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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在主角受之前千里送B抱上大腿

 

顾明之低低的“唔”了一声,萧胤手进得更里,嘴上却问:“疼了?”

顾明之倒是没多疼,只是萧胤的手指虽然细长,但怎么说也是个高大的男人,骨量是摆在那里的。他食指的关节卡在小穴最柔嫩的膜瓣处,撑到酸涩的绷胀感让人恍惚稍微再动作一下便会撕裂那里。黏腻的水渍逐渐滋生,身下越柔软,肌肉越僵持紧绷,顾明之下意识屏息收着小腹,细密的汗珠从额角滴了下来。

然而就这样不过片刻,他忽然一转态势,咬着牙狠心向下一坐,在绵绵的刺痛中搂着萧胤的脖颈开怀大笑起来。

他笑得很高兴,像有什么终于得偿所愿,但隐约的,那股子高兴劲儿里又夹杂着悲哀。

萧胤听出来了,但没有在乎,他身边漂亮无极的人物太多,这一夜春风都不及落在肩上的一滴雨,估计到了明日就是实打实的了无痕。

而与此同时的无极宗内,鹤桓正在苏暄竹的伏雀阁中同妖皇瑾对峙。

鹤桓面冷如玉,周身气势也凛然,他轻抬眉眼,语调波澜不惊地对妖皇瑾说道:“在我无极宗内,无论何时都无须旁人来多管闲事,趁我此刻心情还好,奉劝妖皇陛下早些出去罢。”

妖皇瑾挑了挑眉,双手握在一起拢在广袖之中:“暄竹已经睡下了,他不想见你,嘱咐说要拦着你。他既发了话,本皇不能不听。”

鹤桓淡淡回道:“你拦不住我。”

妖皇瑾撇了撇嘴:“是拦不住,但也可以一拦,你若想咱俩打一仗把这事情闹大了,本皇倒也可以奉陪。”

鹤桓皱起眉,眸子里有了似恼非恼的情绪:“闹大什么事?”

妖皇瑾摸了摸鼻尖,碍着苏暄竹在殿内休息,不得不压着性子同鹤桓继续周旋:“当然是……”他转了转眼珠子:“……你抛妻弃子的事喽。”

鹤桓呼吸微微一滞:“什么?”

妖皇瑾看出了他脸上的呆滞神色,憋着笑信口胡诌:“听说你修无情道?还为证道亲手斩断情丝,差点要了暄竹的性命?”

“……我……是我对不住他。”

“对不住就完了?”妖皇瑾阴阳怪气的一笑:“你提剑刺向暄竹的时候,可知他当时正怀着你的孩子!”

鹤桓先是拧紧了眉头习惯性为自己辩解:“我本意不是要杀暄竹——”然后忽然半路收声停了下来,不敢置信地盯着妖皇瑾:“孩子?你说暄竹他……荒谬!”

苏暄竹是男子,哪里来得孩子!

妖皇瑾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鹤桓冷冷盯着妖皇瑾,本就看他和苏暄竹之间暧昧不清惹人吃味,此时更因觉得受到了奚落戏弄大为火起。

“铮”的一声,刚要出剑,却被妖皇瑾闪身来到身前按住剑柄推回鞘中:“说实话,本皇想不明白以你的容貌条件,为何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接着他语气又立即放缓:“我知道你强,除了四方仙尊估计连你师父都不是你对手了,我打不过你,也不跟你打。我只是实在想不通,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鹤桓不甘示弱:“那阁下怎么不另寻一株天涯芳草?”

妖皇瑾“呵”了一声,见鹤桓一脸冷峻严肃的模样,那点子争风吃醋、势如水火的腻烦越发升腾,他眼珠子黑黝黝的藏不住一肚子坏水:“本皇寻啊,本皇怎么不寻,待本皇采了你这株芳草,自然不会再去招惹暄竹——”

鹤桓忍无可忍地腾手掐住妖皇瑾的脖子,力道大得两人一个额头一个手背都爆起了青筋:“你找死!”

妖皇瑾实力虽不如鹤桓,但也不差多少,他翻了个白眼,从鹤桓肘下出手反擒对方命门,鹤桓避让之际,他拧身向前向鹤桓袭去,同时嘴上不饶人地嬉笑道:“你一个大男人,被说几句玩笑话还能少块肉不成,怎么就恼了?常言说做贼心虚,难道你真背着暄竹被别人给采了去了?”

鹤桓其实不善言辞,更不及妖皇瑾这般油嘴滑舌,他黑压压的眸子里翻腾着怒气,寒光四射的,却也有了一种别样的神采。

他的确是不凡,非是女气,也非妖艳,倒是令妖皇瑾难得如同女子一般生出了些自惭形秽的自怜自艾,心里想着:“怪不得他从前对暄竹冷心无情,无甚好脸色,暄竹却肯一直对他如此念念不忘。”

就是这么一想令妖皇瑾登时落了下风,鹤桓抽身而退,长剑兀的出鞘一半,剑柄对着妖皇瑾当胸一击。

妖皇瑾受疼也恼了,右手掐了一道灵诀对准了鹤桓掷去。鹤桓挥袖一挡,刚要再行动作,忽然浑身一颤,当着妖皇瑾的面前萎顿着单膝跪在了地上。

妖皇瑾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竟先后退半步,往殿内看了一眼才压低了声音呵道:“好哇你个鹤桓,你还学会用苦肉计这一招了!本、本皇都没打着你!”

鹤桓却早已无心听妖皇瑾的声音,他抿紧了唇,素来凌厉的眸子中染了一层迷惘的水光。虽单手使劲按着小腹,却仍然止不住里面酸麻的空虚痒意,他只觉自己正从高空俯坠下去,一股子没头没尾寻不着来处的酥麻感从下半身侵蚀了他的整个胸腔内脏。

他努力撑着清明向妖皇瑾瞪过去:“……妖孽,你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招数?!”

妖皇瑾愣住:“我?”

他不信邪的向鹤桓走过去,却见鹤桓忽然连手中的剑都持拿不住了,当啷的一声剑摔在地上,鹤桓双手捂着小腹缓缓以头碰地的跪在了地上,隐忍的呜咽听得人耳热。

妖皇瑾这次惊得索性往旁边一跳,目瞪口呆地看着鹤桓如此要强的人物忽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跪在了人前。他下意识的心里发寒,扭头寻找苏暄竹的影子,生怕苏暄竹看到这一幕后也认定是他对鹤桓动了手脚而勃然大怒。

“咱俩无冤无仇,对于暄竹公平竞争就是!”妖皇瑾想要将鹤桓拉起来:“你这厮何必如此自损八百的陷害本皇!”

他刚一碰到鹤桓,就觉得此人身上火热,一身寒丝鲛纱都遮不住这股温度:“你可别是走火入魔了——”

他话说刚到半截,对上鹤桓的脸就忘了后续。

鹤桓双颊绯红,眉心紧锁,难耐春色的模样分明是情动至深了。妖皇瑾仅仅是手碰到他,他便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微哑的嗓音不同于平常,听得妖皇瑾小指微微一蜷。

鹤桓能感觉到自己双腿之间的异样,他只是没想到这股异样能来得这样猛烈与迅速,陌生的被抽插进入的快感让他慌了手脚,他好像还隐隐留着一小半清醒的魂魄,却无论如何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声,恍惚中有涎液从嘴角溢了出来,他大腿肌肉颤抖着,手也打着颤儿。疯狂的快感已经越过了某个峰值有了痛苦的滋味,他扬起脖颈无声的尖叫,双腿抖着感觉有一股股的热液从腿心淌了出来。

鹤桓今日穿着的鲛纱本就轻薄,又因双腿打颤得厉害自然而然将妖皇瑾的注意力引去了下半身。妖皇瑾难得好心搀扶着他,他知道事态不对,想赶紧挣开躲起来,却无奈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挤不出来。正恼恨的时候,只见妖皇瑾已经撩开他的下袍,愣了半晌后讶然道:“你可是得了什么怪病,怎么连这等秽物都存不住了?”

“滚……滚!”鹤桓恼羞成怒,恨不得立时杀了妖皇瑾解恨,可他刚一抬手,忽然觉得有什么更大更粗的东西闯进了他的身体,分外粗壮的蛮物撞得他呼吸都停了片刻。

他实力强悍,加之生来就被宗门庇护得很好,竟对此时身处孱弱之势陌生得很,不由得格外小心谨慎起来。他脑海发麻混沌,潜意识里认为若不想被从下体撕裂成两半,最好不要再动弹一下。

而妖皇瑾此时也发现了不对,他皱眉思索了片刻,也是个大为不解的模样,却是混不吝的试探着将手朝着鹤桓腿心伸了过去。

属于另一个人的身体温度逼近鹤桓的下身,让后者下意识想要合起双腿。妖皇瑾只是轻轻的用手背撑着鹤桓的大腿向外一撑,指尖在那中心处迅速一划,被割开的衣衫便将一道水淋淋的艳红细缝暴露了出来。

凉风吹过,鹤桓因而清醒片刻,他恨得咬牙切齿,撑起身想要反击:“你这只妖孽——”

妖皇瑾看着鹤桓微湿的鬓发,分不清那是欲潮中的眼泪,还是难耐时的冷汗。他只是忽然觉得鹤桓从前带着那些名号还是有些名不副实了,如今这般模样才是配得上。

但这般的模样是不是已经到了鹤桓的极致?

应当不是,鹤桓应该还能再漂亮一些。

妖皇瑾一巴掌甩在鹤桓脸上,巴掌红痕让后者的脸呈现一种白里透粉的莹光瓷白,他笑得很孩子气,跃跃欲试的眸子里呈现一丝天真的、不通人性的残忍:“如今瞧着,你倒是更像个妖孽了。”

鹤桓虽修无情道,却是个十足的野心家,他的眼里根本瞧不进那点小情小爱。然而他越是这样,苏暄竹越是爱他,仿佛把天上普照的月光收揽起来独洒一人身上便是种无上的荣耀。

也许暄竹根本不是爱他这个人,而是爱惨了他的不可得。

妖皇瑾忽然觉得苏暄竹有些幼稚,他们这些人竟还不如他一个妖修懂得如何去爱人。

“你不知道暄竹对本皇有多重要,他是世上唯一一个肯真心对待本皇的人。”妖皇瑾撩起鹤桓耳边一捋湿发,温柔的程度仿佛鹤桓才是他心心念念的爱人:“本皇爱他,可他眼里只有你,哪怕你伤他那样深,他竟还是放不下你……这叫本皇怎能不嫉妒?”

“你或许人不坏,本皇不该这样对你,可咱们几个再这样痴缠下去没个尽头也没意思……没了你,我和暄竹以后才能快活。”

妖皇瑾说完忽然盯着鹤桓失神的眼睛叹息了一声,手背贴着后者的脸十足怜惜的摸了摸:“可惜了。”

妖皇瑾封住鹤桓的丹田神智,将人扔在了凡间一处破落的乡村:“若你命好,你就暂且当一段时日的凡人,也省得天天在本皇眼前晃悠着惹人心烦。若是……也千万不要怪本皇,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胡园村是个坐落北方大山里的小村子,说是村,其实更像个员外的大宅子。这村子里有个姓胡的员外,村里的地都是他的,水也是他的,村里的男女老少要想有口吃的喝的,都是要到他家里做工去换才行。

谁也不知道这规矩是怎么定的,反正一代代的从来都习惯了,到如今连个问为什么的人都没有了。

直到二十年前这里出生了一个叫做胡撩乱的人,他好像生来就背着反骨,对什么都不服气。胡员外别说就是个员外,若是天皇老子他也不服气,渴了就不管不顾的偷着到井里打水喝,饿急了就明目张胆的到地里挖胡员外的红薯烤着吃。

他张狂了这么一两回没人管,更有了胆子叫着邻居几个同龄的小子一块撒野。然而没过多久这四五个小孩就一块被胡家人逮了起来,扔到全村人跟前往死里打,还说什么以儆效尤。

还没个成人腰高的小孩儿接连咽了气,几家父母也哭昏死了过去,胡撩乱本来脾气犯倔没什么好怕的,直到看见旁边一脸麻木、只知道围观的乡亲们才忽然从心底生出了丝丝的寒意。

本就是奔着打死的目的去的,说是那天打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胡撩乱才没了动静。哪成想被扔到乱葬岗后第二天,胡撩乱又拖着一路血迹爬回了村里。

果不其然,后来发现无论怎么打他,他都咽不下最后那口气。

到了他娘实在不忍心,敞着怀跪求到胡员外那里才救了他半条小命。

胡撩乱的娘生得很好看,胡员外着实喜欢了一阵子,连带着胡撩乱也在村里有了游手好闲的资本,他随了他娘,长得就不像个窝在山沟沟里的人,加之他那传奇的未死经历,更让他确信了自己不是凡物,他天天在巷子里游荡,琢磨应该干些什么才能成大事。

这一琢磨就琢磨了二十年,结果竟然还是一事无成。

一事无成的胡撩乱这天夜里照常游荡的时候,忽然在一个墙角瞥见了一堆白花花的东西。

他吓了一跳,夜深人静的生怕遇见了鬼。

然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一步步试探着靠向了那堆东西,他的心砰砰的跳着,在周遭寂静的坏境中响得惊人。

他有种预感,觉得自己的人生将在今夜改变了。

胡撩乱走近后发现那是一个衣着凌乱的男人。

他一眼就看出了男人身上的料子绝对值钱,又看男人昏迷不醒,难免动了小偷小摸的心思,想着看看男人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喂,你死了没?”胡撩乱胆子大起来又鲁又莽,上手就推了男人两下。却发现男人身上滚烫,不像个死了的样子。

胡撩乱有些失望,但并不妨碍他将心一横继续搜刮男人身上的钱财。

他把手伸进男人怀里掏摸着找荷包,却不料一把摸到了男人又滑又嫩的胸膛——那手感简直吓了他一跳,他去镇上的勾栏玩姑娘都没摸过这么滑的皮肤。

胡撩乱暗暗的咂舌,心里的想法是讥讽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生了一身娘们儿似的皮肉,手上的动作越是不受控的往男人的乳头上划拉了过去。

那颗肉豆子凸起的厉害,肉弹弹的硌着胡撩乱的手心,随着胡撩乱的动作左右来回的倒。

胡撩乱咽了口口水,另一只手有些猴急的捏着男人的下巴将后者的脸掰过来查看。

“我操他娘的——”

胡撩乱惊骂了一声,心跳得更快了。

他莫名害羞起来,觉得自己脸上跟要烧着了火似的,慌里慌张的四下看了看,见无人发现,满脑子什么想法都不剩了,扛着男人就要往家里跑。

扶着男人起身的时候,男人闷哼了一声,胡撩乱登时僵住不敢动作,生怕男人就此醒了。

“醒了也没事,”胡撩乱十分小声的自欺欺人:“我就是想救他,我是好心……”

男人紧闭着双眼,艳红得像要滴血的嘴唇轻轻露出一道缝隙吐出断断续续难耐的呻吟,胡撩乱盯着男人的唇入了迷,自我辩解也早抛掷了脑后。

他这才发现男人竟比他还要再高一些,他着了魔似的凑近男人的脸前,闻到了一股冷淡淡的香气缠在男人的吐吸中,像雪里埋着的青梅,只待热气一激就浓郁得扑鼻。

捡到宝了,胡撩乱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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