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胎赛车服兜胎头坐回作精孕夫大肚飙车
赛车手sheng子
野外生,各种乱七八糟的场景,赛车服兜胎头,双胎,作精……
***
一,宫缩开始
傍晚时分,夕阳不知坠入了哪个山谷,浓密的山林之中夜色朦胧,仿佛万物都被吞噬于虚无之中。
断断续续的引擎声音由远及近,池越捶了捶有些发麻的腿,从半人高的石块上跳下来,腹前沉重的一轮随着他的粗鲁动作上下弹动,将原本修身的赛车服撑得紧绷。
“哎呦我的哥嘞,”
白小杨被他这一下给吓得不轻,好险将刹车离合弄混,从车上一个翻身下来连滚带爬地冲到池越跟前,“你也真是,都要生了还这么折腾。”
池越不以为意地挺起肚子,腹顶的镭射光条微微晃动,整个肚子如同一颗夜明珠般淡淡泛着光。
“才三十七周,还早呢。”
“哦,三十七周。”白小杨不太懂这个概念,双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肚子,光滑的面料下居然有轻微的颤动,
“哥,哥!他踢了我一脚!”
夜色蔓延,他没看见池越因为不适而皱起的眉头。
“傻孩子,这是宫缩。”
他说着,迈开长腿跨上车,左手拉住离合器手柄,一脚踏在脚踏杆上,膝部紧靠车身,硕大的孕肚被他压在身下有些变形。
沙尘在车灯前飞扬,他如离弦的箭矢冲向赛道。
另一边的白小杨还呆呆站着:
“37周?哥!你t九个月了还这么作呢!”
他吼着,然而不知轻重的孕夫的身影已经完全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刚走到车旁,一阵轰隆传来,他感觉地面的细沙似乎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皎洁月色落在地面,像是一层白霜,暗红色的身影一闪而过,迎着月光,朝池越消失的方向追去。
“易汀?”
白小杨被还未消去的烟尘惹得呛了几声,忽然就不着急了。
池越天性叛逆,旁人总说他像猫,是那种看见盘子放在桌上就一定要去划拉几爪子,搞得一片狼藉的猫。
除了易汀,还真没人能压得住他。
人被束缚得久了,总是有些怨气,池越发泄似的将速度加到110,夜里本来无风,此刻他的耳边却又全是长风的呼啸。
他用双膝夹紧车身,轻快地吹了个口哨:“好孩子,带你疯狂一把。”
他的双手用力握住手把,身体前倾,重心前移,熟练地后轮抬起,不过这个动作没有维持太久,被挤压的腹部传来闷闷的疼,整个肚皮紧缩着又复原,速度快到让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怎么样,是不是很刺激!”
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很兴奋,热烈地回应着,如果掀开衣服,能看见他原本浑圆的肚子此刻因为孩子的扭动而有些变形。
宫缩停歇了没有多久就再度袭来,从腹底蔓延开的钝痛虽然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但因为持续的时间很长,激出的汗水打湿了后背,黏黏地贴着肌肤,并不舒服。
因为头盔的缘故,他有些憋闷,池越小口喘息着,回忆起书上教的所谓的呼吸法,重重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去,腹痛果然缓解不少。
他又想起医生曾经说过的,头胎会下得慢一些,很多产妇都要熬上十多个小时呢。自己还没到预产期,刚刚,应该只是假性宫缩。
十多个小时,够他跑个来回了。
此刻的池越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肚子其实从昨天半夜就开始隐隐作痛了,只是他神经大条,将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地归于孕晚期的劳累。
又挨过一阵磨人的宫缩,他看见了一块指示牌,提醒着他马上就要到达一段长为五公里的乱石沙地。
沙地赛道的前半部分是类似于过渡带的稀碎沙石,轻微的池越随着车身颠簸着,让人没有办法摆脱这让牙关都隐隐发麻的震动。
胎动很频繁,腹底传来丝丝痒意。
半趴的姿势让他没有办法腾出手去揉一揉,只好尝试着将肚子抵在油箱顶部,微微抬起屁股打圈,试图安抚肚子里有点躁动的小家伙。
谁料他的身子刚离开座位,沉重的肚子见缝插针般往缝隙里掉,刚刚压着肚子还没有察觉到什么,现在一放松下来才感到腰酸背痛,尽管有腰带在腹底束着,他的腰还是因为肚子不可抵挡的坠势扯着疼。
“呼……”他吐出一口凌乱的长气,也就是这么一口气的时间,难以忍受的憋胀感从下身传来。
孩子已经入盆,原本紧致的腰肢硬生生卡进一个硬物,耻骨被迫打开,被酸胀包裹的疼痛让他的腿不自觉地抖着,池越昂起头,甚至分不出心神去看前面的路况,仰天低吼了声。
“嗬啊,挺……挺活跃啊。”
发丝串着汗珠贴在脑门,他的整个头都像是蒸在桑拿房里带着晕乎乎的感觉。他微微侧脸,咬牙解开卡扣,扯下头盔随手一扔,迎面而来的清风总算让他的头脑慢慢清醒起来。
同样清晰的,还有腹部毫无章法又来势汹汹的阵痛。
身下颠簸加剧,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行驶到了乱石区。
为了锻炼车手的综合素质,沙地路段除了有大小不一的沙石外,还分布着不规则的浅坑。
往日的他自然是会为了争取时间一往无前,可如今……他看了眼缀在身前的肚子,疼痛频率越发紧密。
他只好专心看着前方,捏紧手柄,随时准备避让。
他的速度还是没慢下来,虽然心里隐约知道自己的状况不太乐观,前辈的话却在此刻回荡在耳边。
前辈说过,自己是最有希望替队伍出征省赛的人选。既然已经开始,那就全力以赴发挥出自己应有的水平吧。
池越缓慢站起身子,肚子没了支撑,晃荡着悬挂在腰上,他大口呼吸让自己尽量忽视这些不适。一块看上去算得上平整的石块被他当做跳板,他加大油门,拉住手把。
有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离头顶的月亮很近,几乎是触手可及。
池越在空中用双膝紧夹住车身,这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坐起来居然有些艰难,胎儿已经完全入盆,失重感也没办法缓解腰部的沉坠。
宫缩很不合时宜地再次来访,阵痛一浪高过一浪,他颤抖着将油门回归原位,腰部前移,身体却僵直地绷着。
这波阵痛来得又急又烈,他几乎是耗尽了全部精力,腿部肌肉紧张到几乎抽筋才让车身平稳落地。
还没等他缓过劲儿来,身体猛地伴随惯性前倾,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肚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硬,砸在油箱顶部居然会发出闷闷的“砰”的一声。
“额阿……”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腹底撞击的地方炸开疼痛,痛感如碎玻璃般扎进血肉,顺着血管以及神经蔓延,最终在脑里聚起一团混沌的难受。
他甚至没有办法注意到路边,提醒他即将到达涉水赛道的指示牌。
赛车服的防水性能还算不错,溅起的水花在胸前凝聚成股,在腹顶积起一小块水洼。
凉丝丝的温度隔着布料渗透进去,发热的胎腹好像得到了安慰,疼痛缩减到可以咬牙忍受的地步。
耻骨的磨裂感却还在加剧,池越弓着腰,双腿大岔着,这虽然是一个很利于生产的姿势,然而产门被他压在身下。
胎儿下行受阻,随着车身驶入15厘米深的涉水区域,短暂的下坠滞空让他的身体与座垫分离,于是他很明显地感受到了腿间那块不合时宜的凸起。
车轮划开水面,凸起被他坐回,池越已经没有心思再去思考更多,本能驱使着他无论如何都要去安慰安慰肚子里的小家伙,于是他松开左手的车把,小心翼翼想要将手垫在腹底。
然而腹底又小又倔的滚圆凸起引起了他的注意:很硬,慢慢往下蠕动着,一寸一寸压迫、挤开血肉抵在产门,想要寻求出口。
就是孩子的头吧。
“呼,好孩子再等等……”他这样安慰着,话音未落,剧烈撞击而来的钝痛从下身传来,他的耳边一阵轰鸣,连风声都听不见,却又恍惚感受到了血肉撕裂,骨骼绽开的动静。
慢慢有很烫的液体在月退间蔓延,他朦胧地意识到自己可能破水了,羊水在夜风之中很快地流失,顺着车身淌进水里,像是下了雨的凌乱。
他浑身颤抖着,速度放缓,还不等车身停稳,整个人就捂着肚子从上面滑坐下来。
“啊……呼,呼……”
原先的呼吸调整法已经不能缓解疼痛,他整张脸皱起来,悔不当初。
“池越!”
耳鸣的状况还在持续着,但他确定自己没有幻听,用一种怪异的近似于扎马步的姿势蹲着的他机械地扭过脖子去看。
那人暗红色的头盔映着月光,像是起了霜的血液般急速流淌,逼近。
“易汀?”
池越不知哪里来的毅力,抬起腿就往车上跨,孩子顺着他急切的动作居然顺滑地下落。
如果此刻褪去他的裤子,大概能看见坨苹果大小的胎头从产口浅浅冒出,混着黏腻的胎水,他本来应该顺着宫缩娩出来更多。
但池越被这突如其来的撕裂痛到心口都有些发慌,一条腿还没有跨上去,另一条腿已经支撑不住地软下去。
他努力地想要保持平衡,快步往后倒退了几步,却还是无可避免地瘫坐下去,那块才露头角的小块乌发被强硬地坐回去,坠到腿根的孕肚一下子重新鼓胀起来。
池越大张着嘴仰着头,青白的月亮在他眼里蒙上了一层血色。
“池越!”
易汀觉得,自己的心脏可以停止跳动了,实际上,在看见池越摔倒那一刻,他的全身血液都像是被寒气冻住了一般,呼吸一窒,只剩腿还本能地往对方身边迈。
他的手穿过池越的腋下,想要把人搂起来。
易汀的力气在队里是数一数二的水平,却还是架不住怀里一直往下蹲坐的人。
“唔……嗯,要,要出来……下来了……”池越这回知道后悔,一个字一个字打着颤地往外蹦。
他一边闷哼,手已经从掂肚子的动作换成了推肚子。
“他……他刚刚出来了一点,现在……现在为什么停住了,嗯啊……好疼。”
易汀替他擦去脸上连成片的泪水,低头看向脚下的水滩,理智告诉他,这里不是一个适合分娩的好地方。
“乖,我们去一块干燥的地方啊,这里太潮湿,在这里生产会感染的。”
池越无力地点了点头,喉间的呻吟已经虚弱得只剩气音。
他撇开腿,踢开一串水花,改成了半跪着的姿势。
他扯住易汀的衣摆,还没等站起来,就只是挺了挺身子,腹坠猛烈,被肚子牵扯着往水里倒的时候,他居然还能声情并茂地在脑子里喊了句:
“完蛋。”
想象中的扑倒并没有发生,他的肚子被一只大手撑住,两个孩子大概是知道他们的另外一个父亲也来了,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劲儿往下拱。
易汀掌心的皮肤阵阵紧缩,他皱了皱眉,将人扶起来慢慢走动。
不对,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胳膊的剧痛打断他的思考。
“呃阿,又……又来了。”
池越攥住他的胳膊,五指曲着狠狠抠着,仿佛要把那一层厚实的布料抓破:
“不行,不行,走不了,嗯……坠,坠得慌……”
他将脸埋在易汀胸前,慌乱地蹭着,“唔嗯……”小幅度地扭动屁股,像是风里摇摆的枝条要摆脱一颗熟透的果实。
宫缩还算强劲,这是好预兆,只是那深入骨肉的痛实在难熬。
他开始认真地随着宫缩用力推挤,刚开始效果还不错,被坐进去的小块磨开产道,他能感觉到,只是接下来再怎么用力,胎头最大的地方还卡在穴里,动弹不得。
还隐隐被什么东西拦着往回缩,摩得那块发红发烫。
产痛混着穴口的憋,还有力竭的灰心,让他忍不住要哭出来。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如果自己再安分一些,现在应该已经在医院,打上无痛了吧?
无痛好像开过三指就可以打了,自己这孩子都快出来了,也不知道宫口开了多少。
想到这,他才颤颤巍巍地把手往后面伸,在指尖碰到被羊水水打湿的布料时,他恶狠狠地顺着易汀肩膀咬了一口。
“草,你也不知道帮我把裤子扒一下,这我嗯……我怎么生!”
“!”
易汀又手忙脚乱地去替他脱裤子,夜里气温不高,但他脸上一片烫。
“太着急……忘了……”
“这也能忘!”
池越还想咬一口,嘴刚张开,孩子的头就混着一股羊水掉出来,撕裂是瞬间发生的,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因为孩子的肩膀很宽,顶在穴口让他疼得咬牙切齿。
“嗬……嗬阿,你,你给我把孩子,嗯……怎么那么大啊……你给我接好了……要是……”
他抓住易汀腰侧的布料,双腿岔得更开,难耐地扭动着屁股,连说话的力气也被用到推挤。
月光清冷,一小节有点发乌的身子悬吊着,易汀腾出手,小心抓住,上下摇了摇。
怀里的人脱力地跪下去,于是一个完整的胎儿就这么连着脐带,躺在他手上。
易汀将孩子用外套抱住,借着腰带固定在怀里,跪下来去扶池越,却发现他的肚子依然鼓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