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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泛除了杨氏一党后,朝臣皆是人心惶惶,个个夹着尾巴做事,不敢嚣张,生怕下一个被抄家的是他们。
试问如今朝中谁人经得起细查?
最为担忧的却是花渊微。
这么多年他做了多少事,花党做了多少事,没人比他清楚。
钟家之案的背后推手也是他,滁州之案他虽藏得深,若要深查,却也并非查不出。
可这次秦泛偏偏未处置花党任何一人。
花渊微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大的阴谋等着他。
“来人,让大公子来书房。”花渊微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静’字,可他的心里却越来越乱。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脚步身,花逢景在门外敲了三声,推门而入,恭敬地躬身行礼:“父亲,您找我。”
“坐。”花渊微手中依旧拿着笔,在纸上落下最后一笔。
知足常乐。
花渊微心烦意乱时,最喜欢写的便是这四个字。
花逢景注意到桌上的字,心中惊诧。
上一次他见到父亲写这几个字时,先帝才刚入宫,仍是潇王。
随后不久,便传来太宗驾崩,幼帝登基的消息,再之后潇王便登基为帝。
莫非,帝位又会有异?
花逢景不敢多想,便听花渊微道:
“景儿如何看此次钟家之事?”
当年钟家之事他交予了花逢景,其中细节花逢景比他更为清楚。
“秦泛仍是刑部侍郎时,处置了朝中许多人,但并非所有人都涉及当年钟家之案。此次秦泛却也隻铲除了杨氏一党,并未再动其他人。我们的人,反而因此擢升了。”花逢景如实禀报。
他也看不懂秦泛这番是为何。
“不对劲,不对劲。”花渊微摇了摇头,脑中却一片混乱,喃喃道:“她为何突然抄了杨府?”
“秦泛抄杨府那日,墨音楼的人去过将军府。”花逢景道。
“墨音楼?”花渊微眉头紧皱,总觉得忽略了什么事,脑中却猛然想起之前花逢景对他提的话:
“你上次是说除了你派人刺杀楚兰舟,还有一拨人也去了?”
“是,是杨府的人。”花逢景上次派了百余人在洛城外埋伏楚兰舟,结果全军覆没,不过好在杨府的人与他们也想到了一处,墨音楼的主子仍是被他们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