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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伞

 

尹问鸢指骨纤长的手沿着柳应澜的双肩抚至脸颊,指腹和虎口上的茧子和伤疤就那么贴着霸刀小少爷的脸,描摹五官的轮廓。

“继续。”

带着气音的呢喃是对暴行的应允,年长者就这么在后辈面前暴露了自己全部的脆弱,如一枚熟透的果实供他采撷。而后辈早已经笨拙地扑进了温柔编织的陷阱,一辈子脱不开身。没捕过几次食的幼貂甚至连撕咬都不够熟稔,挤进一双长腿之间才发现没脱裤子,可怜棉质的布料经不得习武之人的力道,霎时间变作了碎片。尹问鸢的上衣松松垮垮挂在臂弯,敞露着双肩和一身深深浅浅的伤疤。柳应澜的手把在人腰间,指腹抚摸过薄而有力的肌肉,指尖正感受着皮下跳动的血肉和清晰可触的胯骨。

他好瘦。柳应澜这么想着。他又俯下身去,在层层叠叠的疤痕上盖下自己的痕迹,先是由轻到重的吮吻,再到不顾一切胡乱的啃咬。尹问鸢像抚摸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般去揉弄他的后脑,霸刀弟子的长发护理的很好,摸起来就和貂绒一样舒服。像是得到了奖励,柳应澜变本加厉地啃吻起来,甚至猛地抬起了尹问鸢的两条腿架在自己肩上,低头一口便含住了那根半硬的阳具。

“呃……”

分身被包裹入温暖湿润的口腔,尹问鸢禁不住喟叹一声,双腿也本能地向中间动了动。自从眼睛失明投靠恶人谷,他所接受的训练都在拼命地加强他其他所有感官的敏感度,以弥补视力的缺失。当然,触觉也不例外——他能够获取的快感比常人要高出数倍。尽管在同时他对痛感和快意的忍耐度都有大幅提高,但仍是耐不住这种磨人快意,仰着颈子一声一声动人地喘。这声音带着极佳的催情效果,柳应澜吞吐的动作愈发卖力,双手也不闲着,钻进蓬莱的身下揉捏那两瓣富有弹性的肉,拇指不安分地往臀缝里钻。

还不够,再快些。尹问鸢难耐地喘着,他的分身被饲弄得很好,硬硬地挺着从伞头吐清水,然后被粗糙的舌面刮去,裹着唾液被吞咽。他的手掌覆在胯间那人柔顺的发顶,夸奖般地揉了揉,低声沙哑呢喃:“应澜……”

饱含情欲的呼唤,没什么比这更诱人了。柳应澜下腹一紧,几乎是要吃了人似的舔舐起那根器物和根部的两个卵球。尹问鸢放纵地呻吟,他早就不在乎什么性爱的羞耻和两人之间的上下级关系,毕竟作为一个从内里的灵魂破碎到了躯壳的废人,他还能在意什么,他现在只想耽于情乐。

忘掉那些吧,放开那些吧,沉溺在这里吧。

尹问鸢支起上身转头伸手去衣服堆里摸索,分身也随着动作从柳应澜口中脱出来一点。他慌忙又扑了上来,两掌扣着尹问鸢的髋就往身下扯,蓬莱的指尖刚刚摸索到一个小罐就被拉拽了回去压在人身下,从大腿根到臀肉再沿着腰窝往脊背啃咬,随后一处硬热也隔着布料急躁地抵了上来,贴着臀缝里那张小口不怀好意地磨蹭。

“应澜,等一下……”尹问鸢被男人压在身下,手指摸索着打开小罐,挖出了一块软膏就背过手掰开臀瓣去往自己穴口抹。柳应澜心领神会,强按下满腔的冲动也跟着揉弄穴口,食指尖沾着脂膏便粗鲁地刺了进去,逼出一声低哑的闷哼。这一声哼得霸刀下身发烫,手指抹开了那膏药就往里钻,用劲地按过每一处穴肉,甚至又往里添了一根手指四处抠挖扩张,弄得身下人连连喘息。

这穴真是紧致窄小又不失柔软。柳应澜望着身下人在后穴酸胀感中起伏的躯体不禁想入非非,刚刚那吻技,如此的主动,甚至会自己为自己开拓……

真是不知给多少人操过多少回。

无名火骤起,霸刀蛮横地将两只手指在那口穴里进进出出一番,大致拓松了些便一把扯开裤子,双掌往那细腰一扣,就囫囵往里塞,登时把那仙人疼得惨呼一声,十指往身下的被褥狠狠一抓几乎将布料挠破。柳应澜此时已几乎被交合的欲望占据了大脑,理智全无,只想把肖想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彻底占有,哪怕只是今夜也好。他俯身扣着那杆精瘦腰身一次比一次狠地往自己胯下撞,耳边尽是那人被干出来的放纵的呼唤和喘息,淫浪得叫人面红耳赤。柳应澜像彻底变成了一只动物,以往在花楼和那些风尘女子学的技巧全部丢在了脑后,此刻他只是一只初次捕猎的幼貂,简直是一只雏儿。

毫无技巧的一轮疯狂泄欲后,柳应澜低吟出声,身体颤抖着把精水都交代在了尹问鸢身体里。现在,他才终于冷静了下来,伏在刚刚被他糟蹋了一轮的蓬莱弟子背上喘气。尹问鸢翻过身来,手掌按在霸刀的头上细细抚摸一阵,而后忽然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

“你到底会不会。”仙人清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恼怒。

“我……”

柳应澜失了语。他想起刚刚自己禽兽一般的行为,毫无技巧,只有交合的欲望。他并不是不会,他也曾出没在烟花柳巷,只是他刚刚都忘了那些东西了。占有欲填满了他的心智,甚至连扩张和润滑都没有好好做,只一心发泄自己的欲望,会不会是把他弄痛了……

“算了。”

尹问鸢叹了口气,一把推翻了还愣神的年轻霸刀,胯下本来被伺候得硬挺的阳物已经在刚刚鲁莽的交媾里半软了下去,所幸情欲尚未完全褪去,他还有的是力气教训这小东西。面对着呆坐在墙根的霸刀,尹问鸢跪立起身,双腿分开了跨坐在人腰上,被手指拨开的臀缝正巧湿漉漉地夹着那根刚刚射在他身体里的东西。

尹问鸢低下头去咬柳应澜的耳朵。

“我教你。”

柳应澜的呼吸几乎停止了。

经过一次暴力的交媾和精液的润滑,那紧窄小穴已经可以适应霸刀的尺寸,甚至能吞到更深的内里。尹问鸢仰起头,雪白的长发从光裸的背瀑布般倾泻而下,一只手扶着霸刀的肩膀,一只手捏着柳应澜的分身往自己屁股里塞。他丝毫不吝啬释放自己的声音,这一次的喘息来得比刚刚真情实意得多——事实上刚刚他不过是迎合地乱叫,快感大大少于痛感和酸胀感。循着为数不多几次被迫承欢的记忆,尹问鸢毫不费劲地找到了自己的那一点,并刻意地压了上去。

“啊……”

熟悉的快意。

即使看不到,他也能想象到柳应澜的表情。那张俊俏的脸蛋肯定充斥着惊讶和不可思议,因为那双握着他腰杆的手也更用力了几分。尹问鸢低笑起来,双手游移到霸刀的脸庞,细细摩挲了一阵又把那张脸抬起来,循着气息吻了上去。柳应澜热切地回应着,唇舌交缠水声啧啧,一时间竟让他产生了两人正在相恋的错觉,紧紧拥着面前人腰肢的手也不自觉愈发用力,胯部也向上顶着往蓬莱的那处极乐撞。

“好孩子…”一吻终了,尹问鸢动情地喘着,扭动着腰胯把自己串在那根东西上起伏,引诱年轻人跟随他的节奏开发自己的躯体。“你学的很快…哈……”

那些技巧终于回到了柳应澜不争气的脑子里,他从尹问鸢的颈窝亲吻到锁骨,又吻上那对出奇饱满的胸脯。真神奇,这具精瘦的身体似乎把所有的肉都集中在了胸口,健美饱满而柔软,向中间一挤便会出现女子般的乳沟。柳应澜想到鸟儿,鼓动翅膀飞翔的鸟儿就拥有如此饱满的胸脯。他轻轻地啃咬上去,真的如鸽乳般温软。

吻痕很快遍布了两片胸脯,却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地绕过了两枚朱樱。尹问鸢难耐地抱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起伏,早已因情欲饱满地挺立起来的乳尖磨蹭着霸刀的鬓发,不知为何连后穴中捣弄的东西也开始刻意避开那处能让他快乐的一点,就算是他要往那一处坐也只能被轻轻地擦过。

就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拂过。

止不了瘙痒,却无限地放大了欲求。

“应澜…啊……”尹问鸢终于忍不住呼唤霸刀的名字,他快屈服了。

柳应澜却仍在专注地啃啮他的肩膀,含混回应:“怎么了?”

“摸我……”

“哪儿?”

这小貂在逐步占据主动权。尹问鸢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却没有办法扳回局面。

是真的没办法吗?他模糊地问自己。

“这里…哈啊……”蓬莱的双手托起自己遍布吻痕的胸乳,将坚硬的果实抵在霸刀弟子唇角。“舔我,应澜……”

柳应澜抬起眼皮,一双深紫色的瞳眸透露着无辜和几乎溢出的情欲,他相信尹问鸢能察觉到他此刻的心情。

“那你要怎么奖励我呢?”

“呵。”蓬莱笑了出声,胸腔微微地震动。

“现在这份奖励你还不够满意吗?”

不够。

柳应澜一口叼住了那枚乳樱,腰身用力将人又翻在身下,高高地将那两条长腿架在自己肩上,胯部用力狠狠地碾着那处敏感贯穿了穴心,激起身下人一声绵长的叫唤。

不够。

柳应澜看着身下的人逐渐为他所带来的快意沉沦,看着那双紧闭的眼颤抖着溢出星点泪花,看着那人一头银丝铺满了床,如月光粼粼的洒在海面。

他想从心到身地占有这个人。

次次的征讨都碾过那处敏感软肉,尹问鸢再也无力自制,快意终于如愿以偿地吞没了他的意识,他在情欲里呻吟落泪,哭喘着颤抖迎合,过载的快感让他想逃离却又被抓着腰更深地顶进去,直直撞在一段横向的肠壁上。

尹问鸢叫不出来了,身前还没被触碰过的阳具丢得溃不成军,浓厚的浊白溅了两人一身。柳应澜被骤然收紧的肉穴夹得差点没把持住,急忙退出来半截粗哑地喘气,在尹问鸢还处在余韵之中失神地颤抖时又狠狠肏了进去,龟头抵着敏感点一路向里碾压而去,直逼出一连串崩溃的哭喘。

“尹前辈…问鸢……问鸢……”

霸刀腾出一只手去,翻过蓬莱抓着被褥的手十指相扣,拇指腹暧昧地摩挲过纤瘦的指骨。

“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好…啊…啊……!应澜,应澜……”

尹问鸢快丧失思考能力了,射精后甚至更加过分的索取令他彻底沉沦在情欲深渊,似乎浑身上下哪儿都碰不得,碰到哪儿哪儿就是敏感区。他的腰肢高高地反弓成了一座拱桥,小腹隐隐凸起像是霸刀分身的轮廓,双腿无力地被摆成供人肆意操干的姿势颤抖,双唇微张喘着一声声淫词浪语。

柳应澜看得眼红,下身似又涨了几分。他低头蜻蜓点水般地啄吻那对唇,欺负这失去理智的人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最终只是咬咬牙闷头往穴心里夯干。

两人交合的动作愈发激烈,原本抹进去的软膏早就化了水,乱七八糟的黏液不停地从交合处随着一次次碰撞溅射而出,又被肉体拍打成碎沫糊在两人腿根。尹问鸢早已经失了神智,原本没什么血色的唇被吻得红润欲滴,一截殷红的舌尖虚虚搭在下唇处。柳应澜也被情欲占据了大脑,涨大到了极致的肉根飞快地在那温柔乡里进出抽插,几乎次次都是退得只剩头部还卡在穴内才又猛的撞进去,连根部也尽数没入只剩两个卵蛋拍击着臀肉。

“应澜…哈啊…!应澜啊啊——!不行…啊……”

他又要高潮了。柳应澜死死盯着那张被情欲充满了的脸庞,自己也被快意压榨得粗喘连连,终于他低下头迷恋地吻上那对唇瓣,把身下人被内射得高潮而发出来的哭叫咽进自己的肚子,也把自己的闷哼喂进两人的咽喉。

柳应澜沉沉地睡到了日上三竿。他迷糊着睁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衣衫整齐。

他瞬间清醒了,瞪着眼望向房间对面的床铺——被褥叠的整整齐齐,没有一点痕迹。

“醒了?”

尹问鸢推门而入,脸朝着柳应澜的方向。那张脸上神色淡漠如常,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洁白的长袍恰如其分勾勒出他纤细的腰线和健美的胸廓,竖起的衣领将那截脖颈遮得严严实实。

柳应澜愣了神,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啊……什么时候了?”他慌忙地穿好外衣起身,走到蓬莱的身边。

“你错过了早膳。”尹问鸢语气平淡地转过身去,“已经快中午了。”

柳应澜凭借着身高优势紧紧盯着尹问鸢的脖子。

“不过没事,我给你留了一份……你在干什么?”

“啊,没,没有……我睡懵了。”柳应澜挠了挠后脑,脸上浮现出一个和往日一样快活的笑容:“谢谢啊!尹前辈。”

尹问鸢的侧颈处还印着一个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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