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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师兄,时辰到了。”
顾明之顺势睁开双眸,慢腾腾的起身由侍候弟子为其系上峨冠:“鹤桓还在伏雀阁杵着?”
侍候弟子不敢直视顾明之,微垂着眼帘恭谨回道:“鹤桓师兄已在伏雀阁站了两天两夜,只怕是非要等着苏暄竹师兄原谅他,他才肯罢休了。”
顾明之轻哼了一声,声如冷玉:“倒也是神奇,鹤桓这般的人物竟当真栽在了情之一字上……那苏暄竹到底哪里好?嗯?”
宗中人人皆知顾明之嚣张跋扈、邪肆恣睢,他这最后一声显然是个疑问的态度,侍候弟子不敢不答,却又着实不知应该如何作答。衡量之际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想以此揣度出个左右谁都不得罪的说法。
哪知道一抬眼,却瞧见顾明之也正微垂首看向他,额间的红痣赤得仿佛一枚花钿又染了遍夏时的胭脂。
无极宗里曾有传闻,说顾明之身上一定有一半妖魔血脉,否则一般人等决不会生有一张这般极艳又极冷的面容,幽幽眸光流转之间便是勾魂摄魄,动人心扉。
侍候弟子双手一颤,顾明之的腰封便比平常更紧了几分。
顾明之忍着不适皱起眉,握住侍候弟子的手将其拉开,自己松了松腰间系带:“去取我的兆玄剑来。鹤桓愿意在伏雀阁呆站着正好,此次亲传弟子大比我必为首席,谁也不能挡了我的路!”
侍候弟子应诺而去,手背上还有微不可察的淡淡梅香。
这几日正是修仙界每五百年来最热闹的几天。上界仙门大开,四方仙宫的仙尊亲临择徒,如若是在各宗弟子大比时决胜,想来必会入了四位仙尊的法眼,届时一步登天不在话下。
上一世的时候,正是无极宗的首席鹤桓和那从来运气极佳的苏暄竹两人被景鸿仙尊萧胤钦点入了法华仙宫。而顾明之却是因为在此之前得罪了苏暄竹,被他的追求者之一妖皇瑾打成重伤,导致经脉全损,再没了修炼希望,被无极宗宗主虞慕春找由头逐出了无极宗。
想到前世结局的落魄惨淡,顾明之心下一寒,灵魂骨髓也仿佛跟着回到前世般感到一阵剧烈抽痛。他胸腹之中气血翻涌,兆玄剑一时忘了收劲,带着凛冽杀意向前刺了出去。
人人都欺辱他顾明之,人人都能待他如猪狗。
凭什么?为什么!
若不是因为苏暄竹,他怎会落得那般耻辱境地?!
倏尔只听“嗡——”的一声,几近走火入魔的顾明之手腕一麻,兆玄剑已飞脱出去坠下了比试擂台。
高殿之上正在观席中的虞慕春隐在轻纱帷幕之后,声随风起:“你已胜,当收杀心,不可取人性命。”
顾明之心绪难平,胸膛起伏不定,然而临此也只好狠狠闭眼一叹,灵力微放将兆玄收回手中,单膝跪下请罪:“弟子莽撞,还请宗主恕罪。”
虞慕春微微摇头,似是依旧不满:“且起吧,三日后景鸿仙尊定来观战,到时万不可再行此等狠绝之事——否则为师也帮不了你。”
最后这一句却是虞慕春传音入密,与顾明之的私语。
景鸿仙尊萧胤乃是四大仙尊之首,素来慈悲公正,以一己之力镇守着修仙界微妙的秩序平衡,凡是弱肉强食、杀人越货这样的腌臜事叫他知道了必会遭到惩戒。
顾明之面上谨小慎微地向虞慕春表示自己已知道了轻重,心里却是重重的一嗤:“慈悲公正?可笑至极!”
为救一人屠尽一城池,哪来的什么慈悲与公正,不过都是上位者的一念之差罢了。
只恨那苏暄竹实在有本事,拜倒在他石榴裙下的人一个赛一个的厉害。
苏暄竹的倾慕者有四位,第一位便是有着“天下第一剑”和“天下第一美人”两个名头之称的天之骄子鹤桓,也是与他爱恨情痴纠缠最深的一个人。
鹤桓以无情入道,虽让苏暄竹爱得最深,却也是伤苏暄竹伤得最深那个。若不是他没能早些跟苏暄竹定情,后面哪还有其他人什么事。
上一世的时候,妖皇瑾就是趁着苏暄竹死遁不再见鹤桓的时机钻了空子,一夜功夫将苏暄竹睡得服服帖帖,又心甘情愿和虞慕春共侍一“妻”,这才得以常伴苏暄竹身侧。
不过据说到后来苏暄竹也没那么爱鹤桓了,因着后来连景鸿仙尊都成了他的入幕之宾。唯有顾明之知道,到底还是鹤桓才是苏暄竹捧在心尖尖上的那个人。
顾明之和苏暄竹有仇,他如今能想到最好的报复手段就是先毁了鹤桓。
顾明之望着伏雀阁的方向眸光微寒,双手握拳下定了主意,他要把苏暄竹的挚爱变成和自己一样的淫荡之人。
魔域内。
顾明之顶着一张艳丽至极的脸,大张旗鼓地进了春光楼。他一进楼里便吸引了众人视线,一时室内被其惊艳得鸦雀无声,他却视若无睹的径直走向了最靠窗侧一张已经有了人坐的桌前坐下。
那人原本背朝门口,只是修为高深早就探知了顾明之的动向,提前向身侧随侍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按兵不动,自己则继续小酌怡情。
在顾明之落座后,他佯装吃惊:“阁下有何指教?”
在魔域,顾明之更不再压制自己的本性,他撩袍分腿而坐,颇有些大马金刀的架势:“没什么指教,你喝你的花酒,不必管我。”
他那不耐烦的语气令侍候在旁边的四位随侍分外恼怒,还从未听过有人胆敢用这样的语气和尊上说话。
四人杀意将泄之际,那饮酒人轻声失笑:“阁下既然没什么指教,这别处也还有空座,为何非要坐到敝人之处?”
这人长得俊逸,生得风流,尤其一双桃花眼中盈光流转,实是多情之人。
爱美之心,本来就人皆有之,再加上顾明之深知这人面具背后的真容要更加的雅致出尘,一时心中情绪忽而没那么的阴鸷了,便下意识勾唇一笑,轻声调戏道:“满屋子只有你没盯着我看,想来是觉得我不够好看……可我偏要坐到你眼前,要你看看我到底好不好看!”
那人也是情场老手,分明见惯了美人,对眼前这等浅显勾引手段嗤之以鼻,却乐得逢场作戏,装出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像看傻了似的羞赧道:“在、在下萧一,今日得见兄台实在、实在惊为天人……”
他本意是配合彼此一个高兴,既来到了此处,为的就是寻欢作乐,享些粗鄙浪荡的乐子,何必再端着架子想些什么难登大雅之堂。
却不料他倒是舍下脸来嬉笑了,顾明之却是因知道他的身份,更恨他曾冷心冷肺地将自己踩在脚下,如看蝼蚁一般将自己弃之不顾了。
——原以为他就是那样冷峻疏傲的性子,哪曾想他也是能够温声细语,不愧他慈悲之名的。
顾明之忽想自己自视甚高,从不觉得有哪里比不过苏暄竹,尤其这一张脸,他更是自认无人能及。结果偏偏人人都围着苏暄竹打转,趁得他简直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顾明之嫉恨得想要发狂,他前世虽吃了苦头,却是半点长进没有,气性一来还是一贯的骄纵。他脸色一冷,直接冲着萧一恼了:“你既然隐瞒身份了,自然不该指望别人对你一如既往的尊敬,何必再那里心高气傲的惺惺作态!且不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怎就知我比不得你尊贵?”
“你放肆!”萧一身后随侍终于忍耐不住,厉喝一声:“你可知你面前的是谁——”
“好了,”萧一面不改色地轻声一唤:“九幽,退下。”
萧一自觉何其无辜,他脾气再好,也实在是从没吃过这般莫名其妙的窝囊气,于是也不问顾明之如何看出他的伪装,只神色登时变得冷淡淡的,一股子目中无人、高高在人的懈怠劲儿散发了出来:“阁下雍容华贵,萧疏轩举,自是我比不得的贵人。只是贵人事多,怎还有闲工夫与我在此纠缠?”
脑海中前世今生纷繁交织,激荡得顾明之胸中郁气渐盛,他不想在人前露怯,竭力将情绪强制压下,憋得眼眶都红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乾坤袋的灵石珍宝砸到桌上:“买你今夜给我开苞。”
萧一登时一愣。
他修为已至化境,小小一介乾坤袋自是能够看破,他虽高居尊位已久,但也不至于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打眼一瞅那袋子里的宝贝数量便猜测这是顾明之的全部家当了:“阁下这是——”
果然,顾明之将下巴微微一抬,神情傲慢的故意说道:“只要你不是享有天下四海的仙尊之首景鸿仙尊,那么无论你是谁,这袋子里的宝贝都很够你跟我睡一晚的了。”
萧一微微挑眉,失声笑道:“也不至于此,你倒是高看你自己。”
顾明之又羞又恼,他双颊一红,起身便去拉萧一的手腕:“少说废话,跟我走!”
顾明之本就眼眶通红,有一副泫然欲泣的美人相,这一恼更是面如桃花,漂亮得惹人心动了。虽是挑剔,可萧一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是今晚能找到的最好的了。
萧一身负上古真龙血脉,本就重欲,送上门来的美人哪有不吃的道理。
萧一咬了一下顾明之的唇珠,随即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仿佛怕咬疼了他似的。水渍银丝之间,他启唇问道:“你不是魔域的人,怎么想起来到这里寻人给你……给你开苞?”
萧一将“开苞”二字说得很含糊,轻声细语的,风流浪荡了一晚上,等到了床上反而抹不开面儿了,类似这等淫词艳话都说不口了。
顾明之的腰身很细,却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隐藏力量,他很自信地将萧一的手拉到自己腰上,知道那里会讨后者的喜欢。他将下巴颏放在萧一的右肩上,双手已经十分不老实地钻进萧一的内衫之中:“……你猜。”
萧一顺从地任由顾明之牵着他的手动作,惯常握剑的手掌撩起衣摆,搔痒似的滑过那柔软丘峰,他手指微微一蜷,心里有股无名的冲动想要使劲攥一攥这处细嫩又丰腴的臀肉。
“我可猜不到。”萧一醉沉沉的笑了起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回响在顾明之的头顶,小鼓一样,令人心脏一跳一跳的。
顾明之闻到萧一身上有淡淡的果酒味道,仿佛雨后的梅子,清新的、湿漉漉的酸甜气息勾得他沉迷。他像只寻奶的小狗一样悄悄扭头更加贴近了萧一,竖挺的鼻梁在后者的脖子上轻轻滑动勾勒,格外紧贴着那温暖的颈窝深嗅这让自己上瘾的气味。
某一瞬间,顾明之甚至怀疑自己应该早在上一世就觊觎上萧胤了,如同沟渠中的污泥窥伺天上的明月,他醉心后者的权势,对于后者的皮囊见色起意。
化名萧一的萧胤在法华宫里被伺候惯了,前戏手段他会得不多,也从来用不着他会,侍奴们生怕不能让他尽兴,总是早早的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半点儿用不着他额外费神。于是他虽是万花丛中过来的人了,可那些调情的手段却还研究的不到家,顾明之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臀上,他便只知道握着那两瓣臀肉揉搓,似乎把一个尚还不属于他的隽美男子握在手里随心所欲的搓圆揉扁就已经很知足了。
顾明之把自己的脸贴在萧胤的脸上,他能感觉两人的肤温都不高,甚至萧胤的温度分明要比他的还要低上一些,可就在二人肌肤相贴之时他还是感觉到了一阵火热。那股火热就像一味催情的春药,热油迸进了水里,惊魂摄魄的。
他心里痒痒的,按耐不住地把自己贴进萧胤怀里,他使劲搂着萧胤,用胳膊箍着他,用腿缠着他……单纯的亲吻已经不足够了,纠缠着萧胤的唇舌交换浸液,在萧胤因为不适皱眉想要后撤之际,干脆两手捧着萧胤的脑袋让他动弹不得:“……躲什么?”他也趁机调整呼吸,一双动情眼睛水光粼粼的透着算计:“哈……拿了我的钱,不应该好好伺候我吗?”
萧胤的嘴唇被顾明之啃得简直艳红,他没见过这般孟浪又腼腆声称自己还是处子需要开苞的怪人,一时只觉得有些古怪得新奇:“我再不躲……”他意犹未尽的亲了亲顾明之的下巴:“……就怕你马上把我吃下肚了。”
顾明之闻言嗤笑了一声,他分腿面对面坐在萧胤的胯间,一手搭在萧胤肩膀上,一手撩着自己额前凌乱汗湿的碎发向后一捋,微仰着头,用一种几乎睥睨的眼神看着萧胤:“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就是把你吃了你也得受着,谁叫你收了钱。”
萧胤喉结微动,下体突然在顾明之的眼神注视下又坚硬了几分。?
还从没有人敢这样放肆无礼的看向他,他有些觉得恼,可更多的还是觉得新奇。
?顾明之的头发乌黑顺滑,像一片浓云,稍微一动便垂下来散在胸前,若隐若现的覆在樱红的乳珠上。
他的乳珠嫩得一看就知道没怎么被人触摸过,乳肉微微鼓着,润莹莹的映着暖黄的烛光,有一种柔婉娇嫩的美感。可一旦对上他的视线,他整张艳丽的脸便变得凌厉起来,冰棱棱的,显示这一身媚骨里其实藏了个不可亵玩的灵魂。
只是这灵魂同样看见了萧胤的眼神——乌沉沉的,带着久居尊位藏也藏不住的寒意威压,令人一旦见了即会生怕。
顾明之心底虽是下意识的虚虚发毛,可一边又控制不住兴奋得打了一个恶狠狠的寒颤,他脑袋愈发的涨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他听到萧胤问他:“你想要什么样的人要不到?何苦来这里?”
他想也不想的随口胡诌道:“我的道侣背叛了我和别的男人滚到一块儿了,我也要让他尝尝被背叛的滋味。”
哪想到萧胤动作一滞,竟是有些想收手了:“看来你还在气头上,我不便趁人之危——”
顾明之飞快拉住萧胤的手打断道:“若是你的道侣在跟你正浓情蜜意的时候告诉你说,他另外还有两三位相知相爱的老相好,你会作何?”
萧胤虽侍奴众多,却不允许道侣不为他守身如玉:“我压根儿不会将这样的人视为道侣。”
顾明之笑道:“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你未来的道侣究竟会是怎样一个人。”
顾明之说完便痴痴笑了起来,他拉着萧胤的手来到自己身后,轻声低语:“你赢了,我让你射进这里。”
萧胤眼神一动,哑声问道:“那我如果输了呢?”
顾明之歪头在萧胤耳垂上舔了一下,邪笑着塌腰向后一坐,让腿心已经开始动情泛滥的花穴蹭上萧胤的指尖:“……你输了,我便让你射进这儿。”
萧胤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跨坐在他身上的顾明之便软了腰,湿漉漉的女穴裹挟着一种生机勃勃的热量绞紧了抽搐,破开最外侧的柔软阴唇,腔道内的穴壁却是格外鼓胀柔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