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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的水患暂时得以缓解,”等朝臣散去,殿内便隻留了几位重臣在此。开口说话的便是徐德睿。
“水患之后容易有疫情,让秦阿伯配些药方,由裴先勇运些药材前往荆州,”李淳说话,疫情若是起来,便比水患头疼多了。
徐德睿忙行礼道,“不若让狄律前去历练一番,”自己为相,若再培养一个丞相出来,便又是一桩美事。
狄律如今在门下省李淳是知道,那奏折是槿阑亲自批阅的,想起此事便是一阵烦忧,徐德睿惜狄律之才,而她却有几分不愿。
祖士言朝徐德睿缓缓摇了摇头,他一早提醒过徐德睿,可对方分毫没放在心上,又不能直接言之皇后与狄律关系匪浅!
“祖公以为如何?”李淳扬眉问道。
这场景倒分外熟悉,今日真该称病不朝的,祖士言心内叹息一声,回了一个模棱两可答案,“亦可。”
“便依祖公之言,”李淳摆摆手,将奏折放在了祖公的手中。
果然!祖公恼恨的看向徐德睿,好人都让他做了,帝后若是生隙,遭罪的便又是我!
过了太液池便是清幽的怀柔殿,李淳眉间微蹙,槿阑将窦容与安置在这里倒像是与天下说,真要纳其为妃。前朝炀帝便是将父亲的妃子安置在这里,尔后便封其为妃。
侍从都被清退,窦容与盈盈起身,朝三郎行礼,眉眼间带着柔顺的笑意。
朝堂之上之所以朝臣未提窦容与之事,亦是因为自己身子未痊愈,祖公又命人将魏公武关在家中勒令御史台三缄其口,所以才有今日的清净。
“容与,我不能将你留在宫中,”李淳沉默了一会,终是直接说道,她不是惧怕朝臣反对,只是她心中从来只有宋槿阑。对于窦容与她很多时候都在迟疑,是否要杀她。“我对你多有愧疚,望你往后能得其所幸。”
“好,我会离宫,我会在风池阁一直等你,绝不会与你为难,”窦容与含泪的笑道。
李淳拧着眉眼叹息一声,“容与,你知晓我的意
思!”
仓皇的后退几步,窦容与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喉间,“三郎,我这一生只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