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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驯

 

“我喜欢你,肖潇予。”

脱口而出的话,凌凄也觉惊讶,就只是想哄哄他,怎的就说了这句。以前凌凄从未正式地说过这句话,有些话越是真越是在意,就越是说不出口,在三分真七分假的时候,信手拈来。

四个字说得肖潇予一阵心动,可他再不敢问是只喜欢我吗,他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以前凌凄不曾说,可他每个眼神里都瞧得见欢喜,如今他的眼睛分了神,哪怕在他高潮的时候也不忘看钟。这几个字实实在在撞进耳朵,他却知道他是见不得光的,就跟以前的凌凄一样。

肖潇予更清楚若他任性,法地乱推,想让男人停下。发了疯的骑手还在征服野马的兴奋中激荡,他哪里会顾及底下打着高潮颤的人无力的挣扎,每一次推搡更似助兴,他越是吃不住吻求饶越是想让他更狼狈不堪。

“求你了,我想尿尿。”

“尿我身上。”

“我尿不出来,憋着好难受。”

“不要憋,尿我身上。”

凌凄整个下半身都麻了,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憋尿上面,他仍不懈地想要推开男人,抓得他后背和侧腰全是血痕。可尿意也逐渐化成阵阵快感流淌于身体,从深处蔓延开来,敲碎了他的注意力。

“肖肖,我真的要疯了,我想去厕所。”

“尿我身上,我今天是不会放过你的。”

肖潇予卯足了劲往里顶,顶得凌凄哭腔也出来了,“啊……我不要……不要……我尿不出来。”

不要在床上就是要对吧,肖潇予勾着胜利者的嘴角,他善于观察驯服对象的细微反应,很快就找到让马儿崩溃的点。

“这里对吧?他们让你尿过吗?”

话落在凌凄耳中,顶在他敏感点上的阴茎也重重碾过,一次不够两次三次直到数不清,一下比一下重,从他嗓子里蹦出的不要也从清晰撞至零碎。瓷白皮肤下漫上来的红潮从颈后泛滥,澎湃至肩头渲染到前胸,眼角湿气凝聚成珠再被晃散洒落,一切都告示着他初次经历这般的崩溃。

“宝宝,你的第一次都是我的。”

凌凄确实没经历过尿道口绷到要涨爆的感觉,它与尿急不同,难忍却轻易尿不出,哪怕他努力放松告诉自己不然就尿,尿了就结束了,可卸了力仍是酸胀,那股暖流释不出去,下半身都好像不是他的了,触电一样肌肉止不住的抽动。

“肖肖,老公,我最喜欢你了,饶了我吧。”

尝试各种抓狂挣扎逃不掉的凌凄尝试放软,可男人更受鼓舞似的不仅摆腰,甚至用体重加大冲力往里面猛攻,誓不罢休。

“喜欢我什么?嗯?讲清楚!”

凌凄很难讲出清楚的话,脑袋也涣散,毫无办法气息音随口回答:“脸,我喜欢你的脸。”

“肤浅,重新答,答好了我考虑考虑放过你。”

凌凄聚拢仅存的意识,费力回答:“我喜欢你不服输的样子。”

肖潇予得意洋洋,仍是不满意道:“还有呢?”

凌凄第一次被人操得满脊背大汗淋漓的时候还要聚精会神思考,可他又没办法,那麻得抽搐的尿道迫使他使尽全力控制呼吸继续回答:“我喜欢你即使是不喜欢的事情也从不抱怨地做得很好。”

肖潇予动作放缓,凌凄终于稍微能放松片刻。

一开始只是顺口一问,可这时肖潇予是真的提起了兴趣,“说说,什么事是我不喜欢的?”

凌凄呼吸仍是不稳,但话清晰许多,“你不喜欢骑马,不喜欢竞技,你只是擅长而已。”

“哦?”

他说中了,隐藏极好的心事被说中有种说不清的撼动。

这些事凌凄早就看出来,只是从未有机会说,“你喜欢的事情并不擅长,你没办法通过它证明自己,所以只好一直在做不喜欢的事。”

“我喜欢什么?”肖潇予心跳不止,与情欲的振奋不同,这是紧张,既希望他说中,又害怕他真看透那个失败的自己。

“你喜欢安静,我知道你总偷看我画本里的小植物,然后去户外找到它静静地看好久。我猜你是喜欢摄影吧,越是不起眼的你越是喜欢,小花小虫小鸟什么的。”

“我说得对吗?”

对……

可是我怎么都做不好……

“不对,你没机会了,今天你不尿给我不许走。”

让凌凄崩溃的顶撞又继续,困在内裤里的阴茎也被大手掏出握在手里撸动,极限被男人使坏触动。

“啊……你撒谎!”

“那你喜欢他们什么?”

“我不喜欢他们行了吗?求你了,饶了我……”

肖潇予唇线弯起,“行,这个答案我很满意。”

“但我更不想放过你了,你今天必须尿我身上。”

“无赖!你明明说……啊!”

凌凄又陷进说不清话的境地。

看凌凄越是不能自拔肖潇予越是得意,“我本来就说只是考虑考虑,尿出来嘛,我查过的,都说很爽的。”

凌凄哭着,他也搞不清楚到底是爽还是难受,气急败坏起来,“爽你个头啊……你硬着能尿吗!啊……别撸了,难受了……”

凌凄软硬兼施,力量悬殊之下他毫无办法,腿也被压得酸到不行,哪里都使不上力。这时凌凄爱不起他那不服输的干劲,只希望他雄性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尽快消散。

“我可以啊,要试试吗?”

完了,男的怎么什么都要比,但大丈夫也能屈能伸,凌凄回道:“你行,就我不行,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我就不。”

抽插加速,肖潇予牵着胸前乱推的手拉到交合处,让他更实在地感受进出频率,带出去的水洒在凌凄手上,坚硬性器在他指尖滑动,新鲜体验带来奇异的刺激,他让指头更多地触碰到阴茎上,在男人一下下发狠撞向自己时,手指挤压进阴唇,碾磨阴蒂,快感交叠。

里外高潮交错,层层叠加递进,又到了无法承受的维度,凌凄想把手抽离,被男人紧紧压住。手指头扶住阴茎根部既刺激又色情,也让肖潇予欲罢不能,他也在高潮边缘游走。

冲破凌凄喉咙的声浪起伏跌宕,愈尖愈细扯长发颤,诱惑至极,男人不得不用唇去堵,想把一切淫荡用舌搅碎,吃进嘴里。娇喘只能散进肖潇予的吻里,亲吻于凌凄有一种魔力,让他沉溺、迷醉,全身的细胞都在欢舞。他费力迎上去衔住那根舌头,勾着他与之沉沦。每每接吻,凌凄就变成黏人小猫,有股甩也甩不掉的架势,不仅上面的嘴巴咬着不放,底下的嘴巴也吃紧,他自己不知道,可肖潇予总被深处吮得丢了魂,从喉咙深处释出舒服的闷哼。

男人被巨大的快感包围,占有欲达到顶峰,他失控地往里操,将滚烫精液送至熟软的宫口。凌凄受不住,紧绷的弦终于崩断,瞬间激昂倾泻,一股暖流挥洒在胸前,哗地一下四散开来。

凌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止不住打颤,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蔓延,骨头都酥了,软在男人炽烈的怀里。

“爽吗宝宝?”

肖潇予勾起嘴角放慢了抽插。

“爽。”凌凄想都没想就答。

肖潇予抬起身体,细细端详那一身的腥骚,细腻皮肤上晶莹水滑的,非一般的美丽。

“我就说尿出来很爽吧。”

凌凄很是恍惚,“什么?”

“你失禁了宝宝。”

凌凄不可思议地低头瞧了瞧自己,脸瞬间火辣辣烧起来,他捂住了眼睛不想面对发生了的状况,更不想让男人看出他沉浸其中。可他欢喜与否怎可能瞒得过正在深入交流的肖潇予,甬道从深至浅仍在惊颤中无节制收缩,像一个贪婪的食客裹着满满的精液不让它们流出去。

以往刚射完的肖潇予总被莫名的心灰意冷倾注,凌凄也有贤者时间,很习惯他的迅速抽离清洗,此时肖潇予把他的腿放下,凌凄驾轻就熟地摊在台上闭眼休息,谁知男人并没有离开,而是捧着他的脑袋又吻了下来。

身体里的性器竟也没有拔走,鲜有的在这种不应期里男人仍在小幅度地抽插,让凌凄酥软的高潮被绵柔延长,少了崩溃,多了细腻的交融。凌凄又睁眼,发现肖潇予也在看他。

“凄凄,跟我去约会吧,我不想每次见你只能在床上。”

曾是凌凄朝思暮想的话落在耳畔,没有了任何触动。他想起那时连马都不能合影的自己,肖潇予还会经常检查他的手机,连拍到马场附近的植物都会被删掉,可当凌凄被人唾骂爬床祸害未成年的时候,他又不得不感谢肖潇予的“先见之明”,交出去的手机幸好没有痕迹,不然就更要坐实他的不良企图。那是凌凄第一次见识到权势的样子,他们真的可以只手遮天,把黑的说成白的,他们可以随时让他变成罪犯,变成被社会唾弃的渣滓,也可以大发慈悲让谩骂消失。

事到如今说约会?开什么玩笑,凌凄见过鬼早就怕黑了,再淌这浑水莫不是傻子。

长睫掀起,灵动的大眼睛里飘着一二月的风霜,把肖潇予以前的话原封不动回赠他:“什么都做过了,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约会?”

肖潇予扎心也扎出了些许叛逆,说道:“你非要这样吗?我知道我错了,我小时候不懂事伤了你,你就非要全都翻出来一条一条的凌迟我?”

眼线微抬马上低垂,嘴角弯起的笑好看又陌生,凌凄轻笑一声回道:“痛啊?你可以滚啊,千万别学我,痛也舍不得,痛就是活该。”

肖潇予似乎开始知道自己输在哪,破了的镜再怎么圆裂痕始终存在,要么与痛共存要么滚,动心的那一刻就失去了选择权。肖潇予除了说对不起也不能再说什么,凌凄的心就那么小,掰成几瓣已剩不下什么位置,弃犬也只能低着头讨宠。

这日的凌凄特别热,像大雪天里一团火,暖了胸腔深处的寒。肖潇予抱紧了他,夹在里面那疲软的阴茎也逐渐昂起头,怨念倾泻在渐渐加重的操弄里,白衬衫被揉扯得凌乱,背上旧伤夹新痕映在镜中,肖潇予将凌凄揽进怀里轻轻抚拭那些淤青,“还疼吗?”

没等凌凄回答,他已托起凌凄挂在身上走回屋里,再有情趣的地方也舍不得让他受伤了,凌凄被轻轻放在床上,肖潇予注意到桌上几乎没动的餐食,责怪地问道:“怎么没吃?”

眼前的肖潇予很陌生。

以前他也会给凌凄带饭,可哪次不是等他完事饭都凉了凌凄才吃上,有时肖潇予洗完澡会坐下陪凌凄吃完,那时的凌凄从来没有别人陪他吃过饭,每每肖潇予歇息的片刻就成了他的小确幸。但现下的凌凄早就不缺人陪他吃饭了,双程再忙也总有一人会回家,他们是称职的食客,吃什么都香还会轮流刷碗,细想之下已经好久没吃过凉饭。

这时被肖潇予冷不丁地问候,没生出感动,倒是生出了对那两兄弟的愧疚和害怕事发的不安,凌凄望向电视机,小猪佩奇还在放。

猪爸爸:“你们两个的脾气真的是一模一样。”

佩奇:“所以苏西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苏西:“而佩奇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凌凄推开肖潇予自己去冲了个澡,水打在身上都是凉的,冷得他直打哆嗦,也稍微沉淀了思绪。肖潇予说程逸思是去他那里买的汤,凌凄知道马场的位置,在京城西南角,而凌凄的家在北边,真的如他所说是跑了大半个京城去找的。

若不是肖潇予还在,凌凄此时已想跑出去看看那费尽了心思的汤,想尝一下受宠的味道。

费尽了心思,到家却发现人被偷了,罪加一等。但罪应还不至死吧,如果是程逸思的话,凌凄莫名有些安全感,那种挨顿打他还会在的安全感。

洗完澡的凌凄端着汤喝了两口喝不下去,晕乎乎的,他知道自己又烧起来,放下碗就往床上钻。肖潇予看他红扑扑的脸不大对劲,往上一抱惊觉这瘦小的人烫得吓人,还软得水一样。

肖潇予迫切问道:“我刚刚就觉得不对,你今天太热了,伤在哪?”

凌凄懵懵的,“什么伤?”

肖潇予眉尾轻提,回道:“程逸思说你有伤,哪来的伤?他们还会打你?”

凌凄不想解释,拉起被子往里钻,缩在里面说道:“哦,没事,我睡一觉就好了。”

肖潇予既担心也得到了机会,趴过去追问:“哪儿伤了让我看看,他们怎么能打你呢?”

凌凄回眸冷笑,“你以前也从没在乎过我疼不疼,我实在难受去了医院你还因为我迟了你的约发脾气,你刚才没发现我热吗,可你干得更起劲了不是吗,现在来装什么好人啊?”

肖潇予咕咚一声把苦咽回去,平静回答:“我会改的,我已经改了,我现在在乎,我不喜欢你疼,更见不得别人欺负你。”

“他们没欺负我。”凌凄翻过身去背对着肖潇予,“不过就是做得太激烈了受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肖潇予想摸摸他却伸不出手,静止几秒后凌凄冷嘲道:“也对,你怎么会懂呢,以前我发烧你从不知道。”

“你也没告诉我呀。”肖潇予反而有些不甘。

凌凄听着来气,冷哼:“哟,怪我,我现在也不想告诉你,我好得很,不劳您费心。”

肖潇予蹦到凌凄床前蹲下,委屈巴巴地说:“他们有什么好的?他们自己说的,只把你当成玩具。”

凌凄反问:“你真的要听?”

肖潇予机灵,他已知道没好话,但他更知失而复得谈何容易,郑重点点头。凌凄深吸一口气,披着被子坐起来,让肖潇予递他一块葱油饼,边吃边说道:“去年冬天,我得了一场很严重的流感,那时候有疫情闹得人心惶惶的,是你咳一声身边会跑掉一片的那种。我给他们打电话说我发烧了让他们别回来,买点药挂在门上就行。可他们不止回来,还手忙脚乱照顾了我几天,然后他们都病了,”凌凄说着说着嘴角弯起了笑,渗着沁心的甜,“两个人都病了,高烧不退的时候挑嘴又娇气,特别麻烦。”

“可那一次,我觉得这个房子不光是房子,它好像变成了一个家。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那个夹在中间的玩具,但他们和你不一样,他们不会动不动就丢了我。今天如果他们走了,我至少知道原因,我那时甚至都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怕得连航班号都不敢告诉我。”

凌凄讲得很平静,饼吃得津津有味还爬起来又去拿了一块塞进嘴里,恹恹气息也散了不少。但这其实比臭骂还要让人难受,他彻底放下,他还把别的男人称为家人,一种比情人分量还要重的身份。

肖潇予没什么可以解释的,再说也还是车轱辘话,凌凄大眼睛一转,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你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但我就是记仇,我就是小心眼,我那时一门心思扑在你身上,我输得很惨,我不能在一个坑里摔两次。”

肖潇予被气笑,“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牙尖嘴利。”

凌凄啃着饼,盘着的腿松开,一只冰凉的脚丫蹬到肖潇予的大腿上,嘟囔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例如?”

“例如,”凌凄另一只脚也踹在肖潇予肚子上,“我现在还是喜欢你的。”

肖潇予也是没招了,笑道:“可是更喜欢他们。”

凌凄脚滑到肖潇予肿胀的裆间,灵活的脚趾头淘气地抚弄,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回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都可能随时会走,我不想选,选了就会期待,期待了才会落空。”

“我不会走了。”肖潇予说。

内裤里的阴茎在两只脚之间挺立,滚烫的暖着冰凉脚心,凌凄咬唇,试探道:“如果你是贪恋原来那个万事都听话的我,那你还是走吧。”

肖潇予被揉得浑身燥,也蹲不住了索性双膝前倾,咣当跪在地。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知道这不是情欲,再次见凌凄,他不再是以前那样唯唯诺诺,给颗糖就跟着跑的小孩。他句句戳心,字字不容反驳,在你心灰意冷的时候他又来顺顺你的毛。这是肖潇予头一次触碰到脆弱又柔软的凌凄,可他又是坚韧的,他丝毫不惧怕与你抗衡,坚定又温柔地告知你他的指令,这种过程肖潇予熟悉至极,可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的脑袋低下,心动的一瞬缰绳已经握在凌凄手里。

占有欲达到了顶峰,但凌凄说着那些任性的话却没有任何要怪他的心情。本该生气的,却生不起气来,心甘情愿地想被他藏起来。

“我原本也以为我喜欢以前的你,可现在发现我更喜欢这个真实的你,我喜欢你像现在这样想什么就说什么,我喜欢跟你聊天。”肖潇予说。

白嫩的脚踢了几下,扯下了布料,性器凶猛弹出吧嗒打在脚踝,凌凄舔掉嘴角的残渣,俏皮地说道:“只喜欢跟我聊天吗?”

肖潇予受不住撩,血液倒流脖颈都烫,但他再不是那个精虫上脑的少年。肖潇予挺腰,双臂杵在凌凄身两侧,凌凄被盖在阴影下面,以为男人要亲下来,可谁知他只是抽了张面纸轻拭唇上的油。

肖潇予眼神炽热落在凌凄眼里,答道:“是更喜欢跟你聊天。你好啊凌凄,我是肖潇予,今天开始让我追追你吧。”

凌凄眼神也拉了丝,眼底泛了些光,悠悠说道:“你好啊肖潇予,我可不好追哦。”

聒噪的小猪佩奇终于熄掉,脑门顶着湿毛巾的凌凄靠着肖潇予昏昏欲睡,肖潇予半靠床头拎着另一块湿毛巾轻轻擦着凌凄的脖颈和手臂。

这时门外却热闹起来。

“哎,我睡不着。”

是程逸思的声音。

“我也是,可我不想理你。”程逸帆答道。

程逸思:“别介,聊会儿。”

程逸帆:“我不想跟你聊,该说的我都说了。”

程逸思:“我跟你聊点别的。”

程逸思:“你还记得南部的小贱鱼吗?”

程逸帆:“什么鱼?”

程逸思:“海军的肖潇予。”

原本迷迷瞪瞪的肖潇予蓦地直起身,凌凄也竖起了耳朵。

程逸帆:“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记仇?”

程逸思:“多少年我都记得,我他妈差点被他弄死,到现在我去偏僻的地方都不敢上厕所。”

程逸帆:“还不是因为你惊了他的马,那马跑出去也差点摔死。”

程逸思:“我又不是没跟他道歉,为了一畜生他跟我拼命,至于吗?”

程逸帆:“人家那是赛马,磕了碰了要影响成绩的。”

程逸思:“我那时也小我哪里懂,就不能好好跟我说,非要把我关那荒山野岭的厕所里?寒冬腊月的你不知道有多冷,关了我一宿我真的差点就折那儿了。”

听到这儿,肖潇予可算是想起这程逸思是谁了,他们的父母认识,但不常走动。他九岁那年上京比赛,食宿是程逸思家里给安排的。十来岁的程逸思没试过近距离接触比人高半身的洋马,大黑马油光水亮,程逸思看着新鲜又喜欢就偷偷跑去喂,幸好是没喂坏,可是把初来咋到的马儿吓到破门而出,踢坏了腿。当下程逸思就被父亲毒打一顿,也诚恳道了歉,但这对于肖潇予可不是道歉就能抵消的事情,他就趁程逸思上厕所的时候把他锁在了僻静的卫生间里。

一月的京城夜里零下十几度,郊外的卫生间暖气若有似无,程逸思喊破了嗓子,等到天快亮才被人找到救出来,他被冻得话都说不利落。

惨是惨,但也活该,两家父母都自打二十大板,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程逸帆:“你这不是没死嘛,后来还把人家那小男友给搞黄了,你也不亏。”

程逸思:“哎,这我可不认,那可不是我搞黄的,我承认我一开始是那么想过,但我也就找了个小孩去问他是不是老跟普班的男孩一块玩儿,他就吓得赶紧撇清了人也跑国外去了。我都惊了,这他妈还是个男人吗?”

程逸帆:“他出国也不是那时才决定,我记得他初中的时候就在筹备了,他爸妈提过。”

程逸思:“所以就是说这人忒不是东西了,一开始就没想跟人好,那孩子得感谢我帮他认识渣男。”

程逸帆:“你可把人害惨了。”

程逸思:“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后来可什么都没做,害也是别人害的,他们那事儿明摆着就是被人整了,那么点破事儿还值得报警。”

报警?肖潇予蹙眉看向身旁的凌凄,凌凄面无表情缓缓爬起来,抱被蜷腿坐着不看肖潇予,他心里五味杂陈。

程逸帆:“确实,一开始先是买了流量爆肖潇予的料,消息被压了又去报警,报警也无果最后矛头就全指到没权没势的小男孩那儿去了。”

程逸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肖潇予玩完就丢,这不就是惯用伎俩,出事儿了先倒打一耙,反正他小老百姓哭爹喊娘也没用。”

程逸帆:“也不知道那孩子后来怎样了。”

程逸思:“能怎么样,书是肯定读不了了,好像说还去了信访办,但能有什么用,肖家一个手指头就能捻死他,他跑京城也就是让人加快一步灭口而已。”

程逸帆:“那孩子真是可惜了。”

程逸思:“攀高枝向来是有风险的,谁让他攀那不是东西的肖潇予呀。”

程逸帆:“你又怎么知道是攀呢?”

程逸思:“也对,看肖潇予那跋扈劲儿谁能攀得上他,没准就是强占,吃完了一丢。”

程逸帆:“你还记得,这事儿是哪一年吗?”

程逸思:“记得,四年前,我跟组去了南边,好巧不巧到他们学校取景。”

程逸帆:“思思,我有一个很不好的猜测。”

程逸帆:“你还记得那个小男孩姓什么吗?”

程逸思:“凌某啊……”

……

屋里屋外都静默了许久。

打破平静的是程逸思,“不会吧……”

程逸帆:“时间、地点和姓氏都对上了,我以前就想过,他一个外地小孩没父母又没特别好的工作,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小区,这里的租金是周边的一倍。”

程逸思:“你是说,他是在躲人?还是说他背后有人?”

程逸帆:“当时热搜一夜之间就撤了,你觉得会是因为什么?”

程逸思:“还能是因为什么……我懂了,你是说,他跟对方达成了某些共识,然后……”

程逸帆:“他应该是顶了罪,拿了一笔钱。”

程逸思:“操!我他妈要弄死那肖潇予。”

程逸帆:“你消停点吧。”

程逸思:“你不知道,那肖潇予现在就在京城,那狗娘养的跑这儿来干嘛,他该不会是又想来祸害凄凄吧。”

程逸帆:“他在京城?你怎么知道?”

程逸思:“我碰到他了,那些吃的就是在他的餐厅里买的,对了,他在南边有个马场,他要在这儿落脚。”

程逸帆:“所以,凄凄那天说有朋友找他……”

程逸思:“操!就是说那贱鱼已经找上门了?”

程逸帆:“你先别激动,这还没确定的事儿呢,咱也不能确定凌某就是凄凄。”

程逸思:“想知道还不容易,当时报警一定有记录,我让舅舅去查查就行。”

程逸帆:“难怪他不肯说为什么辍学……”

程逸思:“也太他妈可怜了……等等,我们搁这儿聊天,他能听见吧?”

……

突然就安静了,静得只能听到自己忐忑的心跳,凌凄抱着自己的腿,能感觉到炽烈的目光打在自己背上。

“宝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凄回头做了个噤声手势,手机上打出一行字。

【带我走,路上我再慢慢跟你说。】

肖潇予惊愣着看凌凄,屋外两人言语间都是要为他撑腰的意思,肖潇予万万没想到凌凄是这个反应。肖潇予当然理解不了凌凄的恐惧,他又怎会懂得普通人对权势的敬畏。凌凄听得出来程家与肖家不仅认识,大概率还势均力敌,这不清不白的关系若是再次事发,他不就又是那只先被一脚踩死的蚂蚁,程逸思还是说错了,凌凄跑趟京城多少是有用,他至少拿了一笔封口费。一个南边小城的爷他都惹不起了,京城小哥他更惹不起,这哪还有上一级的信访办呢,这回就真等着灭口了吧。

肖潇予没答话,眼神示意凌凄收拾细软,他则也利落地穿衣,没多想,毕竟凌凄要走正中他的下怀。

凌凄对之前的事件心有余悸,只拿了证件和一小包衣服跟着肖潇予就爬到隔壁,头也不回地走了。但他怎么可能是真的要跟肖潇予走,这三位爷明摆着是要打起来的趋势,神仙打架,凌凄可不愿当炮灰。趁肖潇予不注意,他把网络账户所有钱都转走,打进旧手机新建的账户里。又声称要买日用品,在超市趁肖潇予不注意跑得不见踪影,他怕被定位甚至连手机也留给了肖潇予。

反侦察也使上了,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要断,肖潇予气得哭笑不得,也气出了干劲。

跑?想得美,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要找一个故意躲的人如大海捞针,予普通老百姓来说是这样,可对于肖潇予这样的爷来说却并不是太难,调监控,查消费这都是小儿科,可这凌凄也是好生聪明,他竟先取了一笔现金换了未知的卡,电子账户、通信账号都换了。但这也逃不过人脸识别,凌凄跑走的第五个小时,他叫的网约车就在离京六十公里的高速上被截下,被迫停到服务区。

肖潇予上来就是戏谑的一句,“凄凄,你手机忘拿了。”

他面带笑意,眸底是三尺寒。

凌凄被丢进冷飕飕的黑色奔驰suv,肖潇予着急追一路连暖气都忘了开,车座上七零八落扔着他跑之前丢进购物车的洗漱用品和零食,满载的烟味呛得凌凄眼睛发涩。

凌凄缩到另一边车门,低声问道:“肖潇予,你能放了我吗?”他用身体掩着手拉了下车门。

肖潇予回道:“我开了儿童锁,别费劲了。”

明知徒劳凌凄还是问:“你能放了我吗?我落好脚就联系你。”

车门咣当关上,壮硕的身体压过来,胁迫的气息打在凌凄脸上,“我为什么要放你?你让我带你走,结果没两个小时就把我给蹬了,你觉得我还能信你?”

漂亮的眼睛蒙上水雾,眼眶氤上粉,双唇颤出声:“我真的害怕,求你放了我。”

一路赶过来叠加的恼火被一瞬的心疼浇灭,肖潇予声线放低问:“你到底在怕什么?你还没跟我说清楚他们说的那些是怎么回事。”

凌凄眼低垂,说道:“我怕你,怕他们,你们我都高攀不起,程逸思说的对,高攀是有风险的,我没有承担风险的能力。”

肖潇予追问:“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们说有人报警,报什么警?你做了什么?还是谁对你做了什么吗?”

凌凄长舒一口气,回忆那段过往对于他并不容易,话没说出口就已经湿了眼。

“你走之后没多久,有一天晚上网上爆料你强奸同学,热度起得很快但也压得很快,仅仅存在了半个小时,过后只剩下发不出去的敏感字,算是没掀起什么浪。第二天就有人报警,民警找我了解情况,我发誓我什么都没说,我想着他们也不能有什么证据。但没想到又过了两天他们就把我抓了,说是我猥亵了你,证据确凿。”

肖潇予握紧了凌凄冰凉的手,齿间尽是怒气,他低问:“什么人做的?”

凌凄答道:“我不知道,但那是你比赛前三天,有人猜测是你的对手。”

肖潇予继续问:“他们要整的是我,为什么会把你抓了?”

凌凄深眸来回转,组织措辞,肖潇予自己就接了话,“是我家里做的……但你可以不认呀,他们又没有证据。”

“有证据,”凌凄抬眼颤颤道,“有好几件沾了我精液的衣服,有你的验伤报告,还有三个证人指认。”

凌凄还没说进了局子先挨了顿打,他就一连父母都没有的小孩,拳头昏天暗地地落在脸上哪里轮得到他不认,证据也是真有,过了几天就完完整整地准备好了。

凌凄继续说道:“那时你家里有人来跟我交涉,只叫我不要乱说话,就先把案子给挂起来了,如果他们发现我又跟你有联系,应该还是会来抓我的。”

肖潇予眸深不见底,飘出一抹寒,悠悠说道:“他们不会找你了,但你得跟着我,你只要离了我,不出一周就能给你送进去。”

“为什么?”

肖潇予嘴角勾起阴邪的弧度,似是解释更是威胁:“我是拼了半条命出的柜,他们轻易不敢惹我,可是你要是跑,我可就不保你了。”

以前的肖潇予胆小如鼠,这话说得无力,凌凄回问:“我又凭什么信你呢?”

肖潇予听这话笑得更是嚣张,单手解起皮带扣,凌凄惊喊:“说不过你就要耍流氓吗!”

肖潇予没理他,骑在凌凄身上稀里哗啦拉开外裤往下一扯,露出结实的大腿,牵着凌凄的手往腿内侧那儿摸,指尖碰到一块不规则的疤。疤不大藏在暗处,前几日都没注意到。

“知道这是哪儿吗?这是动脉。他们不同意,我就扎给他们看,上回没扎透不够壮观,他们要是敢动你,我还能再扎一回。”

凌凄凑上去看,车内幽幽光线下看不太清,指腹触到的凹凸不平确实震撼,他完全忽略了手背时而不经意碰到的内裤早就越胀越大。凌凄张嘴想说什么时,大手捂了上来,手指头伸在他口腔里搅动,细瘦手臂被男人另一只手扣在身后,壮硕的身体压下迫使他不得不后仰,胯也被曲上来的膝盖迫切抵住,顺势强行撬开了他的腿,话夹着不容反驳的气息也打在耳畔,“怎么样?跟还是不跟?”

男人手臂强劲有力,凌凄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就跟那天被打得脑袋发昏时一样,一巴掌一句的问话哪一句容得他反驳,在五官都肿得看不清模样时,他只能按下那个鲜红的手指印。

砸下来的吻吞噬了凌凄所有声音,他没有回答的机会,可似乎比上次被强迫认罪时好一些,打在脸上的不是密集的拳头而是撕咬一般的吻。

“凄凄,你跟着我,以后什么都不用怕,我都帮你顶着。”肖潇予说得诚恳。

凌凄心里发凉,可你才是那颗大雷。

凌凄脸煞白,大手摩挲在冰凉的脸颊上显得特别烫,他继续说:“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哇,真正直,说得好像你没欺负过我似的。

凌凄讪笑,没答话,当下反正是跑不掉也只好把这位爷当佛爷供着。视线不经意就滑到男人已经顶得老高的内裤,下意识抬眼瞄着车窗,正午时分服务区渐渐热闹,这奔驰又没停在特别偏僻的地方,凌凄的脸唰一下红了。

“小骚货,在想什么坏事呢?”

指头插进细软发丝掰正凌凄的脑袋与之对视,他掩不住笑意,断不会告诉凌凄他为了躲开程家兄弟的追踪,这车是问程家借的。程家的车车窗不但换过防弹玻璃隔音好,还贴了反光的防窥膜,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可在外看里面只能照镜子。

羞红的脸,惶恐的大眼睛湿湿的,唇咬着倔强,手又无缚鸡之力,整一副勾人吃干抹净的样子。于是外裤很快就被扯掉,纯白内裤上仍遗留前一日高潮后渗出的水迹,此刻正被新氲出的湿气晕染出深色一片。

肖潇予血液沸腾,掀开棉料窥探未消肿的小穴吞吐热气,“我本来不想在这么热闹的地方,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肖潇予侧身伸到前座,利落地把前挡风的遮阳罩支上,车子与外界彻底隔绝。

可凌凄不懂这些,他只见另一边的车窗人流熙攘一清二楚,细碎的吵杂声环绕,似乎总有不经意的目光投向这停在树荫下的奔驰,随意被人窥视的羞耻惹得心跳不止,强烈的刺激感竟让那秀气的阴茎逐渐抬头,底下裹在唇肉里的深处汹涌澎湃,水光跟着穴口翕动溢出,打进肖潇予低垂的眼里。

“我操,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喜欢玩这么大,是不是人越多你越想要啊?”

肖潇予掀起凌凄身上薄薄的白色毛衣,隔着打底的衬衫咬住挺立的乳头,没几下就见它艳红藏在湿透的布料下面若隐若现,性感非常。

凌凄确实有种躲起来做坏事的兴奋,身体也逐渐发热,但他不想承认,“我才不想要,我们去旅馆吧,这里也施展不开。”

肖潇予使坏用力掐着一侧乳头,酸了吧唧说道:“他们也在车里操过你?”

“没有。”

“那可得试试了,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施展不开,你是想做什么呀?这么大的地方也不够?”

肖潇予摸到座椅旁侧,又把改装过的座椅放倒了一些,空间更大了。他顺手又捞起一塑料袋,抖搂一下里面的东西零零散散倾洒在凌凄身上,奇形怪状的,凌凄只认识一个蓝瓶润滑液,随即也就猜到了其他是什么。

“挑一个吧。”

可凌凄答非所问,“你为什么要买润滑液?”

肖潇予蓦地一本正经,“我查过的,男孩子被操后面也很舒服,我都想试试。”

“你不嫌脏吗?”

话音未落时指头已经携着过量的润滑掠过股缝怼进后庭。

“你哪里都不脏,哪里我都喜欢。”

“喜欢这样吗?深一点?告诉我,哪里舒服?”

这问题难以回答,凌凄闭起了眼睛,腿诚实地劈开,小腿蹭上男人的腰。肖潇予的扩张做得很好,不痛且循序渐进,就好像不是第一次似的,可有些洁癖的他确实是头一次做这种事,专业是因为他认真学习过。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喜欢上凌凄之后他先是找同性恋友人倾谈,而后就探听到不少技巧,甚至让友人找到教学视频,皱着眉看完。看别的男人,肖潇予感觉不适。

可到了凌凄这里却水到渠成,指腹压在温热肠壁的触感奇异,它与阴道不同,没那么软润,更紧更热,收缩更有力,似乎更能感受凌凄兴奋的微颤,于是肖潇予更卖力地搅弄,观察凌凄的呼吸,寻着那个触电开关。

“唔……”

凌凄大腿陡然夹紧,找到了。

指头玩了命朝那点抽顶、碾磨,凌凄哼出哭声,赶紧又咬紧了唇不肯做声,手在推,腿却盘在腰上扣住,也说不清他是要还是不要。肖潇予是越发兴奋得了乐趣,抽出手指迅速挑了个粉色椭圆球,急切却不忘慌忙找酒精巾消毒,没等凌凄睁眼看清是什么就怼在后庭。

冰凉触感使凌凄恐惧,他没怎么接触过这些小玩具,可他没有肖潇予动作迅速,缩的动作不及塞的速度,那颗跳蛋在他问出是什么的时候已经顶到敏感部位嗡的疯狂震动。

“啊……”

凌凄说不出话,剩下的只有渐急的喘息和呻吟。

电动带来的麻感让身体措手不及,他痉挛一般腿乱踢,喉咙止不住发出淫声,偶有几声尖细又响亮,凌凄赶紧捂住了嘴,憋得脸通红。

这车隔音比一般车好太多,这点动静外面应是听不见,可肖潇予不会告诉凌凄,坏笑着又抖出一张隔尿垫,手掌摸到屁股底下把凌凄轻松一抬,唰地一下垫子就铺在身下。没发生什么可这预示着凌凄又要失禁似的,兴奋的神经被抽动,底下更湿了。

“小骚货,你内裤都湿透了。”

“想不想挨操?”

跳蛋震碎了他的理智,眼睛盯着窗外人来人往,喘息间没有丝毫迟疑地回了声,“想。”

“叫老公。”

掌风落在圆润的臀上清脆的一响,里面震得麻外面也麻了,身体欢喜得不行,他眼角挂着湿气看着肖潇予的脸,凌乱的喘息间蹦出不清晰的一声老公。

那双大眼睛本就清亮好看,干净不容亵渎,这时里面全是对男人的渴望,肖潇予浑身冒火,下半身早就胀得疼,他那醋劲又燃起,问道:“喜欢被谁操?”

“喜欢老公操我。”

“再说一次,谁?”

“肖潇予,喜欢肖潇予操我。”

棉料被扯至一边,粗大阴茎拍打阴唇数下,肿红唇肉晶亮拉起细丝,龟头抵在阴蒂使坏地磨蹭,圆球兴奋立起胀红,前方阴茎也吐起了水,都还没插入他就高潮,腿根止不住打着颤。

“宝宝,你怎么这么棒。”

话和吻同时落下,舌头搅进嘴里时阴道也被填满,震麻的下半身,进入感变得不实在,但身体经受不起,凌凄在被插入的一瞬就射了。

脚踝扛在肩窝,另一条大腿被夹在两腿间,交合处贴得严丝合缝,恨不得卵蛋也撞进去,凌凄不应期的时候肖潇予以这种要命的姿势按着他的小腹玩命地操,好像非要操到手也能摸到内部活动似的。身体晃荡被撞得啪啪响,车内蒙起热腾腾水雾,凌凄咬着自己的手臂忍着不作声,生生又被操硬了。

内部如此激烈,车子外边也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微颤,改装得真好,那两个傻逼自家的车也先让他肖潇予先沾了,不由得更得意,干得更起劲。

也不知是时间长适应了,还是雌穴里的捣弄过于忘乎所以,挤在肠道里的跳蛋被肖潇予换了几个档后,疯狂震动亦变得没了实感,网上怎么说得不对,震动棒竟没有肉碰肉来得舒爽。

快感累积的同时心底雄性侵占的欲望也叠加,凌凄发了狠劲,抓着肖潇予的手腕挺起身,小体格竟反客为主把男人压在了身下。肖潇予被夹得失魂,眼前美人一副凌乱又要吃了他一般的表情更添兴奋,身体除了深埋入体的性器都软下来,躺平等着被小漂亮吞噬,哪怕刚射过竟又好想再灌满他。

凌凄只管取悦自己,骑在男人身上随心扭动,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肖潇予却受不住一般闷哼声渐重。

窗外一阵急促高跟声响,咯咯咯的只见一小美女走近,趴在车窗前瞪着大眼睛,凌凄连忙趴下捂住了肖潇予的嘴,怯怯抬眼看去,女孩子撩撩头发掏出粉饼补起了妆。凌凄直勾勾看着她又爬起来,原来这玻璃这么厚实,他朝窗外扬手对方毫无反应,淘气偷情的欲念在脑中炸开,化成奇异的快意四散,他盯着窗外的人摆起腰,女孩不时与他对视,好刺激,电流贯穿躯体爽得颤抖。

底下的肖潇予也爽得不行,声响越来越大,凌凄不得不又趴下与他耳语,“你能闭嘴吗?”

“忍不了一点,太爽了,唔……太紧了宝贝。”

“你想让外面都听见?”

“宝贝,啊……我操!”

男人已被吃得魂飞魄散,话都没了逻辑,凌凄只好随手抓起丢在一边的内裤,纯白棉料团一团往他嘴里塞实,耳根终于清静。

内裤上那点魅惑的腥臊在口腔和鼻腔间炸开,眼前的曼妙身躯变得更绚丽,感官刺激无限放大,阴茎亦在他有节奏又有力的吸吮中充血颤抖,极度想射又射不出。肖潇予在想要他和崩溃之间徘徊,大手掐紧骑在腰间的腿,指头都陷进肉里压出条条指痕。

肖潇予与他做过那么多次爱,每次都很爽,可从未似此时长时间回荡在高潮边缘,爽意被拉至无法想象的长度,大脑完全空白,甚至到了想求饶的地步,尊严被肆意践踏。

紧塞的布料也堵不住肖潇予喉咙深处的闷响,凌凄看补完妆的女孩子走远,挥手给了他一巴掌,实在又响亮。没成想肖潇予哼哼没停,底下猛然顶到深处倾泻而出,摁着凌凄射了半天,射得他小腹都发热。

……

服务区小旅馆里。

凌凄极度疲惫,里里外外都有酸又痛,性爱也十分解压,身心都松快,眼皮就越发沉,洗澡时他就在打瞌睡,被肖潇予抱着洗完也不知是怎么上的床,沾在软垫上筋骨就散了,意识飘到远处。

凌凄睡了很久,起初蜷在男人怀里,逐渐睡开霸占大半张床,一条腿还搭在肖潇予肚子上。肖潇予很早就睁眼,他身娇肉贵,床垫软了硬了都睡不好。他睡眠也浅,与人同屋不同床都能睡出一肚子气,很难想象床上再来一个睡品糟糕的能有多搓火。可肖潇予托着脑袋,目光落在凌凄嘴角一条水渍上傻笑,他想起了儿时家里的猫,哪里碍事就窝在哪,它总在肆无忌惮挑战你的底线,霸道却又软趴趴的让人没了办法。

肖潇予索性坐起身靠在床头,惊醒了匐在他身上的凌凄,可他没睁眼,翻身趴在肖潇予腿上哼唧一阵听不清的梦语又睡了过去。

屏幕划开,指头吧嗒吧嗒一顿敲,白光照着肖潇予认真又严肃的脸,他一边联系律师处理凌凄多年前的案子,一边着人分析凌凄的聊天习惯,带着凌凄的手机一边与程家双胞胎联系一边到处跑。

好不容易偷走的老婆,必是不能再轻易被要回去了。

“哼哼,这个好看。”

“我太喜欢了。”

睡梦中凌凄憨笑着喃喃。

肖潇予没放下手机,随口发问:“你喜欢谁呀?”

没想到凌凄竟真回答:“布歇。”

?!

肖潇予丢下手机,又再次问谁?

凌凄答道:“布歇,弗朗索瓦·布歇。”

……

肖潇予没听懂,可直觉是个名人,他又抓起手机一顿查,为了确认他没查错方向,又问道:“你还喜欢别的人吗?”

“让我想想……席勒吧。”

这人他认识了,凌凄以前就说过,他跟着看过一些席勒的画,色彩奔放,动作灵异。

肖潇予仰头想了一阵,手抚到凌凄头上乱搔他的发丝,问道:“那你想去看看真的吗?”

“唔……特别想。”

“那我带你去吧。”

“嗯……”

……

肖潇予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睁眼时天都全黑,屋里蒙着廉价霓虹灯的光晕,人昏昏沉沉的,空气里有一股诡异却好闻的香味,他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修长手臂扒向旁边想要把人捞进怀里,谁知扑了个空。迷蒙中大手在被单上一顿乱扑,啥也没有。

“宝宝?”

“凄凄……”

……

“操!”

肖潇予都不用想,这凌凄肯定不能是出个门,是又跑了。他猛然起身,摸手机的时候撞跌了一个小杯,哗啦一声碎了一地,借着外光看去,好么,真他妈讲究。这玩意肖潇予家里也有,是精油扩香用的。

肖潇予起身晃晃脑袋,不紧不慢去卫生间洗漱一番,捋好了头发,边叹气边把手机贴在耳边。

“喂,周叔叔,还得麻烦您,我那对象又丢了。”

他查了查屋里留下的东西,肖潇予怕被人追到特意给凌凄准备的衣服也没了,又说道:“茶色长卷发,红色翻领毛衣,中蓝色紧身牛仔裤,深棕长靴,外搭一件黑色毛呢长款大衣,他应该还会带个帽子口罩之类的,您留意一下这个装束的。”

“你对象不是男的吗?”

“是,他喜欢spy。”

……

凌凄第二回逃跑更有经验,一下竟真没了踪影,但肖潇予也不是太慌,凌凄走不了大型交通工具也出不了境,短时间里跑不了多远,更何况这次他掌握了凌凄手里那张未知的卡,那小老百姓应该没门道几天里再弄一张新卡了,手里的现金花完他总是要动账户的钱,躲也躲不了多久。

第二日肖潇予淡定地回了马场,打算收拾些东西上路追老婆。他到的时候程逸思已经在接待处等他,口罩鸭舌帽也盖不住俊秀的气焰,前台几个小姑娘,还有大厅零星几个女孩都在偷偷看他,肖潇予不禁啧了一声。

“肖,潇予。”程逸思拉着长音,趾高气昂的。

肖潇予垂着眼看他,也是不客气道:“你谁啊?”

“别他妈给我装,凌凄在哪?”程逸思抬眼,锋利从帽檐底下丢出去。

肖潇予淡定脱外衣,交到前台漂亮的小姑娘手里,顺便喊她去泡茶,淡淡回问:“凌凄又是谁啊?”

程逸思露出了看低端动物的眼神,轻蔑道:“呵,你自己的前任都不记得了?”

“前任?”肖潇予配合着也摆出轻浮模样往旁边沙发一坐,接过前台小姐端来的茶时朝她暧昧对视,小姐姐被看得尴尬低头就转向程逸思,怯怯把茶杯放在他身侧的桌子上。

“什么前任啊?哦……想起来了,是我玩剩下不要的那个双儿吧,怎么?你也想玩儿?”

拳头迅雷不及掩耳直击面门,闷声中撞出细碎破裂声响,紧接着第二下肖潇予就躲开了,程逸思在冲力之下撞进沙发,骂得挺脏。

肖潇予跳开警告道:“我这儿可有监控,你再来我可要报警了。”

程逸思起身就追上去揪住肖潇予的衣领,不可思议地笑道:“报警?你没事儿吧?你他妈跟我说报警?”

肖潇予鼻腔渗血,却是一副轻佻相,他回道:“我知道你不怕报警,可是我报了你也得走流程。”

程逸思气得是连打都嫌脏了手,猛地甩开肖潇予说道:“以前就知道你是一怂包,没想到还他妈这么孬,跟你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玷污了我的生命。”

“我的生命更宝贵,那你能滚了吗?”肖潇予回身抽了张面巾纸擦鼻血。

“你昨天是不是进过我家?”程逸思质问道。

肖潇予回道:“我为什么要去你家?我可不是同性恋,我看不上你。”

程逸思抽抽鼻子,说:“别以为你让物业把监控删了我就不知道是你。”

肖潇予只想程逸思赶紧走,骂道:“你是有病吧,有病赶紧去医院,我有巨物恐惧症,见不得大傻逼。”

“操,你他妈……”

程逸思拳已扬起,被赶过来的保安拽住,他挣了几下叫唤着,几个保安也挺尽责体格又不小,程逸思愣是没挣开。

肖潇予得意道:“你要是还不滚我可真报警了,你还得过去走程序耽误两小时。我真不记得那双儿了,你看我这儿小美女那么多,我忙着呢,你想找人去找警察叔叔吧。”

“肖潇予,等我找到他我再跟你算账,你欠他的我一笔一笔都跟你算清楚。”程逸思边说边挣开强扒着他的手,吼道:“撒开,我自己会走。”

……

程逸思在马场附近留了人盯着肖潇予,肖潇予也不傻,在马场若无其事训练了一天,下班之后又若无其事开着自己的车回了家,真就好像他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

程逸思照常接哥哥下班,家里没了人也都不愿回家,两个人别别扭扭地在大街上晃荡。

“我请了两天假,一会儿我就去找他吧。”程逸帆说道。

他们手机都互相开着定位共享,微信里凌凄只说心情不好想回老家看看老师。

程逸思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说:“别去了,我觉得不对劲,带着手机的不是他。”

程逸帆:“哪里不对劲?”

程逸思:“他在的地方不对劲,他是不会回去那个地方的,他跟我说过,那里没有任何好的回忆,他哪怕说起那个地名都发抖,他有ptsd。”

程逸帆:“但那老师确实是帮了他很多,他又没有别的亲人。”

程逸思蓦地有些尴尬,夹着声线说道:“其实是他没关定位共享不对劲,以前凌凄跟我吵两句都会关,这么大的事儿他怎么可能不把我拉黑。”

程逸帆没忍住笑了笑,回道:“也许他真的是回趟家,没想那么多呢。”

程逸思:“反正发信息的肯定不是他,你别费劲了。”

程逸帆仍是坚持想去试试看,打开手机看机票,程逸思压了压他的手说道:“那真不是他,我试探性的说我喜欢他,他居然没骂我傻逼,也没把我拉黑,那个不可能是他。”

“另外,他账户的钱短时间都转走,没走火车也没走飞机,他是那天上午从西边出的京,市区里辗转换了几次车,而这一天他却记得关定位,你觉得一个正常回家探亲的,能走得这么鬼祟吗?还有啊,出了京之后的就找不到了,诡异吗?更诡异的是,费劲了心思之后还跟我们发信息,他有病吧。”

程逸帆听着弟弟分析,划开微信看记录,也逐渐觉得不太对了,凌凄回信息有点过于积极,以前他总不回,而如今没察觉是自己恋爱脑泛滥,看他总回信息上了头。程逸帆不自然地托托眼镜,说:“他自己恐怕做不到这些事吧?”

程逸思:“就不是他自己,肯定是那贱鱼给他收起来了,我去找过他,就是那股草腥味儿,准没错儿。可我跟了他两天了,他就正常上下班,我还找物业去他家查过暖气,家里应该也是没有。”

这回凌凄是真的丢了,肖潇予也几天没找到。

头两天凌凄就没走远,他甚至是躲在服务区的餐厅里看着肖潇予走的,都以为他要跑,不动就没了痕迹,灯下黑最是安全。他用身上的现金买了辆二手自行车,那身衣服也没全穿,用看着就贵的大衣跟人换了件破羽绒服,像普通骑行者那样脸包了个严实,大冷天翻山越岭骑到了不远的旅游小镇停下。起初不打算去热闹的地方,待了两天发现不热闹的地方很难找营生也没地方落脚,他不能住旅馆只能找有通宵营业的地方打个盹,穷乡僻壤的也只有景区才有。

不用身份证不好找正当工作,凌凄给当地小孩一点钱,借手机进了点货,把脸抹得皴黑,顶着假发装哑巴在景区边上卖起了捞鱼玩具和气球。凌凄毕竟是大城市长大的孩子,眼光比乡下老人要时髦一些,选的东西进价贵个几毛但看着档次高,与周边售价相同,薄利多销。加上他机灵也讨小孩喜欢还会扭气球,没几天就增加了矿泉水和汽水的业务,小生意红火也足够糊口。

……

嗡嗡嗡……天才刚亮,床头柜上的手机一顿乱轰,肖潇予眼睛都没睁开,摸到手机就贴脸上。

“小肖,你快来一趟。”

手机对面声音急促。

“你对象可能出事儿了,他那个卡分了好多笔,还跑了好几个点,拢共取了快三万块,取钱的人我们已经控制住了,不是你对象,但第一次取钱的时候应该是他,监控里能看到他脸上有伤……”

“啊!啊……警察打人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啊!你是不是新来的?我是王林东!”

“你住手!我认识你们所长……啊!”

外貌不体面的中年男子气焰嚣张,双手禁锢身后,横眉怒眼缩在阴暗角里大喊,声都没散开,一记实拳又直直落在腹部,他抱着肚子蹲下又被扯起来抱摔到房间的光亮处,看不出伤但他脸白如纸满额冷汗,极其痛苦。

“打你怎么了?”

“他在哪!”

肖潇予展开痛麻的手指又握紧,缠在手上的保护绷带挤出吱吱惨叫,坚硬的军靴随即毫不留余力地顶向男人后背,又是一阵乱嚎。

“我都说是捡的,听不懂吗!”

“捡的你能知道密码?”问话和一下猛踢是同时挥过去的,重重又落在他背上。

王林东喘着粗气失声大喊:“哎哎!警察要打死人了!你敢打我,你完蛋了,我要弄死你!”

肖潇予拉了把椅子坐下,喝了口水说:“你放一万个心,我没找到他之前不会让你死的。他在哪?”

王林东仍是嘴硬,“我都说了我是捡的,就在砖红胡同西南角,你不信查监控嘛!”

肖潇予呵了一声,“你那破地方哪来的监控。”

王林东神气起来,“没监控又不是我的责任,你们去查嘛,我从哪个方向去的银行,大路总有监控了吧。”

肖潇予懒得跟他掰扯,抬手挥拳,王林东急了,又喊道:“哎哎,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这叫屈打成招!你们这儿可有监控!我看你脸生,你新来的吧?我叔叔是区长,你们上头清水分局的王处我也可熟了,你去问问你们队长我是谁,这片儿谁不认识我王林东,赶紧给我放了。”

肖潇予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气红点闪亮滋滋啦啦地响,随着一条白烟在空气中拉长,他悠悠说道:“那么巧,他们好像应该也认识我,可他们跟我不熟。”

正当王林东琢磨这段话的意义时,房门被推开,身穿白衬衫的两个青年端着个亚克力箱,他们朝肖潇予点头招呼,轻轻摆放在桌上转身退到门旁关门,人没出去。

烟衔在唇间,肖潇予有条不紊拆手上的绷带,随着布条层层揭开,更清楚地看到红肿的指节渗着丝丝血迹,连勒在里面的皮肤也渐肿。肖潇予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指节,感叹这大叔还挺扛打。

透明缸里密密麻麻爬着棕红色细长小蚂蚁,血一般的色调莫名瘆人,肖潇予把烟头摁进烟灰缸,指头沿缸边划过,在顶端板子上咯咯敲了两下。

“要么你告诉我卡怎么来的?他人在哪?要么你把手伸进去待十分钟。”

这样死乞白赖地询问,王林东知道他们肯定找不到证据也没找到人,他反倒越发嚣张,说道:“你这是滥用私刑,我会投诉你的。”

肖潇予哪里怕这个,回道:“投啊,随便投。”

王林东摸不清肖潇予的套路,又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捡的呢?”

肖潇予从凌凄那儿听来的马上活学活用,说道:“我说你是抢的就是抢的,我说你把他打成了重伤,就是重伤,哎李哥,故意伤害判至人重伤判几年来着?”

门旁青年立马答道:“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若是以特别残忍的手段致残,也可以是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

唇线弯起渗出诡异的阴森,肖潇予趴在透明缸上眼神冰冷地看着王林东问:“你说,是给你十年,还是无期?”

肖潇予冷漠起来有股说不清的疯劲,他语气平稳,特别的真诚,完全不像在恐吓,他就是在通知,让人心底发毛,王林东犯怵道:“你有病吧,这是,这是你说判就判的吗!证据呢,你有什么证据!”

肖潇予笑出了声,“王林东,你这地头蛇横行霸道有十多年了吧,我想抠点证据很难吗?你的伞,没啦。”

王林东也不是善茬,说道:“你这就是污蔑!我要告你!我要去网上曝光你!”

肖潇予笑得更大声笑得要背过气一般,笑得让人发慌,他好不容易顺下气说道:“好啊,要是你能出去的话,尽管曝啊,我陪你曝,你身上的案子够我曝一年的,到时候看看你们家的区长还认不认识你。”

王林东刚想说话,房门又被推开,这回进来一位稍稍年长的警员,他俯身跟肖潇予说另外几个人已经招供,说是王林东看不惯一个外地人在他地盘做生意做得红火,带人去掀了摊还打了人。

听到打人二字,肖潇予拳头瞬间攥紧,这次毫不顾忌地挥向王林东的面门,男人整个掀翻在地,肖潇予起身就要扑过去补拳,被屋内另两人拉住。

“你们就是屈打成招,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打了他!”王林东滚在地上叫唤。

肖潇予已无心跟他浪费时间,示意身边的人松开他,接着慢慢整理好衣服,低声道:“他挂着的案子都拿出来看看吧,我让律师去联系受害人。他们说了他在哪吗?我先去找人。”

王林东急了,从地上爬起来嚷嚷:“你有什么权利!哎,你们真的都不认识我吗?”

一旁的警员压住王林东小声说:“你别嚷嚷了,再嚷嚷你那叔叔也得掉帽子。”

王林东跋扈惯了没理解警员的提醒,仍是大叫:“别他妈吓唬我,我就是捡的,密码我是猜的,24680,很难猜吗!我就是拿着卡想去试试,谁他妈知道一猜就猜对了,谁让那傻逼设这么简单的密码,这也能赖我吗!”

都挪步到门前的肖潇予眉心颤了下,回头冷笑问道:“这密码,傻逼吗?”

肖潇予唇白齿寒,弯着没温度的笑,哀伤占满他的眼,王林东被看得浑身不舒服,吞了口唾沫颤颤回:“不,不傻逼吗?”

不傻逼,凌凄笑骂过这个密码是低b。肖潇予的密码是13579,他藏了个凄不想被人知道,被凌凄发现的时候笑他密码好低b,他怕凌凄猜到就强迫凌凄把密码都改成了双数,凌凄很听话,可没想到听话了这么多年。

触动在心间散开,眼前的王林东则变得更为不可饶恕,肖潇予转头在门前青年身旁耳语几句就出了门。青年又喊了两个警员来,门咣当关上,警员压着王林东,青年拿出封箱胶条蹲在身侧利落地捆他的小腿,这下王林东惊慌起来,止不住挣扎嘶喊。

“别怕,这蚁没毒,有点疼罢了。”青年解释着,不解释还好,这一说王林东脸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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