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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么多人打他一个,怎么能叫没事呢。
我捡起秦知远掉在一旁的背包,将他扶到副驾驶上坐着。
“我送你去医院。”我实在是怕秦知远身体被打出什么毛病,话里行间都透露着焦急。
秦知远拉住我要关门的手,说:“我真的没有事,我不是说了,你来的很及时,我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他又开玩笑似的对我笑:“或者说,你非要我顶着这副脏兮兮的样子下车给你转上两圈你才满意吗?”说着他还真要下来,一只鞋已经踩到了马路上。
我拦住他:“算了,你好好坐着吧。”我说:“坐我的车回去,你一个人坐公交肯定不安全,万一刚才那伙人发现我是忽悠他们的,又折返回来找到你就麻烦了。”
我回到驾驶室,将车子重新挂回d挡,轻踩油门起步。
车里还放着刚才的音乐,是我喜欢的乐队的歌,darkbe的butterflyandrose。整首歌已经临近曲尾,正荡着最后几个旋律,我放下车窗让左手搭在上边,也顺便透透气。
车子驶在跨江大桥上,河岸两边的夜景被一览无余,秦知远抱着书包在观望那边,我的手指抵在方向盘上敲了又敲,思虑再三,终于忍不住想要询问他刚才的事。
“那几个人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前几天我在学校维护了一位他们欺负了很久的同学,他们被学校记了处分,附加两千字检讨并回家反省,几人对我怀恨在心,所以在我回家的路上进行了堵截。”
秦知远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抢先一步把我想问的都回答了,我抽空看了一眼他,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将视线移到了我这儿。
他眼神如深潭幽远,却又隐隐泛着晦涩的浪潮,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我卷入其中。
我收回在他身上的视线,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一群学生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殴打自己的老师,且丝毫没有最基本的人性可言,所谓的尊师重道,好像在他们眼里不过是让自己丧失“个性”的帮凶,唯恐避之不及。
他们崇尚的“个性”是成绩垫底、打架斗殴、以大欺小以及对着漂亮的女同学吹流氓哨,用自以为是的搭讪方式博取眼球。
实在好笑,他们究竟是以怎样的方式获取的错误观念,还以此为荣。
秦知远告诉我,他们那几个全都是家里面疏于管教的,听说从小就这样,每次他们在学校惹事叫家长的时候,那些家长要么是没时间,要么就是完全不接电话,时间久了,他们的老师也就不管了,很多时候记他们一个处分或者回家反省就草草了事。
我问他,为什么不直接开除,这样不是更好。
他说,学校其实是想让他们参加高考,毕竟上了三年高中,这已经成为他们不可或缺的一环了,无论他们的结果好坏与否,学校都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孩子的未来。
这个学校负不负责我不知道,但解决问题的方式令人生气却是真的。一个人的心性一旦定型就很难再改变了,除非他在某一天突然有了厚重的责任和压力,否则都是在纸上谈兵。
而且高中的经历切实地告诉我,一个人的力量是微薄的,忍耐并非是正确的解决方式,那伙不良少年一看就是睚眦必报的人,不能任由他们再继续猖狂。
“报警吧,去警局立个案,他们刚才的行为已经算是群殴了,关他们几天,给他们档案里记下一个污点让他们长长记性。”我忍着性子,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生气。
秦知远看了我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本以为他又会拒绝,良久,却又听到他温声说:“好,听你的。”
听到他答应,我立即改变回家的路线,开车前往警察局报警,陪他做伤情鉴定,向警方提交行车记录仪的录像资料,又查询附近的监控。
根据秦知远的伤情鉴定报告和有力的证据,警方给予立案,虽然秦知远的轻微伤不能使对方构成犯罪,但也足以让他们进五天少管所,起到一点威慑的作用。
办完这些,已经晚上十一点,我们两个都饿得不行,但这个点饭馆超市什么的都已经关门,我只好到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看有没有卖剩的面包。
货架上很空,只有三个没人买的芝士火腿鸡蛋沙拉三明治。
眼见没别的,我将就拿着,怕吃着口干又回去提了两瓶矿泉水到收银台结账。
回到车里我递给秦知远一个,撕开另一个的包装往嘴里塞。
吃进嘴里的那一刻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在仅剩三个三明治的前提下这个口味的还能有三个。
我转头看向秦知远,发现他样子好像完全没有觉得这个三明治很难吃,更像是在细细品味,于是忍不住开口:“好吃吗?”
“嗯。”他嘴里细细嚼着,应我应得认真。
我见状赶紧把另外一个还没拆封的塞到他怀里,心想这下就不会再浪费了:“吃完这里还有一个,别客气。”
秦知远弯着眉眼看我,好像在说“谢谢”。
我做贼心虚似的把旁边的水拧开拿到他面前:“觉得干的话,这里有水。”
待他接过,我才满意地发动车子。
他看到我只吃了一口就放在一旁的三明治,问:“你的还剩这么多,不吃了吗?”
“不吃了。”我看了他一眼,开玩笑似的随口一说:“你要不嫌弃,把我的那份吃了也行。”
秦知远没回答,在我的余光里,他安静地喝了一口水,然后微微低着头,继续吃完手里的三明治,而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他那绯红的耳廓。
最后他把我那个咬过一口的三明治也吃了,只不过喝水的动作也变得频繁起来,我一直以为是三明治太干或者太咸才让他喝完一整瓶的水,殊不知全都是因为我那一块咬过的三明治而让他乱了芳心。
直到快到家的时候我才想到一件极为重要的事,这些学生被放出来后还会不会继续在附近蹲守寻仇。
我很担心秦知远又会因此受伤,今天是我恰巧路过撞见,但后面就不一定了,我和他下班的时间大多时候都是错开的,并不能顾两头。
“秦知远。”我试着叫了声他的名字,视线仍盯着前方:“这段时间,你先坐我的车上下班吧,那群学生报复心很强,保不齐哪天就突然守在你上班的路上把你给揍了,他们下手没轻没重的,受伤了可不好,在学校的时候你就躲着他们点,他们应该没那么大胆敢在校内找你麻烦。”
是个人都会害怕那种人群,毕竟他们天不怕地不怕,都打老师了,还能好到哪里去,谨慎点总归是好的,这样危险也能少点。
“好。”秦知远侧头看着我,嗓音沉沉,答应得极为爽快,让我不由得一惊,心里面也突然生出一种今天无论我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的错觉。
“你下班了就给我发信息,如果下得早就在办公室里等我,我一般是下午六点下班,遇上加班可能会延后半小时到一小时。”我问他:“你等得了吗?”
“等得了。”秦知远抱着背包,原本含蓄深远的表情突然又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我一周中有两天排了晚自习,要很晚才能下班。”
我笑道:“到点了你给我打电话就行,我来接你。”
从那以后,我和秦知远便开始了每天一起上下班的日子,平淡且从未有过的舒畅,挺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在我身边他担任的角色永远都是沉稳、温存的,不知不觉就中和了我的浮躁。至于那群学生……学校给出的做法是休学,但我却总觉得有些不爽,认为秦知远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我引以为傲的直觉果然没错,前几周的时候那群学生会不定点地在学校附近蹲守,但看到秦知远坐的是我的车后,那群人只能朝我竖个中指然后悻悻离开。两周过后,他们没了耐心和兴致就暂时放弃了秦知远这个目标。
我如释重负,虽然没再盯着秦知远,但依旧不放心,以防万一我还是让他继续坐我的车上下班。但没想到就在下班途中的一次巧合里,我竟发现了秦知远身上有个很好玩的点。
那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我在校门口等秦知远下班,因为距离刚放学没多久,所以进出校园的学生特别多。而且一眼望过去,外边的整条街道都是白蓝校服和商贩摆的小吃摊,处处充满青春气息,是我在学生时代完全忽略的。
秦知远身着黑色夹克在一众校服中脱颖而出,走在他后面的几个学生笑着喊他“秦老师”,他闻声回头,发觉原来是学生们在向他作别,于是他眉眼含笑,在一片嬉闹声中与她们挥手说“明天见”。在我看来,是很温情的一幕。
穿过人群街道,秦知远径直朝我走来,笔直的身后仿佛冒着光,让我不确信到底是不是晚霞越过他周身产生的,忍不住歪了歪头看向他身后,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后知后觉,今天天气预报是多云。
一想到刚才的学生们叫他秦老师,心里就莫名的痒,也想学着他们叫一声试试,想看他听到我叫他秦老师会是什么反应,于是抱着好玩的心态,我乐呵地叫他:“下班啦?秦老师。”
秦知远走到我两米远的位置时明显顿了顿脚步,像是没意料到我会这么说,到我面前时,耳根子都还泛着淡淡的红晕,我在心里窃喜,心想这算是捉弄成功了。
“先上车吧。”他说。
“怎么,害羞啦?”我来了劲儿,开始火上浇油似的取笑他:“平时在学校同学们不都这么叫你吗?怎么到我这儿就不乐意听了?”
耳朵上的红晕逐渐遍及脸颊,他似冷静却又匆匆地看我一眼,随后走到副驾驶跟前去拉门把手,淡淡道:“你早上不是说很久没去文兰拉面吃馄饨了吗?现在去吧。”
我笑了笑,饶有趣味地点点头,装作此话题暂且告一段落,回到了驾驶室。
很明显,秦知远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让我掉入他的思路漩涡中罢了,不过他怎么就这么单纯又好玩呢,搞得我都想甘愿掉入漩涡,如他的意了。
想着想着,我又忍不住笑。
秦知远扭头问我“你笑什么”,我说:“一想到要去吃馄饨了,心里就激动。”
自打有了这一次的发现后,我便一发不可收拾,有时隔着校门,看到他单肩挎着背包从里边出来,我就又会心生捉弄,故意当着学生面喊他“秦老师”,借此让他感到羞耻,每每发现他顶着微红的耳根时,那模样就直逗我乐,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但其实,我还挺好奇秦知远上课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不止一次想象过。究竟是随和的;温柔的;还是严厉的,一直都很想亲眼看看。无奈校外人员无法进入学校,所以这些沉积在我心里的想法也只能暂且作罢,不过它还是会随着时间的长流悄然增添。
这段时间以来,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有秦知远督促我起床,我没有一天是像往常一样踩着最后两分钟到公司的,而且每天都能按时吃到早饭,偶尔下班饿了就和他一起去下馆子,遇上时间太晚饭店关门了,我们就回家自己做饭吃。
也是因为一起上下班的缘故,我和秦知远的关系变得更好,逐渐无话不谈。我们会在开车时吐槽工作中遇到的烦心事;会在吃饭时讨论哪个菜难吃;会相约周末一起出去开拓视野,到各种景点打卡,爬山和看日出。
其中有个地方令我印象挺深刻,是一座寺庙,秦知远跟我讲过这里很灵验。他说他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这里烧香,因为这座庙对他来说承载了太多美好的回忆,当初就是在这里,他遇到了他的爱人。他拉着我走,说也一定要让我也拜拜。
这座寺庙离市区很近,半个小时车程就能到,但他建在山顶,且规模不大,所以来这的香客并不多,很多都是些固定的香客,秦知远算一个,现在的我也算一个。
寺庙红墙黛瓦,飞檐翘角,是典型的古代建筑风格,处处透露着厚重的历史感。两座石狮子屹立在大雄宝殿前,肃穆庄严。广场中心放置着一鼎石雕香炉,用于香客拜祭、供奉神明,整座庙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香烛气,却又不觉得闷。在它的正前方还有两棵挂满祈福牌的菩提树,经历过无数风霜的树干承载着很多人的美好愿望。
我跟着秦知远从右门进去,跨过门槛,经过石板路,走到大殿门口时遇到了一个老僧人,秦知远双手合掌,微微低头喊了对方一句“师父”。他说这位师父是这里的方丈,于是我也学着秦知远的样子喊他一句“师父”。
我没怎么拜过庙,所以对里面的规矩和流程一窍不通,只能让秦知远充当我的导游。
他很耐心地告诉我烧香拜佛时的一些细节。比如作为男人,进入大殿应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上香前应该注意什么;跪拜的礼仪等……
秦知远在我耳边说了很多,但脑子只允许我记下大概的东西。
接着,秦知远又带我去求签、解签、挂祈福牌,他说我地调查,除非他是跟踪狂。而且问题是,他既然知道我的行程,那为什么还要打电话问我在哪儿。
这么一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矛盾。
但有一点我非常确定,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一定知道什么。
秦知远望着我,仿佛早已经意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于是一字一句,说得简单干练:“我知道你一定疑惑我为什么知道这些,为什么会来找你,甚至会怀疑,我就是那个要陷害你的人。”他褪去了平常的感觉,此刻展现在我面前的,是无比强大的冷静和理智,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但你必须清楚,现在不是该纠结这些问题的时候。”
不等我反应,秦知远将我带进了电梯,他按下负一楼的电梯键,说:“你的车很有可能被他们停在了地下车库,等会找到车了就在车上等我,剩下的我去处理。”
电梯里有我醉后连绵的呼吸声,良久的静默后,我终于还是选择开了口:“……一二零五,”喉咙太过干涩,导致说话都带着沙哑:“梁媛媛在那儿。”
靠在秦知远的肩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依稀地听到他轻声说了句“好”。
然而不巧的是,这个酒店的地下车库特别大,要找起来并非易事,我瞬间泄了气。但秦知远还是很冷静,一只手扛着我,另一只手摸出我兜里的车钥匙,打算一个区域一个区域的找,在靠近第二个区域的时候我的车响了一声,随后他打开后座的门将我扶到了座椅上。
他俯身温柔地望着我,放低了声音:“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很令人安心的一句话,就这样轻易地让我在迷蒙中卸下防备,胡乱地应答着。
秦知远关上车门走了。身体又累又困,我像一滩水绵软地顺着座椅躺下,不知道是最近天气热,还是车里空气不流通的原因,这会儿特别的闷热,明明才刚躺下没多久,额头就开始冒汗。胃里强烈的不适也让我无法集中思考任何事,都已经快分不清额角的汗是冷汗还是太热导致的了。
已经没有意识秦知远去了多久,只发觉车里愈发的热,这让我不由得口干舌燥,身上也如蚂蚁钻心般的痒,越动越痒得就越厉害,我干脆扯掉领带,解开衬衣领口上的纽扣,让自己的呼吸通畅一点。
车里有小半瓶前几天喝剩的水,我拿起来往嘴里灌,可还没入几口便见了底,根本不够喝。
我扔掉空瓶,抱着腹部蜷缩在后座上,难受时出的汗沁得衬衣湿了一大片,和皮肤难舍难分,似乎身上的衣服在这一刻都成了累赘,我无力地扯着身上的衣服,妄图将它与我剥离,衬衣扣子在被我胡乱扯开的时候崩掉了一颗滚到角落,最后埋没在了我粗重的呼吸声中。
刚开始的闷热已经转变为无比的燥热,迷离恍惚的意识让我分辨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觉得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下,身上的燥痒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身体也逐渐有了奇怪的反应,不论是哪里的肌肤都变得异常敏感。
沉重的呼吸、疲乏的身体,最初的所有感觉都让我误以为只是单纯的酒精中毒,可没想到身体连续的反应却给了我当头一棒。
下身不受控制的挺立让我始料未及,大脑几度被欲望支配,我在一片迷离中就快要失去自我。迟钝的清醒让我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我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下了药,又或者是刚才的那瓶水有问题。
就在这时,驾驶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微弱的灯光照进车里使得原本昏暗的空间全都暴露在他面前。透过叠着重影的视线,我勉强看清了来人。可强烈的诉求和羞耻心在脑中不停地打架,那一刻里我甚至想死。
“……秦知远……”
最终,我还是妥协向他求救,因为我别无他法了。
此时的我面色潮红,眼神迷离,半敞的衬衣下还露着一对若隐若现的锁骨,伴随着因为喘息而微微起伏的胸膛,让秦知远蓦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直勾勾地望着我。
一边的座椅凹陷,是秦知远爬上了柔软的后座,他绷着紧张的神经将我从座椅上托起来,轻轻拍打着我的脸,温声喊我“秋何”。
我撑着最后的一点理智,发出艰涩的声音:“秦知远,我好像……被人……下药了……”
秦知远的手又再次轻缓地覆上我的脸,拇指微微刮蹭着皮肤,那冰凉的触感此刻就像是冰块一样在缓和我脸上的温度,让我贪念、渴望,无意识地往上蹭。
他倾身低喃着:“我们现在就回家。”声音像是一叶荡于浮萍的扁舟,而我坐在其中,他会引领我靠岸。
无休止的药效将我搞得燥热难耐,西裤紧勒着那里,时不时的摩擦让那里愈发的胀痛,但强大的自尊心并不允许我如此随意地就在车上解决,毕竟秦知远还在,我不想颜面尽失。
在一路平缓中,我们到了小区楼下,秦知远像刚才在酒店时那样,架着我往电梯里走。
即使意识不清醒,但骨子里的羞耻还是坚不可摧的,我想,捂着裆走路大概是我这辈子最不想回忆起的东西了,要是记忆有删除键,我恨不得第一个就删掉它。
在一片混沌的思绪中我躺到了床上,没过多久,秦知远又将我的外衣褪去,从床上捞起来抱进了泡着温水的浴缸里,离开时还带上了卫生间的门。
温热的水浪不断荡往胸膛处,一下一下地在激满我的欲望,我微睁眼才发现这里是秦知远家的卫生间。
下身被内裤压制,又痒又热,自制力也该到头了。
拖着迷乱的喘息,我将手伸进内裤,扶上那个令我饥渴了很久的淫欲之源,触上的瞬间,舒爽如电流般贯穿我的全身,我顺着周身缓缓撸动,享受起这一时半刻的欢愉。心跳如擂鼓,仿佛浴缸里的水都在因为我剧烈的心跳而微微晃动。
头疼的感觉早已经被快感所顶替,左手搭在浴缸边缘,尽量让自己的姿势更加舒适,随着撸动速度的加快,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偶尔竟忍不住发出了两句闷哼,为了那点羞耻心,我只好忍耐着不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
尿道口的酥麻感将我所剩无几的理智全部吞没,拇指抵上那里开始打着圈磨蹭,尽管泡在水里,我还是能依稀感觉得到前列腺液正源源不断的从那里冒出,与水交融在一起。我现在的这幅样子别提有多淫靡了。
高潮来临的前几秒,我不由得向上挺了挺小腹,仰着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最后在欢欲中到达顶点,齿间传出一声沉闷的低吟,一股热流蓄完力混入清澈的水池中,看上去白稀黏腻。
催情药的药效很猛,仅仅一场自愉,对我来说根本不够,手里的东西不但没有软下去,反而愈发挺拔,甚至紧贴着小腹,就好像刚才的射出只是一个简单的热身。
我的欲望仍不满于此,乳头立于胸前泛着水光,和下面一样变得酥痒难耐,原本搭在浴缸边缘的手也终于忍不住盖上那里,配合下面的撸动开始揉搓。嘴唇微张着,我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
雾气漫过整间浴室将我包裹,我把内裤从腿间脱掉扔到地上,不管不顾地泄欲。来回的撸动;指尖的揉搓,最终,又一股热流将我带往高潮故土。
腿间的东西逐渐柔软,我瘫软在浴缸里,闭眼缓了一会儿,随后起身迈出浴缸,放掉里面的水后又用花洒冲了两遍,收拾完这里的残局,我才放心到淋浴间冲掉身上的污浊。
置物架上挂着一条新内裤和一套干净的睡衣,不用想也知道是秦知远为我准备的,心里不禁升起感激,怎么能有他这么贴心的人。
打开花洒开关,我一手撑着墙壁,冲洗还未来得及恢复正常体温的身体,低头一看,才发现有一边的乳头已经被刚才的自己揉得红肿不堪,正隐隐作痛。
我尽量不去触碰那里,简单冲洗完便穿上了秦知远准备好的衣服,然后离开浴室。
药效过去,胃里难受的感觉被放大,我捂着肚子走出门,看到秦知远正拿着一杯热水靠在墙边,另一只手里放着醒酒药,他直起身,将水和药同时递到我面前,说:“刚才在你身上没找到你家门的钥匙,想着可能是丢了,就把你带进了我家。不介意吧?”
我摇头:“不会,是我麻烦你了。还有,今天……谢谢了。”
我拿起他手里的药倒入嘴里,恰好干渴的嗓子急需一杯水缓解,便索性将整杯都喝完了。
依靠当下种种的疑虑,我撑着沉重的眼皮,想向秦知远问清今天所有发生的事:“在酒店的时候,你为什……”哪知刚开口就被头晕目眩的感觉强行打断,差点倒在他面前。
秦知远及时地稳住我,在看到我不舒服的样子后,皱了皱眉头:“累了就去我的卧室休息吧,好好睡一觉,其余的事情明天再说。”
话虽这样说,可压满心头的疑惧又怎么能让我安然入睡,现在就算再困乏,我的第一要务也还是想要搞清这当中所有的疑点。
“对了……梁媛媛呢?”我突然想起那个时候被我丢在酒店的梁媛媛,开始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她还在酒店,我……”
“你放心,她已经被我安顿好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秦知远直直盯着我,为了让我放心,又用最温和的语气对我说:“至于你想知道的,我以后都会告诉你,不会有所隐瞒。”
他不是在撒谎,看我的眼神也没有半分闪躲,这句话既像肯定又像誓约。真奇怪,他今天跟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颗定心丸,总能让我安下心;又像一座充满未知的孤岛,令我好奇迷茫。
一边在心里矛盾,一边又贪婪的享受他给我的这份关心,我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在干吗。分不清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究竟是醉人的酒精、是遗留的药效、还是两者都有……只觉得现在不论想什么都是混沌的,甚至前言不搭后语,无数荒谬神经的想法疯长成树,密密麻麻的宛如森林。
“去睡觉吧,现在已经很晚了。”他说。
酒劲还未散去,思维也跟着慢了半拍,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秦知远轻推到了床边,他莞尔一笑,在我最为疲困的时候说了句“晚安”。但深受琐事困扰的我哪里又听得到,顶着胀痛的头沾床就睡。
但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夜里总是被各种充满流言蜚语的噩梦吓醒,在恐惧中久久不能平缓,加之头疼得快炸了,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房间沉寂在无边夜色中,稀薄的月光打进窗户,将屋子里的摆设映出若干条长而斜的影子,就像一座紧闭的囚笼,噩梦则是禁锢我的锁链,令我全身麻木,寸步难行。
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五点五十六分。
尿意来袭,我摸索半天找到了灯的开关,然后前往卫生间解决。上完厕所要轻松得多,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口渴,客厅桌上的电水壶里还剩一点水,倒在杯子里刚好够一杯,我一仰头全给喝完了。