略有松动,便趁热打铁继续谆谆善诱:“小梁,你年纪还小,所以会觉得害羞也正常。不过说到底,这其实就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人人都会有这种时候,你得学会正视自己的身体本能。”

“身体……本能?”

“对,”郁锦辰坚定地点点头,脸上表情认真得不得了,好像真的是在从成熟男人的角度给青涩少年进行教导和帮助。“性欲是人的三大本能之一,不管是男是女,都需要宣泄性欲,这是符合自然规律的,所以不需要压抑……你想啊,如果人人都谈性色变,认为性欲是可耻的,不肯正视身体本能,不去交配,那人类不就要灭绝了吗?女人又不是拉拉手亲亲嘴就能怀孕的。”

单梁糊里糊涂地听了他这一大段话,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懂了,又好像没太懂,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身体倒是渐渐舒展开,不像刚才那样浑身紧绷了。

郁锦辰眨眨眼,见他一副懵懂的模样,心知自己这一通说教大概是起了几分作用,于是干脆拨开他的手,用手掌包住男孩胯间的鼓包,压低嗓音道:“好了,理论知识改天再补,总之先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吧。你憋得不难受吗?”

单梁没想到他会突然摸上自己那里,惊得身子一抖,下意识地想把他的手推开。郁锦辰反应迅速,见状立刻捉住他的手按在两腿中央,随后掌心紧贴着他的手背,半握住他的手引导一般缓缓揉搓起来。

“啊!”

单梁低叫一声,腰部不由得向前挺了挺,写满无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渴求的影子。

郁锦辰一直不错眼珠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自然没有漏过那细微的变化。在心底暗自一笑,他拉过单梁揪着床单的另一只手覆到自己鼓胀的腿间,贴着他的耳朵吹气似的轻声说:“来,你也帮我摸摸,咱们互相帮助。”

说着,他故意顶了顶胯,把那热烫的玩意整个送进单梁的手里,并按住他的手背不让他离开。

在略显强硬的引导下,单梁的左右手心同时感受到潮湿而蓬勃的热意,那股热意像电流一样通过手掌穿透他的身体,把他的脑袋烧得迷迷糊糊,几乎快要无法思考。

“嘶……勒的真难受。”

就这样隔着内裤揉搓了片刻,郁锦辰皱起眉毛,松开手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的内裤,把硬得像旗杆一样的鸡巴放了出来,然后歪着脑袋看向单梁。

“你不勒吗?再过一会儿裤衩要让你撑爆了。”

单梁满脸通红地垂下眼,他当然也觉得勒得难受,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这会儿见郁锦辰毫无顾忌地脱掉了内裤,他想自己要是再遮遮掩掩未免显得太那个了,于是稍稍一犹豫,便拽着内裤边缘把那条窄小的三角裤衩从身上褪了下去。

没有了布料的阻碍,男孩腿间的家伙直接打起立正,活像一杆小棒槌。郁锦辰看了两眼,内心不由得升起一点小小的嫉妒,心说难道这就叫后生可畏?才16岁就长了这么大一个鸡巴,下海去陪富婆得赚疯了吧?

撇开眼,他再度捞过单梁的手,让他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同时自己也探出一只手摸上对方的性器。

男人在手淫这件事上向来是无师自通的,掌心触上那滚热的柱状物,单梁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始动作,虽然手法生涩了点,但带来的快感并未打太多折扣。不如说,由于他掌心里布满干农活留下的硬茧,那种略有些粗糙的触感反而使得刺激更甚,让郁锦辰几乎快要忍不住放开嗓子呻吟。

郁总这些年纵情欢场,陪玩的基本都是个中老手,床技十分高超,非常懂得怎么伺候男人的那根东西,即使只用一双手也能玩出花来,没有哪一个像单梁这样笨得只知道上上下下来回撸。可是偏偏就是这种毫无技巧可言的撸动摩擦,却叫郁锦辰感觉舒服得不得了,那些硬硬的、粗糙的茧子磨在细嫩的阴茎皮上,总会带来一阵又一阵快感的浪潮。

另一边,被郁总揉弄伺候的单梁也同样爽得脑海空白。他以前也不是没自己发泄过,但由于对性的天然羞耻,每次都是随便撸动几下草草解决,从未有过像此刻这样被细致逗弄的经验。郁锦辰的手心触感跟他自己的很不一样,男人虽然在年龄上长了他许多,可是皮肤却相当柔嫩,而且手指灵巧,握着他的阴茎像弹钢琴一样不断地搓摸游动,时不时还会用指尖挠挠马眼,轻重节奏掌握得炉火纯青。

在男人这样精妙的伺候下,单梁很快弓起腰背,低叫着一泄如注。在高潮的瞬间,他的手失去控制,随着上撸的一个动作拔萝卜似的向上滑脱出去,郁锦辰下身猛然受此刺激,也忍耐不住地同时喷射出来。

事发突然,两个人全都射在了新换的床单上。郁锦辰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儿,理智渐渐回归,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我靠”。

单梁显然是没经历过这么爽的高潮,这会儿仍旧半歪在枕头上呼呼喘气,好半天才直起身子,木愣愣地盯着床单上的两坨白色浊液看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手足无措地下床去找卫生纸。

“算了,别擦了,都湿了。”郁锦辰冲他摆了摆手,把床单整个掀起来,团吧团吧随手丢在地上。“还好底下有一层床罩,今天先这么睡吧。”

单梁“哦”了一声,抓抓脑袋,小心翼翼地坐回到床边。郁锦辰看他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噗地笑出来,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干嘛?又不好意思了?还是怕我生气?”

男孩先是摇摇头,马上又轻轻地点了下头,小鹿一样的黑眼睛惴惴地看过来,低声说:“我、我把床单弄脏了……”

郁锦辰又是一笑,拍了拍他的小腹道:“也不是你一个人弄脏的啊,那上面不也有我的子子孙孙?放心吧,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说完,他自顾自地打了个哈欠,身子往下一蹿,侧身躺在枕头上笑眯眯地望着单梁说:“去关下灯,然后睡觉了。明天我还得去工地继续视察呢。”

单梁点点头,乖巧地下床去关了灯,然后在黑暗里摸索着重新爬上床。

感受到床垫微微向下一沉,郁锦辰闭着眼睛朝另一侧伸出手臂,恰好将一具热烘烘的身体抱了个满怀。安抚似的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他轻声嘟囔着“睡吧”,很快便径自沉入梦乡。

第二天吃过早饭,郁锦辰捎上单梁开车去工地。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单梁似乎还是有些羞涩,一听郁锦辰说要把脏床单留在屋里等老板娘来打扫,马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匆匆忙忙地抱着那坨布料跑进卫生间仔细清洗干净后才出来。

郁锦辰觉得他有点太大惊小怪,不过想想昨天晚上的反应,男孩应该的确是对性事一窍不通,甚至还有些避讳,所以会这样倒也不难理解。要不怎么说人跟人天生就不一样呢,他十六七岁的时候都不知道交过多少个女朋友了,这地那地大的小的各种各样都看了个遍,很难想象竟然会有人撸个管都不好意思。

到达工地的时候,正巧吴海和工程师都在,郁锦辰拍拍单梁的屁股,嘱咐他一句干活的时候注意点别又伤着,随后便过去谈起了正事。

单梁认真地点了点头,目送郁锦辰离开之后才抬脚朝干活的地方走去。昨天晚上他睡得其实不怎么好,床垫太软了,他躺在上面很不习惯,而且郁锦辰一直搂着他,让他感觉又热又不自在,还不敢随便翻身怕弄醒对方,就那么直挺挺地硬捱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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