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A同的独白
白梦书也不避讳,看到就是赚到。
至于为什么推开宇弦歌,白梦书也很无奈,亲着亲着他不安分的手就摸到自己后颈腺体处的抑制贴上去了。
这要是被他撕了还得了?!白梦书瞬间清醒,强制推开了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宇弦歌。
“为什么不要?”宇弦歌喉结滚了滚,声音又哑又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十足的狐狸精:“你明明还在易感期的……为什么不要我的安抚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易感期?”白梦书无语。
“你消失之前去过医疗机构啊。”宇弦歌不容拒绝的坐进她怀里,整个人缩起来,就像是她养在怀里的什么宠物一样:“还是跟那个讨人厌的alpha一起去的,再结合一下你跟他一起消失……明眼人一猜就知道。”
“更何况,易感期的alpha,就算是贴了抑制贴,也没什么用的,白梦书,你难道忘记了吗?”
他依恋的把侧脸贴上她裸露在外的胸口处,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
“我是被你标记过的oga,你的信息素,我再敏感不过了,就像现在,只要离你稍微近一点……腊梅味就到处都是,像这样贴着你……我下面就好湿了……”
说着,他去抓她没有放在他身上的手,就想往自己睡袍里面探进去。
白梦书大惊失色,赶紧把手往外抽。
“你可别乱来啊!我今天来可不是为了陪你干这种事的。”
宇弦歌拗不过她的力气,泄气的歪在一边,双颊绯红,却故意去瞪她。
“狠心的坏女人……那么久都没有见我,甚至消息都没怎么跟我发过……易感期不来找我……宁愿去找一个alpha帮你你都不愿意要我这个oga吗?”
“我究竟是哪点比不上那个alpha……”说着,宇弦歌漂亮的眼睛就开始下雨,这雨一直下,豆大的泪珠不断的从他眼眶坠落到脸颊上,好不可怜:“你宁愿要他也不要我……要他不要我……”
“你、”白梦书大惊,开始手忙脚乱的帮他擦脸上的泪珠,但越擦越多,她急了:“你别哭啊……我又不知道自己易感期要来了,我要是知道,我肯定!我肯定不会去他那边的,别哭了……”
祖宗!一个一个的都是她的活祖宗!
宇弦歌平日里那么疯批,游刃有余的样子,她还以为他根本不会有这么怨夫的一面呢……
“那你要是知道自己易感期……会不会选择让我陪着你?”
宇弦歌的落泪不是别的oga那样带着点讨好撒娇意味的,他就算是眼睛里的泪珠没断过,也不影响他完整的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只有偶尔的哽咽,为他本就美丽的面庞多添了几丝特别的风韵而已。
白梦书心说她怎么可能在易感期这么危险的时间跑去oga的地方,就算不找alpha,她也不会去找oga的,安全的beta才是她的第一选择。
但她嘴上:“我要是知道自己易感期当然会过来跟你一起度过啊,毕竟只有你……被我标记过,是我生命中最特别的存在……”
她又拿出了许久没有用过的最老土的手段,虽然她每次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口的时候羞耻的脚趾都抓紧了,但她发现这一招对oga简直就是一打一个准。
果不其然,宇弦歌虽然听了这话并没有多么相信的样子,但挂着泪痕的脸上依旧下意识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来,别过脸去不让她看。
“花言巧语的骗子……”
“所以……乌元珑到底要和谁结婚啊?”见宇弦歌不哭了,白梦书直接了当道:“还有你这消息到底准不准确啊?你跟他关系好像不太好吧?这种情况下你都能比我更早知道?”
宇弦歌了解她,就像她了解宇弦歌。
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她引过来,自然清楚,比起他在意的那些无关痛痒的情爱问题,白梦书自始至终都只关心乌元珑的结婚问题,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
想着,宇弦歌反而不吃乌元珑的醋了。
毕竟一个结婚又离婚不知道多少次的oga,还有那样不可一世的性子,白梦书这样的alpha怎么会看得上呢?
“当然是真的了。”他也不卖关子,窝在她怀里抱着她的腰,恹恹的:“10区出了问题,今年……又到了三年一次的军官评选跃升的时候,他要是不留神,说不定今年的势力就会被削掉一半,他当然需要一个婚姻对象来帮他兜着。”
“你以为,乌金财团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白梦书,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呢?”宇弦歌从她怀里抬起下巴,冲她吐息:“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把我自己都给你……为什么不来我身边呢?”
这样的气氛、再加上她易感期的加持。
白梦书还真有那么一小会沉溺在宇弦歌为她搭建起来的迷幻阵里,几乎就要这样答应下来。
但她脑中最后还是警铃大作,换做其他人对她说这些话,是不定她还真好好考虑考虑能不能就这样吃一辈子软饭,但宇弦歌根本不是什么吃不吃软饭的问题。
她要是想吃宇弦歌的软饭,就必须要做好吃软饭期间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接触别的可发展对象的机会,并且还要顺着他的意思来,做他最喜欢的那一个alpha玩具。
就算他也许不会有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但也永远不会和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有什么婚姻的法定关系。
“……你还真是……”白梦书目光复杂,揉了揉自己的脸:“随时随地都在撬别人的墙角啊……”
好歹也是个所谓高贵的大家族出来的少爷,脑子又好使,人也漂亮,怎么就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我做这些,究竟是为了谁?”他危险的眯起眼睛,攀着她的肩头去蹭她的脖颈:“你这个没有心的渣a。”
“别蹭来蹭去的。”
白梦书闭了闭眼,凭借着自身极强的意志力一把将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推开。
“我来是来听你说正事的,乌元珑的事情先不说,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军官评选跃升是什么东西?”
她脑子里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这个东西我应该也可以参加吧?虽然我现在只是乌元珑的保镖,但是我身上还是有这个军官的职称的,那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评选的?我可以凭借这个评选升到什么程度啊?”
提到可以升官,白梦书觉得自己易感期如影随形的不适与敏感暴躁都减退了不少,此时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升官。
至于这些一个比一个麻烦的男人,根本不能和升官相提并论。
完完全全被冷落无视的宇弦歌眉心跳了跳,用力的闭眼深呼吸了好几次。
他为了今天把她引过来,专门卡着时间算她什么时候会看见消息,又什么时候可以赶到自己的公寓,又什么时候可以看见自己专门为她挑选的暗红色丝质睡袍,又什么时候他可以适时露出自己的身体曲线,又什么时候可以在她敏感的易感期内做些孤a寡o应该做的事……
他费尽心机考虑了这么多!就是没料到这个女人可以在易感期内都做到如此坐怀不乱,满脑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有的时候他真想撬开她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宇弦歌冷着脸气呼呼的拉好自己半垮的睡袍。
他打开自己的光脑,把提前准备好的关于今年5区军官评选跃迁的各种政策原件、解说视频等等资料一一打开展现在白梦书面前。
见了这些东西,白梦书简直可以用双眼发光来形容,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宇弦歌为她解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认认真真的理解了。
恍惚间,宇弦歌还以为自己和她在做什么师生扮演py呢……
……
解说的差不多,宇弦歌说的口干舌燥,自觉从来没有在什么事情上费过这么多的口舌,原本想要起身去拿瓶纯净水润润嗓子,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沉默下来,转头幽怨的盯着白梦书。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盯着。
白梦书从一堆条条框框中回过神,就察觉到身边宇弦歌的视线,眨巴眨巴眼睛跟他对视了两秒,她突然福至心灵。
虽然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但白梦书非常自信的探过身子,闭上眼睛在他的嘴唇上印上一个轻柔的、不含任何情欲的、安抚的吻。
宇弦歌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出,后知后觉的瞪大眼睛看着她,震惊的表情像是什么受了惊的小动物。
要是白梦书能和他心有灵犀,明白他的意思为他拿一瓶水或者是关心他两句,宇弦歌就会非常开心了,但这个超出意料的吻更是硬控了他整整半分钟的时间。
半分钟的时间里,他失语了一般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宇弦歌双颊慢慢的变红,手无意识的攥紧了睡袍的衣角:“你……”
“你干嘛突然亲……”
“亲我……?”
白梦书发誓,这是她认识宇弦歌以来,他看起来最害羞、说话最轻声细语的一次。
这样反常的表现,让她回应之前还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你不喜欢吗?”她想了想:“我看你不说话了盯着我,还以为你就是想要亲亲了呢,我就亲了,你不喜欢吗?”
一连两个“你不喜欢吗?”把宇弦歌砸的晕头转向。
原本就被白梦书一个轻轻的吻弄得小鹿乱撞的宇弦歌更是像被下了蛊一样,更加害羞起来,突然避开了白梦书炙热的视线。
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突然开始发烧,好像现在处在易感期的不是白梦书而是他一样,脸颊热的不正常。
白梦书把他奇怪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当然是故意的啦!毕竟刚刚宇弦歌跟她费劲的讲了半天官话,她听到最后只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军官的评选跃升,几乎就是一场新旧势力的角逐,淘汰没用的旧势力、无用的棋子,安插新的有用的棋子,或者是新势力崛起的角斗场。
总而言之,能在三年一度的评选中名列前茅,并且成功晋升的军官,不仅仅是职位的升高,总评分高则是相其他人传递了一个信息。
——我后面有的是人,跟我一条船才是上上策。
这样的情况下,之后的按流程晋升自然而然就会水到渠成,都不需要她真的去做些什么。
也就是说,这场评选,只要她可以名列前茅,以后的仕途和平步青云几乎就没什么区别了。
这对白梦书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她必须要得到这个晋升机会,不论是借着乌元珑的势还是走的宇家的后门,还是别的人有什么其他的门路。只要可以让她升官发财,都是她的亲亲好宝宝!
“白梦书……”冷静失败的宇弦歌叹了口气,手背遮住眼睛,慢慢的没骨头似的倒在她身上:“你真是个……很特别的alpha。”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白梦书稳稳当当的任由他靠着,手也不闲着,在他的光脑上不断的浏览着自己可以看懂的文件,嘴上也不闲着:“你也是个很特别的oga,很独立、很自信,也很有魅力。”
白梦书之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嘴上功夫绝对不是说说而已,只是对于这些万恶的少爷们,她实在是仇视,自然说出口的话也不会好听到哪里去。
但这个时候,彩虹屁、真诚的赞美,这还不是信手拈来?
“你……”
宇弦歌从小到大听到的赞美就没有断过,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从白梦书的嘴巴里说出来,落在他的耳朵里居然可以让他慢慢冷却下来的热度有再次升高的迹象。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宇弦歌突然道:“你应该给我什么回报呢?白梦书?”
白梦书看着他明明很害羞,但还是故作镇定的向她讨要回报的宇弦歌,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笑。
“那你想要什么呢?”她故作苦恼,道:“毕竟我只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平凡的alpha,没有财富,也没有任何比得上你的地方,你说,我还能给你什么回报呢?”
“你明明知道……”宇弦歌有点急了,但看到白梦书戏谑的眼神又顿了下:“你明明知道我想要什么的,对吧?”
他简直昏了头了。
他骨子里对于白梦书的渴望犹如熊熊燃烧又无法扑灭的鬼火,一日一日的炙烤他的灵魂。
于是白梦书只需要一点点的引诱,他就本能的、如同一头莽撞的、慌不择路的野兽,一头栽进她随意布置的陷阱里去了,甘之如饴。
他当然想要完完整整的得到白梦书的一切。
但如果可以被轻而易举的得到,那又不是他所认识的、所着迷的白梦书了。
“我不知道啊。”白梦书叹了口气,似乎很是为难。
“我现在应该是算在乌元珑手底下做事吧?而你之前还想非法囚禁我来着,我不相信你,但乌元珑和我只是脆弱的利益关系,所以我也不相信他。”
“但是呢,我相信能真真正正握在我手里的东西。”
“比如,权利、金钱。你们谁能给我这些,我就相信谁、靠近谁,这很公平,意味着你们可以公平竞争,只需要展示你们各自的筹码……”
“当然,如果你非要问我我究竟可以给你什么样的回报。”
“那么,和你安安心心的共进晚餐,再共度一个温馨的夜晚,这对你来说,算不算一个好的回报呢?”
只用了半天时间就能在自己易感期的时候从宇弦歌手里全身而退,虽然走的时候还是被他逼着给他咬了一口标记,被迫吸了好几口他的安抚信息素。
但好歹他没有霸王硬上弓,白梦书还是可以接受的。
接下来就是乌元珑的结婚这件事的问题了。
别的不说,要是乌元珑真和别人结婚了,她还真得赶紧另找出路。
而且,乌元珑这么大的能量,如非必要,她其实不太想另外再找别人,毕竟她目前可以接触到的人没有一个比得过乌元珑的能量。如果可以得到乌元珑的支持自然是最好的……
白梦书想,那就试试能不能让乌元珑打消和别人结婚的念头吧。
实在不行,她也可以勉为其难的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
白梦书回了庄园也没再去见乌元珑。
她觉得自己这个时候需要尽量平稳的易感期最后的时间,而且乌元珑那边,晾一晾也不是什么坏事。
免得乌元珑以为自己真的只能依附于他了。
乌元珑依旧一如既往、按部就班的进行着自己每天都会做的事情,只是时不时地,从繁杂的一份份让人眼花缭乱的文件里抬起头,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白梦书每天都会默默更换鲜花的花瓶上。
自从那一次白梦书突然莫名其妙的给他送花之后,她每天一早就会来更换带着露水的鲜花,也不跟他说,只是自己默默的换好。
她消失的这几天自己虽然没有来换,但齐潼自然而然的接手了她换鲜花的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之前白梦书交代过他什么……
这样想着,乌元珑意识到,今天花瓶里的鲜花就是齐潼一大早换进来的。
又想到白梦书这个麻烦的alpha,乌元珑没由来的有些烦躁,扯了扯领带,瘫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白梦书现在在哪里?”乌元珑按下书桌上的按钮:“跟谁待在一起?”
“正在为您查找白梦书……”
“白梦书三十分钟前从正门进入,随后进入了自己的阁楼和房间,期间齐潼和她一路同行,在白梦书进入自己的房间后他也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
乌元珑第一次觉得无语:“我雇他们两个来当我的保镖是来度假来的吗?”
还动不动就两个人一起度假?齐潼到底搞没搞清楚是自己大发慈悲救下他,不是白梦书!一天到晚跟着白梦书屁股后面转……真是看着就让人心烦!
“好的,您需要解雇他们吗?”
“……”
“不用。”
易感期彻底过去之后,白梦书一身轻松的继续开始上班,早上心情很好的去给乌元珑书房里的花瓶换新鲜的鲜花,刚好遇到刚刚晨跑回来的齐潼,笑着有好的打了个招呼。
“你……”齐潼胸口起伏着,上半身只穿了件薄薄的贴身上衣,说话间,饱满的胸口弧度清晰可见,他还是老样子,跟白梦书说话的时候半垂着眸子:“起这么早去花圃里摘鲜花给……乌先生送过去吗?”
“对啊。”白梦书视线流连在他的胸口,想离开身体却不受控制,干脆跟他唠了起来。
“其实……”齐潼两只手搅在了一起,只是白梦书此时此刻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咬着唇小声道:“我每天早上都会起很早去晨练……我可以帮你去、去摘了花给乌先生送过去的。”
“这样的话,你就不用每天早上起这么早了。”
齐潼知道,白梦书是喜欢睡懒觉的人,每天早上起这么早为乌元珑插花,这件事放在她身上总是让他觉得违和,心里有一种淡淡的抗拒。
好像他本能的不愿意白梦书为了讨好乌先生而去违背自己的本性做一些事情,如果这件事情她必须去做,那么他可以替她去做。
“啊?”白梦书微讶:“不用啦,你又不会插花,而且乌元珑喜欢的花你也不清楚,那两天都是按照我之前插过的花插的吧,我自己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你。”
“不麻烦的……”齐潼声音弱了下去:“就当是回报你帮我拿到抑制剂……这点小事,我可以做好的。”
“这……”白梦书看着齐潼这幅模样,拒绝的话在嘴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再加上他胸前的饱满让她回想起来了一点别样的回忆,也确实不想每天早上起个大早去干她也一窍不通的插花。
反正她和齐潼都不会插花,她自认也没什么关于插花的别样天赋,反正乌元珑每天也不会那么早去书房……
“那好吧。”她勉强道:“今天我起都起了,我就自己去吧,之后你可以帮我,要是我要早起就不用你帮我做了,好吧?”
自己可以帮到白梦书,这件小事也足够让齐潼高兴起来,特别是,这样的话,白梦书也没有把乌先生看的很重要呢……
这个认知让齐潼本来就高兴的心情变得更高兴了。
早上来到书房之后,乌元珑进门的第一件事,眼皮一掀就朝花瓶的方向看了过去。
发现花瓶里熟悉的百合,还有熟悉的插花风格,乌元珑嘴角无意识的勾了勾,只觉得窗边一大早就一直叫的鸟都没那么讨厌了。
第二天一早,依旧是一进门就看向花瓶。
但今天乌元珑没有在花瓶里看到熟悉的百合,也没有看到自己熟悉的插花风格,他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今天给他插花的人不是白梦书。
他停在门口,之后大步走向书桌,按下桌面上的按钮。
“今天早上是谁进出了我的书房?”
“正在为您查询……”
“今天早上,齐潼进入过您的书房,请问有什么吩咐?”
乌元珑撑在书桌上的手无意识的攥紧,半响:
“把他叫过来。”
“好的,正在通知齐潼。”
齐潼到的时候,乌元珑面沉如水,脸上几乎没有什么情绪,他也没多想,敲了敲门。
“白梦书今天有什么情况吗?”
乌元珑头也不抬的问。
“您这么问是因为?”
齐潼懵懂的眨眼,整个人站在书桌前,如同一颗白杨一般笔直挺立。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目的。”乌元珑皱起眉,似乎对他有些不满:“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够了。”
“她今天没有任何问题。”齐潼答:“乌先生。”
“那么你为什么要替她给我插花?”乌元珑掀起眼皮,冷冷的眼神朝他身上扎。
“……”齐潼张了张嘴,一时间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响才答:“这种小事……我只是想让她多睡一会而已,乌先生。”
“她每天很累吗?”乌元珑忍无可忍:“我几乎没有给你们什么工作量吧,你们两个只是工作上的同事而已,我不觉得这样的事也是你们可以互相帮着做的,你们不应该这么熟,你也不该自作主张。”
面对乌元珑突如其来的发难,齐潼短暂的懵逼之后反而平淡了下来,他依旧一副淡淡的样子。
“可是乌先生,您又为什么要因为我和她的关系而激动呢?这似乎……”
“与你无关。”也许是被齐潼提醒,乌元珑往后一靠,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收敛了一点自己外露的脾气:“你只需要知道,我这里的给她的任何事,都不需要你来帮她做,她要是有什么问题,让她自己来找我。”
“要是再让我看到花瓶里有别人插的花……我会觉得你们两个不太适合做同事,我会把你们两个调开。”
说完,他的脸色好了些,但还是十分倦怠:“好了,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齐潼在原地站了片刻,一言不发的离开了书房。
齐潼的想法,乌元珑不在意,但白梦书对于齐潼的想法,他还是有些在意的。今天来这一出,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在书房里看到别人插的花,也是因为他对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一点疑问,他想要通过打压齐潼,而向白梦书那边求证点什么。
求证的结果,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只是过去这小半辈子,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心情,让他烦躁不已。
只是,惴惴不安的过了几天之后,乌元珑等来的不是为他带来结果的白梦书,而是自己正在考虑的联姻对象发来的约会邀请。
那个三十多岁的女alpha让手下的人送来了一张包装精美的请帖,她的一位朋友在5区的城郊种了好几亩的玫瑰,还在中心开了一家私人露天影城,恰好这个周末她收到邀请,来请他做她的男伴。
乌元珑盯着书桌上这张四四方方的请帖看了又看。
但他的目光早就游离,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又莫名的盯着书房里的那花瓶看了。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他迫切的想要证明些什么。
“白梦书这几天,没有去什么特别的地方,见什么特别的人吗?”
他对着再没有第二个人的书房轻声问。
“正在为您查询……白梦书近五天内都没有出门的记录,也没有见其他人的记录。”
“……”乌元珑深深地叹了口气,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叹气。
他说:“把她叫过来吧。”
“好的。”
乌元珑摩挲着请帖坚硬的一角,眸子里沉浮着复杂的各种情绪。
让她陪自己去这个约会也许不会为他解开自己心里隐隐约约的疑惑,但起码,他能从和她的各种来往中得到点抚慰他的反馈。
每天待在这个庄园里,她安分守己,他也没有勇气和理由去做些什么不该做的……那么换个地方、换个情景,或许可以为他带来些不一样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