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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自然还是这个穿苗服的男人,而另一个男人,看上去身材则要更高大一些,穿的是汉人衣衫。叶柒停下来,恰好停在陆晴萱和洛宸身边。随即,所有人亦都围了上来,停在这第三幅画前。
显然,任谁都对这两个男人的身份产生了深深的疑问。
“我来猜一猜。”叶柒一隻手托住下巴,一隻手绕在道袍一角的流苏上绞着,道,“两个人,一开始共同以铸剑为生,后来铸着铸着,两个人因为某种原因,分开了……对,一定如此。后来,后来……”
她兀自说得起兴,还连表演带比画,丝毫没有发现其他人已经移了步子,去瞧第四幅图画。陆晴萱见她这般忘情,揶揄笑道:“别乱猜了叶道长,人家怕你累着,早给你画好了。”
叶柒极度嫌弃瞟了陆晴萱一眼:“半点儿神秘感也没有,这般无趣,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陆晴萱:“……”
洛宸将目光从棺画上移开,黑玉石般的眸子无波无澜,自然亦没有温度地在叶柒脸上扫了一通,淡然道:“无妨,我亦是旁人不娶的。”
叶柒:“……”
陆晴萱:“……”
方才还多话得紧,被洛宸一呛,叶柒也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一些废话。她抬手展了展身上衣衫,居然挤到了最前面,对着第四口棺材,出神地瞧起来。
比之前三幅图,第四幅的画面竟然有了一种完全的割裂感,人物是被刻画在棺椁左右两侧的。而中间的大面积区域,皆是留白,仿佛有意製造出罅隙一般。
穿苗服的男人站在左侧,手中拿着锻造用的工具垂首低眉,似乎心中郁结着一股颓丧之气。而穿汉服的男人则在右侧,锻造台上的火星飞溅,犹如九天焰火,光华灼灼。
他正在努力锻打着一把剑的剑身,虽然只是画上呈现的,但依旧可以看出它的身形娟秀。令人称奇的是,剑身与剑铗是一体锻造的,这对锻造技艺的要求相当苛刻,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导致锻打出来的宝剑一整个走了形。
洛宸瞧着,心头蓦然有些发沉,双手不自知地紧握起来。又堪堪地向下一幅图画面前走去。
“这……怎么越画越离谱了?”叶柒瞧着画面上大小已经完全失和的两个人,不得不瞠目结舌。
与第四幅图一样,依旧是穿苗服的男人在左,穿汉服的男人在右。自古以来,以右为尊,如此安排倒也无甚不妥。只是,穿苗服的男人与穿汉服的男人相比,身形整整短小了一半,还弓着腰缩着脖子。如此猥琐之态,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